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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塞一根到一一身体里。”
周一感受到扬嵉的手指在摸他们的交合处，他不太能明白自己的身体是否拥有完成扬嵉要求的能力，也不知道扬嵉其实在用近似威胁的说法在问他实话。
“好。”
他看到扬嵉顿了顿，眼睛里的不高兴淡了很多，周一漂亮的唇瓣一张一合，轻轻地问：
“扬嵉，再塞的话，可，可以接吻吗？”
他知道扬嵉的吻和感情无关，所以周一可以单方面地为自己编写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爱情剧目。男主角可以不用喜欢他，却仍然愿意施舍他，也愿意，需要他，就像现在这样，把粗壮的东西塞进自己身体里，获得性快感，而他可以得到一个吻，作为他剧目的高潮。
周一喜欢这样的爱情，即使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并不是爱情，但周一不需要弄明白这些，当然，他也弄不明白这些。
扬嵉笑出了声，吻这东西太平凡，他过分随意地给予，周一却殷殷期盼。
可是周一的眼神和话语太合扬嵉心意，是全然的信任，干净得不用流泪就能看到底，扬嵉势在必得的，如此轻易地就落在他头顶。
他含着周一的嘴唇，和周一接他们最常接的那种吻，掺杂着交换。
和精液射进周一身体时弥漫的腥味。
扬嵉没有再把手指塞进周一含着阴茎和液体的地方，他抽出了性器，肉洞被撑圆，一张一翕地流出液体。扬嵉欣赏完乳白色溢出的过程，将周一翻了个身，捞起他的胯，压着他的腰让他翘高后臀，重新硬起来的东西又挺进了周一松软湿润的穴里。
周一还没从内射的刺激里缓过来，身前的东西尚还颤抖着流出清液，扬嵉就又干进他身体了。
他的脸陷进床铺，向后伸的手被扬嵉抓住，然后扣紧。
“不是要牵手吗？”
扬嵉摸着他光滑细腻的后背，语调低沉，蛊惑周一：
“屁股撅起来摇，就给你牵。”
周一的梨涡又飞出来，他几乎是在扬嵉话音刚落的瞬间就主动扭起腰臀，生疏地把自己变成一个可供亵玩的性爱工具。
扬嵉牵着他的手在周一身后挺腰，听着周一克制不了地呻吟，叫得他越来越硬，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放进周一身体。
第二次射进周一穴内的时候周一抖得根本无法跪住，大腿痉挛导致他不住地抽搐，扬嵉的手却仍被他牢牢牵着，扬嵉垂着眼看着周一一塌糊涂的下体，想到周一昨晚哭到抽搐的样子。
原来这个时候也会爽得抽搐。
扬嵉贴心地帮周一揉了揉大腿，语气亲昵地表扬周一：
“好乖。”
“再灌点别的进去好不好？”
他罕见地和周一商量，手掌贴在周一脸边蹭了蹭。
“……好。”
周一早早被扬嵉抽掉了拒绝的反应线，周一不会说不，他也不愿意说不。
扬嵉掰过周一的脸又和他接吻，下腹贴紧周一的下体，他想灌更热的东西到周一身后那口湿软的穴里，除了精液，还可以有别的。
更热，更多，周一的身体应该全部盛放他的东西。
扬嵉把周一抱进了浴室。
周一的肚皮不正常地涨起来，他的哀叫声从自己的嘴巴里漏出，又被扬嵉吃下去，肉体相撞的声音被淋浴的水声掩盖，所有声音都变得潮湿起来。
磨砂门上显出身体交合相叠的影子，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空荡的卧室里只剩下散乱的床单，和掉在地上的枕头。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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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脏。
第13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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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醒的时候扬嵉不在身边。
家里空荡荡，没有扬嵉的身影，周一走到客厅，发现今天太阳很好。他把头发用橡皮圈扎起来，决定去天台晒太阳。
打开天台的门，周一看见了在天台抽烟的扬嵉。扬嵉只穿了一件很薄的毛衣，楼顶风隔着毛衣贴在他身上，周一嗅了嗅鼻子，闻到一点很淡的烟味。
“扬嵉。”
“过来晒太阳。”
扬嵉把烟掐了，转过身冲周一招手，等着周一慢吞吞走到自己身边，伸手把人揽到怀里。周一穿的是扬嵉给他买的卫衣，挺厚一件，穿上以后不像夏天那么薄一片了。
周一很安静地靠在扬嵉身上，脸颊靠着扬嵉的肩膀，在有点刺眼又很暖和的阳光下闭上了眼睛。
小区里来来往往的声音不断，喇叭声偶尔响起，声音传到顶楼也只剩下一点尾巴，不会让人觉得烦躁。
香樟的味道消失了，周一只能闻到一点松木香，他知道是洗衣液的味道。洗衣液是前天他和扬嵉从超市买回来的，临期的沐浴露也换掉了，变成了甜橙香的。
