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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们的陈词滥调(玄幻灵异)——暮苍梧kuisogo

时间:2023-12-25 14:36:49  作者:暮苍梧kuisogo
 
 
 
而我站在楼上,肆意妄为地奚落他的落魄和无力。我以为他是来向蒙哥马利讨债的……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想给对方开大额支票。
 
 
 
慷慨大度的查尔斯·蒙哥马利不如用他的皮囊出去招摇撞骗,专门骗那种有钱又追求刺激的上等人。只要他想,他就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
 
 
 
“英国人不用买房,马路就是他们的床。”不知为什么这句话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难道,连贵族也是如此吗?
 
 
 
当我讲那准子爵的落魄模样时,莱昂纳德听得很认真,表情凝重。
 
 
 
莱昂纳德是勋爵的朋友,曾如从天而降一般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晚上十点钟的酒店房间门口,紧紧攥着房间门不让我关,说要和我好好谈谈查尔斯·蒙哥马利。他是个裁缝的儿子,一个自来熟的好人,淳朴善良,没有心机。当时我说他的姓氏听起来像西班牙人,他就立刻毫不示弱地回击说我的姓氏不是标准高卢姓氏。
 
 
 
他有时心直口快得简直不像英国人,有时却像典型的英国人一样阴阳怪气,但我很喜欢和他交朋友。他不是什么身份显贵的贵族老爷,而且和他在一起一点也不会像跟查尔斯打交道那样拘束(很长一段时间查尔斯和我总是礼貌地以姓氏相称,而我才认识莱昂纳德几分钟他就愿意亲切地叫我“克里斯蒂”了)。
 
 
 
我曾在裁缝店里对他调侃:要是我是女孩子,在他和查尔斯之间肯定会选择追他,把他羞得满脸通红。
 
 
 
“看来查尔斯马上又要去酗一次酒了。”莱昂纳德摊开手掌,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可惜我可没空像他一样整天胡闹,我必须得在裁缝店里工作。”
 
 
 
“酗酒?他去酗酒做什么?”我好奇地问道,“为了忘掉恋爱的伤痛吗?”
 
 
 
但莱昂纳德拼命摆手,表示否定:“不不不。千万别把他想得这么高尚,这个可恶的人渣只是需要一个酗酒的合理借口罢了……平常他没什么机会去酒吧。但没准他马上就能在酗酒的地点找到一个新的……放轻松,这对于查尔斯·蒙哥马利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我的视线慢慢移到他左手中指的那枚精细的铂金戒指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莱昂,你订婚了吗?”
 
 
 
“当然,是我的女友,已经交往了两年多了。”莱昂纳德叹气,戴着戒指的左手轻轻扶额。
 
 
 
不是所有人都像蒙哥马利一样喜欢玩弄感情,但真没想到那种混乱邪恶的家伙还交得到忠贞不二型友人……好吧,我承认我自己都不能算这种人。脚踏几条船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说到底,我跟玩弄人心的查尔斯不过是半斤八两。莱昂纳德不知道,否则他一定会觉得我虚伪又恶心。但我不想被他嫌弃。
 
 
 
于是我露出假笑:“要是他能像您一样专一就好了。”
 
 
 
谁知莱昂纳德微微挑起眉毛:“我亲爱的克里斯蒂,那你还是希望他只是简单玩弄玩弄几个情人比较好,无论是被他迷恋,还是迷恋上他,都是一个愚蠢的选择。如果试着不带感情地把他当成提款机,那也许他可以是个不错的男友,因为我见过不少男孩子钻这种空子,然后从他手里拿走了数额惊人的英镑。但是更近一步就会……算了,总之我不会推荐任何人成为他的伴侣。”
 
 
 
成为伴侣会比成为情人还要糟糕吗……?我很不理解这是一种什么脑回路。但按照查尔斯的性格,或许一切皆有可能。
 
 
 
莱昂纳德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讽刺地嗤笑起来。
 
 
 
“事实上,他对他的情人们并不温柔。总之,我现在只想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迷上他。不止一个男人对他以死相逼,但他不可能在乎。当然,如果你想把他当成社会慈善家然后找他要几个英镑,就当我没说。”
 
 
 
莱昂纳德严肃的语气把我逗笑了。我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绿眼睛:“怎么,你迷上过他吗?”
 
 
 
“去你的!我他妈是直的!”方才他刚刚建立的严肃形象瞬间崩塌了,像个气坏了的小孩一样大喊大叫起来。“天啊,克里斯蒂安!看在咱俩友情的份上,我求你别想着怎样征服查尔斯·蒙哥马利了!你能不能向我保证呢?”
 
 
 
“抱歉,我不能。”
 
 
 
不仅如此,我甚至打算亲自在他可能会去的酒吧门口多逗留一会,看看能不能恰好撞见他醉酒回来。
 
 
 
“我的意思是——他醉酒后认不得人,一旦看见你漂漂亮亮地独自待在那里,准会把你当成站街的撩拨调戏。如果你没做好跟他立刻上床的打算,我劝你别为了不值当的好奇心冲动行事,克里斯蒂安!”
 
