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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像个炮灰的哥哥(近代现代)——冬日放鹤

时间:2024-01-14 09:33:52  作者:冬日放鹤
  “嗯。这样啊……”
  他说:“我翻墙跑进来的,你们学校九点以后不让外来人员入校。”
  “所以?”
  “安惜泽,你一点都没变。”
  “是吗。”
  “喜怒都摆在脸上,说话做事和以前也大差不差。”他说,“走读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不去。”
  “爸妈说你已经同意了,还让我们周末一起回去吃饭······”
  “安惜水。”我转过身直面他,“爸妈已经离婚了。”
  “他们没告诉你,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大少爷。”我冷笑,“我们之间装模作样就免了吧。”
  空气顿时凝固。
  这个家仅剩的遮羞布也被扯下。
  “对啊······”他低下头,像是在叹息一般。
  很安静,他手中的烟在夜色里明明暗暗,他穿得很少,本就是降温的时候,一身T恤短裤显得格外突兀。
  之前我碰到他的手,一片冰凉。
  我见他不再说话,再次转身离开。
  一路上愤怒却来的措不及防,又被用力压下。
  “把烟戒了。”走回去把外衣脱下来重重地摔在他身上,“以后见面记得叫哥哥。”
  然后我让他滚。
  “我不喜欢女人。”他突然说。
  “以前我总觉得,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就永远都没有可能。”
  他的声音在冷清的夜晚里显得平淡:“哥,你从小就不喜欢住宿。”
  “你可以放心地住过来。”
  他打开我扔给他外套,手穿过袖子,认认真真地把衣服穿上。
  他说:“我向你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做。”
  贴心的话结束,然后终于露出獠牙:“爸妈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们本来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他向来有一副谦逊礼貌不卑不亢的假外套,但这不代表他是油盐不进没有傲气的。
  他奚落我,却低着头:“可你依旧害怕,你就是这种永远为自以为是的周全买单的人。”
  “多喝水。”临走前他说,“安惜泽,你嗓子哑了。”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向外走,走进一篇零星的光圈里。
  只是可笑那时我还以为,我的未来和我所想,依旧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第12章 
  那天安惜水走之前给我留了一把钥匙。
  我周末搬过去。
  安惜水租的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公寓,楼层很高,有阳台和落地窗,无论是在房间还是客厅,远看过去风景都极好。
  装修是十分简约的风格,他放了一架电子琴在客厅角落,上面还摆着翻到一半的琴谱。
  而安惜水也如他之前所承诺的,我们很少见面,他早出晚归,有时候直接就睡在实验室,公寓里放的东西也很少。
  甚至很多时候在我的生活中,几乎都感觉不到安惜水的存在。
  整间公寓像是我一个人的。
  冰箱里有他的瓶瓶罐罐,各种各样高浓度的洋酒,调酒的果汁和牛奶,不同口味的浓缩咖啡。
  还有大大小小不同形状的冰块。
  他似乎每天都很累很累,偶尔能碰到他一次,都能够发现他肉眼可见的疲惫。
  有时候我熬夜到凌晨两三点,他开门回家,没有任何交流,跟我碰碰手就直接回卧室睡觉,一向笔挺的背仿佛也微微佝偻。
  但是冰箱里的酒和咖啡却一直在减少,然后又被换上新的,以此往复。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狼狈。
  但他不说,我也没问。
  而我的生活一切如常,每天上课,吃饭,陪夏欢去图书馆看书复习。
  在办公室打盹,打游戏。
  期末前结束了手上的两个学生会负责的活动,发了几篇推文。
  明年的课程表已经出来了,课很少。之后的换届我也准备完全辞去学生会的工作。
  下学期没有什么特别具体的打算,应该会找一家喜欢的公司去实习。
  事情都忙得差不多,我也终于闲下来。
  短暂地又过回了和沈言两个人窝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日子。
  可惜临近年末,反倒沈言变得很忙。
  家里面很多事情都让他亲自负责,员工考核,项目收尾,年末总结等等。
  所以现在变成了我经常在沙发上睡觉打游戏,他坐在我的办公桌上对着电脑一顿输出。
  如果需要接电话,他看我睡着了,就会出去接。
  看得出来,他现在明显靠谱了许多。
  这样到岁月静好的并不久。
  周末因为开会要来,我总是习惯在办公室里睡一会再回去,而我睡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他放大的脸。
  事实上,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这个人。
  他的睫毛很长,长大后的轮廓很锋利,五官却显得精致,瞳色很浅,有一种接近于混血的美感。
  我以为他会立刻起身,但他没有。
  长久以来过于熟稔的关系,甚至让我在这样的情况下下意识想到的第一句话是:
  你TM离你爸远点!
