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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无妄(穿越重生)——恐疾也

时间:2024-03-08 10:05:01  作者:恐疾也
  祝愉鼓捣半天也没能开门,气急攻心直接抬起花瓶去砸,却仍然无用,他颓然跌倒,想不通小千为何又要关他。
  封锁消息、不愿他出门……难不成是娘亲的案子有何差池?
  晚间元歧岸一回房,他便扑上去急急盘问。
  “关我做什么?小千,我爹娘怎么样了!你一直说案情有进展,究竟是何种进展?”
  元歧岸见地上瓷片碎裂,祝愉未穿鞋的双脚也有血痕,眸色一变,不容分说地将人按在床上为他涂药包扎。
  “外头各方乱党蠢蠢欲动,祝家正处风口浪尖,不让愉愉出门是担忧你安危,至于祝将军,为夫正辗转多方翻案,必不会教愉愉难过。”
  他口中理由冠冕堂皇,祝愉心底隐隐不安,可元歧岸扶起他伤脚的动作那般紧张珍重,眼里尽写心疼,他顿觉酸涩,咽回了追问的话。
  既然选择相信小千,便再信一次吧。
  他的小千夫君,是这世上最不会骗他的人了。
  再度枯守王府,祝愉日日念经诵佛祈佑爹娘平安,人也消瘦下去,这日陈婶送来饭菜,她见祝愉神色颓丧,踌躇几番,猛然朝他跪下,祝愉一惊,去扶人时被紧紧拽住。
  “豁出我这条命也罢,老奴不忍小王妃再蒙在鼓里,”她小声颤抖,“大燕满城布告,叛贼祝荭、处以斩首,今日已上刑台……”
  瓷碗骤然落地,碎响飞片。
  祝愉在陈婶指引下从隐秘小门奔出了王府,他浑浑噩噩赶至城中高耸的刑台,已是人去四散,血迹醒目,腥味弥漫,却不见尸首,祝愉茫然无措,一时不知该去往何处。
  或许、或许陈婶弄错了,他的娘亲未曾被斩首,如今还好好的也说不定……
  有名将军府老仆认出挤涌人潮中的祝愉,他脸上泪迹纵横,连声喊着小少爷,祝愉望来,老仆哽咽跪地。
  “小少爷!您怎来得这般迟啊、老爷去王府寻您次次都被回绝,今日、今日将军受刑,老爷孤身一人,什么都顾不得了,方才他掀翻官兵,抢过将军尸首便逃,老奴找不见他了……”
  祝愉闻言心下大恸,尚存的一丝侥幸也被打破,他猛地朝将军府方向转去,双腿发软踉跄摔地,挣扎着爬起来不要命似地狂奔。
  浓烟四起,赤光冲天,已然查封的祝将军府如今门户大敞,于火海之中熊熊燃烧,兵卒们手忙脚乱提水扑火,吵嚷喧沸。
  依稀可见府内一名男子紧紧抱着无头尸首,淡然静坐,直至火舌吞噬二人。
  摔跪在门前的祝愉瞳孔骤缩,他撕心裂肺,喉中见血。
  “爹!!——娘!!——”
  想要站起却又重重摔下,祝愉执拗地一步步爬向将军府,火光将他惨烈神情映照分明,周围拖拽阻拦的人都被他推开。
  直至一股强力抱起祝愉,他几度奋力挣扎都没能逃脱,血泪蒙眼,哭喊呼唤,那两道身影无可逆转地消失于烈焰之中,再寻不见。
  闻讯赶至的元歧岸脸上教祝愉刮伤也不在乎,他下颌绷紧,死死锢住一心扑向火海的祝愉,遭受连番悲痛打击,怀里人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元歧岸神色阴鸷,顾不上这厢混乱,急急带祝愉回府传御医诊治。
  到底因这遭大病一场,祝愉整日昏昏沉沉不吃不喝,只缩在王府里发呆,元歧岸想尽法子哄他多吃些,搂着人轻拍他脊背,语声极尽温柔,道祝将军与陶尚书的尸首他已命人好生安葬,坟墓就在大燕郊外山林中,如今愉愉身子太弱,等春暖花开的时节,他再带愉愉前去祭拜。
