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长性器塞进周屺玟身体时,他的眼皮才终于掀开一点,身体的反应迟钝,眼睛里还有浅淡水雾。
“嗯……”
扬嵉顶得很深,周屺玟抱着扬嵉脖子,喉咙里溢出点呻吟。
他还是不清醒。
扬嵉两只手揉捏他沾了白色液体的乳晕和乳粒,轻轻拽了下隐在乳粒后的钉,诱哄他:
“一一,要不要回来我身边?”
周屺玟在颠簸插干里挺腰,向下去看扬嵉的眼睛。周屺玟双眼被困意笼罩,但极力想要清醒。他拍了拍扬嵉的肩膀,示意他停一停。
周屺玟用力眨了两下眼,把困意和泪水混合,一起摒去。他细细甄别,把扬嵉的话翻来覆去地想,认定扬嵉是在骗他。
性爱时的话都是假的。
扬嵉以前说他们不会分开。
他郑重地摇头,把扬嵉的话当做玩笑。
“你有的选吗?”
扬嵉又横冲直撞地进入他身体,嘴角挂着笑。
周屺玟也学着他,支起唇角,露出重见扬嵉以后的第一个笑脸,然后他扬起脖子,急促喘息。
他没有。
以前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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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还会修一下。
第25章 周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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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扬哥,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嗯。”
“那个,坏消息是靖芜市叫周一的人特别多,有两百来个,好消息是,这里面有一半是女的。”
“不用找了。”扬嵉揉了揉眉心,“你回嘉川吧。”
“哎,不找了?”
“是不用找了还是不想找了啊哥?我车行的事耽搁了才晚的,我不是故意的啊!”
“喂?哥?”
“找到了。”
扬嵉把电话挂了。
找到周一是一件困难又简单的事情,扬嵉费心费力地找了五年,无数个叫周一的人,他无法从这些人身上找到一个相似的影子。然而他在一个极其平常的晚上见到周一,就像周一离开的那天一样平常。
他们间的距离不近不远,扬嵉站在拐角定定地望着他。
穿着松垮的白色背心,戴着外卖员又重又大的头盔,点头哈腰地跟客人说对不起。扬嵉隐在走廊尽头看到周一手扶着帽子,不停地鞠躬,连烟尾快要烧到手都没知觉。
他隔着昏暗灯光就能认出来周一,也不需要走近就知道周一过得不好,扬嵉拿烟的手都在抖,他觉得手里的烟很重,他需要耗费很多力气才能抬手把烟送到嘴边。
他很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灰雾,他在想周一如果还在嘉川那栋房子的楼顶,应该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周一走得很匆忙,道完歉就向外跑。扬嵉想去追他,却连腿都没法迈开。他让经理去追,告诉经理无论如何都要追到。
于是当晚,他知道了周一的新名字。
周屺玟。
他轻叹一句,怪不得找不到。
扬嵉第二天又去了锦唐。周一穿着工作服站在大门旁边,头发乱糟糟的,半弓着身,看上去很不安。扬嵉看了他很久,半包烟都抽完,最终解开西服扣子又回了车上。
周一再离开的话也许就真的找不到了,他已经换过一次名字,躲在某个城市角落,让扬嵉后悔过千万遍放他走。他应该要求周一原谅他,让周一宽恕他们之间的意外,然后他们就可以重修旧好,不需要再被分开的痛苦折磨。
可是扬嵉无比清晰地知道周一不会原谅他,他们俩之间最好的结局就是现在。
但扬嵉又觉得周一的善良刻在基因里,会愿意分给他一小块也说不定。
那个碗本来就是碎的。
扬嵉重新吻到周一时那些后悔全部都消失了,他改不了的无所不用其极才是正确的,他要把周一带回家里,把所有能关上的门和窗都上锁,和周一在房间等待死亡。
这才是他想要的。
扬嵉以为那对乳钉是周一的不舍,他雀跃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但周一趴在他肩头,告诉他:
“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扬嵉摸在他脊背的手瞬间僵硬,不想要重蹈覆辙的意思是周一对他已经没有爱了,即使他们已经重新拥抱在一起。
跟着扬嵉回到别墅的周屺玟很听话。
他像扬嵉希望的那样,坐在扬嵉身上变成容纳性欲的乖巧玩具,和以前不同的事,他不再颤抖着索要亲吻,拥抱和牵手。周一的戏剧已经早早结束了,他已经没有力气出演续集了。
“扬嵉,你要记得给我工资。”
周屺玟一直到扬嵉挂完电话才出声,扬嵉按灭屏幕,问他:“什么工资?”
