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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苗疆少年后(玄幻灵异)——黄呱呱

时间:2023-12-26 17:40:45  作者:黄呱呱
  程所期对她讲话永远半真不真的,偏偏态度瞧着还很恭谦,让人想发脾气都没借口。
  “既然乌姑不配合,那也就别怪咱们来硬的了。”老头将烟头在篱笆上磕了磕,扫了脸色发白的巫年一眼,率先往外走,“几位,再磨叽可等不上回去吃晚饭了。”
  米娅笑着应声,走在后面对自己人使了个眼色。
  程所期太了解米娅现在的做事风格了,他也跟莫工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不需要言语就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巫年一路上都很安静,甚至安静过了头,让程所期之前想的好几个控制他的方案都没用上,心里反倒有点不安起来。
  但既然戏台子都搭好了,现在硬着头皮也得上。
  估计这回,他也该是真的死心了。
  不过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又何必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
  程所期视线落在他脖子上那浅浅一道血痕上,他当时控制着力道,生怕划重了。
  都已经轻得不能再轻,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触目惊心呢。
  程所期有些走神,巫年视线还是在他身上,但又好像没看他,而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第41章 哪怕是施舍,你也不愿意吗
  这个感觉其实有些奇妙,就好像时隔多年后,他重复做着程大鹏当年所做的事。
  只不过那时候,程大鹏并不需要像程所期这样,拿着渣男剧本上台表演。
  就算没经验,知道什么话最伤人,说什么话往人心窝子里捅最痛,那这个表演起码能得到九十分。
  乌赛看见巫年脖子上那一小道血痕时,是最为激动的。
  他恨不得扑上来手撕了程所期。
  就算乌姑没有事先和程所期做好约定,他们利用巫年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行得通的。
  因为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所有人都不希望,这个在寨子里走到哪都讨人喜欢的孩子,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上神山之前,寨民全都回家穿上了自己最庄重华美的衣服。
  银饰在燃烧的火把上,照映出夺目璀璨的光芒,所有人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肃穆。
  就连小孩在大人怀里也不哭不闹,像是从小就把信仰刻入了骨子里。
  通往神山祭祀台的石阶,人为凿刻的粗糙在岁月的侵袭下,依旧可见当初先民十分有技巧的智慧。
  怪不得当初老头等人,在山林中转悠那么久,都找不到一条能偷上神山的路段。
  那山顶上会有什么?
  神明?
  仙药?
  还是一段历史传说?
  不管是哪一种,引得他们这些人如此大动干戈的冒险,都让程所期觉得滑稽可笑。
  他不知道乌姑要怎么全身而退,但看她由着保吉搀扶着走在最前头,脚步缓慢而坚定。
  她的自信让人很难去质疑。
  更何况,还有跟在她身后的陆森和萧榆。
  程所期又看了一眼身旁配合到不像话的巫年,他也只是在看到乌姑后,思绪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拔出来。
  他跟乌姑对视了那么几秒,又安静的垂下头,唇线紧抿着,依旧没有任何言语。
  程所期的刀尖往下垂,并没有再抵着他的后腰。
  他也不跑,惨白着脸始终配合程所期往前走。
  好似已经不企图得到拯救,也不再对程所期抱有希望。
  程所期有些话酝酿到嘴边,又反复咽下。
  果然,人都是贱种。
  享受过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时刻,现在没了,又开始不爽,完全不管自己干了什么,又是什么德行。
  但是他又凭什么,又哪来的脸不爽……
  “任何人想上祭祀台,必须用柳枝洗去污秽,点燃篝火,众请山神!”
  石阶尽头,两根十几米高的圆形石柱分立两边,形成一道通天门。
  有人端着一盆水,手拿柳枝,寨民一个个弯腰,接受柳枝沾水后从头顶甩过,名为——洗污秽。
  “老太婆,你该不会想着耍什么花招吧?”
  米娅的队伍里,有个青年警惕着,手已经戒备的搭到自己后腰上。
  “想要那小子活命,你们都得老实点,不然——”
  “呵。”一声不大不小的嘲笑打断青年的话,程所期看向米娅,“米娅小姐,你的人胆子这么小,到底是怎么跟着你做事的?”
  他带着巫年率先走上前,将青年挤开:“朋友,别耽误时间了,是他们会请神,还是你会?”
