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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窈(穿越重生)——耳耳刀

时间:2023-12-29 09:15:02  作者:耳耳刀
  “你变丑了。”我说。
  “这么久不见,少帝还在这里关着呢。”我说。
  “这么久不见,青丘还在给景煌当狗呢。”他说。
  说完他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白弗净,你觉得我是邪魔歪道,但你的下场也不比我好嘛!”
  有些人就是这样,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顽皮又讨厌。
  “承让承让。”我说。
  “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纠正道,“是他在给我当狗呢。”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阅
 
 
第6章 
  丹岐又开始破坏锁链,他破坏一点儿,我就修理一点儿,只修一点点,绝对不多了。他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我又吼又叫的。
  我摊开手,示意他我就是和他闹着玩呢,然后问他:“干什么这么凶啊,着急出门吗?”
  “三千年了,老子在这儿关了三千年了!你知道每日每夜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他扯着嗓子号道。
  “三千年都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是吧,”我说,“陪我聊聊天吧。”
  “聊你娘。”他说。
  “我娘死了,”我说,“你记得吧,你哥哥把她给杀了。”
  丹岐被噎了一会儿。
  “我哥也死了。”他说。
  我俩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又大笑起来,可能被关久了就是这样,精神状态十分美丽,“但是我哥就要回来了!”他过分乐观地说。
  “而且你娘死的事,你应该去怪景煌。要是他及时到青丘增援,你娘可能不至于死。”丹岐戏谑道。
  “他有他自己的罪要受,”我没有被他的话骗到,“攻打青丘的是魔族,这是事实。”
  丹岐说:”给我解开!”
  我笑了:“真会做梦。”
  “真蠢,”他说,“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最后下手的是魔族,难道他们凤凰就没有一点责任吗?神魔大战,魔族没落,青丘覆灭,只有他们九重天高高在上!就算你们狐狸活下来了,就算我哥哥没有杀你们,景煌会放心青丘吗?会和你们平分天下吗?”
  “他巴不得你们死呢!”丹岐气急败坏道。
  “我们这样惨,还不是他们姓景的害的!”他好像快哭了。
  也不怨他如此激动,少帝丹岐如此恨凤凰,其实是有缘由的。
  说起丹岐的辛酸血泪,不得不提一个人——景煌帝君的妹妹,前苍霞山神女上神景钗。
  ……没错,我们见过的那一位“既卖糕又卖艺一个人打三份工为了几文钱和我掰扯一上午”的景钗。
  这事还是要追溯到古时候的神魔大战。
  两军交战,不但有阳谋,还有阴谋。魔族初有异动之时,神女景钗为监视群魔,自请做了细作,她变成一位使女,混入魔宫。
  这一蛰伏,就是七八年。期间景钗带回消息无数,她是个出色的间谍,但也没那么出色——她爱上了魔王的弟弟小王子丹岐。
  两个年轻的神魔一拍即合,干柴烈火,这段感情不合时宜,却愈演愈烈。但并没有发生什么爱情理想两难全的狗血桥段。景钗何许人也?那可是焰焚火炼百折不挠,一百岁就能受涅槃之苦,八百岁就随哥哥平定东海叛乱的金刚铁凤凰,她该吃吃该睡睡该谈恋爱谈恋爱该送情报送情报,什么也没耽搁。魔王丹蚩在前线作战不利,飞书叫弟弟丹岐带兵增援,丹岐担心她一个人留在魔宫不安全,还特地把她带上,结果景钗算好了时机,到点了二话不说把情郎连人带兵一锅端了。
  千百年间,她的故事广为流传,说她如何大杀四方,凤羽过处哀鸿遍野,但这些传说无一例外,都将她与丹岐的情缘隐去。
  即便有提及,也是说她为全大局,虚与委蛇。因为她自始至终没有过片刻犹豫,但就是这份果断,给了有些人攻讦她的理由,说她冷血冷情。
  这却当真是冤枉了。
  因为她若是真冷血,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
  景钗引着丹岐等人进了天族的包围圈,近半数的魔军被灭,半数被活捉。
  天军得手之后,九重天上下了旨意,叫他们把丹岐等人押解回去。
  景钗刚刚抓了丹岐,铁面无私,贴身看押。
  就是看押的时候出了岔子。
  她把锁链解开,让丹岐逃走了。
  以景钗的性格,绝不是有意放丹岐走,她若是要放他一马,一开始便不会实施伏击的计划。我推测,丹岐应当是用了某种借口让景钗暂时给他送了绑,至于借口到底是什么,思及丹岐的性格,我感觉大概率是“手疼”。
  像他的行事作风,简单、明了、朴素。
  景钗见惯了天庭的弯弯绕绕,说不定就吃这套。
  总而言之,链子是解了,人也是跑了。等丹岐跑出去,丹蚩已经是死了,这位小王子也不是什么善茬,立刻带着残余部众,到了魔界最尽头的无眠山,自立为王。
  剿灭丹岐又耗费了天族数百年,期间流血无数。他兵败被抓之后,九重天为示宽仁,并没有杀他,而是把他押在地狱深处。
  一招失算,酿成大祸,景钗功不抵过,即便她的哥哥是景煌,也不能免罚,她被生生世世困在地府之上的酆都城,看守丹岐。
  一地上一地下,这一对怨偶已经在此相互牵制三千年了。
  你问我如何知道这些密辛?实在不好意思,按照景昊帝君和青丘狐主在划界之初的约定,这神女景钗原本应该白弗净的媳妇儿,两个人在还是幼崽还是鸟蛋的时候也实在两小无猜过一段时间,但这里面太乱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丹岐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人了,好容易逮着一个,也不管是敌是友,就开始狂倒苦水,我在荷包里发现一把瓜子,边嗑边看他无差别嘴人。
  “景钗那丫头来看过你没有?”我徐徐道。
  丹岐又换上了那一副嘴歪眼斜的样子,最后愤愤道:“有!”