周屺玟的嘴唇微微发抖,他的声音很清楚。
“我们,是按次还是按月呢?”
“我住在这里,需要付房租吗?”
“如果很贵的话,我可能……”
“还是一百一天吗?”
扬嵉打断他,用最冷漠的语气开口。
周屺玟的脸上血色全失,“扬嵉,我现在,一百一天买不到了。”
“你不是说你不值钱吗?”
拉开短暂的平和后他们之间只余下刻薄,攀比着谁更胜一筹,盼望着从言语交锋里获得不落下风的优势。
“房租一天一个硬币。”
周屺玟猛地抬头看向扬嵉,刚刚还面对他站着的人此刻已经背过身,他看不到扬嵉的表情,只能看到黑色T恤包裹的宽阔脊背。
“好的。”
周屺玟离开书房,回了卧室。他又一次确信扬嵉在玩报复的游戏,游戏的结束只需要扬嵉不再生气,然后扬嵉就会和他分道扬镳,重回陌路。
周屺玟把被子拉过头顶,在没人看见的灰色空间里蜷起身体,藏掩脸上水迹。
他不应该为了那晚余光里和扬嵉相似的侧影去锦唐工作的,他用错了消磨想念的方法,所以遭到了反噬,来不及反悔了。
这晚是第一次,扬嵉没有回卧室。
他们又拥有了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开端。
—
扬嵉在杨检入狱后从来没去探视过,一夜无眠以后他去了城西的监狱。
赵途当初答应过他的,在他离开嘉川以后的第一年就实现了。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提早了很多。
原本本应在杨检下一次升迁时他才会去检举,贪污栽赃,人口拐卖,器官贩售,杨检作恶太多,势力也大,他搜集证据遇到的困难不小,赵途几乎没插手。政斗的那部分不是他着手重点,他只需要杨检的靠山放弃杨检就可以。
在去嘉川以前,他觉得再向上查,死无全尸也可以,毕竟要扳倒大树的代价很大,坏根长在土里太深,彻底的摧毁总是伤筋动骨的。
但他那时已经拥有过周一,不想要玉石俱焚了。
杨检的谨慎超乎他预计,大部分的东西迁移的迁移,销毁的销毁,只是简单的罪名不足以完成扬嵉心愿。
周一走的第二天,嘉川的警察给他打了电话。
那条线索是扬嵉没想过的,起初他只是想要顺着那条线找到周一。但他在终点见到了意想不到的名字。他温文尔雅又一心奉公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临近检举前,扬嵉撞死了人。
相似的雨天,相似的血迹,相似的嫁祸与探视。
唯一不同的是杨检的态度。
杨检气势汹汹又胸有成竹,说会让他一辈子都呆在监狱,永远也不可能再踏出去一步。
扬嵉坐在椅子上,手还拷着,语气淡淡地问杨检,你小儿子的头七准备怎么过?
杨检故技重施,但出了点意外。
他撞死的是杨褚默。
杨检气得发疯,把扬嵉打得眼眶都快裂开。
扬嵉歪着头朝他吐血。
“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骆芝秦被杨检送进了精神病院,死因是精神疾病致幻自杀,但杨检知道骆芝秦是没有精神病的,她因为在书房看到了不该看的才被自己送进去的。
他不清楚扬嵉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被扬嵉充血的眼睛看得后背发凉,他跌跌撞撞地离开,留下扬嵉一个人在黑暗里静坐。
扬嵉没过多久就离开了拘留所,赵途的律师很厉害。
精神病的诊断单,剪断刹车的完整监控,和杨检的亲子鉴定书和扬嵉手里那些证据等价交换。唐律问他怎么想到用遗传精神病当借口来开脱的。
“三份证明都是真的。”
扬嵉没有造假。
他的妈妈不是疯子,但他是。这件事他很早就知道了,那些无法掌控自己瞬间他都记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畸形和不正常是因为什么,扬嵉认为这是因果轮回,是他完成所愿必须要承受的一部分。
杨检的头发已经剃光了,他从门外很慢地走进来,坐到椅子上看到扬嵉时空洞的眼睛瞬间被恨意填满。
他拿起电话对着扬嵉怒吼,扬嵉的电话搁置在桌面,他看着杨检不受控制地发火,一直到杨检被狱警压着离开他都没有接起电话。
享受杨检的痛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扬嵉胸口郁气未散,回家中途开车去了墓地。
他要找的那块墓碑没有照片,也没有逝世时间,只有名字和出生日期。
他和她是一天生日。
扬嵉在门口买了束白花,弯腰放下,站在碑前沉默。
明明他和墓碑上的人甚至没有见过面,但扬嵉总能从这里找到点莫名的安慰,他不常来,只有他觉得很迷茫又濒临失控的时候才会来这看一看。
临走前扬嵉蹲下摸了摸墓碑的名字,“我找到他了。”
扬嵉赶在下雨前离开了墓园。
那块碑在雨雾里默立,碑是黑色的,用白色的漆写了名字——
