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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院子的一边搭着棚,下面放了好几个竹编晒盆,里面有豆角和萝卜。
  “别看了,那些是他弄的,我没工夫弄这些,他走了以后这些就都放在一堆了,估计发霉了吃不了了。”明钧惟见路君年盯着看,说道。
  路君年移开视线,跟着明钧惟来到正屋前。
  明钧惟开了门锁推门进去,从墙上摸出火柴盒,划了根火柴点燃蜡烛,屋内才亮堂起来。
  路君年踏入门中,屋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一个连堂,床在最左边,中间放着个小四方桌,跟床只有一个屏风相隔,最右边是灶台,与方桌间拉了块灰色的布。
  路君年沉默地站在门口,犹豫地问:“明大人平日里就住在这种地方?”
 
 
第130章 
  路君年实在不敢相信,明钧惟现在好歹是正五品的官员,竟然住在这样昏暗窄小的房屋中。
  他看着有漏雨痕迹的墙面,不经担心那一块屋顶会不会塌下来。
  明钧惟走到桌边,给路君年倒了杯茶放在桌上,转身对他说:“朝官的俸禄本就没有多少,京城的房屋贵,我才做官四年,只能住得起这样的屋子。”
  路君年坐在桌边,轻抿一口茶水,明钧惟家中用的茶叶倒是比面馆的好上不少,仔细观察这间屋子,其实干净整洁,屋里也没有怪味异味,东西归放有序,没有一点杂乱,就跟明钧惟这个人一样一丝不苟。
  明钧惟走到床边抽出抽屉,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东西,他非常精准地从一堆东西中拿出几张信笺,带出了一只会响的木头玩偶,摔落在地上。
  玩偶的头被摔断了,圆圆的脑袋滚到了床边,明钧惟微微怔神,又立马恢复如常,将玩偶的头和身子全部塞回了抽屉中,拿着信笺走到桌边,放在路君年面钱。
  “这是谭珊俟留在这里的信笺,都是写给我的,你应该只见过他几面,我说的有关他的话又带有偏见,你还是自己从这些信笺中推断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罢。”明钧惟说。
  路君年却不急着看信笺,而是问起那个木头玩偶。
  “明大人可不像是会买小孩玩具的人。”路君年浅笑道。
  “他买的。”明钧惟不否认,“小孩子心性,他从小长在云梦湖,没见过京城的玩具,去年过年的时候买了一堆,大部分被他带走了,就留了这么一个,估计不喜欢这个吧。”
  “我可以看看那个玩偶吗?”路君年问。
  明钧惟又将那木头玩偶拿出来,路君年摸着上面明显玩旧了的痕迹,看着玩偶身上拉丝的衣服,说:“谭少爷倒是个性情中人。”
  明钧惟否认:“我并不这么觉得,他做事情很随性,但从不跟我说那么做的原因,就像他说来京城就来了。”
  路君年将木头玩偶上的划痕递给明钧惟看,说:“我觉得,他可能不是把所有喜欢的玩具全部带走了,恰恰相反,他是留了个最喜欢的放在你这里,让你时时刻刻看到它就能想起他在这里待过的时光,勾起你的回忆。就比如,你刚刚看到玩偶的头掉了的时候,愣神了一会儿,你是想到了什么?”
  明钧惟不解道:“他确实不喜欢这个玩偶,常常抓着玩偶的衣服到处甩着玩,玩偶的脑袋常常磕碰在墙上桌上,我跟他说过好几次,迟早这玩偶的脑袋会掉,他偏不信,现在这不就摔掉了?”
  “如果他真的喜欢这个玩偶,应当好好爱惜才是,怎么会把它弄得又旧又脏,临走前还故意把它落下丢在地上?”明钧惟十分肯定地说。
  路君年摇头道:“不,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经常忍不住碰一下摸一下,因为人的触碰玩偶变旧在所难免,可也正是这些脏旧的痕迹,让这个玩偶变得特殊,成为只属于他的玩偶,而不是跟放在商铺店里的其他玩偶一样,虽然崭新,但只属于商铺不属于其他人。这些痕迹赋予了这个玩偶特殊的含义,他如果把它带走,也会像你一样,想起你曾经说过的关于这个玩偶的话。触景生情,便是这样的道理。”
  明钧惟觉得路君年说得不无道理,说:“所以他故意把它留在我这里,是想让我愧疚,觉得心里亏欠他?”
  路君年点头:“这也是为什么,我说他是性情中人,你仔细看看,他在玩偶身上留了点小心思。”
  路君年将玩偶的头和身体都递给明钧惟。
  明钧惟将玩偶的头和身体拼在一起,又分开,来回几次后,发现了端倪。
  这玩偶买回来的时候被谭珊俟摔过很多次,都没见它的头摔断,可如今玩偶的头和身体间,多了一个很明显的刀痕。
  因为脖子被刀割了一下,又没有完全割破,所以才很容易就被摔断了脑袋。
  谭珊俟早就摸清了明钧惟的性子,就是想让明钧惟内疚,然后拿着木头玩偶去找他。
  路君年刚想跟明钧惟说这一点,明钧惟却突然咬着牙说道:“好一个谭珊俟,纠缠未果就拿玩偶诅咒我!”
