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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无妄(穿越重生)——恐疾也

时间:2024-03-08 10:05:01  作者:恐疾也
  “……什么?”
  祝愉一本正经:“被我夫君教训的准备,我要跟他告状,说你今天来这到处拉屎。”
  那位来时高傲的张三商人最后是被近卫护送离开的,头顶冒的火能把方圆三里姓祝的人烧得连夜改名。
  虽占了嘴上便宜,但祝愉没觉多畅快,他托腮发愣。
  其实哪敢跟小千告状呢,三皇子那通话撕开了被刻意忽略太久的帷布,他脑子都被纠结搅缠。
  小千对他这样好,是不是在强迫自己?
  祝愉有些喉涩,其实小千不喜欢他也无所谓,他只是不愿小千委曲求全地作戏。
  ·
  时日悄然流淌,盛夏席笼,整座大燕城都蒸腾在热意之中,勤昭王府倒还好,树荫茏郁,冰也未断,楼阁水帘运作,别提多凉爽宜人,苍丝坊可没这么舒坦了,就算元歧岸差人运冰,坐落于闹市繁街的店铺仍躲不开暑火,人一忙起来更是热不可言。
  弄得祝愉早上起床时痛苦不堪,想到要走出家门迎接暴烈日头恨不得嚎一场,耍赖似地埋在元歧岸微凉胸肌,哼唧着再让他抱会儿,还得元歧岸搂着他柔声哄弄才不情不愿开始穿衣收拾,明明是自己撒的欢,过后又要小心翼翼问元歧岸自己是不是耽误他上班了。
  “不准胡说,”元歧岸蹭蹭祝愉鼻尖,他当然心疼自家被热蔫了的小兔,“为夫倒想同愉愉避暑去,是谁又嚷热又坚持在店里上工的?”
  祝愉赧然一笑,跳起来往人身上扑,得亏元歧岸托住他屁股才没叫人跌倒。
  “就会闹为夫。”元歧岸拍他臀肉,低眸尽是温柔餍足的笑意。
  “哎呀,店里员工都等着吃饭,最近订单也多,我这个东家要是偷懒就太不负责了,既然开店就要好好开嘛。”
  “我还想给小千夫君赚钱呢,”祝愉心猿意马往元歧岸俊美脸上响亮啵了一口,眨巴着眼来了精神,“不过等入伏最热的时候给大家放假吧,小千,能去哪避暑啊?我也想和你一起!”
  他期待地晃起脚,元歧岸抱着他一路安稳地坐在饭桌前,将人转个身团在怀里,轻车熟路地喂祝愉早饭:“避暑胜地那可多了,北边银城,南边宁城,东边湖城,若愉愉嫌远,郊外山中庄苑四季沁凉,泡暖泉也合宜。”
  祝愉悄悄揉下肚子,慢吞吞地喝了口元歧岸喂来的粥,虽还带笑,声音却弱了几分:“哇,那我问问小寒小雀曲大大他们钟意哪吧,要是爹娘也有休沐,大家一块去玩一定很开心。”
  元歧岸噎住片刻,又温声如常,状似替他人考虑:“秋日朝中事务繁多,眼下正忙,神女安排祭典,御军统领带兵巡城,祝将军陶大人更是脚不沾地,曲大师倒闲散,可若只有他能同去,愉愉不觉遗憾吗?”
  “啊?都这么忙啊。”祝愉心思单纯,被他说服。
  “况且,”元歧岸惯会与他扮可怜,眉尾一耷,“愉愉不愿只与为夫去吗?是了,小侯爷心胸宽广,装得下许多人,为夫也就占个小边角而已。”
  “哪有哪有!”祝愉忙转身解释,却不知自己脸色白得异常,“我心里全是小千——”
  元歧岸察觉不对,见祝愉还捂着肚子,他一怔,捉紧祝愉的手。
  “愉愉怎么了?肚子痛?”
  “我、我……”祝愉额上冒出薄汗,话还没说全,忽地反哕两声,拨开元歧岸弯身吐在了地上。
  元歧岸霎时脑中空白,容不得迟疑,扶着祝愉轻拍后背让人吐得顺畅些,他急切高声喊来家仆。
  “叫侍卫拿上本王玉牌去宫里请御医,快!”
