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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灭门仇人之后(古代架空)——一口枇杷子儿

时间:2024-01-14 09:29:18  作者:一口枇杷子儿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鼻间,与他的混杂在一起,让他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
  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
  上次方循对他做过那事之后他便咂摸出些不对来,给他喝下了药的水,却只是替他处理了身上与脚底的伤,还让他睡了床,今早更是态度大变,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添饭夹菜的。
  若说先前种种只是他转变心意,要将他养做泄欲的工具,那他此刻大可像先前那般直接强上便是,又何必...又何必趁他睡着做这般情态。
  且不说两人皆是男子,他可是亲眼看着他...杀光了他的亲人。
  暮无归心绪杂乱,不知道自己这番揣测几真几假,甚至都忘了以他恢复的功力,已经足以让方循近不了他身。
  方循心中亦是五味杂陈,恨、怒、怨各种心绪交织着争先恐后的要涌出来,可通通被一股不知名的强烈的欲望给压制下去。
  他见暮无归没有反抗,便当他是默许了,开始碾着他的唇磨吮起来。
  暮无归在心底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
  怎会如此,怎能如此。
  方循在惊云谷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待了近十年,早已什么都不信了,上至七老八十的佝偻老人,下至几岁的稚子孩童,都有可能是来要你命的人,更何况形形色色,知面不知心的男男女女。
  而且他讨厌每一个有所牵挂的人,就像那对乞儿兄妹,明明弱小到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却还痴妄地想要保护对方。
  他不关心任何人,也没人会在乎他。
  他不得章法的含着暮无归的唇吮啮啃咬了半天,终于凭着本能撬开了他的齿关勾住舌尖时,却突然被暮无归推开了。
  暮无归自问对他有愧,有怜。
  他身上触目惊心的疤痕,他夜夜噩梦侵袭的呓语,他反复无常的性情,无一不表明他这些年过得很不好。
  他自己孤身一人在有善有恶的江湖中摸爬着长大,尚且历尽艰辛,更何况方循是在惊云那种你死我活,非生即死的地方。
  可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否对他有情。
  若说有,他先前被他折辱时也确是动了杀心,他看见他那张酷似他父亲的脸时,也会心生厌恶。
  可若说没有,为何自己见他咬牙独自上药时会心口泛酸,为何听他说要出门杀人时会担心他不敌对方,为何方才他压下来时,自己没有躲开。
  明明可以躲开的。
  难道这些仅仅是因为有愧于他吗。
  暮无归心乱如麻,虽是闭着双眼,却再难入眠。
  方循倒是心大,既没说什么也不再做什么,仍旧侧身躺着,但将头贴在了他胸侧,一只手也顺势搭在了他腰上,然后便沉沉睡去了。
  暮无归刚才都没推开他,这会儿再推又好像说不过去,况且只是搭一搭手而已,若是将他惹怒了,遭罪的还是他自己。
  可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暮无归等方循睡熟之后才小心挣开他的手坐了起来,那会儿天已经亮了,能看清他手臂上晕开的一片血迹,应该是又受了伤。
  作者有话说:
  从这章开始写得艰难起来了 (ó﹏ò)
 
 
第17章 | 017 初见
  【。】
  方循依旧是睡到大中午才醒,他刚一睁眼就看见暮无归匆匆别开了头。
  他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伸手勾住了暮无归的手指,闭着眼睛问他:“什么时辰了”
  声音听着有些慵懒,像是还没睡够的样子。
  暮无归打坐了一个上午方才平静下去的心绪,因为他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又扰乱起来。
  他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垂眸道:“应该是午时了。”
  方循睁开眼,自下而上看他:“该做饭了。”
  他说这话时眼神清澈而温和,声音也轻轻柔柔的,让暮无归顿时生出一种想要将他这副模样永远留下来的冲动。
  暮无归突然想起两年前二人初见时来。
  那日他刚从永顺县打听完消息出来,在去锦州城的一条小道上遇见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位六十多岁的老伯,坐在一边的田坎上揉腿,眉头拧着,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恼怒。
  另一人则是方循,正蹲在地上低着头捡四处散落的地瓜。
  看样子应该是这老伯背着地瓜回家时不小心摔了。
  暮无归顿住脚,俯身将脚边的几个地瓜捡回了背篓,便要继续赶路,那个一直低着头捡地瓜的青年却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青年站起来与他相视,表情似笑非笑:“送佛送到西,这位仁兄难道打算让我一个人又要背这地瓜,又要背这老头吗。”
  那时距他大仇得报已经过去了快十年,所以他当时只觉得眼前的青年有些眼熟,并未立刻想起他来。
  他听见他对那老伯的称呼有些意外,扭头看了那老伯一眼,发现对方果然面色不虞,一副恼怒不想理人的样子。
  暮无归当时并未看出那老伯伤了腿不能走路,闻言自然同意道:“这位老伯家住哪里?我与你一同送他回去。”
  青年耸了耸肩,“让他指路便是。”
  说罢又对那老伯道:“老头儿,你要他背还是我背?”像故意气人似的。
  结果自不必说,老人并未理他,只对暮无归道:“年轻人,麻烦你了。”
  暮无归轻松将老人背起,回到:“不碍事,老伯,我们往哪里走?”