  祝愉安静落下滴泪,哑声呐呐:“小千说过会救回我娘亲的……”
  元歧岸动作一顿,随即将他抱得更紧:“是为夫无能,但至少愉愉安好,已是幸矣。”
  祝愉阖上眼,心腔抽痛:“我没有爹娘了……”
  “愉愉有我,”元歧岸吻去他眼角泪滴,低喃蛊惑,“愉愉只有为夫了,为夫也只有愉愉,我将心都掏出来送你,比你爹娘给的只会多不会少,愉愉,看看为夫吧。”
  灼烫狂热的吻流连至祝愉唇边,他缓缓望进元歧岸痴迷双眸,任由他的夫君亲昵疼爱,不甚清醒地环上元歧岸肩膀,祝愉漠然心想。
  他的确只有小千夫君了。
  ·
  仿佛雨过天晴,祝愉在元歧岸的陪伴下渐渐开朗了些,他提起出门转转,元歧岸欣喜若狂,巴不得愉愉多晒晒日光,但可惜他这段时日堆积公务太多分身乏术,便一股脑将近日新开的食肆与街摊都讲与祝愉,叮嘱愉愉切不可走远,一旦累了即刻回府。
  祝愉教他逗笑,踮脚往人脸上亲了口才止住元歧岸的唠叨,元歧岸见他笑意明澈,心头发痒,缠着人胡闹许久才恋恋不舍离了府。
  沈悟寒和凌烛雀在长拾居碰到祝愉时惊讶无比,叽叽喳喳道元歧岸竟肯放你出来,小愉有没有事,怎还会愿跟他一起……
  祝愉听得云里雾里,凌烛雀见状,愕然后怕。
  “小愉,莫非你不知是元歧岸害死的祝将军?”
  轰然耳鸣,祝愉怔愣,沈悟寒性子急,脱口而出:“他就是为了拔除祝陶两家势力,如今连祝家军都已收入他北纥麾下了!”
  祝愉眼前阵阵发黑,仍摇着头不肯信,小寒小雀不愿他再受骗,干脆带他赶往祝家军兵营,重兵战甲已换,旌旗猎猎,原先的祝字也全替为北字,人是,物已非。
  耳边小寒小雀劝他逃离元歧岸的声音模糊不清,祝愉努力定神,却仍止不住信赖坍塌崩裂,他逼自己冷静,不能、不能再偏听偏信了。
  他要自己查明真相。
  近来祝愉态度疏离冷淡,元歧岸不明缘由,只当愉愉仍为亲人离世难过,他乐观自负,左右愉愉余生都有他相伴相守,不怕忘不掉前尘过往。
  朝中玄天神女几次预言应验,正是炙手可热,不止江城,其余皇子也虎视眈眈,与其坐观局势生变,倒不如交给惯会收拾烂摊子的勤昭王,元歧岸顺从宣帝之意,故作同神女交好,让各方不敢轻举妄动,任由外界风言风语。
  江城最是该死,当初祝荭一案他们想方设法拉祝愉下水,若非元歧岸手段狠辣果断结案,愉愉说不定真要被牵连,眼下有个神女风头正盛,他正好借此将愉愉护在暗处。
  思及此,元歧岸杀意丛生,宣朝这帮跳梁小丑,逍遥不久了。
  许是有心人捅到了祝愉那,元歧岸某日回府正想抱抱祝愉以得喘息,怎知他静静躲开,垂着眼问小千是否真对小雀有意。
  元歧岸当即就要否认,可心念一转,生出几丝委屈,愉愉好多日没正眼瞧过他,若能呷点小醋在乎在乎他便好了。
  于是他避而不答,夸了通神女预言之力世间罕见,又状似无意提及神女对御军统领体贴万分,暗示祝愉也该分些心神给他家夫君。
  怎知祝愉听后反应平淡,只嗯了声便翻身面对床里,哪怕元歧岸搂得再紧,也彻夜未再面向他。
  元歧岸凝望他睡颜,愉愉一连多日都是这副心事重重模样,他心底隐约暗浪冒头,不住思索该如何才能将愉愉抓得更紧。
  天数初至小寒,飞雪连绵,元歧岸今日回得早,寻了一圈,发现祝愉在书房独坐,他温笑着上前亲人鬓发打趣。
  “愉愉竟未躲被窝里犯懒,外头雪小了,为夫陪你去赏雪景好不好?”
