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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窈(穿越重生)——耳耳刀

时间:2023-12-29 09:15:02  作者:耳耳刀
  呱呱!这是了尘的叫声。
  老狐狸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给了尘换水,那小子皮肉金贵,变了蛤蟆也要山泉水泡脚。老狐狸见了我,先给了我一拐杖,不偏也不倚,正中脑门子,让我怀疑他要报狗儿当年那一棍之仇。
  “这样不行!”他说。
  我大变蛤蟆之后,老狐狸对我这位先生彻底失望。他的心情我理解,狗儿在世,至多十几二十年,如今已过一半,至多剩下十年光景。
  但即便是人这类融汇天地的灵物,羽化登仙也要百多年,何况狗儿仅一小狗而已。
  “难道真要送走它吗?”老狐狸喃喃说。
  他老了,见不惯生死离别。何况我青丘一族从无新生之喜,要经历老死之悲,实在也太难熬了。
  “我其实有一法,”我开口道,“修行的路走不通,可走机缘的路子。找来九重天上人,灌小黄百八十瓶丹药吃,不怕它不长生不老。”
  老狐狸冷哼一声,“九重天的上神为何帮你,你又不是他爹。”
  “有一个人说,他欠我一个心愿。只要我开口,穷碧落下黄泉他也要替我完成,当然,当他爹也行。”我道。
  老狐狸不信,他说我自出生起就没出过青丘,不曾去过九重天,也不曾与人有约。
  “可我清楚记得,”我反驳道,“他还给了我信物。”
  “什么时候约定的?在哪约定的?什么信物?”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在哪……或许是在我梦里吧。”我从腰间的束带里取出一物,“信物嘛,就在此处。”
  我手掌摊开,托着的是一枚流光溢彩的凤凰羽毛。
  老狐狸脸色大变,其实不怪他害怕。自开天辟地以来,执掌九重天天族一脉的就是凤凰,它们与日月同辉,首尾不见,寻常人几辈子都不曾见过。
  更遑论这样大大咧咧地把凤羽捏在手里了。
  老狐狸深深看了我一眼,“混混儿,你老实讲,与你许约的那位是什么人?”
  什么人呢,我也不甚记得了,只记得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他时常出现在梦里,一旦我追上他,他就霎那变成一缕烟尘,随风飘逝,消失不见。
  “他叫……景煌。”我思索片刻,有些不肯定地说道。
 
 
第3章 
  半晌之后,老狐狸告诉我这个名字可以肯定了,因为“景煌”二字非我杜撰,而是确有其人。
  景煌,或许是该称景煌帝君,是开天辟地之时就存在的老祖宗。相传,他的父亲景昊是创世神的双翼所化,创世神陨落之后,双翼被混沌包裹,掉入太阳之中。九九八十一天后,有生灵在其中诞生,它用尖喙啄破太阳,自火焰灰烬中飞出,这便是世上第一只凤凰。
  凤凰景昊手持太阳剑,平复创世神陨落之后的各族叛乱,并将一块神土擎至空中,称为九重天,又划定四族疆界,将天下分为天族、鲛人族、魔族与青丘。
  景昊帝君与青丘狐主白邈生有一子,名为景煌。虎父无犬子,景煌也是战功赫赫,他平定魔王叛乱,并维持天地和平至今。
  “景煌帝君已经数千年没有露面了,”老狐狸说,“没人知道他是否已经归于混沌。即便他没有,你又要到哪里去寻他呢?”
  “他告诉我了,”我捻着那根凤凰羽毛,“我会找到他的。”
  我执意要去,狐狸们只好相送。
  此行要过人间,老狐狸说狗儿带着不方便,叫我领它到后山,找那棵化形树。
  听闻这棵化形树生长在此,已有几千年。它原本是人间的一个树精,一朝有幸,得道升天。原本是要去九重天御花园内任职的,不料它飞升的时机不巧,恰逢神魔大战,空中航路中断,被迫滞留在青丘。
  魔族的大火在青丘烧了三十一日,它与青丘山一起,化为焦土,神灵虽然得以保全,但身体已经与青丘的水土交融,再也分不开了。
  青丘重塑之后,它留在了这里,日日无聊,便模仿些人世间的景物,久而久之,成了一株化形树。
  化形树上有成千上百个果实,吃下一颗果子之后就会变形,但没人知道会变成什么。
  我意图让狗儿变成个人。
  但第一件事,还是找那棵化形树。
  化形树顽皮,会变成千百种形态,它有时是山涧里的岩石,有时是在山坡上晒着柔软肚皮的猫儿,甚至是你腰间束的玉佩带子。
  我在后山寻了一天,翻遍了每一根石头缝,也没找到那棵化形树。我大大咧咧往树下一靠,招呼狗儿,“小黄,爷爷我累死了,浅睡一觉,你就在这儿候着,可别乱跑。”
  它点点头,说好。
  此处竹林青翠,鸟鸣莺莺,我不知不觉,就睡过去好久,醒来的时候太阳都要落山了。四下一望,哪里有小狗?它果然不听话,自顾自地玩去了。
  我担心它会出意外,忙起身去找,找了好久,终于听到山谷里一声应和:“我在这里!”
