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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重山(近代现代)——禁止遗弃

时间:2024-02-06 14:32:07  作者:禁止遗弃
  “我有事,先走了。”
  周一的手从菜单上拿开,伸手指着一边的橙子,然后撑起笑脸对钟霖说:“小霖,我买了好多橙子。”
  钟霖神色冷漠,离开前甩下回复:“我不喜欢吃橙子,你留着自己吃吧。”
  周一两只手捧着他挑的很大很好的橙子,有点茫然地看向面前的空荡的座位。扬嵉在一旁点单的声音很轻,周一听不到。等到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远,他才从呆滞中缓过来,很小声地自言自语:
  “应该请小霖吃牛肉面的,他喜欢吃三街的牛肉面。”
  不要醋,但要加很多辣椒,还要多加一份牛筋。
  可是吃饭前扬嵉说牛排要比牛肉面贵很多,他才选牛排的。周一觉得自己不像之前那么,那么穷了,他终于可以请小霖吃一点好的东西。但为什么小霖不要呢?
  连橙子也不要了。
  周一探出食指摸了摸橙子的头,认为可能是因为橙子不够好,就像之前的护手霜一样,小霖瞧不上这些。
  他有点难过地用吃牛排的刀切开了橙子的身体。牛排的刀不好,不像家里的水果刀一样锋利,橙子被切得好痛,钝钝麻麻地痛,所以橙子流了很多橘色的眼泪。
  “张嘴。”
  吃进嘴里的牛排浸到了很咸的水液,周一机械地嚼了两下,把牛肉吞进肚子里,刚想要说话,牛排块又送到了嘴边。周一放下了不停流泪的橙子,认真地吃完扬嵉递过来的牛排,喝掉扬嵉喂进嘴巴里的暗红液体。
  周一的泪痕干在脸上,他打了一个嗝,拉住身边人的手臂,一字一句地告诉扬嵉:
  “牛排很咸,不好吃。”
  他嘴角不自觉向下落,声线发抖,“没有牛肉面好吃。”
  扬嵉微微挑眉,放下手里的刀叉,脸上笑容极深,“一一吃饱了吗?”
  周一点点头,被扬嵉牵住手,亲了亲嘴角。
  “吃饱了就要回家了。”
  吃饱了也不需要吃牛肉面了。
  扬嵉搂着周一,拿过桌上的酒杯晃了晃,不明意味地嗤笑一声。
  见面。
  一一,你的见面,真的很糟糕。
  扬嵉替周一拿过那一大袋漂亮诱人的橙子,牵着他离开餐厅。桌上的高脚杯被路过的服务员撞倒,血红色在苍白桌布上很快蔓延开,又很快被替代。
  透亮干净的高脚杯重新摆放在餐桌上,等待迎接下一桌客人。
  —
  他们在沙发上延续了出门前没做完的事情。
  橙子从脚边的布袋子里滚出来,被踢来踢去,滚得到处都是。
  周一两腿岔开坐在扬嵉大腿上,脸靠在扬嵉脖子边,他抱着扬嵉的肩膀,承受扬嵉手指在他屁股里的抽插。
  他喝了酒,体温比平时高一点,扬嵉的手指被暖热的巢穴包裹,挖弄的力度比出门前更大。周一前面翘起的东西抵在扬嵉腹部,他难耐地蹭了蹭,被扬嵉狠掐了一把大腿,不敢再乱动。
  扬嵉握住周一脆弱的颈部,拇指刮了刮他因为咽口水滑动的喉结,命令周一自己把裤子脱掉。周一晕得有点站不住,脱裤子的时候摇摇晃晃,身体倚着扬嵉才勉强站住。
  “转过去跪好。”
  周一转过身盯着墙壁缓了一会儿,突然扑通一声跪下,膝盖撞在地板上发出闷响,扬嵉恍若未闻,继续冷声命令。
  “把屁股掰开。”
  周一把脸贴在冰凉的地板,艰难地朝后伸手,分开了挤着穴口的两瓣臀肉。
  扬嵉半蹲着,手指轻柔地蹭过红色的水滴,又缓慢地在臀眼边揉按。