  祝愉不答,望他片刻,眸中静湖破裂,抬手轻抚元歧岸面庞,在他沉迷落吻之际,启唇颤抖。
  “元歧岸,我们和离吧。”
  元歧岸骤然清醒,唇边笑意冻结,一时不解:“愉愉说什么胡话?”
  “或者你休了我,”祝愉喃喃,“怎样都好,让我离开……”
  “你休想!”
  那些字眼激得元歧岸眸底汹涌,大力捏紧祝愉双肩,他强自冷静,披上温和面皮,柔声问:“愉愉累了是不是?为夫抱你回房——”
  哗啦作响,祝愉甩给元歧岸一叠纸,纸张纷落间,元歧岸看清祝愉原本平静的面容霎时崩溃,身子抖得几乎站不稳,歇斯底里冲他怒喊。
  “是你栽赃我娘!也是你结案判决!我爹娘原来是因你而死,连祝家军也被你夺去,元歧岸!——”
  “元歧岸,”祝愉哽咽落泪,红着眼死死盯他,“我那般、那般信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骗我!要骗得我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元歧岸一眼都未看纸上证据,不过片刻便定下神,他上前抱住祝愉,任凭祝愉挣扎打骂也不放,沉声缓缓:“愉愉莫要听信小人离间错怪了为夫,祝将军非我所害,祝家军合至北纥旗下也是以防朝中分食,愉愉想报仇,为夫会查出幕后黑手,到时全数交给愉愉处置。”
  “至于这些证据,”他语声温柔,“愉愉告诉为夫是何人所呈,为夫再教他们亲口向愉愉吐真言好不好?”
  “你当我是傻子吗!放开我!”
  祝愉不敢置信他竟荒唐至此,捶打人无果,他一口咬上元歧岸肩膀,既恨且悲,可哪怕见了血,元歧岸也恍若未觉地抱紧他,仍在温声狡辩。
  到底没了力气,往常令他安心无比的沉香怀抱如今只让祝愉倍感窒息,他闭上眼,泪水浸透元歧岸衣襟,冰冷刺骨。
  “元歧岸,就是因为信你,我才不敢妄下定论查了许久,但是、但是……勤昭王,只手遮天的勤昭王啊,你半点都不掩饰,满朝都是你作恶的证据,人人皆知你害死我爹娘,只有我、只有我、蒙在鼓里,夜夜和仇人同床共枕……”
  “愉愉,”元歧岸捏紧祝愉后颈,对上那双绝望眼眸,压抑怒潮矫正他,“不许说那两字,我是你夫君,一世都是。”
  胸口剧痛难耐,祝愉一字一句轻声答:“往后不再是了。”
  元歧岸温和人皮终于尽数碎裂,露出早已深埋腐骨中的滔天占有与掌控,他勾起唇角,淡笑中痴狂毕现,他哑声低语。
  “由不得你。”
  “何必呢,”祝愉脸颊被他大掌钳住摩挲,心如死灰地偏过头,“勤昭王权兵双收,春风得意,我如今无父无母无权无势,已配不上王爷,也有自知之明报不了仇,王爷若尚存一点良心,放我走吧。”
  “或者一如王爷平常手段,碾死我这只蝼蚁亦无妨。”
  “祝愉!”
  元歧岸沉喝截住他的胡话,掰过他脸,粗重吐息扑在祝愉唇边,仿若爱人间的低诉。
  “与我和离?莫要痴心妄想了,我早讲过,死也不会放你走。”
  他一下将祝愉打横抱起大踏步往卧房走,祝愉陡生恐惧。
  “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元歧岸!”
