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破无妄(穿越重生)——恐疾也

时间:2024-03-08 10:05:01  作者:恐疾也
  “我刚才照镜子看到自己的脸因为伤都肿起来了,”祝愉此刻泛上漫天委屈,抽噎咕哝,“不漂亮,不想让小千看。”
  知愉愉经历一遭大劫需借个由头发泄,元歧岸捧着他脸吻去眼角泪珠,亲他鼻尖,又舔弄他唇瓣,等人软化在自己怀中,他牵过祝愉的手十指紧扣。
  “漂亮的,愉愉永远都漂亮,害怕便哭出来,为夫陪你,受了什么委屈都讲给为夫听好不好?”
  面对父母好友,祝愉会顾及不愿他们担忧而强忍下负面情绪,但只有在元歧岸这,他才会被无限纵容,可以放声哭喊,可以无理取闹。
  无论现实抑或书里,在平淡时日滋长的爱意中,元歧岸早已成为他唯一的心安处。
  此刻泪水再刹不住,祝愉像个孩童般抱着元歧岸大哭。
  “我害怕,我真的好怕、怕死、怕再也见不到你……被打多痛我都能忍,但是、但是我受不了他们抢我的戒指、呜、小千亲手做给我的戒指,我用切手指来换他们也不听,我的、我的婚戒,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宝贵的东西了,我给弄丢了、小千、我弄丢了……”
  元歧岸顿觉像被重拳狠捣,五脏六腑都绞得生疼,他从怀中掏出那枚藏蓝银戒,动作慌乱,颤着手对准几次才套进祝愉左手无名指根。
  “没有丢,”他拥紧祝愉,贴着人鬓发喃喃道,“没有丢,戒指在,为夫也在,愉愉莫要怕。”
  祝愉看着指上失而复得的戒指,大脑一空,死死握着左手眼泪愈发汹涌,他仰头撞上元歧岸的唇,小兽似地啃咬人唇肉,元歧岸被压倒在床也甘愿,护好祝愉伤处由他撒欢作乱。
  宣泄过后,祝愉情绪总算渐渐安稳,他窝进元歧岸怀里将这几日经历讲了一遍,元歧岸轻拍他脊背默然听着,面上虽不显,内里魂灵却已像死过几遭。
  “为夫的愉愉既聪明又勇敢,”他沉声自嘲,“和愉愉相比,为夫才是那个离了你便什么都做不成的人,就连救出愉愉……都难做到。”
  “不准乱讲,”祝愉尚带鼻音,严肃地捏捏元歧岸脸颊,“要不是有回到小千身边这念头支撑,我大概早就放弃逃跑了,我的小千夫君天下第一好,不许你说他坏话。”
  “而且怎么不算小千救出我了?”
  他趴在元歧岸胸膛笑得纯真情切:“小千骑着马把我捞上去的样子特别厉害,我对你一见钟情啦,要以身相许嫁给大王你做压寨夫人!”
  元歧岸胸中悸动,又听他哼唧着身上这疼那疼要夫君给吹吹亲亲,明知愉愉故意撒娇,他还是耐不住紧张心疼将人浑身都察看一番,结果伤没看出不妥,祝愉倒是起了闲心捏他胸肌,见人望来便扮作无辜。
  元歧岸不由失笑,眉眼柔和得不像话:“还有哪疼?吹吹还是亲亲?”
  祝愉眼珠一转,指指自己撅起的嘴,他方才哭过一场,眼尾尚泛绯,鼻尖也染红,活脱脱可怜小兔,诱人心软,元歧岸爱欲怜重,生怕压着人伤口,他牵好祝愉左手,换自己仰首凑近那双唇,扶着人后脑啾啾啄吻,吐息绵热纠缠。
  如同虔诚膜拜终回他身边的神祇。
  夜里元歧岸不肯让祝愉沾水,只将他身子擦洗了遍便哄人钻被窝去,后背鞭痕已涂药包扎,平躺是不行了,元歧岸熄灭灯盏,搂着祝愉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睡,许久未曾歇息,眼下胸膛鼓动相贴,他才觉又活过来。
  昏暗月色中,祝愉轻声突兀。
  “小千,我今天第一次把刀插进人的身体里,感觉……很不好,我算是,杀人了吗?”
