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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风(近代现代)——北白

时间:2024-01-25 10:26:54  作者:北白
  “骗你干什么?”屠阳语气也变得着急,“我一会就睡觉了,先挂——呃!……”
  我梗着脖子,整个人伏在他两腿中间,一鼓作气将阴茎吞到了最底端。
  一股液体突然沿着喉管直直滑了下去。
  我一怔,没有料到他射得这么快,转念一想,哪有处男跳过手直接用嘴还能忍住刺激的?
  屠阳在祸从口出的前一刻就挂断了电话,他猛地将我推开,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免让情况变得更糟——但结果却恰恰相反,从嘴里拔出的瞬间,剩下的精液都被一股一股地射在了我的脸上。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我,那表情简直像犯下了滔天大罪。
  “我,我……对不起……”他立即脱下身上卫衣,捧住我的脸手忙脚乱地擦拭起来,我笑着咳嗽两声,唇齿间依然留存着他的膻腥气味。
  “是不是很久没有弄过了,”我拽住屠阳单薄的内衫,闭上眼睛还不忘调笑他,“这么浓。”
  屠阳把衣服一撇,我睁眼,他又低头亲一下我的嘴唇,神情像是快要哭了出来。
  “你……你不要说了。”他懊恼地弯下腰靠在我身上,下半身分明都还半硬着,人却彻头彻尾地一蹶不振了。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酒劲过了一半,忽然才意识到,在生日当天把生着病的寿星欺负成这样,真是太不道德了。
 
 
第53章 谎言
  一周七天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眼看着新专由我负责的所有歌曲制作步入尾声,不插电版的三首单曲也在莓雨巡演工作之余录制完毕。余星合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联系乐团伴奏,一边又要跟live场地和负责人搞衔接,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
  倒是在做好第三首歌《嬉皮士》demo的当天晚上,他颇有默契地丢来一个文件压缩包,又给我发来一条消息。
  -今天下午刚录好,这下不插电版总算齐活了,你来验收一下。[敬礼]
  我哂笑,把demo发给余星合,开玩笑问他:“是今晚要加班的意思吗?”
  -这么快,辛苦了!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听也不迟。
  我回复:没事,很快就能搞定。
  余星合安静了一会,忽然问来一句:是不是着急回家?
  这句话怎么看都像是意有所指。我哑口无言,在对话框里连续输入又删除,最后回答他:不是,今晚本就要呆在工作室的。
  -哦,我是担心你住在这里太憋屈,再怎么说还是家里床睡得更踏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余星合短短一句话像一条结实的绳索,将我记忆的另一端拽了个紧,一下子又回到几天前狼狈的清晨。
  头顶一阵发热冲血,我忍不住缓缓放下了手机。
  屠阳生日第二天一早,天色尚未全亮,刚一睁眼,无比熟悉的脸庞赫然出现在面前,一瞬间吓退了我厚颜无耻的全部睡意。
  我浑身僵硬,冒着冷汗掀起屠阳的胳膊,从他暖和的怀抱里逃脱出去。尚在睡梦中的屠阳像是感知到什么,皱了皱眉,鼻子里发出模糊的轻哼。
  低头瞧见他那副可怜模样,我于心不忍,只好把枕头塞进他怀里。
  倘若喝到断片,对自己而言反而算是一种解脱。但糟糕之处恰恰就在于,前一晚的自己根本没有喝多少酒,却莫名其妙被色鬼缠身……对屠阳做了一连串比名副其实的醉汉更出格的事。
  也正因为没有酩酊大醉,前一夜的所有记忆,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胡话,都分毫未损地停留在脑海中,好像一部痛斥负心汉的狗血电影,每一秒每一帧,都被烙上了写着“尴尬”二字的水印。
  提醒吃药的闹钟在奏响前一刻被关闭,我收拾好东西慌张离开,穿鞋时头顶还狠狠撞到柜子角,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只希望屠阳没有被惊动。
  我懊恼得恨不得以头抢地。每次想到这小孩,想起他不加遮掩的眼神、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脑袋里就变成一团乱麻。
  翌日上午,莓雨几位忙人总算在工作室凑了个齐,一同商讨新专最后的制作计划。其实整张专辑的诞生几乎是一路顺风顺水,从整体上看,曾经预设的种种意外都并未出现,确实难能可贵。
  “安鹌是我们的福星呀。”师雅把奶茶放在桌上,把其中一杯推向我,“《isolation》热评里就有老粉丝讲,怎么也没想到莓雨会因为一首重制歌曲走红,看来时机和运气都是说不清楚的东西。”
  “怎么能这样说,”我摇头,“乐评里也有很多新粉丝感叹,开始了解莓雨乐队后,才发现你们以前的专辑一张比一张令人惊喜。”
  支撑所谓“运气”的根基,当然是无可比拟的才华。
  赵小佺低头摆弄着手机,随意道:“还有好些人各处打探,大家都不知道编曲里这个‘安鹌’究竟是何方人物。”
  正如他所说,在发布第一首单曲前,我本不愿在歌曲中留下自己名字,怎想他们竟齐刷刷表示反对,甚至打电话轮番轰炸,百般劝说之下,我只得无奈答应下来。
  “署名……哑鹌鹑吗?”余星合这样问我。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犹疑片刻,告诉他:“用真名吧。”
  “顺带一提,这两天我跟live主办方交流,那边说倒还真有几家公司打算联系我们。”余星合搅弄着手里的吸管,视线蜻蜓点水一样滑过围坐在桌边的每一个人,“商业化这事,我们过去也聊过。”
  我抬起眼,房鹏一抿嘴角,似乎在隐忍着某些话,师雅当然比我更早注意到,伸出胳膊肘怼了一下他的身体。
  屋里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微妙。
  “啊呀,”赵小佺眼睛滴溜溜打转,想要打圆场,“你非得在这时候提?”