  “每个中元和清明来,”他晃着那两根链子,幽怨道;“把这些封印给我加固一下,有时候哼个小曲儿。”
  “什么曲儿?”
  “小寡妇哭坟。”
  “噗。”
  “等我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这群凤凰!”丹岐道。
  我把一把瓜子儿扔进他嘴巴里,“我劝你少折腾,多睡觉。你在这儿有吃有住,还有人唱曲儿听,有什么不好。魔界早被九重天分治,这数千年也算是井井有条,早不知道你是何许人也了。不如安心坐牢,好好改造,说不定天上那几位一时高兴,还放你出来呢。”
  “白弗净,你就不恨吗?”丹岐突然道。
  我摇摇头。
  “懦夫!”他啐道。
  我笑了笑,别说恨了,这几百年过去,事殊世异,当初的人和事,我记也记不清楚了。几方势力各有各的立场,像一锅粥一样搅和在一块儿,谁是香米粒谁是老鼠屎,又怎么说的明白呢?
  说我懦夫也好,说我忘本也罢,随他怎么说去。别说现在他离我有几丈远,就算是丹岐的口水暗器喷到了我脸上,我也能唾面自干,等他骂完了,说够了,我就回我的深山老林,和小的们吃吃果子喝喝酒,继续过我的小日子。
  预防心理失衡的第一要义,非常简单:好好过日子,别把自己当苦主。
  “我若是还记恨,此刻就该一剑刺穿你的喉咙,为我青丘子民报仇,还能和你聊这么久。”瓜子消耗完毕,我又摸出来几个枣子。
  “你敢!”丹岐像个狒狒一样大叫。
  “你尽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真是好笑。他自恃失无可失,已沦为阶下囚了,但在一无所有这件事上,我可比他要占优得多。我一个枣子飞去,堵住丹岐的嘴,他有一肚子话要说,却被噎了个结实,“呜呜哦哦”地道:“……总有一天,我会踏平四海八荒……”
  “是谁要踏平四海八荒?!”
  这一声石破天惊,把丹岐结结实实卡住了,差点儿呛死。我见能压制他的人来了,就乖乖退到一边儿去,开始吃着枣子,装聋作哑。景钗穿着一身利落的短打,铿锵铿锵地过来,一个凌空飞到水牢里面,不知道和丹岐说了什么,小魔头似乎在赌气,嘟嘟囔囔地跳脚。景钗原本好声好气哄着,结果不到半刻钟,就不耐烦了,直接上手,水牢里传来丹岐表演似的惨叫声。
  小黄也跟着回来了,他不仅没有被洪水活吞,还整整齐齐、气宇轩昂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乱。
  “你怎么在这儿啊?”他问。
  我答:“走路地上‘轰’砸出一个坑,我‘哇’地就掉下去了。”
  “没受伤吧?”他问。
  “好着呢。”
  我说有一点儿怪呀,我从来没见过青丘以外的人,怎么关着的这位说他认得我,还给我起了个名字?小黄抓着我的手一下子收紧,问丹岐说了什么,我说,他告诉我我不叫“混混儿”,叫做……
  “白弗净。”
  小黄的眼皮儿跳了一跳。
  “哦,那是谁啊。”他说。
  我想要看一看他是什么表情,他却转了脑袋,不给我看了,絮絮叨叨地说起刚刚去救洪水的见闻。我于是打了几个哈哈,分他一起吃枣。
  不消片刻,景钗就回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根羽毛,我猜她是从自己身上拔来的,那羽毛的毛上写了不少特意的字符,想来是凤凰一族传递消息的符号。她拢了拢头发,告诉我们:“魔王可能是真要出来了,还要麻烦你们快些将这封信送到景煌帝君手里。”
  我瞄过去,只看到其中好像提到了“青丘”,正想要接过来细看,羽毛却被小黄接了过去,他把羽毛束在了腰里,说“好的”。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阅
 
 
第7章 
  景钗与阎王爷等人还在说什么,我仍想要看那密信上的内容,但它被宽腰带遮得严严实实,半点儿都看不见,直接下手去抢,偷看别人的信件也不大礼貌,我只好暂时作罢。