  “不算,”元歧岸抚他发顶,低语诱导,“哪算呢,愉愉力气不大,那伤口几日便会痊愈,莫要念着了,这些事都忘掉好不好?愉愉若能梦见为夫便再好不过了。”
  祝愉一笑:“好贪心啊小千,我已经是满脑子夫君的笨蛋啦,唔……好吧,我也很贪心,小千也要做个有我在的美梦,晚安。”
  待人入睡,元歧岸低眸温柔,捋着祝愉墨发,气声自语。
  “为夫不会轻易叫他们死的。”
  ·
  祝愉借着养伤理由黏元歧岸黏得令人发指,一会不见人就急得要找,曲鲤怕他无聊来陪过他几回,大吐苦水道尹霖一个人在宫里忙得焦头烂额,你家这位勤昭王给人推上位就撒手不管连早朝都不上,整天告假在家,你行行好赶紧让他搞点事业吧。
  怎知祝愉眼珠子就没从一旁的元歧岸身上下来过,转头对着曲鲤傻傻地啊了声,一见他这样曲鲤就知白费功夫,阴恻恻盯着被502粘上的两人,他暗自黑化,决定以后笔下每一对情侣都别想好过。
  元歧岸自然也察觉出愉愉对他不寻常的依赖,他无法自抑窃喜,要说从前没生出过将愉愉圈禁在身边的肮脏想法那是假话,如今得偿所愿,他该就此斩断外界一切干系,教愉愉余生都在他的羽翼护佑之下,再不会有半点置身险境的可能。
  祝愉全然不知元歧岸谋算,他又写了副春联,晃起脚唤小千过来看,元歧岸似是心情明畅,俯身环着他深吻良久,摸人手腕眸中痴迷。
  “好看,愉愉的字愈发风骨卓越了,为夫贴在门前如何?”
  “又乱夸,”祝愉咯咯笑,“还差得远呢,等过年我一定写副最好看的!”
  元歧岸见他又埋头苦练,状似无意道:“愉愉,为夫今日须出趟门。”
  祝愉果真紧张抬头:“去哪啊?多久回来?”
  “司天台,到了为夫还愿的日子。”
  “还愿?”祝愉一头雾水。
  元歧岸吻他发顶,温笑情怯:“不怕愉愉笑话,你不在那几日,为夫用尽法子也无你消息,走投无路之下,听人道司天台的窥渊悬镜玄妙非凡,为夫便去跪了一夜,望神佛保你平安无虞,现下果真如愿。”
  祝愉愕然,他知书中的元歧岸向来不信神佛,终生都在违抗无妄之卦,可如今为了自己,他去跪了一面古镜……
  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心安,已然爬到万人之上高位的勤昭王,向他嗤之以鼻的天命叩头乞求。
  “我也要去。”
  元歧岸忽被祝愉牢牢搂住,他听着自家夫人藏起的哭腔,胸口浸透恶意的餍足。
  “愉愉这般离不开为夫啊?”