  余星合瞥了他一眼,说话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房鹏身上,“现在不提,过两天巡演完也得提。已经有三四家公司要走了我们的联系方式,不过都没有多少名气罢了。”
  “那你怎么想?”从始至终都一声不吭的房鹏突然发了话,语气里带着生硬和执拗,“如果是大公司,你就要打算签这卖身契?”
  我这才明白了两人僵持的原因。在与莓雨合作期间,我也断断续续搜索到一些自己这种“门外汉”需要了解的乐队文化,倘若三个月前的我坐在这间屋里,面对他们的僵持肯定是一头雾水。
  不管什么圈子,多多少少都存在着一些心照不宣的鄙视链,在摇滚圈的生态里,特别是与莓雨同样在烂泥野地中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乐队,大抵都不太瞧得上通过与娱乐公司签约实现“一步登天”的路径。然而残酷现实却摆在眼前,近几年来依靠公司宣传与商业合作的那几支乐队,确实在圈内外混得风生水起,既拥有了更多演出机会,又从各种节目和代言里赚足了钱,相较于过去,专辑流媒体播放量也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大鹏。”这是我头一次听余星合用这样的语气和称呼叫他,可问出的话却带着火星,“明年上半年房租钱攒够了吗?”
  “你们俩,这都拖多少年了?一来二去都该奔三了。”他沉着声,缓慢说道,“明年、最迟后年,该结婚了吧,结趟婚可不便宜。结婚前,总得买辆差不多的车子吧?”
  房鹏闭上了嘴。
  余星合当没看见他的黑脸一样,兀自说着:“乐队设备要钱,工作室翻新要钱,琴行进货要钱,赵小佺你那破合成器也该换台新的了。”
  “老哥,你俩吵架别扯上我。”赵小佺面色一凛,赶忙一口咽下奶茶,举起双手投降,“你们谁都有理,我干不过。”
  这下谁都不再开口说话。师雅垂下眼帘,神情里露出一丝哀伤。尽管关系早已熟络,但我并非队内成员,一旦谈及工作,充其量只算合作人,不便对他们的未来规划指手画脚,只好与所有人一同沉默。
  “我没想吵架。”
  房鹏忽然又开了口,他拎起奶茶站直了身体,俯视余星合,一字一句道,“高三毕业那年暑假,你说你想组个乐队,你要一直写、一直唱,你想我们就这样一直玩下去。这些话都是你说的。签约以后这乐队要演的节目里,能有几句台词是你自己愿意讲的?往后唱的歌,又有多少是你写的,甚至有多少是你能看得上的?我说不好。”
  “你要想跪着做乐队,也行,你自己继续就好了。”
  他转身径直走出了房间。师雅骂了句娘,站起来追上去:“倔驴!轴得要死,嘴还这么臭。”
  我见状也预备起身,赵小佺拍了拍我后背:“别去了,那人跟师雅说的一样,你让他把闷气撒掉就没事了。又不是老余觍着脸求来的签约,再说要不要搞商业化都是未知数,打个眼药而已,八字还没一撇,他先把自己给气死。”
  话虽这样说着,赵小佺的神色却并不轻松。目光转向余星合,他烦闷地挠着头,奶茶吸管被嘬得滋啦作响。
  “一晃都快十年了,”他喃喃说着,忽然哼笑一声,“他就一光顾着弹琴的傻大憨,哪里知道乐队运作有多费劲。”
  “诶?——你上哪去。”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声响。我忽地睁大了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结果旁边二人也露出纳闷神色。
  我向门口看去,交谈声逐渐由远及近,师雅先一步重新返回,嘴里喝着房鹏的奶茶,背后还跟着两个高个子身影。
  房鹏一脸不情不愿,两只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餐盒,屠阳一条手臂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束鲜花。
  他朝屋里淡淡一瞥,一眼就将目光锁定在我身上,立刻撇下房鹏朝我大步走来。
  “送给你!”他将手里的花束塞给我,目光一转,“送给你们。”
  这一副精神气十足的样子,看来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一低头,这次换成了红白相间的玫瑰,数量相较上次只多不少。
  “那天送的花……都还没全枯呢。”我还没从惊诧中缓过劲,下意识小声道。
  “听说你们新专做好了,还背着我偷偷庆祝,我来送午饭,顺便呆一小会,不介意吧?”
