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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们的陈词滥调(玄幻灵异)——暮苍梧kuisogo

时间:2023-12-25 14:36:49  作者:暮苍梧kuisogo
 
 
 
工作之外的米佳洁癖近似病态,头发和衣物上或许没有香水的芬芳,但一定打理得□□。他不允许别人随便碰他的东西,否则就要拿出去再洗一遍。我真是恨死了他的这个习惯。有一回我戴着手套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当着我的面,他一声不吭地拿酒精消了一遍毒……
 
 
 
那时我以为他是单单嫌弃我,自尊心受伤,恨他恨到想让他去死。然而后来却发现他对养父伯纳德和对待我以及对待所有人其实都一视同仁……这下我那可笑的虚荣心居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知不觉也原谅了他。
 
 
 
我听说,有些怜香惜玉的无差别杀手在对待淑女时,一击毙命时会瞄准女性的心脏,而不是脑袋(脑壳崩裂毕竟是难看的)。但德米特里不会。他总是能毫无负罪感地谋杀其他人类,就像解剖小白鼠一样。在他眼里,人只是装着红色液体的陶罐子,而非所谓的同族。我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一个活人生出一丝柔情。
 
 
 
米佳是名校毕业的无差别杀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去年夏天),他眼神平静而警惕,像条竖着耳朵、训练有素的狼狗。他长得比我矮不少,但俨然是副成年人的老练模样。俄罗斯人的血统让他的身材格外高大。如今他已有足足187公分,当时也已满180公分,让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联想到他是一个16岁少年。
 
 
 
因为我很少见到这个年纪的俄罗斯人,就主动撩拨了几下(其实只是想看看他说意大利语有没有可笑的口音)。起初他像灌了铅一样站在原地,一副老成持重的沉着模样。但当养父笑着说他可以反抗的时候,他的动作是这么快。这条外表阴柔的恶狼差点就一口就连着指骨啃掉我的手指。
 
 
 
这是凶恶的西伯利亚狼第一次对我露出獠牙。他左手掏出手/枪,几乎是同时把我轻轻松松按倒在地上——简直像推倒多米诺骨牌那样轻松,居高临下地拿冰冷的枪口抵着我的眉心,脸上却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您猜猜,这把枪的保险是开了还是没开?”用他那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嗓音沙哑而平静地问我,说的是法语。
 
 
 
我说没开,他立刻松开我,重新一本正经地站到养父身边。
 
 
 
养父笑得很大声,让德米特里把枪给自己,对着远处的玻璃就是一枪,把五光十色的彩窗打成了碎片。
 
 
 
我回答错了,其实他开了保险。
 
 
 
我打了个寒颤。
 
 
 
现在我明白了,德米特里不爱撒谎,但他可以回避给出正确的作答。不管我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结果都是一样的。但他不会杀死我,因为养父没有让我去死的意愿——他是握于雇主之手的一把没有感情的枪,雇主的意志才是他的意志。如果养父方才稍微表达了赞许,这条可怕的西伯利亚狼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我半个脑袋崩飞。
 
 
 
“抱歉。尼古拉耶维奇阁下此前稍微多喝了几口伏特加酒。”养父一脸歉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是警告,即使我是受他信任的养子,他也能随时随地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好像我从来没有诞生过。我打了个寒战。
 
 
 
德米特里现在是养父的非全职保镖,养父高兴时会命令他拉一段手风琴,或者演奏大提琴……但他坚决不肯听我的话。在他的认知里,他的雇主是伯纳德而不是我。
 
 
 
德米特里,你真是好一条忠诚的乖狗!
 
 
 
养父借了一卷录像带给我,说是有助于帮助我增进了解,跟德米特里好好相处。
 
 
 
俄罗斯人在一阵惨烈的哀嚎中将他的猎物开膛破肚,姿态优美而毫不拖泥带水。他把受害者的肋骨一根一根活活拆下来,整整齐齐排在一起。每拆下一根他就报出骨骼的名称。他做的很小心,固执地不允许对方死。竟然直到最后,他的手下败将仍然没有咽气。
 
 
 
视频结束,刚好两个小时。德米特里肯定精通人体解剖,然后用卓越的手法延长了死者的痛苦,也拖延了死亡时间。
 
 
 
被他杀死的那个人是另一名杀人如麻的无差别杀手,波兰人。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威尔吉利奥这个家大业大的意大利家族,才让我的养父起了杀意。德米特里与他唯一的联系就是他们同为东欧人,但两人素昧平生,当然没有结下任何梁子。他只是依照雇主的要求严谨地执行了命令。那么,当他出于恨意对一个人痛下杀手的时候,又该是怎么样一副场面呢?
 