  在极度慢速的节奏里,周一的手也跟着一起失了力气,扬嵉却在这时猛地往穴眼处抽了一巴掌,周一的臀心几乎是立马就红起来,他尖叫了一声,颤抖着歪倒在地板上。
  扬嵉拉开他的一条腿,在周一无法自控的抖动里把阴茎捅进了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缓冲地迅速抽动,穴口周围的油流到周一大腿边,扬嵉把油抹开,全部涂在周一腿心。
  周一在极速的插干里忘记了他们似乎出过门,他的难过被性爱模糊,钟霖的声音飘远了,脸边橘黄色的橙子也没有在流泪,他的记忆接回了傍晚时分。
  扬嵉的衣服和裤子都很整齐,周一的上衣却在颠簸的抽插里一件一件褪去,直到背后也贴上冰冷地板,他被冰得一激灵,可怜地央求扬嵉去房间再做。
  扬嵉盯着周一异常肿胀的乳尖,指腹在周一粉红的乳晕上打圈,不留情地拒绝周一:
  “一一,你的要求额度已经用完了。”
  扬嵉恶劣地往甬道里顶得更深,掐着周一的腰往他穴内的凸起用力地碾。周一被磨得眼泪不停,娇叫声越来越大,他受不了自己发出这种声音,又咬住了手指。
  扬嵉掐住周一的脖子,扼断他呼吸,胯骨激烈地撞着打浪的臀瓣,等到周一呼吸不能,脸上泛着紫红,他才悠悠松手。
  周一太白了,身上的所有痕迹都很明显。吻痕,掐痕,或者是巴掌印,轻而易举地刻印,却长久留存,难以消除。扬嵉看到这些就会心情变好,他俯下身,含住周一吐出来的舌尖,舔咬周一的唇珠,又拿着周一的手臂环住自己脖子。
  接到吻的周一短暂地从空中降落,他难以承受窒息的快感,却很沉溺扬嵉滚烫的吻。
  扬嵉亲了亲周一眼下被眼泪打湿的小痣,右手捏起他胸前的乳肉,低下头叼住了鼓起的红粒。
  “一一,在这里穿个钉好不好?”
  周一的胸被咬得极痛,听到扬嵉的问句害怕得连连摇头,他不敢想象在那里打穿钉子会比现在痛多少倍。周一透过水雾看到扬嵉笑得很开心,他从来没有见过扬嵉这样开心过,快乐的情绪占据扬嵉身体的每个细胞。
  “用链子把钉子串起来,把一一锁在家里。”
  扬嵉没有再问好不好,他温柔地用手背蹭了蹭周一的脸,垂下眼睛敛去笑意,抱着周一站起来,性器插在周一身体里回了卧室。
  整个后半夜周一都挂在扬嵉身上,被迫接纳来自扬嵉的所有操干和精液。乳尖的疼痛在每一次射精后累加,恍惚间周一觉得自己的乳头真的被扬嵉穿过了钉子,链条的一端锁住他的钉子,另一端长在扬嵉身上。只要他们分开周一就会承受撕心裂肺的疼痛,然后不得不回到扬嵉身边。
  在交合的响声里,周一逐渐昏睡过去。扬嵉舔吻他紧闭的眼睛,挺腰完成了今晚的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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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钉出现??不要把大山想得太好
 
 
第15章 清醒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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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嵉很罕见地做了梦,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做过梦了,他过去的人生里没有什么值得在梦里反复回味的事情,也不需要依靠梦得到什么寄托。可他这次做梦,梦的起点是他回到杨家之前的那段时间。
