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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家(近代现代)——史克浪子

时间:2024-01-14 09:32:45  作者:史克浪子
  “还有下次呀?”费小霜雀跃地朝他望了一眼,“人民警察要贿赂人民咯。”
  “呀!瞎胡说什么!”江心也脸一烫,“吃饭的事怎么能叫贿赂……你不懂!”
  江心在某些事上莫名耿直、较真的性格真让费小霜忍俊不禁。
  两人在消食遛街的时候刚好路过一家便利店,江心便忽然鬼使神差地停下来,回头跟费小霜道:
  “喝啤酒吗?还是白酒?”
  “人民警察也能喝酒?”费小霜盯着他吃惊地看。
  “平时执法的时候不能,今天是休息日,能喝。”江心很大方地说。
  “那……啤酒吧。”
  “我看也是,我最讨厌白酒了。”
  “为什么呀?”费小霜想到金彪偶尔会从超市买来白酒在家里喝,他看他喝得时候浑身颤抖,美得跟升仙一样。
  “说了你也不懂。”江心看了他一眼,别过头。
  “哎呀。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费小霜拿胳膊肘装了撞他。这一撞,差点撞到江心的心窝里,好像他正稳稳地走在自己的康庄大道上,忽然给撞了一个趔趄。
  ^^^^^^
  “回来了?”一进门,张茂就觉察出房间里的油烟味和空气里的低压。他不咸不淡地回了母亲一句。径直抱着那双宝贝球鞋往自己房间走。
  他母亲看见那双鞋,拿着锅铲从厨房追出来,气得对张茂指指点点:
  “我说你,一天天的心思放在学习上能不能行,为了一双破鞋跟人起争执,简直不可理喻!你但凡心思都用在学习上,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哎呀,我已经很努力在学习了好吗!”张茂踢下脚上的鞋,烦躁地喊,“学学学,我都要学吐了!”
  他母亲依然不依不饶地:
  “我说那个女孩子也有问题,小小年纪,给男生送什么礼物?我告诉你,你们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年纪,你把那些逍遥心思都给我收住了!那个女孩子不正经,咱张家的人可得身正不怕影子斜!”
  “妈!”张茂受不了他妈说朋友的坏话,争辩道,“我过生日人家送我件生日礼物怎么就叫不正经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是很正常的好朋友!”
  他妈还在厨房边炒菜边絮叨:
  “男男女女,哪有什么正经朋友……少在那儿自欺欺人……”
  张茂恨不得把两只耳朵都卸了,他只能狠狠的摔上门,仿佛这样就能把一切杂念都抛诸脑后。
  经过一天的杂事,张茂终于精疲力尽、心事重重地上了床。可是他的大脑还在疯狂叫嚣,来自被弄脏的心爱的球鞋、何必的侮辱、校长的和稀泥、潘晴她们担忧的眼神、还有最严重的,来自母亲的絮叨和压力,此时每一桩每一件事都撕扯着他的神经,在他的大脑里人声鼎沸。
  张茂心情乱糟糟地拉开灯爬了起来,他想,先不管那么多,先去洗衣店把鞋洗了是正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书桌上放着的洗衣店传单上。
  张茂拿过那份传单,刚一打开,里面就掉落出十几张刺白的照片。
  张茂吓了一大跳,他把那些照片一一捡起来,忽然感到大脑一阵剧烈的轰鸣。
  那些照片上清一色都拍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孩,有的是他的单人裸照,有的是一些形形色色的人跟他交媾的照片,大多都情色不堪,有的吮着他的私处,有的含着他的乳头……而那些人的脸却没有被拍到。
  张茂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后,吓得把那些照片都丢到了垃圾桶。
  他关了灯准备重新入睡,可是他知道他再也睡不着了。
  照片上的男孩算不上惊艳的美,但他就是有种魔力,能够让你多看他一眼。
 
 
第13章 | 13 算命
  【吃官粮的人】
  “我爸以前就爱喝白酒,有一次跟我妈吵架,他一个人赌气抱着白酒瓶子跑出去瞎逛。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下着大雪,好大的雪。我妈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雪哭,我跟我妹妹都吓得不敢说话。凌晨的时候我妈接到局里的电话,说有人报警发现一个醉汉栽倒在雪地里,我妈就跟同事出警了,结果找到人翻过来一看,我妈的同事叫起来:‘哎哟,这不老江么,怎么睡在雪里!’原来出事的就是我爸,后来把人带到警局里登记,酒醒了,我妈给局长打小报告,局长气得把我爸骂得狗血淋头,说他身为人民警察,反而给人民警察找事,简直岂有此理!直接给我爸记了大过。哈哈,后来啊,我们都把这事当笑话讲……”
  江心像是喝得有些多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呀,原来你爸妈都是警察!”费小霜双手撑着脑袋在一旁看他,感觉怪好玩的。“那可真帅!”
