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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重行行(古代架空)——公子阿萌

时间:2023-12-28 09:12:05  作者:公子阿萌
  “昨晚听你嘟嘟囔囔说想吃栗子,方才和萧逢恩谈完事儿本就晚了,七拐八绕可算让我找着了一家。”
  他边说着,还自袋中掏出一个剥开,氤氲的蒸气倏然间就扑了陆鹤行一头一脸。
  门外月儿弯弯,门内华光流转,他甚至真愿日子就停在这个瞬间。
  ……
  从哪儿再去找这样的一个人啊?从哪再去找这样睥睨天下的王,却总记挂着他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愿望?
  陆鹤行多想李胤不要对他那么好,不要让他这么早这么快的就交出他完完整整却又血迹斑驳的一颗心——他养尊处优的浚王千岁怎么会知晓,那久未靠岸的浮萍,连碰见三寸暖软的春风都会被刺伤。
  可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还是兵败如山般束手就擒,连带着自己那十二分刻骨至死的真心。
 
 
第28章 沐春
  【“你被困住了,烟柳画桥,风帘翠幕,顾挽柔……你被困在这里了。”】
  一月临近末尾,冰雪渐消,万物始圜,京城里也终于有了些生气。
  于是每年一月廿八都被定为“沐春节”,在河水之滨开沐春宴,意为沐浴春光,大涨精神之意。
  李胤和萧逢恩匆匆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那些富贵人家的画舫已经已然笙歌欲歇,些许彩的霓帐自岸边和船头垂下,似画楼中美人蹁跹的一抹衣袖,无端惹人遐思。
  李胤和萧逢恩二人打马自岸边疾驰,直直到了快要临近城郊的地界,这才寻到了南城王的画舫,烟雨蒙蒙,二人撩袍拾级而上,直直入了二楼的内舱。
  “小女挽柔见过王爷,萧大人。”
  李胤只撩起珠帘一角,便得见一抹鹅黄已经直直跪了下去,男女有别,他实在没法子上前去扶,只好等顾挽柔把全套礼数做完,这才得着孔隙微微拱手客套以回。
  “这画舫忒难找,真是劳累二位。”
  待一切作罢,顾挽柔便施施然开了口。
  李胤接下话茬,客气道:“不妨,小王昨日去信时便有提醒小姐谨慎之意,没想到小姐比我思虑还周全,烦劳特地找了这个僻静地儿。”
  私下里会面便没了这许多礼教束缚,碍眼的屏风纱帘尽数撤去,于是李胤也一清二楚的看到,自己语毕时顾挽柔的神情——竟是纹丝未动的冷漠。
  下一刻,那桃杏似的眼眸便越过李胤的蟒袍,直直扫在了萧逢恩脸上,“小女和萧大人倒是许久未见了。”
  ——顾挽柔的神色忽然柔和了分毫,竟然绽出一丝连她自己也尚未察觉的笑意。
  李胤见二人之间的氛围非比寻常,自知定是有些旧情难按,便顺水推舟寻了个借口出去,只留他们二人在房中详谈。
  珠帘卷起又落下,顾挽柔望着远去的一角蟒袍,终于低声开口:“恩哥哥还记得我么?”
  那莽莽山海中,一抹青青子衿的故梦。
  “那首和诗,那些烟涛雪笺,那年的约定,我都没忘……都没忘……”
  顾挽柔闻言却别过头去,满头的珠翠锵然作响,仿似是在挥别往日痴恋的少女时光。
  “但那都是些经年前的假话,萧大人还是忘了吧……”
  萧逢恩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抽痛了一下,他哑下嗓子道:“终于……你还是要嫁与浚王么?”
  “我?我只是个弱女子,是我的父亲要我嫁,我这条命都是他生的,我又如何拗得过他?承了十二分的荣宠,便要还十二万分的痛!”
  “你说父母之命不可忤逆,那我呢……我算什么?那些对着河灯许下的愿望又算什么?”
  “我是南城王家的女儿,我是父亲走上国公之位的工具,萧大人留恋于我这般身不由己之人,还不如随意取个乡里女子过完一生……”
  长相思,摧心肝,萧逢恩几乎是真切感受到了这剔骨之痛,双目圆睁的嘶哑道:“可我早已许了此生只娶你一人的誓言!”
  “萧逢恩!你醒醒吧!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早就不是那个跟在你后面喊哥哥的小姑娘了!我是南城王的独女,我姓顾,这条命,便从来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你被困住了,烟柳画桥,风帘翠幕,顾挽柔……你被困在这里了。”
  一个由珠翠金玉织就的牢笼,万人艳羡的天赐良缘,暗里却渗出汩汩的苦楚的血。
  “顾家的女儿,向来便是此般的命运,你还要再问吗?”
