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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灭门仇人之后(古代架空)——一口枇杷子儿

时间:2024-01-14 09:29:18  作者:一口枇杷子儿
  暮无归又是被方循的梦呓吵醒的,他睁眼偏头,发现方循就趴在他旁边,赤着上身,脸朝向他,眉头紧紧皱着,眼角似乎还有泪光。
  果然,没一会儿暮无归便听见他抽噎着叫了一声“十九。”
  暮无归试着动了一下手脚,随即便听见铁链晃动的声音,他虽然手脚都被锁着,但铁链留得很长,他可以坐起来。
  方循并未被他的声音吵醒,于是暮无归便打起坐开始运转内息,昨日吃了东西,还好好睡了一觉,他体力已恢复了许多,内力约莫也恢复至了五成。
  方循虽然在武学上不如他,可他暗器毒药无一不通,轻功也是极好,他若是想顺利脱身,再考虑上脚底的伤,内力至少要恢复至八成,才有把握能顺利逃走。
  至于方循为什么突然让他吃让他睡,他想不明白,便干脆不去想。
  方循昨夜吹了半宿的笛子,直到眼皮实在撑不住了,他才颇为别扭地上了床。
  自他有记忆起,就不曾与人同塌而眠过,在顺裕县时他是县令之子,就算有好友去他家玩耍也不敢留宿。后来家破人亡,被姐夫卖进惊云,在新人苑里众人更是宁愿睡笼子都不愿睡给他们准备的通铺,因为有不少新人就是在睡梦中被自己的对手给解决掉的。
  所以等他醒过来时,已经是午时了。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暮无归已经坐了起来,便也撑着竹榻起身,却在转头的时候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叫他没忍住啊了一声。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倒让暮无归心跳漏了一拍,他立马收了内功,下意识问了一句:“怎么了?”
  方循捂着脖子,颇有些懊恼地道:“我失枕了。”
  话音一落,两人皆是一愣。
  暮无归是因为担心被他发现自己在运功所以才随口一问以作掩饰,根本没想过后面的话该怎么接。
  而方循则是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恐怕自作多情了,暮无归又怎么会关心他,可他语带急切,又让方循莫名生出一丝期待来,捂着脖子神色不明的看着他。
  暮无归只好硬着头皮生硬道:“你运息冲一下大抒穴与后溪穴试试。”
  方循闻言脸色柔和了许多,他照暮无归说的做了,疼痛果然有所缓解。
  他转了转脖子,没再说什么,下床出门洗漱去了。
  一会儿之后,暮无归便见他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屋内搬东西。
  先是搬来一个半人高的木架子,然后又端来一个铜盆,里面装着布巾,竹筒,牙刷子和牙药等物,最后又提来一桶清水,水面飘着一个葫芦瓢。
  显然是给他洗漱用的。
  暮无归愈发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是打算以后都要将他绑在这榻上同眠,嫌他脏吗?可他何必多此一举,直接解了他的链子放他出去洗不就行了,反正他脚上带着铐子也跑不了。
  牙刷子和竹筒都是湿的,显然是他自己方才用过。
  但暮无归口中酸涩难耐,自然顾不上这许多。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从灶屋冒出来的青烟,伸手拿起了水瓢。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方循才进来将东西一一收走,然后将桌子移来了床边,又开始进进出出的将饭菜端进来,似乎真的不打算让他下床了。
  方循做了个蘑菇炖鱼和炒萝卜,他将两人的饭盛好,然后像先前那般,坐在暮无归对面,笑着道:“吃饭。”
  虽然这笑不如先前那样看着瘆人,但他种种异常举动,还是让暮无归忍不住想,这会不会是送他的断头饭。
  不管是不是断头饭,暮无归倒觉得他这菜烧得还挺好吃的,没一会儿便吃完了一碗。
  方循见状,甚是自然的又给他盛了一碗。
  两人无言吃过后,方循收碗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我要出去一趟,可能明日才回来。”
  暮无归闻言,有些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想起方循背后那道重剑伤口,重剑本就难使,那伤口还一气呵成,对方很可能是个内力武学都不错的高手,便迟疑着问了一句:“你去干什么?”
  方循倒像是等着他问似的,回道:“杀人,顺便采买点东西。”
  暮无归先前与一个用重剑的男人交过手,下意识地便想提醒一下他用重剑的人都有些什么破绽,但随即想到他是惊云的杀手,自然知道这些,更何况,他没理由关心他的死活。
  方循见他没答话,又问:“你现在可想方便?”
  暮无归倒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顿了一下才道:“你放我去茅房?”