 
 
我移开视线,摸了摸上装内衬的口袋,顿时觉得很对不起天真无邪的莱昂纳德——他为了我的人生安全,毫不怜惜地对他最好的朋友进行了人格羞辱。莱昂肯定把我当成了位柔弱又好奇的无辜音乐家,殊不知其实我总是随身在口袋里装着套和润滑油呢。
 
 
 
那只能怪我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没人会把我的外貌跟曾一次性脚踏五条船的负心汉轻易联系在一起。毕竟我有副好皮囊,只需稍微垂下眼睫,看起来就格外纤楚动人。
 
 
 
说实话,虽然我从来没睡过男人,但我倒不是很介意趁查尔斯酒后跟他立刻上床。他长得倒还算对我胃口。我默默想道。搞不好,睡完之后我们的友谊还能马上发生突破性进展呢。
 
 
 
莱昂纳德苦口婆心地劝说我,很明显并不想告诉我,但我磨了一会就乖乖就范了。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他嘀咕着,不情不愿地给了我一个地址,之后担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克里斯蒂,遇到危险一定要记得报警。苏格兰场的先生们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的,谢谢你,莱昂。”我极力压抑自己的得意,向他露出感激的假笑,“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
 
 
 
至于苏格兰场……对于这个建议我想我只能一笑了之。我从不相信警察会是平民的保护神或者正义的化身。警察——至少我见过的警察们无一没被买通,我更是从来没得到过任何一位警察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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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法外狂徒查尔斯·蒙哥马利
 
 
我就是喜欢和莱昂纳德对着干。特意去理了发,把我平时常穿的休闲西装送去了干洗店,换了一件藏青色无尾常礼服,皮鞋擦得锃亮,还打上一条崭新的丝绸条纹领带。当我把领带用细细的领针夹好的时候,忍不住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了很久。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样像不像同性恋,但至少肯定会有年轻的小姑娘被我的魅力所折服。
 
 
 
夜间的街景相较于晦暗的日间,显得绚丽了很多。虽然不比我的祖国法兰西,倒也不失为一种美景。内敛的英国人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愿意稍微放松警惕,将尊严和荣耀抛之脑后,放松一番紧绷的神经。
 
 
 
确实,公共厕所、公寓门口、电线杆旁和小巷里,踢到英国醉鬼的概率虽然不高,但绝不会是零。
 
 
 
很难想象莱昂纳德和查尔斯这两个英国男人醉倒在大街上会是怎样一幅画面……我不禁好奇起来。至于维多利亚,我希望这位可爱羞赧的淑女小姐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有这么失态的一天。
 
 
 
事实上,花枝招展地站在酒吧门口是一件令人沮丧的事。我自信的扮相不仅没招来搭讪的女孩子,反倒招来了个陌生的醉鬼。
 
 
 
“哟,来拉皮条的?”他醉眼惺忪,打着嗝,向我竖起大拇指。“好样的,兄弟,你胆识惊人……要知道这一带条子可不少。”
 
 
 
过程是不愉快的。不过好在最终我如愿以偿地在酒吧门口遇到了醉醺醺的查尔斯。之前那些倒霉事被我暂时忘到了一边。
 
 
 
他跌跌撞撞地走向一辆老旧却干净的深灰色汽车。他咳嗽个不停,但动作竟仍保持着惊人的敏捷和优雅,好像在跳弗拉明戈舞似的。
 
 
 
随后,我就有幸见到这位尊贵的英国绅士没头苍蝇一样拉开一位陌生人的车门。他似乎在试图跟司机交涉,但这位先生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好像见到了亡魂一样。他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刚准备报警,就被查尔斯二话不说,一个锁喉从车里拖出来,丢在地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格兰佬开着车扬长而去。
 
 
 
可怜的司机先生看样子是个初来乍到的亚裔。他几乎没有挣扎,只是浑身瘫软,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的天,查尔斯·蒙哥马利,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干了什么,你会引起社会争端的你知道吗?
 
 
 
我一边痛骂,一边赶过去看看这个被劫车的不幸司机有没有受伤。
 
 
 
他惊恐万状地看着我,叽里咕噜地从嘴里吐出几句我听不懂的外语,随后慢慢摊开手掌。掌心赫然躺着一枚精巧的镶钻铂金戒指,内侧居然还刻着家徽。
 
 
 
原来,查尔斯这个酒鬼自作聪明地用自己的戒指“交易”了这辆车。他准觉得这是一笔不错的交易……因为那的确是一辆快报废的二手车,要是真的较真起来,恐怕确实是司机先生赚了。
 
 
 
但他还是把司机吓得不轻。或许我应该尽快把这位先生送进医院,或者带他到警察局……但是我既不想这么快承认我和查尔斯那个醉酒的疯子有什么关系,也不想被当成“热心的外国游客”表扬一番。我依次用法语、英语和意大利语和吓坏了的司机交流,甚至用上了几句从米佳那里偷师学来的俄罗斯语(至于那几句话是“你好”还是“苏卡不列”,我就不得而知了),最后遗憾地发现:我们还是语言不通。
 
 
 
大概他也被惊吓到忘记该怎么说英语了,就像我醉得只会说法语一样。
 
 
 
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替司机报了警——好吧,看来现在只能求助苏格兰场了。希望他们的工作效率能替他们挽回一些在影视作品和新闻里失去的威严。
 
 
 
此外,希望英格兰的法律足以制裁那个苏格兰法外狂徒。我一边为那名可怜的男人祈祷,一边拔腿就跑,逃离了现场。
 
 
 
防止查尔斯·蒙哥马利心血来潮把车开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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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苏格兰佬,你好骚啊
 
 
莱昂纳德告诉我,这个家伙大约只能开出一英里,就会不胜酒力,晕头转向了。可喜可贺,他不是那种越醉越莽的酒鬼。
 
 
 
只是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泰晤士河的堤坝边撞折了几棵刚栽下的小树。如果不是那几棵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的树苗,他还真的可能已经冲进泰晤士河了,我还真不该高估他。醉鬼终究还是醉鬼,脑子终究不太清醒。看着那几棵被拦腰撞断的小树,我心疼极了。
 
 
 
当然,我想我不能用一个清醒者的价值观去衡量一个酒醉的蛮横英国佬。他不仅不心疼树,还丝毫不会有半分失恋者的悲恸,他的确是不在乎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脱下了外套和马甲,松开领带,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叼着烟潇洒地欣赏着伦敦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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