  急匆匆奔来的家仆们端水收拾,只敢偷觑一眼将王妃抱回榻上给人擦着脸的王爷,勤昭王虽性子冷,但向来雅礼从容,众人从未见过他方寸大乱模样,可此时元歧岸竟连手都在发抖。
  就算吐完,祝愉也还是不断咳出清稀冷痰,元歧岸不准家仆近身,自己坐在榻边拿着帕子接,见祝愉难受得咳出泪来,元歧岸心肺好似刀绞,随之而来,是愈渐弥漫的恐慌。
  “不痛,不痛,”元歧岸揉着祝愉肚子,他面上血色全无,却仍哑声哄,“御医这便来,愉愉一会就不难受了,还想咳痰吗?乖,吐为夫手上。”
  等御医顶着烈日被急马拉来,又在勤昭王的气势压迫下诊完脉,祝愉也缓过来点,漱口后能答上话了。
  “回王爷,王妃并无大碍,”御医颤着胡须行礼,“应是寒邪侵袭,脾胃失调牵连肺脉,服三日温中药便可,王妃近来可是进食过多寒物?”
  祝愉点点头,细声答:“昨天太热了,我没忍住吃了三碗沙冰。”
  “服药切忌再食生冷了,王妃腹痛从何时开始?”
  祝愉不敢看元歧岸,声音更小:“昨天晚上睡觉就有点。”
  “王妃稍候,微臣这便开方煎药,一剂便能先止呕。”
  待家仆带御医去了后厨,元歧岸背对祝愉,淡声吩咐:“往后厨房不许再做冰酪,也不必往苍丝坊送。”
  家仆领命退下,偌大寝殿只余二人。
  祝愉哪见过周身冷绷教人不敢凑近的元歧岸,他鼓起勇气,抬指戳戳元歧岸掌心。
  “小千夫君,你生我气了吗?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元歧岸握紧他手,胸中酸苦难耐,转过身来敛衣半跪在榻边摩挲祝愉鬓发。
  “为夫哪会生愉愉的气,为夫是……”深吐口气,他艰涩道,“气自己,冰酪是为夫让人做的,明知愉愉贪凉,却没告诉你少吃些,愉愉昨晚腹痛,为夫竟也不知。”
  愧疚吞没温雅神采,元歧岸颓然笑道:“疏忽至此,还要愉愉哄我,我当真不是个好夫君。”
  祝愉静望他片刻,轻声道:“好不好得由我这个夫人来评,小千先亲亲我,待会喝药肯定嘴里很苦,喝完我就舍不得让小千亲我了。”
  元歧岸被他逗得眉眼微弯,碾上他唇瓣时像在亲吻易碎品,舔弄动作都比以往缓和,但肌肤相亲总算让恐惧消解几分,浅吻流连至祝愉额头,他珍重地拥住祝愉。
  “喝完药也亲,为夫的愉愉一点都不苦。”
  祝愉睫羽轻颤,一颗心在胸膛乱撞扑跳,他环住元歧岸脖颈藏在宽厚温暖的怀里。
  悸动雀跃,血脉奔涌,再笨他也明白,他好像……喜欢上小千了。
  不是书里文字,而是祝愉面前的,世间第一好的元歧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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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歧岸:娶到老婆蜜里调油就等老婆开窍
  祝愉(开窍了但没完全开):小千是不是不喜欢我在强迫自己对我好啊
  赶上七夕的尾巴,祝大家的cp们七夕快乐!
 
 
第十三章 
  城外兵营紧凑训练,暑热漫蒸,闷得军士们汗流浃背,元歧岸却不见颓态,依旧身姿傲岸,他利落拆下护甲抛给尹霖,轻装跃上马背,因演战勾出的杀厉之气尚留有一分,他平复吐息,对分军统领道:“傍晚冰块补给便到,尽快分发给众军,明日提早开练,趁日头最毒前结束。”
  分军统领出身北纥,追随勤昭王多年,性子豪爽不拘泥于官阶,他抹一把脸上热汗,仰头揶揄:“王爷近来偷了不少闲啊,这要搁以前,您不把我们练褪层皮哪儿肯收手!”