  我急忙上前,狗儿被一朵食人花咬住了尾巴,痛得浑身发抖。那花通体呈现紫红色,花瓣上有金色的线状条纹,就像人体内的经络,离近了看,能发现它的茎上还有绒毛,当真是十二分奇特。
  “嘘。”我用食指,在嘴唇前点了一下。
  狗儿是最乖的,只要我不叫它说话,无论多痛,它都能忍住。我绕着它与食人花转了一圈,右手拇指与食指捏住,朝着食人花发出一点儿精芒,“变!”
  食人花抖了几下,显出原形,正是那棵化形树。
  这便叫山重水复疑无路,得来全不费功夫。
  化形树发现自己的伪装被识破,抬着树根就要跑,被我识破,单只手薅了回来,狗儿终于树口脱险,耷拉着脑袋缩在角落里,抱紧自己的尾巴。
  我揪下果子,丢给狗儿吃下。第一个果子下肚,光芒一闪,它变成一条蛇。
  ……只有身子变了,头还是狗头。蛇的细脖颈儿支棱不住狗的头骨,它一脑袋栽地,磕出一个斗大的坑。
  我连忙扔去第二个果,又是发光发亮,眼前突然出现老狐狸,还冲我傻里傻气地笑。
  这老祸害有一个就够受,有两个,实在是生灵涂炭,对谁都不好,我吓得一哆嗦,赶紧又揪下一颗化形果。
  我不知道采了多少果子,狗儿也不知道硬着头皮吃了多少。总而言之,把这天上地下该有的不该有的玩意儿都变了一遍。
  我狠拧了化形树一把,树精嘤咛一声,怯生生地用两根藤蔓子摘下一颗果,毕恭毕敬地递过来。
  “接着!”我喝道。
  这一次,狗儿化形的时候比之前都要久。
  我眼睁睁看着它身体上金光变幻,如同塑泥人一般,捏出躯干,捏出手脚。
  我抿了抿嘴唇,低吟着一串咒语。
  光芒散去,狗儿站立之处出现了一个人族青年。
  那化形树还算懂事,记得给他套上件粗布麻衣,青年披头散发,却生了张玉琢气质出尘的脸蛋,眉似远山目如秋水,十二分的清丽。
  这化形树,虽顽皮,眼光却不赖。
  我心满意足,便大人大量,将那树精抬手放了,牵过呆站着瞧自己脚面的狗儿,哼着歌儿回狐狸洞去了。
  所有走兽里,狐狸第一爱美,一个个瞧他,都走不动道儿。我丢开手,任他被山海似的花痴狐儿们围住,径自走到老狐狸旁边。
  “奇怪,怎么这样眼熟呢?”老狐狸喃喃说道。
  用了两天,狗儿熟悉了如何用两只脚走路,再也不会动不动摔个狗啃屎了,我便带着他下山去了。
  人世有人世的规矩,作为人族,要知来处,记得生平。我取了青丘狐族的姓,化名“白净”,乃是齐州临淄人士,家中世代行商,卖些绸缎、玉器之类的物什。狗儿是我姑姑的独子,即我表弟,名唤“黄荀”,家里人都叫他小黄。
  “表哥,你看!”小黄兴冲冲地道。
  人间热闹,即便夜晚也是车水马龙。他背着包袱,在夜市里转,看每一样东西都是新奇的,此刻正指向杂耍师傅口里喷出的火龙。
  我应和着鼓了掌,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铜板,让他放在打赏的盘子里。
  “表哥,你以前看过这种表演吗,”小黄转过来,突然问道,“你怎么都不高兴呢?”
  我摇了摇头,“我可从未见过。”
  台上的火戏结束了,上来四个姑娘,穿着清一色的白底蓝花短打。为首的一位腰间系着红绸,衬得肌肤胜雪,腰若韧柳,那女孩儿抱拳,向诸位问了一声好,两根玉臂一端,便开始了。
  她外表看上去娇弱,身上却有一套功夫,站在台子中间,接左右姑娘们投掷的瓷碗,轻盈地如一只蝴蝶一般。无论角度怎么刁钻,她总能稳稳接住,顶在头顶上。
  “六、七、八!九!十!”
  围观的人群气氛热烈,拍着巴掌齐刷刷地数起来,女孩儿毫不怯场,足足在头顶上顶了十只碗,然后粲然一笑,跳起舞来。
  我也不禁拍手叫好,女孩儿往这边儿看,黑白分明的杏眼俏皮地眨巴了一下,毫不吝啬地送出一个飞吻。
  我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雪花银,笑着递给小黄,“给我递过去。”
  他剜了我一眼。
  “干嘛呀,”我拍他的背,“快送过去。”
  “什么都要我干,”他说,“跟使唤小狗的一样。”
  我乐了,“你可不就是小狗吗!”