周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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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剧情线弱得像??,扬嵉复仇不是我的重点,所以随意吃点吧??不好看点叉就可以。300多收藏了特别感谢大家,因为这本我写得太烂(也不是说上一本多好的意思)更得也慢,所以非常非常感恩愿意看的朋友,有三个人看我就很满意了。
第26章 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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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屺玟没想到锦唐还会给自己打电话,他以为经理把东西交给自己就是辞退的意思,经理在电话里问他要不要再回去上班,不排夜班,工资不变。
他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应下来。
扬嵉已经连续三天都不在家了,他联系不上扬嵉,在别墅里干等了三天。接到经理电话的第二天他给扬嵉留了张字条,一大早出门上班了。
晚上回别墅时那张字条还在原地没动,家里灰扑扑的,没人回来过。
周屺玟坐在一楼餐桌边吃完了打包回来的炒饭,有点多,他撑得难受,难受得想掉眼泪。他把没吃掉的炒饭放进冰箱,像之前三天一样,洗漱睡觉,对偌大的房子完全不在意,也不好奇。
扬嵉在监控里看了他三天。
周屺玟去锦唐上班他就调锦唐的监控看,他一天的时间都只用来看那个人,扬嵉发现他们见面时的气氛总是很差,他们之间没有和平相处的法则,和周屺玟呆在一起让他胸口发闷。他想等一等再回去,但是见不到周屺玟又会让扬嵉非常焦躁,并且逐渐加重他情绪的失控。隔着屏幕看周屺玟是他找到的解决办法。
不是那么好,但也不算太差的解决办法。
周屺玟睡觉时总是喜欢把脑袋蒙住,扬嵉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灰色被单上凸显的一小团。扬嵉点了支烟,对着屏幕里睡觉的人发呆。
从前周一也喜欢蒙着头睡觉,但是他们睡在一起后周一就不再这样了。他喜欢枕在扬嵉手臂,缩起腿贴紧扬嵉,上半张脸露在被子外面。周一身上一直很冷,扬嵉的热气一半都被他悄悄拉着手偷走。
周屺玟睡觉没有关灯,卧室很亮。扬嵉皱着眉抽完了手里的烟,决定明天回家一趟,给卧室里装一盏不那么亮的小灯。
周屺玟今天下班有点晚,他没有走之前的路回家。
路过灯具店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走进去,在各式各色的灯前来回徘徊,老板是个很年轻的男生,看出他犹豫,主动走过去问他要什么样的灯。
周屺玟被突然靠近的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撞倒了藤蔓样式的落地灯。
“对不起对不起。”他慌忙去扶,和弯腰的老板撞在一起。他捂着额头痛得吸气,眼前晕糊一片。
“灯是没事,我有点事。”
“不好意思啊,你要去医院看看吗?”
楚齐隽看着男人认真的眼睛愣了愣,摆摆手,“我开玩笑的,你想要什么样的灯?”
周屺玟手指攥紧帆布袋的带子,小声问:“有那种橙子形状的灯吗?拍一拍就会亮的,再拍一拍就会暗掉。”
老板啊了一声,像是没反应过来,周屺玟又紧接着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是有点奇怪。
“橙子……灯?”楚齐隽思考了一会儿,“我这没有,你很想要吗?”
周屺玟听到没有两个字眼睛瞬间暗下去,他第一次见专门的灯具店,连这样的店里都没有的话,大概是买不到了。
“谢谢老板,我先走了。”
“哎,你是不是很想要那个橙子灯啊?”楚齐隽伸手拉住转身就走的人,补充道:“我可以帮你找找的,不过可能只有很像橙子的灯,但能不能拍一拍就亮我不能确定。”
周屺玟转过头,冲着楚齐隽笑了笑,“我很想要的,你可以帮我找一下吗?”
楚齐隽没见过男人有这么深的梨涡,他视线不自然移开,落到抓着的手腕上。
手腕也细得夸张。
他磕磕绊绊地说:“可,可以的,留,留个联系方式吧,找到了我给你电话。”
楚齐隽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一边记号码一边问:“你姓什么?”
“周,周一的周。”
“谢谢老板,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周屺玟临走前又回头盯着楚齐隽眼睛叮嘱了一遍,生怕他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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