  路君年:?
  明钧惟愤愤地看着木头玩偶,说:“他曾说过这个玩偶很像我,说我跟这个木头一样木讷,如今却把玩偶的头割掉,他这是诅咒我跟这玩偶一样,迟早掉脑袋?”
  “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路君年干笑一声,“不过我觉得,应该不至于罢?”
  明钧惟说着就要把玩偶丢掉,被路君年拦下来。
  “你既不要这玩偶,不如给我。”路君年拿过玩偶收起来。
  明钧惟挥了挥手,说:“这玩偶我不要了,随你处置。”
  问清玩偶的事,路君年这才低头看信笺。
  谭珊俟的字迹端正,跟明钧惟的字迹一样一丝不苟,不拖泥带水,规矩得很。
  问起字迹的问题,明钧惟答:“他小的时候字写得其实很烂,给鸡脚上沾点墨,鸡写得都比他好,我离开的时候,他的字都还不是这样,估计是后来的教书先生帮他改过来的。”
  路君年点了点头,复又垂头看信笺,一边看一边问明钧惟相关的琐事,明钧惟时不时会想起跟谭珊俟小时候相处的画面,有些并不在意、几乎都快要遗忘的细节,被路君年一提点,他才发现,原来他跟谭珊俟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水火不容。
  他们还是有过几段温馨回忆的。
  不知不觉就看到了晚上,明钧惟中间换过好几次蜡烛,等路君年回过神来,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
  因为明钧惟的屋子背着光,窗户又在他身后,窗外的阳光都被两边的高墙挡着,他根本没察觉到时间流逝。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宫了。”路君年起身,将信笺交还给明钧惟,跟他拜别。
  明钧惟诧异道:“年还未过完,太子便要求你回宫?”
  现在这个时候,就连最忙碌的刑部都已经休息了,只留了几个人在城内巡视,路君年竟然还要回宫。
  路君年想起谢砚近日以来的表现,头就开始痛,又想起今早谢砚不听他劝告肆意妄为,狠下心,说:“罢了,这几日不回宫了。”
  “既然不回宫,那随我一道去个地方,我带你见个人。”明钧惟说。
  “什么人?”
  “吏部尚书李元迁的孙子,李明昀。”
  路君年微楞,心里存着疑惑,道:“也好。”
  时值年后,李家门口络绎不绝,来往送礼拜访的人将李家门口的石阶踏出了白印,石阶边角处还掉了一块,都没来得及更换。
  吏部掌管官吏任免、考核和升降,在过年以前,要给上朝的官员每人写一本奏章,记录官员一年内为大元国做过的事,无论好事坏事,都得记上,于年后恢复早朝再呈上朝堂。
  但是人就会犯错,路恒也不例外,谁也不知道做错的一点小事会被人如何描述,于是各家都开始动起了脑筋。
  四品及以上的官员都要上早朝,因为人数众多,不可能由一人攥写奏章,于是这记录一事便随机分配给吏部四品以上的朝官,其他官员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被谁记录,但所有的奏章都会过李元迁的目,朝官们为了避免遭皇帝厌恶,年前想尽一切办法讨好李元迁,只求能过个好年。
  于是他们年前拜一次,让李元迁对他们有个印象,过完年后又拜一次,此时的奏章已全部放在了李家的桌上,即便有什么错处,也能在此时找出来修改一下。
  此时已是傍晚,李家的门口挂起了灯笼,灯笼下还立着几个人,即便穿着常服,路君年也能通过他们笔挺的脊背,认出他们是朝官。
  路君年看着李家的大门,问明钧惟:“你我皆不是四品以上官员,没有拜帖,如何进这李家大门?”
  “等着。”明钧惟说着,将一个刚买的小灯笼顺着墙边的竹竿滑到了李家的院墙内。
  没过多久,李明昀从李家的大门走出,朝着他们走来。
  李明昀最先注意到明钧惟,刚要说话,余光瞥到了路君年,话音卡在了喉口,说不出来。
  还是路君年先唤了一声:“李少爷。”
  李明昀干笑了笑,他是见过路君年打叶添锦的,对方还跟着谢砚把叶家搞下去了,他知道路君年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和善纯良。
  “我还不知道,原来路侍读跟明大人有私交。”李明昀说。
  路君年淡淡道:“明大人跟李少爷有私交,倒更是让人意外。”
  他们三人,两两之间都互相认识。
  明钧惟一直负手站在一旁,闻言,说:“只是因为案件认识的,李少爷,你之前所说的事太过离奇,所以我请了路侍读一起过来,你不介意吧?”