  “昨天跟你提了一嘴,今天还真跑来了。”余星合满脸写着无奈,末了,没忍住又叹口气,揉了揉眼睛。
  房鹏被师雅拽着胳膊坐了下来。屠阳浑然不知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自顾自拆开餐盒:“炸鸡,每个口味都点了,你们自己挑。”
  碍于这全场年纪最小的祖宗,针锋相对的两人不好继续发作,只得一声不吭地戴手套,闷头啃起了鸡腿。
  我拾起一块无骨鸡,抬头看他:“不吃吗?”
  屠阳理所当然地弯下腰,叼走我手里的鸡块,含含糊糊地说:“吃过了。我过来也不是为了吃东西。”
  只见他一转身,向工作室角落里的折叠床走去,手脚麻利地拆下床单、被套和枕巾,又一股脑儿塞进手提袋里,动作里似乎带着一股忍无可忍的狠劲,全然不顾身后几束投在自己脊梁上的茫然目光。
  收拾好东西,他又扭过头,冲我们灿烂一笑:“吃好了?”
  众人无言。
  见屠阳一副着急火燎的模样,手上动作也不由自主加快起来,一顿饭开始得莫名其妙,又结束得匆匆忙忙。
  “喂,您好?”
  余星合刚摘去手套,衣兜里电话就响了起来,接通后甫一听见对面声音,脸色突然变得严肃,瞧向房鹏,又看一眼他身边的师雅,努了努嘴,一边应和着一边朝门外走去。
  “今天就到这吧,专辑下周发布,就这么定了哈。”师雅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老余这意思是一时半会聊不完,那我们先走了。”
  “安鹌行李还没理完,你们先回吧,拜拜拜拜。”屠阳几乎连一秒都不愿他们多呆,拉着我把他们送去楼下。
  “你做什么?”目送三人逐渐远去,我满腹疑惑,晃了晃胳膊,试图甩掉他没有松开的手。
  没想屠阳见我这样的反应,居然一把将我抓得更紧。
  “你,我……”他支支吾吾起来,手上力气大得很,眼神却飘忽不定,似乎不敢与我对视了。
  “嗯?”
  “刚才人多,我猜你肯定不愿意说,现在我好生把他们劝走了。”他语气急切,声音跟崩豆一样,“余星合说你喜欢那束白玫瑰,所以我今天……就买了束新的。”
  我不明白他模棱两可的话语:“我不愿意说什么?”
  “啊。”屠阳突然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继而松开了手。
  “头……没撞疼吧?”他小声问我。
  我一听,脸颊顿时灼热起来。
  “……你听见了啊。”我的声音比他还小,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于是身体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视线偏离,正巧在他指尖逗留一瞬,我不住惊讶,立刻抬起了头。
  屠阳像是被我下意识的动作刺激到了,他的手指居然在不住地颤抖。
  显而易见的失落从他眼中流露出来。
  “然后你又要和以前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就消失。对吗?”他梗着脖子,忽然又有了死死盯住我看的勇气,嘴角细微地抽搐起来。
  他好像有一千一万句炽烫如焰火的话语想要倾泄,可偏偏在我投去疑虑目光时,他却又紧攥住两只拳头,将那些话统统碾磨打碎咽进了肚子里。
  “我知道专辑要做好了,这几天你一定很忙,所以我愿意等。”他猛地一顿,红着眼呼出一口气,语气弱了下去,“可是为什么连消息都不想回呢?”
  我哑口无言,心底积攒起愧疚的苦水。过了半天,只得憋出一句:“最近消息太多了……我好像没有看到。”
  这当然是谎话。屠阳的聊天框一直被我置在顶上。
  可我又能对他说些什么?
  告诉他……我大你那么多岁,却对你有着耻于启齿的感情。分明应当将一切尽数隐藏,我却又没能做到。当真连缩头乌龟都不如。我试图掩住口鼻,可说不出的话却变成眼底奔涌的洋流,变成手指想要缩回又难以自抑的触碰,变成拥抱时胸膛深处狂轰滥炸的、痛彻心扉的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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