  她脸上泪痕犹未干,一双眸中尽数泛出血红,脆弱如一朵败落在秋天的夏花。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刹那,独坐于船舷之上的李胤却忽然望见不远处奔来一队锦衣缇骑,为首那人拿着黄金令牌纵马横冲直撞,倏然间便恰恰好停在了画舫之下。
  他这才觉察到不对,忙想回头去提醒还在内舱的二人,只是甫一转身,脖颈后却忽而传来一阵狠辣的痛,他按在随身佩剑上的手也缓缓松开,终究是直直栽倒了下去。
 
 
第29章 圈套
  【如今跌坠在自己怀中的,只是一只将死的幼鹤】
  血,到处都是血,李胤又看见一支羽箭破空而来,这么多年了,他每一次出手去拦——都是来不及……
  夤夜的噩梦让汗濡湿了脊背,李胤被潮湿的热意生生催醒,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探,意欲扶着床边的雕花案几撑起身子,却只是摸到了一截儿通体生凉的臂膀。
  奇怪的触感让他顿时瞪圆了眼睛,这才发觉自己哪是在自个人的王府,分明是还困在晕倒前那个逼仄狭小的船舱。不大的木床上四角垂下暧昧的红纱,他撩开几缕遮在自个儿眼前的,微微一探看,便发觉身边儿还躺着个人,头冠凌乱,襦裙半敞——居然是顾挽柔。
  甚至比折子戏里的锣鼓声还要准时,下一刻那插了销的木门便被一脚踹开,一溜御林军毕恭毕敬站了一排,下一刻,明黄袍袖踏进船舱,款款的步伐都分毫不差。
  ——李胤现在倒觉得自己真真像个戏台上的笑话了。
  又过了半刻,便有几个丫鬟模样的姑娘进来从善如流的拿被子裹着抬走顾挽柔,房间里静的可怕,颇有山雨欲来的味道。
  “哥哥也太心急了。”
  沉吟了半晌,小皇帝终于说出第一句话。
  “早便说要将那顾家小姐许配给哥哥的,朕才不知二位早已暗通款曲,等不到十里红妆便已然琴瑟和鸣了呢……”
  李玄依旧是一脸稚气未脱,鼻子和眼睛夸张的皱在一起,似乎都在嘲笑这对命定眷属过于露骨的行径。
  他该说什么呢?他还能说什么呢?
  如果什么都是算计,如果自始至终都活在一张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织就完好的网里,甚至连怪罪,都不知道要从何而起。
  难道要怪他姓李?又怪他偏生好死不死的生在了帝王家?
  几乎是第二日,皇帝下旨赐婚浚王李胤迎娶南城王独女顾挽柔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礼官特地到王府中宣下圣旨,算是板上钉钉。
  太后对这样的安排很是满意,特地十分大度的派了宫中几位能力极强的女官到府里帮着做事,原本安静的府邸顿时便喧闹起来,大红的纱帐挂上大门,肃杀的红色中分明带着几分血腥气。
  也不知怎的,陆鹤行自昨夜李胤回来时便病着了,一刻不停的发着高烧,浑身烫的跟烙铁似的,却还呢喃着不停的说冷。
  李胤这几日早便心力交瘁,看着丫鬟伺候陆鹤行把药喝了,就脚步虚浮的回房意欲大梦一场。
  只是甫一推开房门,满床的红纱帐便直直戳进了自己眼中,过多的喜色堆叠一处,便变成烂俗刺眼的一片糜烂,颇像六年前那日宁沅胸口触目惊心的血洞,他几乎在下一刻便闻到那血腥溃烂的味道,内里翻涌逼出几声干呕。
  李胤扶着墙极费力的转过身去出门,也不顾方向的在一片乍暖还寒中游走,几乎是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寒风如刀削剜在脸上,他才终于再度抬起头来,打眼一看,居然到了陆鹤行的房门口。
  不顾守夜丫鬟的阻拦,李胤解了外衣便倒在陆鹤行身边,什么过了病气,什么不合礼数,这世上悲苦太多,可他今夜只想荒唐这一回。
  也不知是哪一阵动静惊醒了陆鹤行,李胤躺下没多少时候,陆鹤行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他身上似乎还是冷,发热更严重了,整个人都滚进李胤怀中,却仍旧兀自的打着哆嗦。
  自接他回来到如今,如此长久的岁月里,李胤见过他落魄,见过他疼痛,可却从未见过他这般的脆弱,那根撑着陆小公子瘦白脊背的玉骨似乎是一夜之间便碎烂了,如今跌坠在自己怀中的,只是一只将死的幼鹤。
  “还冷吗?”
  李胤轻轻拍了拍陆鹤行的背,将被子拉起掖进他的颈窝。
  陆鹤行闻言,慢慢睁开了半眯的眼睛,伸手抓住李胤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上,哑着嗓子道:“这里冷。”
  心跳鼓躁的节奏自掌心传入另一端的心头,李胤别开眼睛,呢喃道:“陆小公子……别这样……”
  李胤此刻忽然被一种莫大的惶恐笼罩,他不知道他在惶恐什么。
  是不是怕,他浚王李胤也会再次心动?
  作者有话说:
  前阵子考试月太痛苦了完全没时间更新,这段时间会尝试继续周更一到两次,全文已经过半啦,谢谢大家的支持!