  不苦不累,母亲尚在。梦里的女人只有模糊的影子,扬嵉明明离她很近,却什么都看不清,他张嘴喊妈,但发不出声音。
  “我们就快过上很好很好的日子咯,小嵉。”
  扬嵉记得这句话,他母亲憧憬的美好未来折戟于此,比起祝愿,它更像一句反向的诅咒,从骆芝秦嘴巴里说出来的那一秒钟开始,她就再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生活了。
  扬嵉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靠爱情滋养的女人,好像除了喜欢的男人,没人会给她的生活带来快乐和幸福,因此她几乎忘却所有地陷入漩涡里,忘记生活,忘记孩子,忘记自己。扬嵉不讨厌她,也不喜欢她,更多的是感谢,谢谢她给予的生命,同时,也不解她给予自己生命的意义。
  她讨男人欢心的方式太拙劣,也太难堪。
  他突然从餐桌边的那个扬嵉身上抽离,想要阻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骆芝秦已经回到了杨家。梦里的时间过得太快了,扬嵉只是眨眼的一瞬间,就接到了精神病院的通知。
  骆芝秦死了。杨检看着16岁的扬嵉,附送了一句节哀。
  扬嵉也记得这句话,连同母亲的死状一起,记了很多很多年。骆芝秦的葬礼很隆重,隆重得夸张,扬嵉直觉这是一场盛大的作秀,杨检泪流满面的每一幕他都觉得虚无,替他母亲觉得虚无,骆芝秦活着时奉献的一切,爱与信任,身体与自由,只在葬礼的灰烟中得到了短暂的祭奠。
  扬嵉睁开眼睛,发现他和周一的拥抱的姿势与平常很不同。这一次是他在周一怀里,周一抱着他的脑袋,眉头紧皱,睡得不安稳。
  周一怕冷,空调开了一晚上,扬嵉的喉咙很干,他从周一的怀里坐起来,喝了点水,又躺回床上,把周一拉进怀里。周一的脑袋往前拱了拱,缩在扬嵉身边找了个好位置,眉毛才终于舒展。
  卧室里没有声音,周一睡觉很安分,连呼吸声都很小,扬嵉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扬嵉摸了摸周一很软的头发,想起周一昨晚哭着求他,不要打乳钉,打钉子太痛了,说话的时候眼泪扑簌簌往下掉,难过全都随着泪水流走,脸上只余下害怕,但就是这样,和他对视以后还是张着嘴巴要接吻。
  周一是扬嵉碰见过最脆弱的机体,但无论在这幅身体里灌入什么,冷漠,欺骗,谎言,周一都从不反抗,照单全收。他甚至一一回馈——温柔,怜悯,信任。无时不刻地承载痛苦,却还是毫无保留。
  和扬嵉截然相反。
  扬嵉理了理糊在周一脸上的头发,而后贴在周一发顶,很深地呼吸。
  他不信任何人。
  从入狱以后。
  —
  周一第一次跟着扬嵉去了车行。
  他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扬嵉后面,只是好奇地扫了扫四周放着的车,牵着扬嵉的手没有放开过。扬嵉去办公室打电话周一也跟在旁边。他听不懂扬嵉在说什么,但扬嵉语气不太好,周一害怕祸及自己,把手悄悄松开了。
  扬嵉立刻反握住,讲电话的语速突然加快。周一摊着手让扬嵉玩手指,眼睛从二楼落地的玻璃窗往外眺。外面停着的车都很好看,看上去很贵,周一在心里算要在三千块后面加多少个零才能买一辆扬嵉这里最便宜的车。
  “在想什么?”
  扬嵉打完电话了,周一从无数个零里抬起头,想了一会儿,决定实话实说。
  “扬嵉,你的车最便宜的要多少钱?”
  扬嵉靠在椅背上,右手中指和周一的勾着,他语气带了点戏谑:“一一想买哪辆?”
