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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公子嫁到:王爷你该负责了!(玄幻灵异)——An颖ing

时间:2024-01-27 08:49:08  作者:An颖ing
  那个人,自小便让他猜不透。
  血腥气息一点点散了开来,分不清是谁的生命又走到了终结,林中的对决显得有丝凌乱,却又在狂放不安的风声中显出了格格不入的平静来。
  如果不是那一点血腥的味道,谁都不知道生死的距离有多近。
  “唔!”一声闷哼,林间最后一点人为制造的声响也停了下来。踩在枯叶上“喀嚓”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靠近,江傲看着从暗处走过来的江衍,那双艳红的眼睛仿佛穿透了一切,一瞬不眨地盯着自己。
  江衍早没了随身携带兵器的习惯,这会儿手上拿着的,是一把与他一身绛红格外不配的素白长剑,剑尖滴落的血水,倒是跟他这一身更契合了些。
  “沙沙沙……”
  愈来愈密集的声响突然弥漫了整个林子,江衍怔怔地抬头,一丝雨水透过头顶的树叶滴落到了他的脸上,冰凉刺骨。
  离开枯缇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夜。
  那时他的身上还有娘亲留下的血迹,像此刻他手臂上滴落的艳红色液体一样……
  眼瞳的颜色愈发的明艳起来,如在血池中浸染了似的,冷峻迫人。江衍不受控制地攥紧了手中的剑柄,一步一步向着江傲走了过去。
  “家事,何苦牵连这些不相干的人呢。”出口的话语,像是来自地狱的问候,不带一丝温度。
  这是江傲从未见过的江衍……
  “这就是你最大的缺点,江衍。”
  江傲看着这人持剑的手臂上不断滴落的血渍,毫无感情地嘲弄着:“自己的事情永远不愿意牵扯身边的人,从前是,现在还是。说得不好听一些,你到底以为自己是哪个圣人?握着所有人的深情却又舍不得用?不觉得浪费吗?”
  深情何时成为了该被利用的事物了?江衍觉得可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
  “呵,说到底,你不过还是觉得自己输给了我罢了。”江衍越想越觉得他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受控制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在雨水的浸润下,显得格外的悠远空洞。
  “闭嘴!”江傲怒吼,“你也就笑这一会儿了,你不是拥有很多吗?那我就毁给你看!兄长在等佳人归来吧?我怕他是返不了了。兄长也许不知道,相对于弟弟我的小打小闹,你家王爷的兄长可是豁出了十座城池来要他弟弟的命。兄弟阋墙,可不止咱们俩,确实是可笑至极。”
  江衍收了笑声,嘴角却仍然是挑起的,手指在腰间的配饰上撵动了一下,道:“十座城池?手笔可真不小。既是这么有把握,那我就不懂弟弟又何必定要活捉我呢?”说着又轻笑了一声,“怕是这十座城池是白白葬送了吧。”
  江傲脸色阴鹜:“你倒是信他得很。”
  雨水顺着鬓角留下,透骨的寒意一丝丝浸入到了身体,江衍却视若无睹,道:“巧了,我不信天地,不信鬼神,独信他。”
 
 
第52章 血咒?
  从前就知道,那人已经是他的信仰。天地鬼神皆可不信,他是唯一的信仰。
  江傲仿佛被这句话击中了,有那么一瞬的怔忡。
  是的,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知道自己一直是羡慕江衍的。江衍的爱恨是那么分明,毫不拖泥带水,因此付出和得到的,都是真心,而自己却永远也做不到。
  也正是这样,他才更想毁了这个人,让他跟自己一样求而不得,永生永世地活在黑暗里。
  “我承认我输给了你,只不过这次不会了。”
  江傲觉得自己盼这个了断,像是盼了一辈子,终于可以结束了:“即便凤君尧能在战场上不死,只要你在我手上,他一定会亲自把他的命送过来,不是吗?战场残酷,他早已疲于奔命,那数十道阻击暗杀连番下来,你倒是看看他会不会有命回来见你。”
  “可……”江衍笑,那高挑起的眼角下,瞳孔的温度,比这打在身上的雨水更冷了一层,“你要怎么保证,我一定会落到你手上呢?我亲爱的弟弟。”
  江衍的笑渐渐变得冷凝,执剑的手一丝一丝收紧,闪着冷意的剑尖划过地面湿冷的枯叶,带着一丝枯败的气息,缓缓指向了他这世上的唯一的一个血亲。
  执念不除,余生难度,于他,于江傲,都是如此。
  “就让我看看,你要如何让我受制于你。”雨水打在剑尖向周围四散开去,不带丝毫情绪的话语伴着凌厉的剑锋直取江傲的胸口,江衍这一刻是真的很想剖开这人的身体来看一看,这人的心里,可还有一丝正常人都该有的温度。
  江傲没有言语,在剑尖将至之时,脸上却突然露出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来,不躲不闪,执剑直直地迎上了江衍这一剑。