  他轻笑:“好,一齐去,不过为夫跪足矣,愉愉不准跪。”
  司天台大殿庄严肃穆,尽管长灯澈明,仍然浓暗沉重得令人呼吸都不畅,祭井之上窥渊悬镜漂浮于半空,宽厚古致,雕纹繁怪,虽为镜,却映照不出一物。
  祝愉仰头望见古镜后垂目的高大神像,好奇地走近去看玉牌刻字,永清灵道天尊,他再度打量神像,却觉好似和这天尊对上了视线,祝愉头皮发麻,恰好这刻身后砰地闷响,他连忙回头。
  是元歧岸毫无预兆地昏倒在地。
  --------------------
  圣诞快乐🎄
 
 
第二十八章 
  勤昭王承帝诏入朝辅政那日,正是春和景明的时节,元歧岸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了眼,城内繁闹喧阗,靡白槐花簌簌飘落。
  宣朝局势变幻莫测,尽管他行事低调,从北纥至此仍是一路凶险,扮做马夫的亲信去了府衙递公帖,他这辆车淹没在闹市中不甚起眼,元歧岸静坐养神,长指轻点,将各方势力又盘算个遍。
  蛰伏布局八年,如今终入大燕,他之野望,一朝将成。
  马车忽起晃动,一道身影轻巧撞入,携来阵沁香风暖,元歧岸倏地睁眼,掌下运功阴狠,只一刹便要打出,却迎上双透纯澈眸。
  “抱歉,打扰公子了!”
  挤上车来的少年容貌清俊,衣着锦素,他朝元歧岸比个噤声手势,弯唇狡黠。
  “借我躲一会好不好?有人追我呢。”
  尾音咕哝,带有一分故作的可怜,偏偏灵动得让人难以生厌。
  元歧岸怔然,不知为何悄悄收了功,未等他启唇发问,少年便不知礼节般凑上前来,温热吐息都近在咫尺,元歧岸从未与人如斯亲昵,无措地微微睁大眼。
  那发带随意挽起的墨丝有一缕垂落指间,痒意霎时漫进胸膛,元歧岸僵直脊背,无措地任由眼前人周身淡香搅昏脑海。
  可少年只是越过他去挑起窗边帷帘,车外一对少年少女气急喊叫,见两人找寻无果朝着前方走远,少年舒眉一笑,这才面向元歧岸端正地抱拳道谢。
  “多谢公子包容在下无礼,我名祝愉,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祝愉。
  两个字在心尖滚过一圈,元歧岸清醒如常,不过萍水相逢,亲信也快归来,他该随意诌个化名打发了这少年。
  “元歧岸。”
  耳边仿似悸动鼓噪,他鬼使神差地沉声脱出:“我名,元歧岸。”
  “噢,元公子?”祝愉歪头眨眼望他片刻,眸中渐染春意,小声道,“名字好听,人也俊俏,我倒真是闯对马车啦。”
  近乎轻薄的话语教元歧岸一时失言,他未觉冒犯,只垂眸避开祝愉明澈眼神,祝愉反被他这副隐忍神情逗得心痒,得寸进尺往前凑近,直到元歧岸面庞赧意浮现,偏过头讨饶般低哑唤出句祝公子,他喉中轻笑,认真许诺。
  “这位俊俏的元公子,日后若是有要我帮忙之事,尽管到祝将军府寻我,我等着你。”
  帷帘掀开,暖香透光,少年跃下马车,元歧岸指尖收紧,捺不住探身向外,目光追寻。
  那对少年少女又转悠回来,祝愉立于长街挥袖呼喊。
  “喂!小雀姑娘不是会法术吗?等抓到我啊,这本武功秘籍再还给你们!”
  少年少女被他招惹得紧追不舍。
  长街纷乱,祝愉足尖轻功恣意,他眉目间神色飞扬,刹那风卷花散,天光重聚。
  尽落入元歧岸渊深眼底。
  亲信低头匆匆赶回车旁,诧异发觉他家王爷不顾安危挑帘遥望,前方似有吵闹人声,却瞧不出个所以然。
  “王爷。”他恭敬提醒。
  元歧岸这才放下帷帘,马蹄慢踏驶向皇宫,亲信忽听车内淡然声起。
  “你在大燕待得久,祝荭将军与陶尚书之子,名唤祝愉,对吗?”
  “回王爷,正是,他承祝将军庇荫被封为小侯爷,听闻平日里嚣张跋扈,风流成性,并非可用之材。”
  “风流成性……”车内人缓缓重复。
  “王爷问起此人是已有打算?”