  我们就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他的呼吸全部打在我的脸上。
  他的手支撑在我的颈侧,整个人完全俯下身,以至于我推开他的动作都带着不可避免地过分亲密的摩擦。
  我发现我的声音是完全冷漠的,问他:“沈言,你在干什么?”
 
 
第13章 
  “安惜泽,我……”
  我走到办公桌上拿了手机和外套,摔门离开。
  听到他从身后追上来的声音,我也随便他。
  一直走到酒吧。
  进门前我看他还跟着,忍不住觉得有些讽刺。
  叫了一杯酒,告诉做好了送到门外露天的桌子上。
  我听到沈言叫我的名字,走过去与他面对面坐下。
  “还做朋友吗?”我问他。
  他知道我的潜台词,反而问:“……还能做朋友?”
  我嘲讽:“这得看你。”
  反正我真正的朋友少得可怜,事实上,我知道我或许已经没有朋友了。
  就在刚才。
  就这样剑拔弩张地对峙着,期间他的手机响过两次,被他直接挂断。
  可以感觉到他的面色越来越冷。
  印象中少有的冷。
  继续沉默。
  整条街道都很热闹,入夜了远看去星星点点灯火蔓延。
  酒吧放的舒缓哀婉的歌曲在夜色里缠绵,像是一场对美好回忆的吊唁。
  我问沈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回答:“我忘了。”
  “呵。”
  我反思,或许之前不应该总是欺负他。
  让一个大少爷叫我“老大”,帮我跑腿写作业,毫无顾忌的什么话都说,什么玩笑都开。
  确实过分。
  他看了我一会,似乎叹气:“确实可笑。”
  “在我面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没有。”他回答,又加了一句,“我也是人啊,老大,怎么可能全是装的。”
  他的眼睛在闪烁的车流里被明暗的灯光覆盖着:“既然你都是同性恋了,跟蒋白能谈,和我为什么不行。我有什么不如他。”
  “谈恋爱跟这些有关系吗。他是我前男友,你是我兄弟。完全不一样怎么比?”
  他却讽刺:“你现在还一定要说是兄弟?”
  我竟一时无言,最后问:“你本来是怎么打算的。如果我一直没发现。”
  沈言别开头:“我不想说。”
  “不解释一下?或者我们谈一谈。”
  “什么意思,安惜泽。你觉得还能回去吗?”他说得几乎漠然,漠然到仿佛悲伤,“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艹!”