周一睁开了眼睛，侧仰着头看着扬嵉的下巴想，其实扬嵉一点也不喜欢劣质的沐浴露香味，因为那天他们在浴室做完以后，扬嵉把周一之前买回来的那两瓶全都扔掉了。
不过扬嵉是真的很喜欢橙子。
中午的光直射进眼睛，周一又把头低下了。
“一一。”
“嗯。”
“会接吻吗？”
扬嵉的声音很轻，手臂却比刚刚收得更紧。
周一愣了一下，心跳突然变得很快，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但又知道这个时刻和以前的不同。天气的温度不同，扬嵉身上的味道不同，但是抱着他的力度没有改变。
周一听到左边胸口里的声音越来越响，几乎让他听不清自己的回答。
“会。”
扬嵉偏过头，注视周一盛满碎影的眼睛，阳光下周一的瞳孔是一个小黑点，缩在一片浅棕琥珀里。
周一垫脚去亲很高的扬嵉，笨拙地和扬嵉唇贴着唇。扬嵉等了一会儿，发现周一只会用自己的嘴巴压着他的，因为身高差得多，甚至亲得若即若离。扬嵉好心地弯下腰，结果周一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接吻，眼皮颤得没规律，嘴上一直规规矩矩。
扬嵉贴着周一的唇问他：“我之前是这么和你接吻的吗？”
周一摇摇头，伸手抱住扬嵉的腰，对着他笑了笑，凑上去亲了亲扬嵉的唇缝。
扬嵉因为周一翘起来的嘴角原谅了他的不懂装懂。他咬了一口周一的下唇，力度有点重，听到周一“嘶”地一声才肯好好亲他。
扬嵉托着周一的屁股把他抱到一边的矮墙上，搂着周一吮弄他的唇瓣，舌头探进周一嘴巴里搅，舔着他的上颚，感受周一一点一点变急促的呼吸。
周一嘴角边溢出一点透明的液体，他被吻得有点缺氧，身体越来越后仰，想和扬嵉分开一点，企图得到一些新鲜的氧气，但他抓着扬嵉手臂的手却并没有太用力。
周一不会掉下去的，这次他不用问扬嵉了。
他把舌尖伸出去让扬嵉咬，在阳光下和他接属于冬天的吻。
下楼的时候周一腿软，扬嵉在旁边笑，然后很轻松地把他背起来。周一把脸埋在扬嵉的颈窝，抱紧他的脖子确认，和扬嵉接吻是很舒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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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霖挂了周一三次电话，第四次才终于接起来。周一从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怯怯的，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事，说话声比以前更小。
钟霖原本因为周一之前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不想见他，但是电话里周一实在很可怜，并且还问了他要不要喝新的水，说自己最近煮了苹果水，加芡实很好吃。
“我什么都不想喝。”
周一开着免提，听到钟霖拒绝自己又开始咬手指。
“橙子，我买了很多橙子，小霖。”
钟霖把电话挂了。
“我买了很多种护手霜，小霖。”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周一送他护手霜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句式，他觉得周一看上去又傻又呆，其实根本不是。周一很知道怎么让别人心软。
——在哪见。
意识到信息已经发过去的钟霖把手机扔远，烦躁地揉头。
周一看着手机上出现的新消息把手指从嘴巴里拿走了，他趴在沙发上捧着手机一直看，扬嵉走到他后面都没发现。
“在看什么。”
周一头上那颗小揪晃了晃，他回头凑过去给扬嵉看钟霖的消息。
“小霖。”
扬嵉的脸色冷下去，他喉结上下滑动，不搭周一的话。
周一把手机放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扬嵉面前走了两步。
“扬嵉，你答应我了。”
扬嵉眼睛眯起来，周一脑袋上那个揪又不晃了。
他答应什么了？
周一看扬嵉还是不回答，有点急地去拉扬嵉的手，“昨天，昨晚你答应我，我，要是，咽下去就可以去找小霖。”
扬嵉想起来了。昨晚周一舔着扬嵉的马眼，问扬嵉，如果吞下去咸腥的液体能不能答应他一个小要求。扬嵉摸着周一的脸，想着一一学坏了，会谈条件了，但他把阴茎塞在周一嘴巴里，胯部往前顶了两下，心情很好地同意了。
跟男人见面是小要求？扬嵉觉得周一该聪明的时候笨得不像话，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是聪明得很。
扬嵉的表情很明显在说不行，周一的唇紧抿，把牵着扬嵉的手放开了。
“只见，一会会的。”
扬嵉看了眼被周一松开的手，忍着没去掐周一的脖子。过了两秒，他又听到周一继续道：“我们一起去，也不行吗？就像去超市一样。”
扬嵉深吸了一口气，冷着声音说：“条件。”