  四周扎进湖里解热的兵士也闻声哄笑,元歧岸紧绷的身躯渐渐放松,他佯作无奈。
  “诸位包涵,实在是新婚燕尔,家中夫人离不开本王。”
  这下打光棍儿的、见不着媳妇的众人乐不出来了,又酸又哀怨地瞅着元歧岸,分军统领更是一时语塞,尹霖倒习以为常,喂完粮草后也骑上马。
  享受够了欣羡目光,元歧岸咂摸出几分炫耀的乐趣来,但军心还是要安抚的,他扬声道今晚美酒管够,潇洒策马而去。
  尹霖紧随其后,漫无边际地猜曲鲤会不会听话去侍卫舍等他一同吃饭,抬眼一瞅,苍丝坊的牌匾近在咫尺,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勤昭王神情温和得不像样,翻身下马的姿态都暗含春风得意,尹霖面色平淡,暗自腹诽,也不知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祝愉此时正在柜台缠着陈婶,王府厨娘本是下午来给人送糕点的,眼瞅到了做饭时辰,这苍丝坊的门她还没踏出去。
  “哎哟我的小王妃啊,”陈婶愁眉苦脸,“王爷有令,莫说冰酪了,就是冰碴子也不准给您,您这身子骨才好几日啊?”
  祝愉挡住她的去路,孩子气地磨:“陈婶陈婶,天太热了嘛,我就偷偷尝一口沙冰解解暑,一小口,肯定不叫小千知道。”
  “小王妃快让老奴过去吧,给您的补汤还在炉上熬着呢,这样,要是耐不住热,晚间老奴给您做绿豆凉糕,再不济,老奴还腌了许多酸辣小咸菜呢。”
  “那怎么能跟沙冰比嘛……”祝愉嘟嘟囔囔,眨眨眼又浮上坏心思,“嘿嘿,陈婶,要不趁小千还没回来,您告诉我冰室在哪,我去敲点冰自己偷偷做一碗,这样就怪不到您头上了!”
  陈婶刚想劝阻,就瞥见缓步走近的勤昭王身影,她吓得立马俯身噤声,扯扯祝愉衣袖示意他少言。
  “怎么了陈婶?”祝愉还纳闷,“冰室在哪这么难记啊。”
  “不难记,为夫便能带愉愉去。”
  温雅嗓音蓦然在背后响起,祝愉身影瞬时僵硬,陈婶忙给勤昭王行了礼,匆匆离去时直摇头,看来晚间得多做些清心去火的菜品了。
  “小千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祝愉惯会装傻,不待元歧岸发难,他欢快地扑上前要抱,却被元歧岸抵住额头不准他近身,他一顿,懵然不解。
  “是早了些,该等愉愉去冰室偷完冰再回来才好。”
  元歧岸存心逗小兔,可祝愉仍维持展开双臂动作,愣愣地像是没听见他讲话,他微蹙了眉:“愉愉?”
  祝愉回神,瑟缩地放下手,他硬扯起唇角笑得勉强:“啊、我、我讲笑的,哈哈,那小千你歇会,还有半个时辰我才关店呢。”
  他逃离般朝吴掌柜和双谷的方向去,迈出一步手臂便被人钳紧,元歧岸将祝愉带到庭中僻静处,俯首轻声问:“怎么不开心了?为夫讲笑的。”
  树影斑驳变幻,祝愉瞧着元歧岸牵住自己的手,不着边际地数了遍他手上青筋,忽然抬头望向元歧岸,眸底明澈得纯粹。
  “小千不喜欢我抱你的话,我以后不会再强迫你了。”
  仿佛元歧岸一点头,眼前人就要知趣地躲远,种种亲昵如镜花水月,轻易便可破碎,元歧岸愕然,抑不住惊惧,用尽力气捉紧祝愉。
  “何来强迫之说?”他维持着温和面容,“我从没讲过不喜欢。”
  祝愉忍了又忍,低头泄出丝隐淡委屈,吸下鼻子,闷声咕哝:“那刚才小千不让我抱抱。”
  元歧岸怔住,松了口气,坠下的心又重回原位,漫上些迟钝的欢喜,是他多虑了,他家夫人……好似只是同他撒娇。
  头顶传来轻笑,祝愉听得更丧气,直到手背让人烙下温热一吻,他眼睫微颤,悄悄抬眸,元歧岸正向他展臂敞怀,身后霞光云色衬得他如落凡仙,祝愉不觉失神。
  “愉愉冤枉为夫了,练军归来满身的脏汗,哪舍得让愉愉碰,”他眉眼温柔,藏了些心思,“若愉愉不嫌弃,为夫任愉愉抱。”
  “我不嫌弃!”祝愉急切地撞进元歧岸怀里搂得死紧,“不嫌弃,我喜欢死了!”
