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两重山(近代现代)——禁止遗弃

时间:2024-02-06 14:32:07  作者:禁止遗弃
  瓷碗的钱不能让扬嵉还。
  他咬了咬嘴唇上死皮,在空荡的脑子里搜寻解决的办法,脑袋里每个角落里都被翻空,结果也是和之前一样。
  没有钱,就没有办法。
  扬嵉又做了他极度难堪时的救世主,只是落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他就跟着扬嵉走得那样轻易。
  接吻很轻易,朝着扬嵉张开大腿也很轻易,甚至比打碎那个碗还要来得轻易。
  这是不对的。
  他和扬嵉的相处总是很诡异,五年前是,现在仍然是。他们还是以一种明明彼此相拥却仿若隔冰的模式相处着,周屺玟也如五年前一样,看不懂扬嵉。
  但他为反复无常的扬嵉找了理由,或许扬嵉是因为自己没有听话在生气。
  只是,扬嵉到底什么时候会消气呢?
  扬嵉的身体很暖和,周屺玟在疑问里被热气烘着,温暖和空调吹出的凉风构成一种莫名的平衡,让他昏昏欲睡。在太阳跳出来以后,他又被困意打败,再一次睡过去。
  再醒是中午了,他看到了扬嵉留在卧室里的白T恤,他以为扬嵉终于善心大发,愿意让他穿上衣服离开。然而事不遂人愿,扬嵉坐在客厅,在他拉开大门时适时出声。
  “去哪?”
  周屺玟答非所问:“扬嵉,再见。”
  几分钟后周屺玟脸红扑扑地又走回来,站在离扬嵉很远的地方开口问:
  “扬嵉,你可以告诉我大门密码吗?”
  周屺玟从扬嵉的表情能读出来——不能。
  扬嵉喝完了手里的茶,朝周屺玟走过去,他反应过来想跑时已经被扬嵉拽住胳膊。
  扬嵉的车又换了一辆,周屺玟坐在副驾上悄悄观察,脑袋后面的毛杂乱地翘着。他现在的头发很短,不再需要用皮筋扎起来。
  白天的扬嵉没有夜晚那么咄咄逼人,两天过去,周一觉得他平静了不少。扬嵉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问道:“怎么不留头发了。”
  周屺玟神色僵了僵,小声说:“那样我就要少睡半小时。”
  他起先也没有把头发剪得很短,但是因为湿着头发睡觉一直频繁地感冒,只能用剪刀把留长的头发剪掉,因为乱七八糟的头发还被笑了很久。
  扬嵉呼吸一滞,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周屺玟没想到扬嵉会带他来锦唐。他进门下意识看向放瓷碗的地方,那木台上果然空空如也,木台下一片平整。
  他还愣愣地站着,被赶来道歉的经理吓了一跳。
  经理一边说,一边抬手扇了一掌自己右脸。
  “对不起啊,小周,那天,那天不该打你,是我,我太冲动了,你……”
  “没,没关系。”
  周屺玟连忙往右撤了一步,和扬嵉拉开距离。
  “是我打碎了碗。经理,那个碗多少钱?”最后三个字的声音轻得如蚊蚋,经理向前凑近了点,“你说什么?”
  扬嵉蹙眉,把周屺玟拉回身边。
  经理看懂扬嵉的眼神,道完歉递上东西就匆匆离开。
  周屺玟翻了翻塑料袋,里面全部是他更衣柜里的东西,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自己应该是被辞退了。他有点难过地想,又要搬家了。
  扬嵉接过了提前让人包好的午饭,又带着周屺玟从锦唐离开。
  他开车去了周屺玟嘴里的那个家。
  “谢谢扬嵉,再,再见。”周屺玟磕磕巴巴地跟扬嵉说再见,见他迟迟不走,也不敢开家里的门。
  “谢谢我不该给点报酬吗?”扬嵉很有耐心地和周屺玟一起待在楼道里,语调平淡。
  周屺玟听到报酬两个字不自觉缩起肩膀,抱着午饭和袋子的手指扣紧。
  “我给你钱,给你钱好吗?”
  扬嵉声音凉凉,“那把碗的钱顺道还了吧。”
  周屺玟呼吸都不畅,他试探道:“能慢慢还吗?我会还的。”
  “不能。”
  他知道扬嵉想要的事几乎没有什么做不成的,最终只能放弃抵抗,抖着手开门,放高大的扬嵉进了他狭小的家。
  周屺玟给扬嵉倒了杯水,被扬嵉命令着坐在餐桌前吃午饭。扬嵉坐在餐桌对面,目光灼灼,看得他发热。
  本就是夏天,周屺玟热得一身汗,他在扒米饭的间隙偷偷看了眼扬嵉。
  “扬嵉,我家没有空调,你要不要……”
  “不热。”
  “哦。”
  周屺玟的家里客厅和卧室合二为一,边上一张餐桌就是吃饭的地方。周屺玟发现扬嵉这么高的个子缩在这里,实在和他的模样很不搭调,几次想劝扬嵉回家,说到一半瞥见他很凶的眼睛又赶紧闭上了嘴。
  他拿着宣传辅导班的扇子躲在卫生间扇风。
  和扬嵉呆在一起实在太热,周屺玟扭开龙头洗了把脸,才稍稍降下点温度。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是不会这么热的。
  额头前的头发还滴着水,周屺玟磨磨蹭蹭地出了卫生间,发现扬嵉蹲在他床头,垂着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抬眼恰好和站起身的扬嵉对上。等到他看清扬嵉手里的东西之后,身上热气顿时全无,整个人像被扔进冰窟,冷得发抖。
  那是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的东西是他在家才会戴的,上班的时候会拿下来。夏天的工作服太薄,裤腰系得又紧,衣服贴在身上很容易被看出来,他不想再重蹈覆辙,被陌生的客人问他骚成这样,一晚上多少钱。
  “还给我!”