  对了,悄悄说一句,下章小李和小陆就本垒打了喔
 
 
第30章 此夜
  【哪管等长夜将明,他李胤就要穿好礼服束整玉冠,去做他人天下难寻的好夫君。】
  作者有话说:
  这章纯开车 注意注意
  ————————————
  似乎是这样的温度仍旧不够,陆鹤行假寐了半晌,便伸手将李胤的双臂挪开,按在自己细瘦的后腰上,尔后整个人都拱进李胤的胸膛,和另一具温热的躯体毫无距离的紧贴。
  也不知道是哪一丝神识出现了动摇,李胤似乎也被那太多层锦被氤氲的热气冲昏了头脑,就这样伸手紧紧扣住了陆鹤行的腰身,给了他全天下无数人艳羡的,那万人之上的浚王千岁难得一见的温存。
  “王爷……王爷要成婚了……是吗?”
  就这样静默了半晌,陆鹤行终于再度开口。
  李胤无心瞒他,也自知到底瞒不住,只好任命般的垂下眼睛,低声答了句,“是”。
  陆鹤行甚至没问是哪家姑娘,没问身世如何,没问相貌如何,亦没问这门婚事又为何如此之突然,他只是抿了抿嘴唇,尔后轻手轻脚的开始解李胤的腰带。
  解完腰带便是外袍的系带,细瘦的指尖迟钝的黏着在腰身上,给李胤带来一丝微不可察的麻痒。
  下一刻,水蓝色的锦袍也如数散开,陆鹤行这才钝钝的仰起头来,细碎而胆怯的吻在李胤的唇角。
  “鹤行……这……你这是做什么……?”
  李胤胡乱推搡了两下,只是又怕下手太重伤着了尚且病着的娇弱小公子,凌乱的动作便只歪打正着的扯开了陆鹤行本就穿的松松垮垮的中衣。
  除去衣料的束缚,李胤第一次以指腹触到那两个浅而委屈的腰窝,过高的体温似乎炙烫得他一整颗心都要碎了。
  也不知是烧退了还是烧的更高了,陆鹤行反手掀开被子,摇摇晃晃的跨坐在了李胤的腰胯上,他实在是太瘦了,这样的动作非但没有带来重量,却只带来了和那燃过了的灯油一同往下摔碎的情潮。
  那风热烧的脑子发昏,陆鹤行定了定神,便开始摇摇晃晃的拉李胤的衣领,全然顾不上他自己松松垮垮的白色中衣随着动作已经滑下肩头,细瘦的锁骨若隐若现, 在灯火下明明灭灭的晃着。
  李胤从未在陆鹤行清冷的脸上见过如此难以言明的痴迷神情,生怕自己动作大了伤着他,便只好轻手轻脚的捉了陆鹤行的双臂往身侧拉,可是陆鹤行倒的确比他想的上道,腰身一软,就不偏不倚地再度摔进了李胤怀中,唇瓣仍不知餍足的蹭着他的下巴,似乎全然不觉这样的动作带着如何昭然欲揭的暗示。
  “我知晓王爷要成亲了,我知晓王爷从此往后便要属于他人了……”陆鹤行说着,已经将中衣褪下掷向一旁,“可是我着实是……”他咬了咬嘴唇,似乎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好捉住李胤的手放在自己已经烧的发烫的脸上,这才嗫嚅道,“着实是太喜欢王爷了……”
  话音刚落,他眼角便应景的落下一颗泪来,那泪珠似乎也是滚烫的,滴在李胤的下巴上,碎成两瓣儿,带着酸苦的味道。
  “此生便只有这一次……求求王爷……疼疼鹤行吧……”
  陆鹤行说罢,见李胤仍未有所动作,便又直起腰去拉李胤的亵裤,似乎是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方才几番磨蹭之时,他那东西便已然半硬了。
  陆鹤行学着少时偷偷看过的几本市井小话儿里的模样,笨拙而青涩的抚弄起那粗大的茎身来,常年拿着笔杆青葱似的指节摸上并非自己的男物,光是那图景便让人直气血上涌。
  李胤似乎是也被那风热烧坏了脑子,此刻是连最后一点推拒的心思也消散了,伸手揉乱的陆鹤行柔顺的发顶,直把他的头也望自己胯下摁。
  陆鹤行此刻的脸早已涨红的如同熟透的虾子,只是仍旧乖巧温顺,会意的俯下身子露出鲜红的舌尖。不过或许还是有些太难为情了,细密的快感还未感觉到几分,李胤却忽然望见到胯下有片片细微的湿痕。抬眼一看才发觉,原来是陆鹤行的眼泪,不要钱一样从泛着浅红的眼角往下落,活脱脱一块沁了冰裂的羊脂玉。
  到底是实在欺负的有些过了,李胤连忙心疼的止住陆鹤行的动作,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一点点的舔净他眼角残余的泪水,舌尖停留在唇瓣,想要撬开他紧锁的牙关。
  “刚刚……碰过……脏……”
  陆鹤行语无伦次的说着抗拒的话,却仍旧无法阻止李胤一经放出便难以遏制的欲望,下一刻二人便唇舌相缠,来不及吞下的涎液顺着嘴角滑下落在白的近乎透明的脖颈上,也被李胤尽数舔舐干净,让所到之处的肌肤都泛起一丝更甚的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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