  周一的脸刷地一下变红:“不,不是的!只是问一问。”
  扬嵉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抛下的话却很惊人。
  “一一,问价也要收费的。”
  周一长大了嘴巴,心虚的眼神从扬嵉身上移开,假模假样地盯着架子上的摩托模型研究,从耳根开始连着脖子全是红的。
  “我不问了。”
  扬嵉看着周一表情讪讪,从椅子上站起来圈住他。
  “骗你的。”
  “哦。”
  扬嵉把摩托模型递到周一手里,开口问他:“还问吗?”
  周一有点呆滞地眨了下眼睛,捧着模型回答扬嵉:“不问了吧。”
  扬嵉眯了眯眼,又一遍确认:“真的不问吗?”他的手摸上了周一的喉结,指腹蹭了蹭喉结边的那枚红印,语气不似刚才那般温和轻松。
  “嗯。”周一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岔开了话题,“这个模型好看。”
  扬嵉盯着周一的侧脸看了很久,最终同意翻篇,应周一的话:“底楼有个大一点的。”
  “比这个大很多吗?”
  “还好。”
  周一见到了和手上的模型一模一样的真摩托,他摇了摇扬嵉的手,手指指着黑色车身的摩托,声音不自觉变小:
  “扬嵉,一样的。”
  “嗯,一样的。”
  “你好厉害。”周一脱口而出,然后他听到扬嵉问:“想坐吗?”
  “不想。”
  扬嵉捏着他下巴,把周一嘴唇的肉挤起来,重新问了一遍:“一一,想坐吗?”
  周一还是摇头,因为被捏着嘴巴,发出的声音很不清楚,他说:“很危险。”扬嵉想起来他们之前去超市的时候在路边看到骑摩托的人摔跤了,血流了一大滩。周一躲在扬嵉后面不敢去看那个场面。
  扬嵉眼神暗了暗,顺着周一的话道:“是很危险。”
  周一忙不迭点头,讨好地冲扬嵉笑,凑过去抱他的手臂。扬嵉摸了一把周一的脸,关掉了地下室的灯。
  扬嵉要办的事情大部分都办完了,车行他只负责出资,招的店长办事很利索,比他想的要负责一点。从车行出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暗下来了,只剩下昏暗灯光照着路面。
  他们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
  红灯刚从一分三十秒开始倒数,周一默默地跟着一起数数,自行车从他们面前缓慢地走过,小孩的打闹声由远及近,然后又慢慢消失。
  街口的店铺还亮着灯,从玻璃门透出来,橙黄色,让周一觉得很暖和。
  “六十九,六十八,六十七……”
  扬嵉听到周一跟着闪烁的指示灯一起倒数,还剩六十秒的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周一,正巧周一抬起头吸了吸闷住的鼻子。
  周一从余光里看到从扬嵉的右侧驶过一辆深红色的公交,速度极缓地从一个小点变得越来越大。他偏头和扬嵉对视,在那瞬间忘记了自己倒计时的任务。
  扬嵉的眼神很静,望进他眼睛里,周一放轻了呼吸。他见过很多面的扬嵉,每一个切面的记忆都深刻,它们连接又分裂,偶尔从阴狠缝隙里漏出点温柔,周一小心翼翼地接着。他靠近又依赖的人太过复杂,捉摸不透是常态。周一无法选择最喜欢的是哪一面的扬嵉,于他而言,只有全盘接受这一种可能。
  痛伤俱存,好坏不论。
  他想,只要有过好时分,就可以了。
  扬嵉低下头和周一在余下六十秒的红灯里接吻。
  深红色公交响着滴滴的声音从他们身旁路过,掺杂着音像店外放的音乐声,周一在被无限拉长的时间里,得到了六十秒完整的扬嵉。
  远处的光红红绿绿,从黄色迅速闪过,禁止通行的时间被解除。
  “三,二,一。”
  指示灯很快跳成了绿色,周一知道,对于他来说,那六十秒异常安静的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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