  扬嵉手指捏着袋子,似笑非笑地问:“是你的吗?”
  周屺玟眼睛都是红的,扬嵉走到他面前,从袋子里摸出来那两枚钉子,又问了一遍:“是你的吗。”
  语气里没有一点疑问。
  周屺玟觉得他和扬嵉永远不可能在五年后和平相处了,扬嵉总是要戳破他粉饰太平的一切。他急急地伸手去抢扬嵉手里的东西,却被扬嵉拦腰抱住。
  “看来是你的。”
  周屺玟的耳垂小小一个,上面没有任何小点。
  即使扬嵉早就在舔弄他乳粒时发现异样,他还是要亲自验证。
  周一打了乳钉,不是周屺玟,是回到这个家的周一,会在无人知晓的时候用冰凉的金属穿过乳头上的孔眼,缩在这张很硬的床上睡觉,然后在天亮时把它们取下来,放进密封袋,赶去上班。
  那两枚钉子很细,扬嵉想象它们穿过周一身前红粒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这个房间热得让他难以忍受。
  扬嵉几乎粗暴地拽掉周一身上的白T恤,把他按倒在硬床板上,观赏他打了孔的身体。
  那么瘦,腰比五年前离开时还要细和薄,阳光下周一的身体上有细短的白色绒毛,扬嵉呼吸全打在他胸上,周一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从头起到脚。
  他用尽全力地挣脱,双腿疯狂地蹬着,扬嵉腾出手去按他的腿,被周一抽出的手重重地扇了一耳光。
  那记耳光声音很响,打完以后他们彼此都不再动作。扬嵉注视周一气极的眼,笑得很温柔,而后他舔了舔嘴角,亲昵地夸奖周一:
  “一一好厉害。”
  周一只觉得他疯了,撇过脸不去看扬嵉。
  他们不是以前了,周一不会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夸奖脸红微笑,他只想让扬嵉离开他的房间,他的家,他的生活。
  扬嵉把手里的钉子拧开,穿进周一乳尖。银亮金属很适合周一嫩白发红的身体,他从前说要在钉子末尾挂上重重的链条,把周一锁在家里,那时周一哭得断气,穴里绞得前所未有的紧,扬嵉说什么他听什么,乳白腥黄的液体全从周一身体里流出来,扬嵉含他舌头,说好,不打了。
  扬嵉的回忆太甜蜜,眼前周一的侧脸却生气又冷淡,他用力掰过周一脑袋,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扬嵉蹭着周一鼻尖,语气缠绵地问:
  “一一为什么去打乳钉?”
  --------------------
  不好意思昨天有点事。今天补,明天休息后天有。
 
 
第24章 原地
  =====================
  扬嵉身上的味道和讲话的声音都极具迷惑性。周一原本不准备回答扬嵉的问题,但在对视以后却下意识地开口:
  “我不知道。”
  穿孔师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胸口层叠的吻痕是很强烈的性暗示,穿孔师用一种十分了然的语气问他为什么要打这颗钉。
  “在这个位置穿孔的人不多见哦。”
  周一那时脑袋混沌,坐在椅子上冷得发抖,没办法思考穿孔师的问题,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在和扬嵉分开以后做这样的事情,他明明在扬嵉身边时对这件事畏惧至深,离开扬嵉反倒得到了一些毫无根据的勇气。周一应付不来穿孔师的眼神,他只能耷拉下眼皮,小声回答一句,我不知道。
  原本兴致勃勃的人一下子停住了动作,穿孔师又确认了一遍:
  “真的是你自己想打吗?你确定要打吗?”