  江心长长地叹一口气。他手一松,空荡荡的啤酒罐在瓷砖地上滚了老远。
  “从那之后,我爸再没沾过酒。不过,可能也是再没有机会沾了吧。”
  费小霜敏锐地捕捉到江心灰暗的情绪。
  “你爸妈一定很爱你,和你妹妹。”
  “是,他们牺牲的时候,我就想,我不能辜负他们,我就是再苦也得把我妹妹养好。我要我们一家四口幸幸福福的……”
  江心喝多了,禁不住泪如雨下。
  费小霜几乎是把江心扛着送回了他的床。
  莫名其妙地跟着江心在便利店喝了酒,又莫名其妙的跟着江心回了家,费小霜一下子感到有些微妙的不适。环顾江心的家——其实是江心临时借调到春华区组织里给他分的房子,但是宽敞明亮,干净整洁,一点儿也不像费小霜他们三个人的家,乌七八糟,所有东西都是胡乱堆成一气。
  费小霜望着斜卧在床上的江心,他的枕头边上还整齐叠着自己的警官服,上面压着一顶警帽。而费小霜他们卧室的枕头底下呢——永远都只压着卫生纸和避孕套,各种尺寸的,方便客人取用——
  费小霜一时间感到有些恍惚,好像一晚上穿梭在天堂和苦难深重的人间,并且跨越了二者之间的巨大鸿沟。
  他给迷迷糊糊的江心拉上被子,俯身轻轻拍了怕他的脸。
  “我要走啦,金彪看不见我又要发疯了。”
  他转身的时候,江心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这就走了?”费小霜搞不清楚江心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但江心确实表现出跟平常不太一样的孩子气,好像每句话都在撒娇赌气一样,“你、你还没说你的事呢……你跟金彪他们,怎么回事……?”
  费小霜一下子甩开他的手:
  “你一个警察,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查啊。”
  江心摇摇头,指着他道:
  “不行,你亲口告诉我。”
  费小霜沉默了良久。
  “你真喝多了?”
  江心很是用力地点点头。
  “那你醒来还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吗?”
  江心又用力地甩头。
  费小霜慢慢的坐到江心床边,望着他:
  “不记得就好,这些事我自己都不想一辈子记得,可是不能如愿。”
  ^^^^^^
  雨大如奔。瞎子陈抟掐指一算,今晚还会有两个人来找他,于是本打算收摊回家的,这下又不得不坐了回去,耐心地等着。
  暴雨中的脚步声渐渐地明晰起来,是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但是身上带着深重的怨念和祸端。女人还带着一个小孩子,母子俩就这样站到了陈抟的算命铺跟前。
  “姑娘啊,要算什么,给谁算?”陈抟不等女人开口说话,就先问了出来。
  女人拉扯着不情不愿的孩子,一屁股在陈抟前面的小马扎上坐了下来。
  “什么都行,就算命,给这孩子算,我不信他的命跟我一样苦。”
  女人的声音似有哭泣,隐隐的,来自遥远的岁月,但是瞎子陈抟能听得出来。谁让他是上天钦点的算命之人,他不听也得听。
  他枯瘦干瘪的手指攀上小孩子摊开的羸弱的小手,一寸一寸地捋他的穷通运劫,一点一点地推开他命运的大门。
  “姑娘啊,你娃是木命,生得美貌灵动,要是个女娃就好了,以后大吉大利,富贵又顺遂,能嫁个好人家,生个聪明娃娃,只可惜是个男娃。”陈抟叹了口气,“你还要往下算吗?”
  陈抟感到女人眼中的失望,怎么知道的?他拿瞎了的眼睛看出来的。
  “算!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陈抟道:
  “这个男娃,外柔内刚,以后吉凶皆是厉害,凶者几乎能要了他的命!他前途不定,摇曳动荡,命里与金犯冲!金者克木,若是遇到表‘金’之人,必然是大凶!轻则受皮肉之苦,重则有性命之忧!”
  女人吓得发愣,连忙追问:
  “那敢问大师如何破此命劫?”
  “用水可得救!水能生木,助他的阴木繁冗舒展,凡遇见表‘水’之人,皆是他的贵人!或救他于大凶,或带他走向大吉……”
  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那敢问怎样才能让这娃遇上水人?”
  陈抟缓缓道:
  “他必须先遇金人,然后才能遇上水人啊。”
  “什么?”女人大惊,“不是说,金人与他相冲?”
  “是。可是这孩子命局不一般,水人藏于金人之后,必须先过金人这一关才有水人只说。那么这就要看他的命数了,若是他敢赌,熬得过自己命里的大凶,必然能迎来大吉!若是他命数实在太差,那就只有天知道怎么办了!”