  “那兄长便好好看着。”
  两剑相击的瞬间,强大的力道让江衍的虎口微震,隐隐的刺痛恍惚间从手腕处的兰花疤痕处绽了开来,一刹那间传遍了整条手臂。
  江衍微滞,却也仅那瞬息的诧异,便压下了心头的犹疑,凝神运气,重新发动了攻势。
  剑尖微挑,柔韧却又狠厉的剑招使得剑身划出一个本不该有的弧度,忽地绕过江傲的手腕,闪电般地擦过了那人的脖颈,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江衍心口随着微微一悸,来不及细想便迎上了一剑,身形晃动,借力腾空避开了迎面的一击。
  雨势越来越大,雨水被交战的剑刃甩出,化作了细碎的暗刃,伤人于无形。
  江衍的神色随着身体上若有似无的变化而变得更加冷凝,他毫无温度地看了一眼手臂上刚刚添上一道新伤,温热的血液流出体外的瞬间,便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变得冰冷,只留下……一种久违的疼痛。
  这种疼痛,正在印证他的某种猜想,可他并不在乎。
  这些年,江傲的身手是大涨了,但他始终没有经历过江衍所承受过的苦痛,因而他高估了他手上所拥有的的筹码的价值。
  随着江衍的一掌击出,江傲的整个身子如破败的花叶一般飞了出去,撞上身后树干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江衍微敛了眉眼,击出的手掌尚未收回,就猛然感受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
  那痛感来得如此突然而强烈,哪怕他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一刹那间还是痛得他踉跄数步,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剑尖扎进了潮湿的土壤里,江衍狠狠喘了几口气,才堪堪从那突如其来的痛感当中缓过神来。他终于确定,近些日子那些隐隐的痛感,不是错觉。
  拿剑的手难以自抑地微微抖动着,眼底的犹疑反倒是慢慢散去,以剑身为杖撑起身子,尽全力忽略还缠绕心口的异动,神色冰冷地看着瘫坐在树下擦着嘴角血渍,却兀自露出了满意笑容的江傲。
  江衍抿唇问道:“血咒?”即使他已经知道答案。
  “啊,原来兄长还记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惊喜?”
  江傲嗤笑着撑着树干爬了起来,喘着粗气道:“过了这几年无知无觉的日子,终于又觉得自己像个人了是吗?兄长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
  江衍了然,当年的“兰艳”怕不是简简单单的“兰艳”,大概是加了江傲的血,附着了血咒的。
  没想到,当年被父亲严令禁止使用的毒门禁术,竟然被江傲不声不响用在了自己身上。
  “是该好好谢谢你,让我又多了一个杀你的理由。”江衍不顾胸口的刺痛,再一次抬起了剑身。
  江傲却粗喘着大笑了起来,直笑得险些又吐出一口血来,才呛咳着说道:“兄长不会忘了什么是血咒了吧?还是忘了我们俩是亲兄弟?你我这样血脉亲近的人,下咒者与中咒者之间血气相呼应的程度有多深,你不清楚吗?杀了我,你能活?”
  他说的不错,血咒便是以下咒之人的气血为催动,操控着中咒者的气血活动。如若下咒者死亡,中咒之人也定然无法存活。
  像是为了印证这一点,江傲捡起掉落在身侧的剑,干脆利落地在掌心一划,顿时,江衍的胸口便一阵揪心的绞痛,仿佛无数针尖在那心头密密地戳动着,让他恨不能扒开胸口狠狠揉搓那片血肉。
  看到江衍因突然的疼痛而皱了眉,江傲笑意更盛了些,掌心的伤口也不打算处理,丢了剑瘫坐着叹道:“啊……差点忘了,兄长从前最是怕痛的,不知道过了这几年,可是长进了些?”
  江衍的体质特殊,在枯缇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别人尚觉得可以忍受的疼痛,在他那里却仿佛会被放大无数倍。
  那年将“兰艳”种在了他的身上,原本以为他必死无疑,却没想到他能成功地熬过对他来说比地狱还要恐怖的三个月。如若当初的“兰艳”能了结了他,也就犯不着今日要以自身为饵了。
  江傲惋惜道:“想请兄长去枯缇做个客还真是不容易,弟弟也不想落得这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不如就请兄长安安分分随我走一趟便是了?”
 
 
第53章 怎么可能让你伤害他
  其实一开始便知道杀江衍远比活捉他要来得容易,可为了那人,江傲走了最下等的一步棋。只怕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似乎已经有了一个能让他真正上心的人。
  江衍忽然很想看看江傲认清自己时是什么模样,那个画面一定很好看。
  “呵……”很小的一声,江衍忍了很久,却还是笑了出来。
  江傲的笑意一顿,问道:“你笑什么?”