  他最后还是乖乖把银子递了过去,可回客栈的路上不知道反的什么别扭,也不和我说话。未满百岁的孩子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情绪,反正是来的快去得也快,我这样想着,索性由他闹脾气。果不其然,没多一会儿,他便又自己凑过来了。
  “我记起些从前的事。”小黄这样说道。
  我抬头,“不是说不记得了吗?”
  “一到这里,就想起来了。”他道。
  他说起人间的节日,除夕、元宵节、上元节、乞巧节。说起城外胭脂河上的情人桥,说有情人一起走过,就可以白头偕老。
  我嗤笑,不信,“真要那么容易,那里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不容易的,”他垂着眼睛,似在思索,“那桥有几里长,九九八十一道弯,象征世间情爱,少说有九九八十一难。单纯走过那桥,不足作数,须得两人携手,刺破指尖,淌着血从头至尾。”
  “要在大寒日、大雪天。情人血滴落在白雪上,连成数里的线,这誓约才算是成了。”
  听上去血淋淋的,我很不喜欢,想起那场景,总是反胃。忍不住出言评论道:“吃饱撑的。”
  他眼睛一暗,不说话了。
  我与掌柜又续了几日房钱,回到房间时,他已面对着墙壁睡了。
  不知是因为这几日大鱼大肉吃多了还是如何,这几日,我总觉得不适,胸口像是闷了一口气,堵在喉管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打了一壶酒,学那些穷酸文人夜半对月,到底是自然有灵气,吹着晚风,心也慢慢沉静下来,竟就这样倚着窗框睡着了。
  醒来已是清晨,他还在榻子上睡着,还是与昨晚一模一样的姿势,只是我的身上不知道何时被盖了厚厚的被子,绕得严严实实的,密得像个蚕茧子。
  我和掌柜问了早,去集市上买吃的。空中传来一股桂花糕的清甜气味,我顺着,一路来到摊子前面,炉子上的火还旺着,桂花糕冒着氤氲的热气,管摊子的人却不知道去哪了。
  “这儿有人吗?”我拉着旁边的店家问。
  一双手从里面把窗户支起来,“公子,买糕吗?”
  我定睛一看,是昨日顶碗的那姑娘。
  作者有话说:
  更一个!大家国庆假期快乐!
 
 
第4章 
  “师兄?”她说。
  “认错人了姑娘,我不是你师兄。”我答。
  “你真不记得我了?”她诧异道。
  “我当然记得,”我笑着道,“昨晚上你在西市口顶碗,是也不是?我还给了你一锭银子呢。”
  里间传来放倒叉竿的声音,片刻之后,她从小门里钻了出来,“你说这个。”
  “我要两包桂花糕。”
  她收了我的铜板,我好奇问道:“你不是那杂耍班子的嘛,怎么今日又在这里?”
  “那杂耍班子的领舞是我朋友,昨儿个不幸病了,让我去代了次班,这才是我本行呢。”她收拾起糕来,动作麻利。
  卖糕的姑娘看起来稔熟,作糕点招徕客人都不耽误,装得竟像个人儿一样。但这可逃不过我的眼,她可不是什么寻常的丫头。
  见第一面,我便觉她周身气场有异。明明是在夜里,阴湿气最重的时候,她身上却隐隐萦绕着一团紫光。如今太阳初升,这紫气便愈发明显,像一层薄薄的纱衣罩在她身上。
  她行动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附在她的肩胛骨上,我细看,是形同羽毛的纹络,她的真身应当是禽鸟一类。
  我提着早点回来时,小黄已经起床。“你上哪去了?我找你好久。”见我推门进来,他立刻迎上来说。
  我欠了欠身,露出背后一人,他看见了,脸色一变。
  “她怎么来了?”小黄皱眉道。
  卖糕姑娘笑嘻嘻地跳进房里,自在地如同进自家卧房一样,她围着小黄转了一圈儿,两人周围翻涌起一场霹雳啪啦的风暴。
  “她找景煌帝君有事,我便带她回来了,”我解释道,“小黄,乖乖问个好儿,她是凤凰一族的,与我们有些亲缘,叫做景……”
  “景钗。”景钗先一步答道。
  小黄不情不愿地作了个揖。
  据景钗所说,自己的祖先来自九重天,和景煌帝君是出了五服的亲戚。这段日子,她发现人间的地面有异常,怕生什么变故,要报告给景煌帝君。
  “再过几日,就是中元节了。届时鬼门会打开,阴界和阳界之间,可以自由出入,我会到下面去查探一番。如果确实有什么情况,我会撰写一份公文,还请您帮我转交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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