 
 
我发誓这是我见过的最猎奇、最重口味的录像之一,德米特里的“杰作”却远不止如此。剥皮抽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最让我痛心难过的是,有时候他甚至连受害者家里的宠物狗也不放过。
 
 
 
当时他只是一个16岁的男孩子,却没有这个年纪男孩所应当具有的一丝一毫悲悯之心。还没看完,我就恶心到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此后就对漂亮的德米特里·尼古拉耶维奇完全失去了世俗的欲望。哪怕他当着我的面跳脱衣舞,也不可能让我兴奋了——更何况寡言敏行的俄国佬怎么可能会跳那种舞,哥萨克舞还差不多。
 
 
 
米佳没有固定的雇主,他的活动范围很广。雇主们遍布全球,让他到哪里去他就去哪。
 
 
 
幸好威尔吉利奥家族不是他唯一的雇主,不然整天看着他那过于下饭的美貌和那过于迷人的眼眸,我会因失去食欲变得骨瘦如柴的。对着米佳迷人美丽的杏眼,我在心底拼命发誓要永远做威尔吉利奥家族忠实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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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特里是一款图哈切夫斯基理论下的斯拉夫超人。
 
 
第8章 我不介意他在外面怎么搞。
 
 
查尔斯·蒙哥马利不是直男。认识没多久,他就满不在乎地公开了自己的性向,自述交往过很多男朋友,还假装诚恳地说希望能得到我的谅解。
 
 
 
我自然轻而易举地原谅了他。我并不反感特殊性向,但也确实没交过男朋友。我想我不会介意查尔斯打算怎么搞。
 
 
 
心理上我完全可以接受自己迷恋上同性,也可以接受自己被同性迷恋,甚至还有点期待……但在佛罗伦萨的时候从来没有合适的同性被我吸引(其实我也不想变得这么吸引同性),更别提走到那一步。我不认为我是个同性恋,虽然我会欣赏美男,但美女才更对我口味。男性平坦的身体终究没有什么曲线美感。
 
 
 
……好吧,在见到那位莫须有的对手后,我就决定收回自己的大话。我很介意、很介意!
 
 
 
他的男友(我并不确定究竟是不是,但查尔斯确实花了不少时间跟这家伙独处,以至于好几次我都约不到他)过于优秀,是出身名门望族的世袭贵族,一位准子爵,名牌高中和名牌大学毕业。我虽不是查尔斯的家属和亲友,但还是用挑剔的目光仔仔细细把这家伙的履历打量了个遍。当然,这都是背着查尔斯偷偷摸摸去做的。如果被他发现了还有这种事,就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了。
 
 
 
这个陌生的浪漫男人给查尔斯手写了很多诗,订成了一本厚厚的册子,被收藏在蒙哥马利女士的家里。他的字迹很漂亮,诗歌也是既深情又肉麻,哪怕是要用查尔斯那动听的嗓音念出来,也准会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没想到,这些狂热的诗歌居然出自一名贵族后裔之手。
 
 
 
我待在他母亲家的阁楼上翻看着那本厚厚的诗集,一边看一边倒抽凉气。查尔斯就在一边戏谑地看着。
 
 
 
我问他:“这是你的男朋友?”
 