  李明昀只能说:“不介意。”随后抬了抬手对着李家大门的方向,说:“请。”
  明钧惟很快跟上,路君年看着两人的背影,又抬眼看了看路家的方向,稍加思索后,从怀中取出谢砚赠他的竹节玉佩,拉住一个在街口卖糖人的商贩。
  “你带着这块玉佩在街上晃,直到有人因为这块玉佩来找你问话,告诉他我进了李家便好。”
  路君年说完,塞给商贩几块铜币,就转身跟上了李明昀。
 
 
第131章 
  李明昀带着两人走过小道,过了好几个庭院,最后到了他自己屋中,府里的下人给他们点上炭火和烛台,就关上房门退了下去。
  明钧惟随身配着刀,将刀横挂在门上,走到了桌边坐下。
  “这刀看着不错,新打的吧?”李明昀看着明钧惟的刀,上手摸了一把。
  明钧惟随意地嗯了一声,李明昀欣赏了一会儿就坐在桌边沏茶。
  李家有好几个跨院,路君年仔细记着进入李家后的路线,也跟着坐在了桌边。
  “再跟我们说一遍李家发生了什么。”明钧惟接过李明昀递来的茶杯,说。
  李明昀将另一杯茶放在路君年面前,才坐下来,说:“从年前开始,府上的东西就时有丢失,当然,丢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品,无非是柴米、地灯、毛笔之类的小物件,家里人觉得是小事,说出去还丢人,这些事便都没有报官。”
  “但就是过年前那几天,府上丢了个大物件,府上的千金花丝翡翠手镯不见了!”李明昀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那盗贼竟然还留下了一张字条,说年后还会来取一样东西,具体要拿什么没有说,我们为了抓到他故意没动那字条,假装没有发现手镯失窃,李府上下一切如常,直到前天夜里终于抓住了一个偷偷摸进李家的盗贼。”
  路君年蹙眉:“盗贼不会这么容易落网,你们心里也觉得不是他偷的,所以才找明大人。”
  明钧惟没有说话。
  李明昀轻点了点头,继续说:“确实不是那人,那人只敢偷些小物件,根本不知道手镯的事。那手镯价值不菲,找不着东西又抓不到盗贼,爷爷心急如焚,我们不敢声张,所以我才偷偷联系了明大人。”
  明钧惟沉思良久,说:“除了我,你们没有联系其他人?”
  路君年也觉得奇怪,如果之前的小物件李家觉得报官丢人,那价值不菲的手镯可是大物件,李元迁如果真的喜欢,完全可以报官,自然有更为高品级的刑部官员为他查找,怎么会要李明昀来求一个五品的刑部官员明钧惟?
  说到这里,李明昀开始支支吾吾,路君年半眯了眼,问:“那手镯是不是来路不明?”
  李明昀心虚地移开了眼睛。
  明钧惟很快也反应过来,联想到之前在李家门口看到的场景,说:“你们受贿得到的东西,现在丢了想要找回?”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事办成了,东西不就是我们家的了吗?”李明昀想要说得理所当然,却气势不足,看着明钧惟充满怒气的双眼,声音越来越小。
  明钧惟冷哼一声,厉声说:“替人办事,你们无非是替人删掉不利于他们的言论,这叫以权谋私!难怪你们不敢报官,只要报了官,刑部一查手镯的来历,李大人就会被弹劾,他能不能坐稳那个位子都说不准!”
  明钧惟的话说得很绝,受贿一旦查明,李元迁轻则贬官,重则抄家流放。
  李明昀双手拍着桌子站起身,说:“这案子你不接也得接!爷爷不仅可以写上朝朝官的奏章,也能写四品以下朝官的奏章,你如果在元宵前找不到手镯,抓不住盗贼,随便给你安个罪名,你就得人头落地!”
  明钧惟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一出,当下跟李明昀争辩起来,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路君年默默地看着李明昀,手指轻敲着桌面思考。
  刑部上面的那些人大多有权有势,有所依附,不会轻易受人胁迫,李家这招确实也只能用来对付无权无势,又不肯趋炎附势的明钧惟。
  如果他猜得没错,明钧惟只能暗中接下这案件,即便明钧惟找回了手镯,也缉拿了盗贼,他知道李家这件收受贿赂的肮脏事,一定会被李家收为幕僚,如果明钧惟不从,李家有的是办法对他下手。
  只是,李明昀为何会让他也听到这件事?路君年心里疑惑。
  明钧惟有李家的把柄,难道路家就不会以此弹劾李元迁?
  李明昀的官学考排行还在他之上,人并不蠢,会不懂这样的道理?
  争辩的声音突然消失,路君年抬眸,就见明钧惟已经走到了门边,拿起了他的佩刀挂回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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