  周一毫不迟疑地点头,松开了紧抿的唇,“是我要打的,确定。”
  “我是不退钱的啊!我没穿之前你还可以反悔。”
  周一又点头,神情很认真,“不后悔。”
  打钉的过程周一能感受到细细麻麻的疼,他在乱糟糟的脑袋里把乳粒处的疼痛和以前承受过的排序,发现这种疼只比被合租屋的人扇巴掌高一点,距离扬嵉送给他的那些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穿孔师告诉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尽量不要把钉子取下来,他默默点头,把钉子藏在黑色的卫衣下面。
  他不太会护理那个地方,最开始忙着打工,忘记消毒,理所当然地发炎了,连带着乳头都肿得很高,衣服常常磨蹭到,疼得他掉眼泪,于是他只能用厚厚的创口贴把红晕处全部遮起来。后来总算不发炎了,创口贴也还是没有摘掉。周一害怕被陌生人发现,所以老是不自觉躬身,旁人看来一副卑微又瑟缩的样子,观感极差,因而他被辞退了很多次。干不成服务员,周一就又去洗碗了,偶尔也会替人跑腿,赚点零星的钱。
  在戴上乳钉之后周一很少照镜子,他羞于面对镜子里的这具身体,因为那两枚穿进他乳尖的钉子真如扬嵉所说,变成了他身体上隐秘的锁,时时刻刻提醒他的痛与恐惧。
  他涨立起的乳尖被扬嵉舔弄,推拒的手被扬嵉拢起压在头顶。
  扬嵉换了一种问法,他问:“为了谁打的?”
  这个问题要好回答得多。周一知道扬嵉是好聪明的人,只是换了一句话,答案就已经昭然若揭,根本不需要他再思考了。
  周一挣了挣,嘴瓣微张着,从扬嵉的视角看,是一块浇了蜜的湿红云朵,他凑过去含咬,心里有一种飘然的快乐。
  “不是为了你。”周一贴着扬嵉的唇缝否认。
  但扬嵉只挑了下眉,看上去并不在乎。
  “一一学会撒谎了。”
  还很有脾气。
  会说滚。
  会扇巴掌。
  胆子很大,扬嵉这样评价到,他脖子边的汗滴下来,落在周一身上,他松开周一的手去抹那滴水,又被双手自由了的周一打了一巴掌。
  力度很轻,扬嵉连头都没偏。
  周一捂住胸口,尾音发颤,“你不要再碰我!”
  扬嵉强硬地拽过周一手心,低头亲了亲,脸上冒出点周一熟悉的阴森来。明明日光正盛,热气蒸腾,周一只觉得他和扬嵉之间的空气全都冷却。
  他手臂横在胸前,遮掩他想留存的最后的秘密。乳钉太过于难堪,周一知道那只是扬嵉同他上床时一句似恐吓似调情的戏言,却被他当真,在分别以后当做爱情记忆的纪念篆刻在胸口。
  扬嵉一点也没有变,他可以轻轻松松地说那些让周一晕头转向的话,用周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性与亲热绑住他,他隐约明白扬嵉想要做什么。
  但过去年岁是无法复刻的,睽隔的鸿沟也无法被抹平。
  扬嵉伸手摸了摸周一眼下的痣,终于从他身上挪开,但没有下床,只是像抱玩偶一样抱着周一挤在很小的床上。
  皮肉相贴,他们身上全是汗,黏腻腻的,周一讨厌汗黏在身上的感觉,他脑袋往前蹭了蹭,想离扬嵉远一点。扬嵉反常地没有追上来,周一顿了顿,也不再动作。
  空气里只有浮尘在飞,房间里很安静。
  “扬嵉。”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嗯。”
  “我叫周屺玟。”
  不是周一。
  “嗯。”
  “屺是屺山的屺。”
  是没有草木的山。
  “玟是王字偏旁的玟。”
  是很好的玉。
  “嗯。”
  周屺玟闭了闭眼。他记得那晚扬嵉说,他们的名字里都有山,好像他们真是很有缘分一般,其实他很清楚,他们是没有什么所谓的缘分的,他和扬嵉之间,有的只是很多座他翻不过的山。
  他不再出声,扬嵉也跟着一块沉默。太阳总算西落下来,那股烦躁难捱的热也随着阳光的渐暗一起远去。
  他们的呼吸声同步,很默契地等待夜晚的降临。三天前的晚上他们重逢的时机很糟糕,三天里他们经历的所有时刻也都很糟糕,这样真正平静又清醒的时刻极少,周屺玟不想做打破的那个人。
  在极度的安静里,周屺玟又睡着了。
  扬嵉发觉一一看上去很累,是经年累月积攒的那种累,无法在短暂的休息中消弥,所以随时随地会陷入沉睡。周屺玟在睡梦中转过身来,面对着扬嵉,主动地靠近,不安地寻求值得依靠的地方。
  扬嵉一动不动地看着周屺玟的脸,企图在这种无关任何欲念的瞬间对比他记忆里那张脸与眼前人的不同。
  如果他能找到不同,或许可以掌握轻松地获得现在这个周一的方法。但扬嵉没有找到,他的一一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很漂亮,对他有更甚从前的吸引力。
  他不要放手。
  —
  周屺玟睡得太沉,趴在扬嵉肩头坐进装满热水的浴缸也只是偏了偏头,眼睛仍然紧闭。他身上被剥得干净,懒懒睡在扬嵉胸膛。
  扬嵉的手带着沐浴露在他身体上四处流连,在穿着细钉的红嫩乳头上停留了很久。直到扬嵉手指伸进那口吸了不少热水的穴,周屺玟才有要醒的意思。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