  方循瞥了一眼他的脚,摇了摇头,“你不能下床。”
  不下床怎么方便?暮无归想起他先前的所作所为,差点儿忘了这人不正常,他也摇了摇头,恹恹道:“那便算了。”
  方循也没再多说,端了碗筷出去了,临走之前给他放了一袋干粮,一壶水和一只空桶在床边。
 
 
第15章 | 015 穷凶
  【。】
  虚实堂的线报说那男人会在苍云镇停留几日,其实方循已经出过一次手并且还受了伤,他大可将任务推给七等杀手去做,但他想用这人的人头,换虚实堂帮他打听一件事。
  惊云的杀手虽多,但六等以下的至少占了八成,六等之下的消息探错,虚实堂或许还能蒙混过去,但如果他将任务上报,并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自己如何死里逃生,那虚实堂定逃不过一顿重罚。
  方循先找到了一个虚实堂的探子,让他向能做主的人传达自己的提议。
  待他在镇中闲逛了三个多时辰之后,收到了虚实堂的竹牌,这便是同意了的意思。
  方循将竹牌收好,往宜春院走去。
  独臂加重剑,如此醒目,方循没两下就打听到了他的下落。
  此时天已入夜,宜春院的大堂内一片灯火通明,笙歌曼舞。
  上次来过一回,方循已经看出这青楼里的姑娘们多是依据衣着佩饰识人,所以方循来时特地去重新置办了一套衣裳。
  他一身月白项银纹底锦服,袖口镶绣着银丝流云纹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黑发以镶碧鎏金冠束起,身形修长笔直,透着一股贵气,眉眼带笑,看着又让人觉得温润,平易近人。
  果然,他这身装扮,一踏进大堂便有两个姑娘一左一右的围了上来。
  身着妃色石榴裙的那位挽住他负在身后的那只手,娇声道:“公子,让轻轻带你去看花鼓舞吧。”
  身着碧绿色花笼裙那位牵住他另一只手,也道:“公子,跟落儿去那边听曲儿吧。”
  两人紧紧拽着他,谁也不让谁。
  方循使了巧劲将手挣脱出来,为难道:“不如两位一起陪在下喝酒吧。”
  两人听了,像是都松了口气的样子,笑着将他带去了一处案桌。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两人叽叽喳喳的问他喜欢什么,是做何营生,家住何处等。
  方循随口应付着,正要开口套话,打听那人的具体位置,一个穿着大红衣裳,妈妈模样的女人带着一个壮汉突然来到了他们面前。
  妈妈看了几人一眼,低声对其中一人道:“落儿,你跟我走。”
  落儿听了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忙将半边身子靠在方循身上,不安道:“花妈妈,我正陪方公子喝酒呢。”
  花妈妈又将目光转向轻轻,在她还没开口之前,轻轻也赶紧摘了棵樱果喂给方循。
  花妈妈正要开口询问方循要留哪一个陪他,一个身着绛紫色衣服的精瘦男人又跑了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花妈妈便也不在多问,直接示意身后的男人将落儿强行带走。
  落儿挣扎着不愿意去,却完全挣不脱那精壮男人,她无助地叫了一声方公子,希望他能出手相助,可方才还与她们言笑晏晏,相谈甚欢的温润公子眼中却充满了无动于衷,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曾帮她说。
  “打扰公子雅兴了,就让轻轻好好陪公子吧。”花妈妈匆匆向他赔罪后,便带着人走了。
  方循推开了轻轻递过来的酒杯,追上了要离去的龟公。既然遇见了熟人,就不需要再废心思从别处套话了。
  他今日换了身华贵的装束,龟公方才没有认出他来,直到被叫住才发现这是前日那位出手阔绰的公子。
  “哎呦,原来是方公子啊,您怎么又来了?”方循还未答话,龟公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问道:“方公子,你上次说的那人不会是个独臂男人吧?”
  方循脑子转得飞快,他想起自己那日随口胡诌的狠戾残暴,惨无人道什么的,再联想到方才那两个女子的惧怕之色,立马猜到这独臂男人估计也有些什么暴虐的癖好。
  他也低声道:“没错,昨日他趁我出门逃了,现下可是在你们这儿?”
  龟公拍了拍手,又愁又怒:“何止是在这儿啊,这才不到半个时辰,他已经弄残我们好几个姑娘和小倌儿了,花妈妈又是个掉钱眼儿里的,见他给的金子多,不肯叫人撵他走。”
  龟公说着想起来眼前这人曾经抓到他过,便怀着希望问道:“公子可有法子将他弄走?”
  方循沉吟了片刻,问道:“你过会儿换人时能不能将我换进去?”