  程所期微微弯下腰,见巫年神情复杂的只顾看他,就拽了他一下。
  负责去污秽的人也愣了愣,有些犹豫地转头看向乌姑。
  在乌姑态度不明的默许下,沾着水的柳枝从两人头顶甩过。
  程所期没有注意到,只有一家人或是夫妻,才会站在一起接受这个仪式。
  老头带着他的人也接受了,米娅戒备着,最后还是也不得不照着他们规定的来。
  山顶上所谓的祭祀台很大,像是一个大广场。
  最里面有个山洞,篝火的光依稀能照出里面摆放着一排排的瓦罐。
  寨民进行着外人看不懂的仪式,米娅的人渐渐开始不耐烦,几次都想直接闯进去。
  “程所期。”这还是巫年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轻颤的睫毛和不自觉捏紧的手,还是透露出最后一丝丝紧张和不甘心的期待。
  “是啊……”程所期沉默了足足十几秒,才语气随意的回答他:
  “我跟你说过,不要在冬天爱上任何人。”
  就像现在这样,或许从一开始遇见,就是错误的开始。
  早点结束,以后你过你的生活,而我——程所期想,他得先得到自由,才能拥有真正的生活。
  思绪有些出神,程所期却突然感觉自己脚底下的石板在颤动。
  “——那、那是什么?!”
  有人突然指着山洞的方向,表情惊惧的大喊。
  程所期看去,地动山摇中人根本就站不稳,只隐约见得一个模糊而庞大的身影从洞里滑出,像是一条巨大的蟒。
  “地震了!快跑!要塌了!”
  脚下突然裂开数十道像蜘蛛网般的裂缝,石块不停地砸落下来,米娅和老头一行已经慌乱地往下跑。
  “快走!”
  程所期下意识拽住巫年,但是拉了一下,发现他并没有动。
  回头时对上他那双失魂落魄的眼睛,程所期心脏一颤,突然明白过来,乌姑既然如此有把握,那他看到的这一切,就不可能是真的。
  他们现在这种吱哇乱叫的反应,和吃菌子中毒出现幻觉差不多。
  想通那一刻,程所期的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
  他撑住额角跌坐在地,视线开始模糊,周遭所有声音渐渐消失。
  唯有巫年声音很轻地一声:
  “可是我明明那么喜欢你啊,哪怕是施舍,你也连一点点喜欢都不愿意给我吗?”
  不是的!
  程所期想说话,但是头真的太疼了。
  “阿期,这一次不要逃了好不好?你什么时候爱我,我们就什么时候在现实中相见……”
  像是数万只蚂蚁啃咬他的脑子,所有的画面和声音全部都消失了。
  他的世界里有三秒钟陷入彻底的寂静,然后一声不知从哪来的铃铛声响起。
  ——叮铃!
  昏暗的房间里,床上的人像是做了一场大梦,剧烈喘息着惊醒。
  最后那一刻的头疼,好似还在现实中持续。
  程所期被过于着急呼进体内的空气呛住,下意识蜷缩起身体猛地咳了好几声。
  直到咳出眼泪,他伸手去擦,却摸到还绑在眼睛上的布料时,才反应过来什么一般,整个人陡然僵住!
  那些记忆挤入脑子,程所期像是一台加载过速的电脑,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早就已经不在神山,而是回到了巫年的房间里……
 
 
第42章 情蛊
  距离他们利用巫年登上神山,时间过去了多久,程所期已经有些模糊。
  是一周,两周,还是半个月?
  不记得了。
  哪怕伸手扯下眼上的布条,视线里还是一片昏暗的朦胧。
  厚重的窗帘透不进来一点亮光,房门紧闭,也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
  有那么一瞬间,程所期在一片头昏脑涨的恍惚里,突然不太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南寨。
  是因为某一天,他劫后余生的突发奇想,还是单纯因为活腻了。
  又或者只是好奇,想看看把程大鹏困住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
  但他从没想过,要把自己也困在这个美丽又危险的寨子里。
  他的眼睛已经很久不见亮光,昏暗的房间里还燃着一种味道独特的香。
  适应这个光线后,还是能看见床头柜旁放着一碗苦涩的汤药。
  程所期想也没想地伸手,将那碗还带有余温的汤药倒在了香炉中。
  独特的香味瞬间被浇灭,直到这时,大梦初醒般的脑子才稍稍清明些许。
  程所期撑身坐起时,还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
  ——艹!