  暮无归并非话多之人,所以一路上除了偶尔与老人确定走哪条岔路之外,三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谈。
  将老人送到家之后,暮无归见其屋内装饰颇为冷清,与自己的差不多,便多问了一句,方才得知老人是一人独居,妻儿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
  暮无归见多了生离死别,对此只在心里轻叹一声,不料那青年听后却道:“原本以为只是个糟老头子,没想到还是个鳏夫孤子的糟老头儿,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还不自量力背那么大一篓东西。”
  老人丧妻丧子多年,早已看淡生死,说出此事也只是随口一提,不求安慰。
  但也没想到会让人挖苦啊,他一个糟老头子他容易吗!
  “你...你这年轻人,说话怎么这般不留口德!”
  青年撇了撇嘴,“遇上比我强壮的,自然要留,但你一个摔伤腿的糟老头,能耐我何,这就叫量力而行,”说着,他换上一副恭敬的语气,朝暮无归道:“这位仁兄,你说是不是?”
  暮无归本也觉得这青年说话有些刻薄了,但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暮无归在心中低笑一声,像他这样说话,十人中恐怕有九个都会先气上一气,谁还顾得上去想他的言外之意。
  他看了看装的满满当当的那一大篓地瓜,对那老人道;“老伯,您年纪大了,平日做事还要先注意身体才是,免得得不偿失。”
  老人听后叹了口气,“确实老喽,力气一日不如一日了。”
  青年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递到那老人面前,道:“老头,我这刚好有一瓶跌打药,十文钱转卖于你要不要。”
  老人不情愿地接过去,“镇里都是八文一瓶。”
  青年理所当然道:“剩下的就当是送你回来的辛苦费。”
  暮无归认出那瓷瓶上的图案,是江湖上有名的一日堂的药,据说一日堂的药都是一日见效,因为太贵,所以他也不曾用过。
  两人离去时那青年还故意挑了几个又大又圆的地瓜一并带走,看得那老人又是一番吹胡子瞪眼。
  暮无归并不喜欢与人结交,却在那青年笑着递给他一枚铜板,邀他一起吃烤地瓜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第18章 | 018 烧鱼
  【。】
  他想,如果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那自己大概是对他有意的吧。
  暮无归在心里喟叹一声,可这样将来该如何收场
  暮无归翻了翻手,与他的握在一处,浅笑着问他:“你准备做什么”
  方循似乎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他翻坐起来,与暮无归面对着面,认真道:“水缸里还有两条鱼,灶屋里有萝卜,玉米,山药,后山还有鹿茸和野蘑菇,你想吃什么”
  暮无归想了想,问:“红烧鱼你会做么”
  方循点点头:“会。”
  “那就红烧鱼吧。”
  “好。”方循用拇指摩挲了两下他的掌心,随后才放开,道:“我先去给你打水来。”
  暮无归抓住他的手,试探着问道:“能不能让我自己出去洗”
  方循虽然对他态度大变,却丝毫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想必是防备着他逃走。
  而若有机会,他也确实是要走的。
  且不说他还有事要做,不说方循这情意几分真几分假,就算两人心意相同,若方循一直将他囚禁在这方寸之地,两人本就建立在危墙之上的情意,恐怕早晚会消磨殆尽。
  方循却将手抽走,覆在了他的脚背上,轻声道:“不行,你的脚还没好,还不能下床。”
  他这话说得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怕暮无归怪他。
  暮无归倒是没想过他是因为这个才将他锁在这榻上,心中一时又酸又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方循见他不说话,猜他许是想起了自己之前对他的折磨,也不再说什么,准备转身下床,却又被暮无归拉住。
  “你受伤了”暮无归看了看他的手臂,衣服完好无损,手臂处却有大片血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
