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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公子嫁到:王爷你该负责了!(玄幻灵异)——An颖ing

时间:2024-01-27 08:49:08  作者:An颖ing
  话语中的卑微,让江衍心底忽地一阵酸涩。这个人啊……明明是匡扶天下、平贼定乱的安定王,却为何可以这般的……让人心疼。可是,江衍却又觉得,这样的凤君尧,竟然有点可爱!
  压下心底想去捏捏凤君尧的脸的念头,江衍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或许,并不需要做到这一步呢?”
 
 
第56章 海棠花下眠,何人不心醉
  江衍太了解血咒对人体的伤害有多大了,它虽可以被消除,但一旦唤动过人体气血,归根到底还是会伤了中咒者的气血根本。
  江衍从如今自己这身子上便能深刻体会到那种力不从心,而那个孩子,又何至于此?
  “阿衍,他或许是无辜的,可我真的管不了了。”道理谁都懂,但当一个人的心思只被那一个人填满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了什么道理。凤君尧便是满心满眼都只有江衍这一人,所以他并不打算讲什么道理。
  将手中的碗放下,凤君尧看向江衍的目光柔得一塌糊涂,却也一眼能看到其中的不踏实。
  牵起江衍撑在桌案上的手,无意识地揉捏着,凤君尧甚至觉得自己有几分可笑,战场上杀敌他都从未退缩过,可面对这人,他却软弱了。
  “阿衍,我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我怕你受伤,怕你喊疼我却不能替你受着……怕江傲稍一动那些念头,我就会什么都答应他,到头来,还是什么也做不了。阿衍,我只能让他什么念头都不能动,你明白吗?”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人受苦却无能为力更让人痛苦的?这些日子,凤君尧眼下的青影不就是最好的答案。
  江衍并不是每次都睡得那么踏实,好几次凤君尧在摸索着他的脉息时,他都能感受到这人手心的潮湿,和指尖的微凉。
  一个常年手掌都暖烘烘的人,什么能让他指尖的温度突然间散去了那么多?害怕,或者说是,恐惧。
  神医圣手,说出去可能会被别人笑话,凤君尧这神医之徒,竟然还需要靠不断地去探人鼻息,摸人脉搏来确认这人是否还活着!明明江衍胸口的起伏是那么明显,他却像是盲了眼,一定要摸到那沉稳的心跳,才能安下心来。
  这人,是真的怕了。除了心疼,江衍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好,都听你的。”只有答应他,才能让他不害怕。
  这顿饭,江衍吃的很乖,连同饭后那一碗黑漆漆的汤药,也一口气灌了下去,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药碗撤了下去,一屋子的药材味却没有那么快能够消散,江衍耸了耸鼻子,不太爱闻这苦涩的气息。瞟了一眼窗外暖暖的阳光,仰头微微一笑,道:“阿尧,带我出去晒晒太阳吧。”
  困在这屋子里这些时日,人都觉得乏了,好想沾沾日光,散散身子里这让人绵软的霉味。
  抬眼看了看窗外,凤君尧犹疑了一下。阳光虽暖,但秋寒已盛,秋日的寒气渗透进身体的时候,往往是无知无觉的,以江衍现在的身子,他不无担心。
  可到底是扛不住江衍期待的目光,叹了口气,从衣橱中取了件披风,细细地给他系上,才拥着出了门。
  让人在校场的榕树边设了张美人榻,见白环带着几个丫鬟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垫子,凤君尧才放任江衍坐了上去。
  “哪里有这么娇弱?”江衍觉得好笑,却还是顺了凤君尧的心,接过靠枕虚虚地靠坐在了榻上。
  凤君尧不语,只伸出温热的手,在他瘦削了不少的脸上,轻抚了一下。
  江衍按住了他轻轻一抚便想抽离的手,脸颊在温热的掌心轻轻蹭了蹭,微微闭上了眼。
  好暖,阳光,和人。
  “阿尧,我不是说了,是生是死,我都会拽着你一起吗?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许久,江衍才轻轻地开口,微弱的气息喷洒在指尖,像在凤君尧心口挠了一下,道不明的悸动。
  “担心你临了,又反悔了。”担心他活不了的时候,会对自己提不起刀。
  “呵,”江衍笑,“不会的,我反悔,你也会自己追上来的,不是吗?”