  他很没出息地拧眉痛“嘶”一声,更是发觉自己的脚腕被长长的链子锁在床脚,没忍住骂道:
  “该死,还真是个小混蛋!”
  出口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嗓子眼更是干得发疼。
  想起这段时间里,他被迫在睡梦中不停地回忆和重现当初刚来南寨,以及之后与巫年相处的全过程。
  他在梦里有时候像是一个旁观者在看着自己,更是能够看见别人,反而更加让他看明白了很多事。
  也不知道这些,巫年是怎么做到的。
  下蛊吗?
  这么想着,程所期探过身去,掀开香炉的盖子,但是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他一碗汤药给浇得,让那些香灰全部都糊成了一团 。
  他好奇的伸出手去抓了一点。
  房门打开的时候,他的手指刚刚捏着一点香灰,正举到眼前费劲吧啦辨认是什么东西。
  结果猝不及防对上来人,这就有点尴尬了。
  现在装睡,还来得及吗?
  程所期僵在那,坐着也不是,躺回去更不是。
  好在巫年只是一言不发的走进来,倒掉香炉里已经被他毁掉的东西,又重新点上了新的香料。
  熟悉的味道重新在房间里飘散开,程所期有些抗拒地皱眉:
  “已经第三次了,可以不点了吗?”
  这种奇怪的香味,会让他被迫在睡梦中,反反复复的从搭上前往南寨的客车开始,到神山上巫年最后的质问做结束。
  记忆就像是陷入了某种循环里,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这样醒来。
  巫年站在床边,认真又半带强迫给他擦手的动作一顿:
  “三次了,阿期,那你喜欢我了吗?”
  他执拗得仿佛只要程所期继续说出一个不字,就会继续强迫他在梦里改变主意。
  “喜欢。”程所期已经受够这样浑浑噩噩睡去,又浑浑噩噩醒来的日子,他有太多事情不能够忘记,所以这次很配合的顺从,“我喜欢你。”
  “……”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真诚,但巫年却沉默地盯着他的眼睛。
  让程所期有些拿捏不准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巫年才微微弯下腰,一手手掌亲昵的抚上程所期脸颊,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俯视着他:
  “再说一次。”
  “是我错了,其实我是喜欢你……”
  “——把眼睛闭上。”巫年陡然沉下声音。
  程所期被他吓得一颤,下意识闭上眼。
  紧跟着巫年就抱了过来,还像以前那样拿脸颊蹭着他的耳朵,但感觉却让人陌生到颤栗:
  “阿期,你怎么还是在骗我呢,你知道你说喜欢我的时候,你的眼神,和你挟持我那天,说不喜欢我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程所期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这三场一模一样的大梦,也让程所期明白——他确实喜欢巫年。
  如果没有这些事阻隔在他们中间,他甚至想过,就这样跟他过下去,其实也不错。
  但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程所期很轻地叹气,跟他打着商量:“我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之前骗你确实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划你出点血,你也可以划我一刀解气,只要不把我弄死,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原来你这么怕死啊。”巫年的指腹在程所期脸颊与下颚间来回摩挲,冷笑中尽是讥讽之意,“我也相信过你的,阿期,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可是你说你不喜欢我,你说你跟我谈情说爱,都是在做游戏,你还说一切都结束了……”
  巫年忽然加重手上的力道,按得程所期下颚有些痛。
  “阿期,只要我没说结束,我们就没有结束。”
  “……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的聊聊,说不定这其中有误会呢。”
  其实当初听到巫年跟翁啦说出那句“他的东西只能是我的”时,程所期就该注意到,哪怕表面上巫年多么的乖巧讨人喜欢,一些小事上其实很早就已经透露出他性格里惊人的独占欲。
  长相有时候真的是一个很迷惑人的东西。
  程所期觉得自己需要见乌姑,这个发展和她当初说的完全不一样!
  巫年忽然委屈:“我不想聊了,你总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既然我多乖你都不喜欢,那我坏一点,阿期是不是就喜欢了?”
  “不是这么个逻辑——”程所期看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端来一碗不知名的汤药,直觉让他不安的想往后退,“这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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