  直至摔进床榻里,高岸黑影压过来,祝愉瘦弱身形被囫囵吞没,望不见一丝光亮,他双臂抵着元歧岸胸膛,无助摇头,止不住哭腔。
  “不要、我不想,不要这样对我……”
  元歧岸却愈发急迫,他解开腰间玉带直接绑了祝愉胡乱推拒的双手,动作粗暴地撕开他衣衫,手掌贴上那白皙滑嫩的肌肤便跟沾了毒一般兴奋轻颤,他沉迷地吻上祝愉唇瓣,不顾他的抗拒眼泪,强硬将舌头伸进那甜腻得令人头脑发昏的小嘴里肆虐嘬弄,手下也不空闲,隔着外衫揉弄祝愉阳具,鼻中哼笑。
  “是为夫冷落愉愉了,才叫你有精力四处乱跑,合该多疼疼愉愉,不然愉愉总想着离家出走。”
  又似轻讽:“除了为夫身边,愉愉还有何处可去?”
  祝愉被他舌头堵得喉间泛呕,闻言更是浑身冷痛,他猛地朝元歧岸舌头咬下,血腥味蔓延,元歧岸却跟不知疼似地吻他吻得更狠,身下胀硬巨物也往他腿间撞,隔着衣物都烫得祝愉瑟缩,他死命偏开头弓着身子要逃,一双大掌轻松掐住他腰身往回拽。
  元歧岸唇边血色点缀,衬得那俊美面容上的狂热犹如狱中鬼魅,他咬上祝愉后颈,血痕一路蔓延,瘦削脊背印上靡丽赤花,掀开人衣裳下摆露出浑圆屁股来,元歧岸大力揉捏,他早已听不清祝愉哭喊求饶,亲上臀尖痴迷舔咬,掰开臀肉埋首在可怜收缩的艳红穴口将舌头捅进去,直给人干涩穴肉吸舔得冒了水儿,他喘息粗重,又狠狠朝臀缝抽了几巴掌。
  “骚的,”他抹了淫水往自己那硬得可怕的孽根上套弄,眸中欲火盛燃,一笑,“不准说不要了,愉愉平日不是总缠着为夫洞房?”
  掐着臀肉破开紧致穴口一插到底,祝愉痛得额头冒汗,伏在他身上的青年胸膛情热烫红,他却只觉如堕冰窖,阖上眼不再作声,泪水连串砸向床褥。
  未曾料想是此生爱侣拖自己跌进地狱。
  “还敢不敢说和离,嗯?”
  元歧岸疯狗似地大开大合肏着祝愉,骚穴绞得他恨不能直接死在夫人身上,祝愉不肯看他,他便抓着人头发撬开他嘴硬要人吞下自己涎水,腰身一下比一下挺得重,坚硬如石的小腹撞得祝愉腿间通红发肿,交合处早已白浆泥泞,偶尔听祝愉藏不住泄出一声轻喘,元歧岸更是心跳发狂,照着穴里敏感嫩肉狠力抽送,抱着人几乎要将祝愉凿进床里。
  他知自己在害怕,愉愉失望受伤的眼神只落了半点在他身上,他便痛得欲要跪地乞怜。
  愉愉要离开他。
  单是听到这几个字,向来运筹帷幄的元歧岸已慌得脑中空白。
  他做错了吗?愉愉没了爹娘,在世间只有他这个夫君了,难道不该更依恋他吗,为何总想着离开?
  不过无妨,他有能力将愉愉永久护佑在羽翼之下,再无外界忧虑烦扰。
  等有朝一日愉愉消气,自然会像从前那般满腔爱恋地投入他的怀抱。
  愉愉只是暂时与他闹脾气而已。
  元歧岸不知疲倦地肏了祝愉许久,外头天色白了黑,黑了又白,祝愉赤裸着昏睡过去,全身布满可怖的红紫吻痕和掐痕,元歧岸射了他满肚子阳精,小穴吃不下的都顺着臀缝淌出,看得元歧岸腹中又似火烧,他掩不住狂热地亲亲祝愉鬓发,长指挖着穴里黏水精浊,正要再肏进去,身下人睫羽颤抖,泪痕未干,他咕哝梦呓。
  “小千……救救我……”
 
 
第三十一章 
  祝愉又病了一场,发烧不断,难进食水,整日昏昏沉沉,元歧岸急得魂不守舍,太医局教他拎过来时刻守在勤昭王府,一连半月汤药灌着,祝愉病情总算有了起色,至少不再吃多少吐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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