  “既然知道,那就等着我,不准跑远了。”
  “好,我等着你,生或者死,都不跑。”
  凤君尧心如水波荡漾,丝丝的痒:“你说的。”
  “我说的。”江衍勾唇,只是笑得有点费力,隐隐泛白的脸色隐在爱人手心里,只想要这人安心。
  心知江衍已经力有不继,凤君尧抬起他的脸,也装作是没有看到他那毫无血气的脸色,安抚道:“乏了,就睡会儿。”
  江衍点头,仰头看着他拍了拍身侧,用阳光照耀下更显得困乏的声音说道:“一起,陪我睡会儿。”这些日子,不只是他一人没有睡好。
  凤君尧没说什么,顺从着在他身侧躺了下来,长臂揽人入怀,微微抬着头,挡去了照射在江衍脸上日光。
  怀中的人眉眼渐渐松懈了下来,只一会儿,便听到了平缓的鼻息声。
  清醒的时候,江衍曾笑过他,说这一次,竟然没有看到他生气了。他还能生谁的气?这人,还是自己?这人的脾性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怪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全,竟忘了,他们彼此的深情,都足以让他们宁愿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愿对方被伤害。
  他是听到了的,江衍的那一句“我怎么可能,让你用我来伤害他!”可江衍却独独忘了,对凤君尧而言,最大的伤害,便是失去他。
  当局者迷,换做是自己,凤君尧定然也会这样选择。可他就是心痛,无法抑制的心痛!他不敢想,那年江衍是怎样独自熬过“兰艳”的毒效期的,喻古的描述,怕是隐去了千之八百,根本是万里窥一。
  短短这几日,江衍的消瘦便已经肉眼可见,怎敢去想那漫长的三个月。
  好在,一切都快结束了。
  被禁了来访的院子里寂寂无声,怀里的人睡得深沉,靠在自己胸膛的身子随着浅淡的呼吸微微起伏,几不可察,却让人安心。
  偶有的一丝秋风,带来隔壁院落的淡淡桂香,盯着江衍睡颜的凤君尧便能看到,即便是睡着,这人似乎也因为飘来的清甜香味而微微挑起了唇角。
  凤君尧就这样看着那微挑的唇角,许久,轻轻凑过去,贴上那微凉的唇瓣,贪恋了一会儿爱人的气息。
  迷蒙中的江衍“婴宁”了一声,微微皱了皱眉,微噘嘴唇,一张脸显得格外稚气可人。凤君尧难得地有了笑意,便不再去打扰他的清眠,慢慢地坐起身来,将人轻轻抱了起来,避着秋风往室内走去。
  海棠花下眠,何人不心醉。没有海棠,他也照样醉了。
  “叫人移几株桂树到院里来。”门扉关上前,白环听到了自家王爷轻声的嘱咐,无声地应了。
  这几日,该带着江小路去多采些桂花,给公子备些糕点了。
 
 
第57章 世间什么人活得最苦?
  凤鹄天被“请”来江府已有一日,这一日,他住在江府的客房,衣食住行都是照着宫内体制来的,甚至比宫内照拂得更周到了些,可以说,他那个皇叔,半点也没有亏待他。
  只除了不能出府,甚至连府里内苑都是可以自行出入的,可他并无心去走动,只等着该来的人快点来。
  等了这一日,终于在午后等到了皇叔前来,凤鹄天心下紧张的同时,反倒也松了口气。未等凤君尧走近,凤鹄天就先行向他行了个家礼,恭敬道:“皇叔。”
  即便是道不同,凤鹄天却实实在在地对凤君尧有着敬意。
  江衍一个午后都在熟睡,凤君尧陪着睡了这几个时辰,终归是不习惯白日里歇太久,趁着那人还没有醒转的迹象,吩咐白环在侧守着,才来了客房。
  见凤鹄天行礼,凤君尧停了脚步,没有纠正作为太子先行给他这个亲王行礼的过错,只负手看着这个他并不怎么熟悉的侄儿,敛眉思量着。
  虽未直接参与,但凤鹄天助江傲伤了江衍,却是事实,自然不能指望他能对这个侄儿展现出些许家族亲情来。
  更何况,在皇家,本无亲情。
  凤君尧迟迟不开口,也没有受他这一礼的意思,凤鹄天再镇定,也难免有了几分心悸。
  正不知如何打破,就听到停在几步之遥的凤君尧问道:“你可知这世间什么人活的最苦?”
  凤鹄天收束礼节的动作微滞,似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发问不明所以。
  这世间什么人最苦?他当真不曾好好想过。是那些因战乱而妻离子散、生离死别的贫苦百姓?或者是本就无家,漂泊孤苦、无所依靠的浪子?再不然,就是门前那无知无觉,受人侮辱,却连善意和嘲弄都分不清楚的痴儿......