  龟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公子这身形高了些,不过换身衣服他应当分辨不出来。”
  于是方循在一炷香之后扮做小倌进了那独臂男人所在的房间。
  男人昨日差点着了方循的道,今日显然谨慎了许多。
  只见他面朝门扉,只脱了下装,身前跪着一个小倌,双臂无力的垂着,一看就是被卸了胳膊,那独臂男人则用仅有的那只手掐着小倌的下颚,在他口中狠狠挺动着,而他的重剑就放在他身旁的桌面上,一伸手就能拿到。
  先他一步进来的落儿则瑟瑟发抖地蹲坐在一旁的地面上。
  方循昨日并未露脸,所以那男人没有认出他。
  男人见总算进来一个身形丰满而不是瘦啦吧唧的,心道这个肯定耐干许多,便一脚将身下的小倌踢开,两步过来拽过方循,将他面朝上摔在了桌面上,然后粗暴地撕开了他的衣服。
  方循装作挣扎,将他的剑推到了地,然后趁那男人伸出仅有的那只手扶着他的凶器想要挺入时,方循迅速出手将手中的石灰粉朝他的眼睛扔了过去。
  男人反应亦是极快,他迅速退开两步,并用内力震起那只空荡荡的衣袖挡在了脸前。
  却不曾料到那石灰粉只是幌子,其中竟还藏了银针。
  男人双眼被刺,瞬间失去了光明,他惨叫两声,用脚踢起地上的重剑,握在手中胡乱劈砍起来。
  方才被踢开的小倌离他最近,他双臂无力,喉咙也被捅伤导致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眼看那剑就要劈中他面门,他甚至连眼睛都来不及闭。
  预想中的痛苦却并没有到来,千钧一发之际,一股蛮力将他给拖开了。
  那小倌被方循甩到了门板上,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撞的,登时晕了过去。
  方循捂了捂被剑气划伤的手臂,朝对面缩成一团的落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男人胡乱挥舞了两下之后果然冷静下来,开始凝神用耳力来辨别方位。
  可惜他已经失去了双眼,对方循来说便不足为惧了。
  方循掏出一根竹管,向那男人吹去一股无味的白烟,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吸入两口之后便轰然倒地,渐渐不动了。
  方循拢了拢被撕破的衣裳,走过去捡起那把重剑打量了一番,他突然想起三年前销声匿迹的一个人来。
  四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恶名远扬的采花贼,此人不但辱人清白,而且还极尽残忍,不但江湖中对他下了追杀令,就连朝廷也将他列入了通缉榜。
  但关于此人的消息,从受害者口中得知的就只有用重剑这一条。虚实堂打探到的消息则要多一条,便是此人颈间有两道交错的疤。
  可用重剑的男人江湖上虽然称不上多,但也不可谓少。
  正当各方束手无策之际,这人却不再作案了,他不再作恶,却有得是作恶的人,时间一久,江湖追杀令也好,朝廷通缉榜也罢,此人都排在后面去了,连惊云也退了追杀此人的生意,不愿将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寻人身上。
  方循扯下他的领子一看,颈间果然有两道醒目交错的疤痕。
  他用那把剑将那人的头颅割了下来,提着走到落儿面前,问她:“你可知花妈妈为什么选你不选轻轻?”
  落儿见了那人头面色惨白,抱着双膝往后退了退,瑟瑟的摇了摇头。
  “因为你太软弱,”方循说着将头举至她面前,“这人是重剑穷凶,你敢不敢拿他的人头去官府领赏?”
  苍云镇四通八达,人来人往,消息传得快,她也听过这个名字。
  方循见她闭着眼睛不答话,正要起身离去,却突然看见她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第16章 | 016 有意
  【。】
  等方循换了衣服出来给虚实堂送完消息,已是半夜。
  他本想找个客栈睡一晚,等天明后买些金疮药之类的再回山上去,那两瓶治外伤的药膏已经被他给用完了。
  可等他走至一处客栈门前,突然又不想进去了,便飞身摘了那客栈挂在檐角的一盏灯笼,趁月回了朗月山。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进了屋,暮无归没醒,他又有点儿失落。
  他脱了鞋子向着暮无归的方向侧躺下去,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双眼紧闭,呼吸平缓,饱满的唇珠轻轻抿着,看起来......很温顺。
  方循突然觉得这样的距离太远了,于是他撑起身子缓缓靠了过去,几乎与暮无归鼻尖相触。
  心底那些莫名其妙的躁怒、烦乱、不安纷纷涌了出来,叫嚣着似乎想要阻止他继续做些什么似的。
  可他突然发现暮无归平缓的呼吸变得越来越轻了——他在装睡。
  方循好像突然就有了理由,不管不顾地将头压了下去。
  唇上突然传来的触感让暮无归终于装不下去了,他蓦地睁开双眼,与方循那双深若幽谭的眸子对上。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猜不出对方在想什么。
  暮无归的功力今日又恢复了一层,六成的功力已经足够让他在方循推开柴门进入院中的那一刻就立马醒来。
  所以他知道方循小心翼翼地进了门,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然后缓缓靠近他,盯着他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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