  女人立刻感到喜忧参半,喜是为儿子的命数还要一半大吉可以期待,可是忧是倘若迈不过凶关,那也遑论大吉了。
  “那再问问大师,这孩子能有多大概率熬过凶关?”
  “此难断!”陈抟长吁一声,“这孩子命中金人有二,水人亦有二,两两抗衡,实在难以料定!一切交给上天!”
  女人便悻悻地站起了身,摸索出口袋里的硬币投掷到陈抟的碗中。
  “若是这娃能熬得过大凶……”陈抟喃喃道,“那必会遇到一个疼惜怜爱他的良人,此人非但心术正道,耿直英勇,还是个吃官粮的人。”
  女人有些讶异,她还没反应过来,陈抟就已经把自己碗内的硬币都倒了出来。
  “姑娘,你误入风尘,孤身一人带着孩子流离失所,实属不易。我虽也过得艰难,但勉强能糊口度日,这些钱你拿回去吧,只当你我有场缘分。”
  女人牵着孩子的手站了起来,朝瞎子深鞠了一躬。
  回去的路上,女人一直喃喃自语,自顾自地思索着:
  “吃官粮……这年头谁会是吃官粮的人呢……”
  “是警察!”孩子牵着母亲忽然叫了出来,原来是天桥的十字路口发生了交通事故,几个交警正在暴雨中处理后事。孩子看得正兴奋,他母亲忽然循着他指着的方向笑了笑:
  “是啊,是警察。”
 
 
第14章 | 14 你来咬一口
  【千军万马踏平小城池。】
  经一晚上的折腾,送走了连名姓都忘得差不多的男人,陈阿兰半含着一口烟,晃晃悠悠地翻出自己粉红的绒布首饰盒,把压在手链耳环戒指下的人民币摸出来点。
  数着数着,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吸引了去,帕拉伊巴碧玺,有着迷人的妖冶的湖蓝水绿色,像个毒物,送给她的男人说这玩意儿要三十万美金一克拉,当然,要是真货的话。她还记得她曾经的好姐妹边打毛衣边跟她笑说,你傻呀,真货没有那么闪,散发廉价的塑料质感。
  陈阿兰咬着烟蒂噗簌簌地笑了,不管怎样,戒指很漂亮,戴着去红星棋牌室打牌,戴着它潇洒地甩出一张红心Q,那她必然成为牌桌上的女王。
  戒指虽然是假的,送戒指的人却在她肚子里留给她货真价实的东西。九个月后陈阿兰早产生下费小霜,医生掂了掂重,说这孩子像小鸡崽儿一样弱,活不了。
  “胡说八道!”陈阿兰现在一想起这件事来就觉得生气,觉得医生是在危言耸听,折她儿子的寿。“那个算命的老瞎子说,我们小霜能大吉大利,有大富贵在后头等着他!是不是,小霜?”
  陈阿兰依旧沉迷赌牌,而年幼的费小霜也总是围在牌桌前后,小手拽着桌布上垂下来的红流苏,不知道在玩个什么劲儿。他听见母亲夸他,就不自觉的仰起单纯的小脸呵呵傻笑。
  于是牌桌上的其他妓女总是忍不住上来捏捏他肉乎乎的小脸蛋,夸他乖啊可爱啊漂亮啊什么的。
  陈阿兰在费小霜十六岁生日第二天的时候往家里带来了一个跟平时不一样的男人,不是嫖客,而是债主。很年轻的债主,长得很凶,小小年纪却像老虎一样气场十足,是在江湖上身经百战的老手。
  费小霜没想到这样年轻的人都可以成为债主。那个年长费小霜一些的男人站在陈阿兰的门口,掰着大门要闯进来,要陈阿兰当面还他钱。
  “没钱!你把我弄死也没一分钱!”陈阿兰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她事先把费小霜藏在衣柜里,就是怕金彪气急了动手,于是费小霜只能从衣柜的缝隙中隐隐看到他们两个的交涉状况。
  “我说老太婆,”那年轻男人依旧把着门,“老子都是拜你所赐,现在家里穷得锅都揭不开了!老子也有家,也有弟弟要养,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陈阿兰视死如归地梗着脖子:
  “就我这一条命,你爱要不要!”
  “妈的!”男人使劲儿甩开陈阿兰,直接闯进屋里头,“你儿子呢?叫你儿子去卖肾换钱!”
  费小霜吓得在衣柜里瑟缩着不敢吱声。他看见陈阿兰急急的冲进来挡在男人跟前:
  “金彪,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这么不给姨姨面子?姨姨不过这会儿手头紧,周转不出钱来,你真就要逼死姨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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