 
 
“嗯?最近他在向我请教些不足挂齿的小把戏。”他向我露出微妙的笑容:“当然,您也可以这么想。”
 
 
 
算是一种默认。
 
 
 
其实要是热恋中的我去写,也不会写得比这个男贵族好的多。我十几岁时候干过这种蠢事,有几封笔力稚嫩的情书还在收拾东西时被养父发现了,专门收藏起来调侃我。在教养良好的贵族笔下,那优美内敛的词藻虽算不得让人过目难忘,读起来却也让人如沐春风。至少轻轻松松就能读出他对蒙哥马利的那种令人肃然起敬的痴迷——没错,是肃然起敬。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的文笔很好。
 
 
 
我和查尔斯只是友人关系,无权干涉他的私生活。如果只是因为他的情人给他写了几首情诗,我就气得一夜睡不着觉,那我可真是刻薄极了,还辜负了他对我的友情——更何况这个情人关系还得打上问号。但我就是气得睡不着觉,辗转反侧。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和同性友人的同性恋人吃醋。以前我在佛罗伦萨泡妞的时候,交过无数个女友,但从来不屑于和她们的情夫(甚至情妇)计较。甚至看他们缠缠绵绵还挺乐在其中的。因为我相信,得益于自己卓越的审美,自己的女友才会被别人惦记上。
 
 
 
但查尔斯不一样。要是女人比我地位高就算了,凭什么一个男人还能插手进来?每当他为了那家伙推拒我的邀约,我都气愤得义愤填膺。
 
 
 
我确信这不是同性恋的思维逻辑。毕竟查尔斯对莱昂纳德好的时候,我从来都觉得很无所谓。我是害怕了,害怕在查尔斯的心里,男贵族的下限要比我的上限还高。我已经受够了这种冷落了……
 
 
 
就当这是雄性的危机感吧。看到一个比自己更优秀的同性,起了攀比之心也是理所当然。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虽然生这样的闷气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但我就是忍不住想和别人攀比……一看到贵族和精英,我就习惯性地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荒唐姿态。
 
 
 
“莫非您是想独占查尔斯·蒙哥马利的友爱吗?”我嘲笑自己。“但您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惹人心生厌恶。我的朋友克里斯蒂安啊,查尔斯·蒙哥马利只是你的一个认识不到一周的新朋友,你们的关系甚至还算不上特别亲密。您为蒙哥马利带来了什么呢?但那位热情的追求者可是写了厚厚一本诗集啊!”
 
 
 
我很想知道查尔斯是怎么看待这个疯狂追求他的男贵族,但理智也告诉我不能这么轻举妄动,盲目的越界不是什么好事。我可不想因为和一个素未谋面、甚至姓甚名甚都不知道的不列颠人起了冲突,就上了英格兰的哪张八卦报纸。再说,赢了这种比赛,除了自我陶醉的精神胜利,我也得不到什么。
 
 
 
是,我承认自己就是爱慕虚荣,就是看不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眼里还根本没有我的精英们。我的确对他们心怀不满,甚至心怀不轨。要是我真的逮着了机会,我何止是要奚落他们,还要让他们亲吻吉萝婷小姐的脸颊(指上断头台)呢!
 
 
 
我在查尔斯的心里的地位或许就是比不上一位贵族。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让上等人们统统见鬼去吧,我根本不需要查尔斯·蒙哥马利假惺惺的关爱!
 
 
 
当又一次被查尔斯礼貌地拒绝邀约后,我一边躲在酒店房间里鬼哭狼嚎,一边在心里用最脏的法兰西俚语问候了这位准子爵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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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莱昂纳德,我的超人
 
 
查尔斯的母亲和姐姐住在伦敦郊区的一所僻静的三层别墅,有一个令人羡慕的花园(因为我的养父有更惊人的,所以我并不十分惊讶)。墙体几乎被翠绿的常春藤掩盖了。此时正值盛夏,花园里种满了月季,有的大型藤本已经顺着铁栅栏攀缘而上,将开着大朵可爱花朵的枝条伸向了行人。但品种我大多数都叫不出来,只能辨认出一种白色的奥斯汀。
 
 
 
看来查尔斯对男朋友的标准的确高到令人叹为观止……他的朋友莱昂纳德·冈萨雷斯说他交过的男朋友数量众多,为此花掉了大笔的英镑。但有时候他并不需要给,因为他的男友比他更有钱……就比如那个准子爵。
 
 
 
没过几天,我就在他家的花园外看到了那个准子爵——同时也是我臆想中的对手。顶着连绵的细雨,英俊的男贵族像条流浪狗一般失魂落魄地在长满爬藤月季的栅栏外徘徊了很久,从下午一直待到天黑,才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可惜他还是没逮到查尔斯。就连维多利亚(查尔斯的姐姐)请他进屋喝杯热茶,都被这位倒霉的准子爵委婉而悲伤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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