周一不解地看向扬嵉，还要有什么条件呢？扬嵉想要他再咽一次吗？虽然那个东西真的不好吃，但比起跟小霖见面再吞一次好像也没关系。
“再咽一次吗？”
扬嵉把他人拉进怀里，手从裤腰边伸进去揉周一软弹的屁股，他对周一提的交换条件兴致缺缺，吞精这种事，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没有再来一次的必要。
周一被摸得想逃，但不敢逃，于是又一次抓住了扬嵉的手。
“欠着。”
周一猛地抬头，撞到了扬嵉的下巴。他不好意思地连连道歉，凑过去给扬嵉的下巴呼了呼，又伸手把扬嵉的下唇拨开，检查有没有撞破。
周一的眼睛水盈盈的，讨好人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嘟一点嘴巴，唇珠点在嘴唇中间，一对唇瓣红润又有肉感，扬嵉拿掉周一的手，很凶地撞上去咬他，把周一咬出血以后才松开牙齿，慢斯条理地舔掉了血珠。
周一陷入能见到朋友的开心里，被咬破嘴唇仍然还是笑眯眯的，嘴角边的涡藏都藏不住。扬嵉把他转过去剥掉裤子按在沙发上。
手指插进臀缝间的小口时，扬嵉威胁周一：
“再笑就不要去了。”
周一立刻把脸捂住了，他很乖地塌腰，翘高臀部，脸陷在沙发里，声音闷闷的：
“不笑啦。”
扬嵉空着的那只手又去捅周一的嘴。周一抓着扬嵉的手腕自觉地含他的手指，口齿不清地跟扬嵉道谢：
“谢谢扬嵉。”
扬嵉的掌心被周一用心舔了舔，插在周一身体里的手被吸得很紧。他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去亲周一的肩膀。
扬嵉觉得周一真的太像楼下那只流浪猫了，只要他给一点甜头，周一就会变得柔软，甜蜜，敞开肚皮，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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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有下。
第14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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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霖没想过自己会和周一嘴巴里那个雇主见面，更没有想过他们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周一坐在男人身边，看向钟霖的眼神亮亮的，钟霖没来由地一股气堵在胸口。
他语气很冲地开口：“要说什么，我很忙。”
“小霖，这个橙子很好吃。”
周一把袋子里的橙子全部堆到桌面上，钟霖瞥到他整理水果的手看上去不像以前那样生红疮生得要发烂，反而细白修长，仿佛从来没干过活。
“我一个月有三千块钱，请你吃牛排，好吗？”
周一以前从来不会问这种问句的，他的性格只能支撑他说完自己的工资，然后就会闭嘴，等着钟霖说要求。
钟霖冷哼一声，眼睛看向玩手机的扬嵉，说出口的话却反问周一：“是花的你的钱吗？”
周一听不明白，他右手摸了摸裤子口袋里的红钞票，声音雀跃地回答小霖：“是的，是花我的钱。”
扬嵉眉心一皱，抬头跟钟霖对视。
周一是听不懂钟霖的嘲讽，但扬嵉能听懂，他摁了下手指骨节，发出清脆响声。扬嵉喝了口水，对着钟霖淡淡道：“反正不是你的钱。”
扬嵉很早就准备和钟霖见面了，无论有没有周一，他都要见钟霖一次。
只是正好周一赶上来，扬嵉假做好人，顺便享受了周一热情又主动的献身。
周一为了钟霖与他背离的每一次，扬嵉都想让钟霖从这个世界消失。杀人放火，把钟霖烧成一捧灰，扬到风里，从此以后谁也不会记得他。
钟霖的背景很好查，有个跟着情人跑了的妈，还有个赌徒又酗酒的爹，赌博欠了几百万的债，把儿子卖给会所以后，喝醉酒从大桥边跌下来摔死了。
人是死了，债还没死。
钟霖在会所靠着张开大腿还钱。
扬嵉对数字很敏感。他记得资料上写了，钟霖欠了三百七十二万四千，每个月五号是还款日，扬嵉理了理周一翻过来的卫衣帽子，对着钟霖扯了下嘴角。
“明天。”
后面的半句，扬嵉没出声。但钟霖看出来他说的是，还钱。
还钱。
钟霖死死盯住扬嵉的脸，牙根紧咬。扬嵉完全不看他，只是盯着不停翻看菜单的周一，欣赏周一纠结的表情。
钟霖没有开口问扬嵉是怎么知道的，他没有和周一说过他欠钱的事情，甚至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每个月五号他都要还钱。
他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玻璃杯被撞得掉在地上，水流了一地。周一懵懵地看着钟霖，又看了看扬嵉，转回头轻声问钟霖：“小霖，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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