  他不停地蹭人脖颈嗅来嗅去,嘟囔着怎么会脏呢他的小千特别香,若有若无的鼻尖碰触倒将元歧岸弄得赧然,他耳廓浮上薄红,失笑地按住怀里小兔。
  “怎愈来愈黏人,不给抱就委屈得要哭,嗯?”元歧岸心尖软涨,含笑吻住祝愉,舌头钻进人唇内肆意勾缠许久,教人知道他才是“喜欢死了”的那个。
  “没有哭,”祝愉喘息着趴在他胸膛,小心翼翼地,“我就是……怕自己喜欢做的事小千却不喜欢,如果我真的讨人厌了,小千一定告诉我好不好啊?”
  不喜欢他也没关系,祝愉心底泛响,小千不像原书中那样厌恶忍受他就够了。
  元歧岸头次读不透他的隐忧,只得将人抱得更紧,伶牙俐齿在祝愉面前全变作真心:“又胡说,愉愉无论做什么为夫都欢喜。”
  “真的?”
  “为夫不骗愉愉。”
  “那——”祝愉神色无辜,笑得纯真,“我想吃沙冰!”
  元歧岸难得被噎住,他掐了下祝愉臀肉,闹得祝愉边笑边叫地往人怀里钻。
  “小兔学坏了,”他没甚威严地训人,悦然之色藏也藏不住,“连为夫都敢戏弄。”
  “哪敢哪敢,我这不是在求小千夫君嘛,求求你了。”
  祝愉合掌抵着脸,露出双湿漉漉的眼,明知他故意扮可怜,他夫君却也不得不败下阵来。
  “若再腹痛生病,愉愉叫为夫怎么办?”
  “又不是什么大病,我少吃点肯定……”觑了眼元歧岸渐深眸光,祝愉莫名止住声。
  见他耷拉下兔耳讨好般晃晃自己衣袖,元歧岸叹口气,抚着祝愉脸颊与他额头相贴。
  “并非凶愉愉,”他轻诉,“只是我太过胆怯,愉愉觉得小病小痛无妨,但我不行,我受不了半点愉愉也许会离开我的预兆。”
  “愉愉得平平安安的,才能与为夫白头圆满是不是?”
  换做常人,早该察觉到元歧岸掩盖在忧虑下超乎寻常的欲望,可祝愉仿佛毫不知情,又或许他知晓,但全盘接受,只紧拥住那占据自己所有心神的青年,一字一句认真道。
  “我不会离开小千夫君的。”
  元歧岸舒怀一笑,啄吻下祝愉眼尾:“不过为夫也舍不得愉愉馋坏,等御医来为愉愉诊后无恙,再给愉愉破戒,还有愉愉心心念念的冰淇淋,为夫也给你做。”
  提到冰淇淋,祝愉原本凭着贫瘠的记忆摸索着做了几次,可不是冻不上就是口感怪,他去问曲鲤,码字狂魔也没接触过,两人只好召唤出009号软磨硬泡地让系统给他们播了段教学视频,祝愉做笔记做得认真,曲鲤吊儿郎当地戳着白绒毛团,坏笑说有小九在这下以后能看电影了,给009号气得重申自己“是路人角色拯救系统不是投影仪”的电流音走了调,三天都没搭理曲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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