  只是,个人的苦,只有个人知道,谁又能去评说?谁又能说自己是最苦的那个人。
  “侄儿愚钝。”哪怕心中有了答案,凤鹄天却并未表明,只这般作答道。
  得了这看似谦逊的回答,凤君尧深沉地看了他一眼,负手走近,久久才沉声道:“你不是愚钝,是太过聪明。”
  凤鹄天惊异地抬头,撞进了一双深似寒潭的眼里。
  在那皇城深宫,想要占有一席之位,韬光养晦是必要,但现在看来,这少年太子,似乎并不是只会这四个字。
  相较于这少年惯意了的虚与委蛇,凤君尧更习惯于单刀直入,不留余地。
  “把身边所有的牵连都当作是利用,这就是你想要一直走下去的路吗?”爱,本不是可以被利用的。
  凤鹄天谦恭的神色微变,掩在宽大袖袍下的的手,微微蜷成了一团。
  少年的稚嫩还依稀残留在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凤君尧心下不免叹息。谁说年少无知,怕是年少所知的太多,禁锢了本该纯真的思想。
  稍缓了片刻,凤鹄天犹疑过后的声音依旧平稳,道:“皇叔......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因为你还只是个孩子。”
  凤君尧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少年时候的江衍——他也曾经是个孩子。所以,在江衍的世界里,迷途的孩子,都是需要救赎的。
  孩子?凤鹄天被这个词吸引了,未能注意到凤君尧片刻的出神,只因他从未明白过孩子的含义。
  在那座吃人的城里,有无数的孩子,但从来没有人,会因为他们是孩子而手软,不是吗?在凤鹄天的眼里,孩子,只是弱者的代名词。可这一刻从凤君尧口中听到的这个词,却好像不是那么冰冷的,它带着一些温度,像......爱的温度。
  这让他感到迷茫:“皇叔也曾是个孩子,那皇叔觉得,对于一个孩子而言,什么才是最苦的?”
  凤君尧答得很快,像是不需要思考:“无情无欲,无亲无友,借万人之力,坐上大殿,身揽重权,到头来却身侧无人,才是最苦。”
  凤鹄天眼瞳微扩,看向凤君尧的眼神变得复杂难言。他虽不十分了解这个皇叔,但对当年他突然折返皇城,夺取重权的过程还是知晓一二的。原本以为,这人多少还是有着对权势的眷恋,不然为何在那般艰难的局势下,仍要拼了性命去掌握那枚控军虎符?如今看来,怕真的,只是为了身侧一人。
  凤君尧并不在意凤鹄天如何想,只继续说道:“你知那些表面凄惨的人并不是这世间最苦的人,他们是失去了很多,也受尽了折磨,但他们至少尝尽了人生百味。他们知道什么是酸甜苦辣,什么是爱恨怨嗔,什么是希望,什么是满足,什么又是生的意义。”
  人之为人,不过是七情六欲皆有感,体会了世间其他万物所不能体会的悸动。
  “你看墙角的那些乞儿,你给他们一个馒头,他们就会笑得很满足,可你何时,见你父皇如此笑过?”凤君尧问,“又或者,你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这是发自灵魂得拷问,被拷问的人竟然哑口无言。
  多久?从母妃自缢于那辉煌的大殿之日,还是从他入主东宫,开始学会阴谋算计之日?
  他竟已不记得,仿佛早已过去了几辈子。
  “现如今,这世间活得最苦的人,是你父皇。下一个,却不知道会不会是你。”
  直至凤君尧离开了客房,凤鹄天的脑子里还回响着这句话。
  “你可以去争你父皇一样的位置,但不要争着去做你父皇一样的人。”
  父皇一样的人?除了权利,什么也感受不到的......人。
 
 
第58章 一榻两身卧,一生一梦里
  江衍是被桂花的香味儿熏醒的,睁眼的时候,就看到房中桌案旁,一袭白衣的凤君尧正背对着他,往冒着热气的粥盅里撒了些许晾干了的桂花,用汤勺细细地搅匀了。
  粥盅一旁,几块色泽诱人的桂花糕整整齐齐地码在了青花瓷盘上,香甜的气息瞬间勾动了江衍胃里的馋虫。
  “躺好。”
  方要起身,就听到凤君尧轻轻浅浅地说道。看过去,他却仍是背对着自己,动作舒缓地搅动着汤勺,让太过热烫的桂花粥,能早些凉到适合的温度。
  江衍乖乖躺了回去,唇角微挑,软软道:“要是有壶桂花酒,就更好了。”
  早已习惯他的得寸进尺,凤君尧手中的动作未停,也不接他的话。直到感觉粥的温度刚刚好,才放下了汤勺,用布巾擦了擦手,转身往床榻走过来。
  还未到榻边,江衍已经坐起,乖巧地朝他张开了双手。
  坐到桌案前,迫不及待拈了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瞬间充斥唇舌间的香味儿让江衍满足地微眯了眼。
  有了喜欢的吃食,这一顿饭算是吃得比往日快了些,白环收拾好餐盒往外走的时候,将盈的月亮才刚刚挂上枝头。
  傍晚寒气最重,凤君尧自然不许江衍去到院子里,只搬了软榻一起坐到了窗下,看窗外如水的月色。
  “明日就是中秋了,我的花灯还没画好呢。”醒醒睡睡,日子过的好像比旁人快了许多,江衍感叹之余,有点遗憾。
  凤君尧在他额角轻轻一吻,问道:“想画什么?”
  “想画那年红线下的你,像个要嫁给我的小娘子。”江衍笑,倒不是真的想画,只是忽又记起那日,觉得他们好像已经走过了半辈子,有点怀念。
  凤君尧觑了他一眼,反过来揶揄他:“小娘子?原来,你穿那一身绛红,便是为了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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