  最后生气的人反而还是我,我几乎想把酒杯砸他脸上。
  我咬牙:“最近不要见面了。”
  “不直接绝交?”他却有些惊讶,微微勾起嘴角,仿佛在挑衅一般。
  “也行。”我站起来,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不过你记好了,沈言,不管什么时候,我和你都只有过一种关系。”
  “好儿子。”
  一步一步地走远,到最后几乎是跑回去的。
  进门公寓里的灯永远都是黑的,永远都没有人。
  我甚至是无比地希望这个时候安惜水可以待在里面,我们甚至可以坐下来一起喝杯酒。
  但是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
 
 
第14章 
  和沈言发生了上次不愉快之后,我们几乎没再有过任何交流,我也就当少了个躺沙发的儿子。
  按理来说马上换届,我这间办公室该收拾收拾挪给夏欢了,但她最近似乎忙得离谱,不仅学生会的事情管不过来,甚至学校都不怎么来,每次打电话都是请假不在校。
  但同学们问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又避而不谈。
  老师们依旧非常习惯使唤我,能帮帮忙的我一般也帮一下。
  同样奇怪的,还有安惜水。
  放假我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回家了。
  父母离婚的时候房子划到了母亲名下。和母亲没待几天,她说过年要回老家,问我要不要一起,我说不用了,她也没说什么。
  整个假期几乎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安惜水没有回来。
  过年也没有。
  除夕夜我一个人点的外卖。
  我打电话问安惜水为什么不回家。
  他声音很低,也有些哑,听得出他实在很累,但他只是道歉:“抱歉。”
  我问:“你在干什么?”
  他答非所问:“你希望我回来?”
  “你这个时候还在实验室?”
  “对啊……”
  “……安惜水。”气到呼吸掉了一拍,我想不通,“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拼命,你以前不是很会享受吗?混到现在连工作和生活都分不开了?”
  他似乎叹了口气,又似乎没有。
  最后他说:“哥哥,新年快乐。”
  然后挂断电话。
  我把手机直接扔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窗外满街的灯火通明,高高挂着的红灯笼,橱窗上贴的“福”字,到处是喜庆的气氛。
  这繁华的一切,却并没有带来我以为会有的放松。
  *
  三天过年结束,母亲从老家回来。
  我当天不知道,没来得及打理一屋的狼藉,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我以为她会问安惜水怎么过年都不在家,但想来他们之间应该有过联系。母亲只是瞥了空荡荡的房子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赶路一天回到家已经是傍晚,靠在沙发上休息,我去给她煮了碗面条。
  爆竹声还在炸。远方的小孩在嬉闹,广场上放着激昂的音乐。
  家里倒显得冷清了。
  母亲没精打采地吃着面,一边悠悠地叹气。
  “你记得你小时候家对门的那一家吗,你叫她三小姨,小时候特别喜欢你,经常给你带吃的。”
  “怎么了?”
  这些事情确实太早了,记忆里大多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就是经常吵架那家,又是砸锅又是摔碗的,还经常在大街上闹,一吵架全村都来看。”
  “想起来了。”
  她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这家挺有名的。我虽然记得不多,但是后来听大人们闲聊的时候,也提起过许多次就记下来。
  听说嫁给了一个来讨生活的外地人,但是结婚后感情非常不和睦,那个人是个酒鬼,两个人经常吵架。
  “我也好多年没回去过,你知道,你外婆走了之后,再加上村子迁了,那里也没什么留念的。”母亲叹气,“这次回去听他们说,前几年那个外地人喝酒喝死了,你三小姨后来又得白血病了,现在在城里医院拖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出钱来。”
  “……什么?”
  “夏家村当年拆迁突然,许多人事件都不值得。有人提前得到消息,去那边大量收购房子,他们家也把房子给低价卖了。拆迁费也就没拿到。”
  母亲语气沉重。她的一生一半在那个人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子里嬉闹,一半在灯红酒绿让她喘不过气的大城市里挣扎。
  既然她说是住对门,那想必也是曾经熟悉的的亲戚。
  我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
  “可惜了,她家还有个女儿。听说跟你还是一个大学的。你们小时候几个人常去村子找那个破房子那里玩,你记得吗?”
  “女儿?”又是跟我一个学校,我惊得站起来,“夏欢?!”
  母亲也讶异抬头,“对,是这个名字,你们后来见过了?”
 
 
第15章 
  我向夏欢转了一笔账,在微信上留消息:都是住对门的邻居,这些钱你先用着。
  这段时间以来,我是真的把她当作可靠和投机的朋友。
  我平时不是一个节省的人,家里给的生活费不少,但也常常不够我挥霍,这些钱还是我存着买ps5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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