  “笑你啊,我亲爱的弟弟。”江衍又笑了一声,寻了棵歪脖子树浅浅地靠了上去,闭上了那双霞光隐动的眼,仰着脸任雨水打在脸上,“你不是说你不需要爱吗?那现在你费尽心思,不惜以命易命,又是为了什么?”
  “……”江傲冷眼看着他。
  想来是被血咒消耗的气血过多,损了元气,江衍这会儿竟然觉得打在身上的雨水比刚才要冷上了许多,不禁微微勾唇,嘲弄地笑了笑。
  “不敢说吗?怕自己有了牵挂就有了弱点对吧?”
  江衍摩挲着腰间的梨花形挂饰,仍然只是闭着眼,嗤笑:“嘁,你看,我们到底是兄弟,要么不爱,爱上了便情深至此。”
  江家出情种看来不是说说而已,父亲当年犯了个错,但自始至终他爱过的,也的确只有娘亲一人,不然睿智如娘亲,又怎么会心甘情愿陪他至死。
  如今即便是异母兄弟,他们两个在这一点上,却当真是传承了父亲的血脉。江傲嘴上再是不认同那人的“情义无双”,终归自己也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脸色几经变幻,江傲终是定心神,撕下一片衣角,将掌心的剑痕缠绕了起来。末了,才嘲弄地看着江衍,哼笑道:“兄长说这些还有意义吗?爱又如何,似乎跟我现在要毁了你,没有任何关系。”
  “怎会没有关系?既然爱了,那么,你就该知道……”江衍睁眼,一双清澈的眼睛散尽了之前诡谲的血色,清亮如玉。
  江傲问:“知道什么?”
  “我怎么可能……”江衍笑了,一张被冰冷的雨水柔化了的脸,一瞬间因为这个笑而吸睛夺魄,恍人心神。
  剑光闪过,“噗!”剑身入肉的声响在雨打林间的喧嚣中竟然格外的清晰。
  就是一瞬间的晃神,江傲难以置信地看着没入自己腹部的那柄素白长剑,更是难以相信江衍下手的痛快决绝。
  “……你……”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便身形一晃,再也支撑不住,“哗啦”一声扑倒在了积水之上。
  江衍的眉眼在眼看着江傲倒下的那一刻倏地松懈了下来,苍白了的唇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如释重负般地笑了。笑得如那年华灯之下初见某人时一样,温暖得让那冬日里厚重的积雪都能融化。
  “我怎么可能……让你用我来伤害他!”
  抽出人体的剑身一瞬间被洗刷得干干净净,一点刚刚沾染过血腥的痕迹也没有,“嘡”地一声,掉落在了被浸泡着的枯叶之上,沉到了猩红的血水之下。
  江衍大概是将他这一生的力气都用完了,想去抓住树枝的手像是没有听懂自己的指令,无力地拂过潮湿的叶尖,垂了下来……
  胸口翻涌的气血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仿佛满腔的野兽在撕咬啃食着他的心脏,疼得他像是回到了那年枯缇山下,数不到尽头的那些黑夜。
  倒下去的瞬间,江衍看到了那年在灯下,穿过人海看向自己的那张脸。可为什么,他那么焦急,那么痛楚……
  “阿尧,我疼……”
  “娘亲……衍儿好疼,好冷……阿尧……阿尧,冷……好冷……”
  窗外风雨已经渐渐停歇,焱阁的门窗却严丝合缝地紧闭着。
  床榻上,昏睡着的人不停地发出虚弱的呓语,无助地叫着最爱的人,诉说着自己的疼痛。那原就浅淡的唇瓣,此刻能发出的,只剩下这些让人揪心的字词。
  一张煞白的脸失去了往日的鲜活动人,看不到一丝的血色。光洁的额头上,汗液凝成了滚珠,顺着额角滚落,打湿了凌乱的鬓发。
  江衍要是此刻醒来,一定会嘲笑自己这般邋遢难言的形象吧。
  凤君尧持银针的手有一丝颤抖,每刺入一针,都犹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竟然同床上的江衍一样苍白可怖。
  “阿尧……疼……真的疼……”
  明知道江衍是无意识地喊痛,凤君尧还是放轻了动作,紧紧握住了他揪着被单的手,徒劳地哄道:“……我知道,乖,马上就好,马上就不疼了。”
  仿佛听到了爱人的安慰,那苍白的指节慢慢松了开来,不再僵硬紧绷。
  最后一针落下,江衍的气息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再发出不安的呢喃,像是进入了深沉的睡梦中,如个婴孩般乖巧安静。
  江卓进到内阁之时,凤君尧收针的手指正无意识地微颤着,整个人却无知无觉地盯着榻上那人沉静下来了的睡颜,竟一时还没能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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