  方循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心中像是被一股暖流冲过,他已经许久不曾体会到被人关心的滋味了。
  他突然伸手勾住暮无归的后脑勺,迅速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暮无归被他突然举动弄得心跳快了几拍,偏了偏头,有些不自然地道:“是不是又受伤了”
  “嗯,不过那人已经被我杀了。”
  暮无归闻言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不喜欢杀人。
  但他直觉方循不是不分善恶之人,哪怕他是惊云那种只认钱财不讲原则的组织中的杀手。
  “和前日伤你的是同一人”暮无归问道。
  “嗯,重剑穷凶,你听过他没”
  暮无归听到这个名字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又出来作恶了么”
  方循见他似乎是认得那人,便问:“你认识他”
  暮无归点点头:“三年前我去雍州永丰县办事,正好遇见他在那里行恶,便花了些时日寻到他,断了他用剑的那只手。”
  暮无归顿了顿,接着道:“我见他并未伤人性命,他又向我发誓说绝不再犯,便饶了他一命,谁料他终究是死性难改。”
  方循听了他这番话,内心被暂时封锁起来的某些东西又开始翻涌着要跑出来。
  并未伤人性命,所以饶他一命,那他的家人,曾经全都杀过人吗
  怎么可能呢
  只会拿绣针给他缝衣服做书袋的娘亲,追着他跑几圈便气喘吁吁的父亲,也能拿起刀剑杀人吗
  就算银针也能杀人,父亲身为县令或许也曾误判乱判杀过人,可为什么连姐姐腹中的胎儿也不曾放过呢
  方循不再说话,冷着脸从榻上下来,出门洗漱去了。
  暮无归见他这样,细细一想,也大概能猜到方循在想些什么。
  他看着方循的背影,伸手碰了碰唇,心中忧喜难辨。
  方循接了捧凉水冲了冲脸,这次若不是暮无归断了重剑一臂,自己或许前日就已经死在他手上了。再加上一年前合关道那一次,暮无归算得上救了他两次。若是哪天他想杀他了,就跟他一起死,这样四条命就算还清了。
  暮无归本以为方循可能要冷他一段时间,不过方循一洗漱完就替他提了水进来。
  见他多看了两眼他刚用过昨日的布巾等物,道:“你将就用一次,我下午再去给你买新的。”
  暮无归倒不是嫌弃什么的,只是在想共用这些东西,应该是极亲密之人才是,可他们......
  “你的伤不处理一下吗?”他换了个话题。
  “我的伤药用完了。”方循说完才想起来那药是怎么用完的,一半用在两人的伤口上,另一半则被他用来侵辱于他。
  他神色不明的看了暮无归一眼,发现他的表情果然有几分僵硬。
  “这伤不碍事,晚些时候再处理也无妨,我做饭去了。”
  今日天气应该不错,阳光丝丝缕缕洒在院中,暮无归时不时能看见方循踱过的身影,或是在捞鱼,或是抱着柴。
  他已经好几日不曾出过门了,此刻忽然很想出去走一走,也不知是因为日光还是因为日光下的人。
 
 
第19章 | 019 西瓜
  【。】
  除了红烧鱼,方循还做了两个小炒菜,味道都很不错。
  暮无归一人独居,也跟人学过几个菜,但做出来的味道只能算做勉勉强强,于是他好奇道:“你这厨艺是跟谁学的”
  方循抬眼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先前杀过一个厨子,从他那里顺了几本食谱。”
  暮无归噎了一下,口中的菜好像突然没那么香了。
  两人都想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可一道天堑横在他们之间,千言万语都无从说起。
  “我待会儿要去一趟镇里,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沉默了一阵之后,方循突然问。
  暮无归下意识的就要摇头,但他不想像方才那样一句话之后便没了下言,想了想,道:“买个西瓜回来吧,你吃吗”
  方循点了点头,“可以放屋后的泉水池里镇凉了吃。”
  暮无归不知道他们是在山中,“此处还有山泉?”
  “嗯,我们在朗月山上。”
  暮无归倒是知道朗月山,就在苍云镇到杜旺村的那条路上。
  方循走后暮无归躺在榻上琢磨了一会儿两人之间的事,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想起梨花儿那丫头说不定还在寻他,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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