  景煌在梦里说,他的仙府设在昆仑。本着特事特办的原则,景钗弄了一朵七彩祥云给我们骑,豪华装潢版,内有厨房并卧房,一年四季恒温,能根据需要自行调节软硬度。她把我丢上去,打了响指,这朵祥云就在我的惊呼声中飘起来了,实在是一人得道,狐狗升天。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凡间的气息熏染,小黄似乎不知不觉发生了些变化。最开始的时候是外貌,他的确一日好看过一日,又更会打扮了些。他每天早起会先给自己束发,然后给我梳。我的头型简单,一根青玉簪子捅到底儿就完事了,看不出区别,他自己的发髻却梳得愈发大气典雅。
  然后是习惯。
  我们狐狸一族土生土长,饿了就捕猎吃肉捡拾果子,渴了就把脑袋往河里一扎就地饮水。我能化人形这么多年,习惯也更改不了,洗脸的时候总忍不住把嘴巴埋下去喝几口水。小黄更是,刚刚拥有人身的时候,还忍不住要用舌头舔呢。
  结果就在昨日。我前一天晚上鸡汤喝多了,凌晨膀胱痛,哆哆嗦嗦地起床,发现七彩祥云中央的空地上站着一人。
  小黄手里托着一个大钵,在接日出之前的晨露,我躲在云彩后面看,发现他最后拿着那些朝露水煮茶去了。
  最后是饮食习惯。
  狗虽然杂食,但毕竟喜欢吃肉。小黄原本也这样,陪我一块儿吃流油的大肘子,但我最近几次吃饭时猛抬头,都能发现他的筷子在菜碗里。
  吃的少,还挑嘴,就吃嫩芽芽和菜心子。
  我扒拉着米饭,又抽空夹着了一大块糖醋排骨,暗自盘点我这辈子所遇到的所有人。
  好了,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如此挑剔的家伙,其实也就一个。
  我有一个朋友,不是我自己,就是我的一个朋友。
  论起出身,他很气人。他是那种天地生养,金尊玉贵的家伙,旁人就算努力几万年也赶不上他的半根羽毛尖。论起能力,他更气人。他修为盖世,法力滔天,天上地下几万年,无人能出其右。这样一个人物,如果上天公平一点,应该让他长得丑些,歪瓜裂枣些。
  却又偏偏给了他一张光华无双的脸。
  叫人每看一眼,都要感叹造物神之神奇,天地灵气之丰盈。所以就算他骄纵些,事儿多些,爱拿乔儿些,也和他生不起气。
  这一众受害者里,我中毒最甚。据我母亲所说,我从小就爱美人,还是幼崽的时候就知道往漂亮姐姐怀里钻,看见他之后,直接走不动道儿,像个花痴一样成天围着他转。
  他也曾骗过我几次,因着事由无伤大雅,我也没计较,想是那时惯了他的狗脾气,以至之后……
  不过啊……这已是好几千年前的事了。
  坐上七彩祥云的第三日午后,出了个岔子,我们的云彩和雷公电母的行雨云正好撞上了。
  不要以为云彩能在天上乱飞。每朵云都有它的航道,何时出现在何处,都由云事司统一管理,半点马虎不得。
  如果出了意外,便会如我们这般。行雨云裹挟了大量的水汽,重得跟棒槌似的,我们所乘坐的七彩祥云与它们相比,就像小拇指头比大腿,只一碰就飞了出去。更糟的是,行雨云上的冷气会传染,七彩祥云瞬间降温,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四分五裂,变成雨点了。
  于是我和小黄与雨一起,从天上掉了下来。
  若掉在哪个荒郊野外还好,偏生还掉在了闹市里。我好容易从一屁股坐坏的摊位上坐起来,就遇着一堆面露绿光的人,拱着手叫我仙人。
  我这可怜的落汤狐扒拉着人群,伸着脑袋向外看,找我那只落汤狗。
  可怜的小黄已经要被围观群众挤扁了,我施了个障眼法,叫了声“定”,把周围人定住,又把他暂时又变回了狗,然后带着他一起,四腿儿狂奔地跑走了。
  小黄毕竟是肉体凡胎,淋了雨受了惊,半夜就发起高热来,整个狗虚弱地卧在角落里。
  我怕他得狗癣,早让他又变成了人,又拿了厚棉被给他发汗,他显然是难受透了,两根眉毛都蹙起来,在眉心拧成一个“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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