  良久,似闻一声自嘲冷笑,勤昭王松开长指,糜白滑落,那是方才他偷偷从祝愉发间摘下的一瓣槐花。
  “祝陶两家明哲中立,难以吞并,若这位祝小侯爷如你所言……”
  他阖眼启唇哑寒。
  “未尝不可为本王所用。”
  ·
  再见祝愉,是在宣帝为勤昭王接风洗尘的夜宴之上。
  元歧岸华冠墨氅,身受万众瞩目,他神色温和,一步步踏上高阶与宣帝俯首行礼,举手投足风姿儒雅,开宴时他貌似无意瞥过席间,同双亲坐在一桌的祝家小侯爷果真目瞪口呆,指着他便要站起,硬是被祝将军按了回去,口中却仍咕咕哝哝。
  他执起酒杯掩去唇边淡笑,朝臣接连来与他敬酒,元歧岸游刃有余应付一圈,无比自然地行至祝荭将军与陶尚书面前,二人言语间不卑不亢,只将元歧岸暗示的好意不着痕迹圆了过去,他也并未受挫,毕竟大半心神都在那眼巴巴望向他的白衣少年身上。
  “这位便是小侯爷?”元歧岸像是此刻才注意到祝愉,他举杯温笑,“令郎才貌出众,二位大人好福气。”
  祝愉眼中骤亮,乐道:“元——”
  陶韧之轻咳一声。
  “元、原来还有人会夸我啊,”祝愉摸摸鼻子讪笑,“多谢王爷!”
  元歧岸颔首,旋即不再看他,谈话空暇与祝陶二人敬酒,祝愉也仰头饮尽一大杯,倒令祝荭蹙眉,她低声道愉儿不是不沾酒吗。
  祝愉脑中开始晕乎,语气却认真。
  “王爷敬酒,不管多少都要喝的。”
  仿佛元歧岸于他而言颇为特别。
  夜宴散场,元歧岸坐进马车闭目揣摩朝中各方意图,思来想去,又莫名其妙拐到祝小侯爷身上。
  不愧风流成性,只一句话便搅得自己心乱不堪。
  马车突兀晃动,春夜风润,元歧岸似有所感地抬眼,先被一株杏枝遮住视线,花后的人探出头来,双颊酡红,笑意盈盈地瞧着他看。
  直瞧得元歧岸心尖微颤,不由放低嗓音。
  “小侯爷再度造访,是今夜仍有人追你吗?”
  “没有,”祝愉将杏枝往前递,摇头晃脑地,“是我来追你啦。”
  元歧岸长指倏然收紧,他叹着气接过杏枝:“小侯爷饮了多少酒?”
  祝愉比划一根手指。
  “一杯便醉得说起胡话。”
  元歧岸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扶住了东倒西歪的祝愉:“夜已深,我送你回府好不好?”
  怎知祝愉低头看了眼他克制动作,忽就跪坐下来,双手放在元歧岸膝头,垫着自己搁上来的脑袋,抬眸乖巧,跟只小兔似地。
  元歧岸一惊,浑身都僵住,听他醉醺醺地咕哝:“好温柔啊……”
  “我在家等了几日也没等来你,谁知你竟是大名鼎鼎的勤昭王,根本不像传闻里那么坏嘛,长得俊俏,人也心善,爹娘说我闯车冲撞王爷该向你请罪,我便来了……其实是借口啦,我私心想来见见你。”
  许是车内逼仄,醉意也能蔓延浸染,又或许杏枝沾抹春情夜旖,令元歧岸原本清醒自持的头脑渐渐发昏,他喉头轻动。
  “小侯爷对我,存了何种私心?”
  祝愉舒眉弯眼,抬指停在元歧岸脸庞前虚空描摹他重嶂眉骨。
  “我从未见过小千这般好看的人,私心想多看几眼。”
  见色起意罢了,飘浮的心就此回落,元歧岸暗自冷静,是他犯蠢,妄图跟个醉鬼讨真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