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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无妄(穿越重生)——恐疾也

时间:2024-03-08 10:05:01  作者:恐疾也
  “小千又是哪来的称呼?”他无奈,欲要扶祝愉起身。
  祝愉不肯动,直接耍赖地躺他膝上,脸颊肉都挤出来,笑得傻乎乎的。
  “我取的啦,‘元歧岸’虽好听,可歧路之岸这寓意不祥,还不如连起来直接念作‘千’字,小千小千,唤起来可比王爷顺嘴。”
  句句歪理,元歧岸却只失笑,眼前这小他几岁的少年念起“小歧岸”来倒是一点没觉不妥。
  “小千也莫要总是小侯爷小侯爷的叫了,唤我愉愉好不好?”
  “……愉愉?”
  “哎!”祝愉眸中星碎熠亮,“小千只有我能叫,愉愉也是只给小千唤的。”
  他眨眼醺然,含混笑道:“小千、愉愉,百悦千愉,说不准我们在一块会很开心呢。”
  心脏骤然像被谁揉捏了下,元歧岸一时怔愣,膝上触感温软,祝愉犯了困,睫羽抖如蝶翅,浑然不知面前青年神情几经变幻,着魔般伸出手似要触碰他。
  恰逢三更的梆声悠远传来,祝愉猛地弹起,叫道糟了糟了他要回家,眼见人又要离去,元歧岸一急,不顾礼节捉住他手,强作镇定,温和道:“恐夜深灯暗,小——愉愉不若在我府上暂住一晚。”
  “不成不成,”祝愉莫名固执,“爹娘不准我外宿的,无须担心啦,这条路我闭着眼都识得,唔、我以后再来寻你玩!”
  衣袖从指间滑脱,元歧岸撩起马车帷帘,视线去追人背影,祝愉跳下车又转过身来,气声含笑。
  “好梦,小千。”
  白衣翩飞,少年轻功踏墙远去,留元歧岸定在原地久久未动。
  在旁避开等候的亲信终于能上前来驱车,临近王府,一路无言的勤昭王没头没尾冒出句。
  “风流成性,却从未外宿过吗?”
  亲信噎住,想劝王爷莫被蛊惑,但见元歧岸垂眸回味地摩挲掌间杏枝,他未再多言。
  不知是谁已然陷了进去。
  ·
  往后也不见消停,祝家小侯爷动不动便给勤昭王府送礼,元歧岸照单全收,锦盒打开,不是艳色欲滴的春头花枝,便是样式别致的糕点,偶尔夹杂些镂铃香囊的小物件,不值钱,却显然花了心思。
  他这般示好必有所图,外头只道小侯爷为勤昭王发了疯,元歧岸不敢尽信,将礼物好生珍藏,思索着该拿些佳物回赠。
  西睢进贡了一批宝石金品,不知他喜不喜首饰,忆起人肌肤白皙软嫩,元歧岸思绪渐深,他必定戴什么都合衬。
  下了马车,却先是一团可怜兮兮蹲在王府门前的身影映入眼帘,瞅见元歧岸,那人惊喜跳起来唤声王爷。
  元歧岸连忙走到祝愉身边,蹙眉道:“怎不进去坐着?”
  “王爷不在我进去作何?”祝愉答得理所应当。
  元歧岸哑然,心尖不住发软,温声轻问:“为何不唤我小千了?”
  祝愉愣住,呆呆地啊了声。
  “王爷怎知我偷偷给你取的名……”
  他眼中纯澈天真,元歧岸却不敢置信:“你忘了?”
  祝愉仍是神情不解,元歧岸暗里简直气笑,他低眸怯悔,扮做一副被人占了便宜的模样。
  “原来愉愉那夜所赠杏枝、所言私心,都不过醉后假话,只我一人当了真。”
  “愉愉?”祝愉内心叫苦不迭,一下慌乱,他见不得元歧岸失落模样,懊恼抓头,“我、我酒量不好又爱忘事,是不是哪日喝醉胡言乱语打扰王爷了,哎呀、我错了我错了!王、小千!小千莫要难过好不好?”
  元歧岸不语,他急得扯住人衣袖晃晃:“今日长拾居开张,我是来请小千去吃好吃的,就当、就当我给小千赔罪了,小千,小千,去嘛,嗯?”
  尾音勾得好似撒娇,元歧岸倒真有几分不敢回望,生怕撞入祝愉那双只照映出自己的眼眸,便又要顾自动摇,像个傻子一样,教人耍弄也甘愿。
  装作勉为其难应下祝愉邀约,他随人去了长拾居,大抵是真心要哄他,祝愉堆来满桌佳肴,殷勤地给元歧岸夹菜,喋喋不休着哪家炙串更香,等夏日他带小千去尝,元歧岸未觉聒噪,反而偷望着人,唇边温笑纵容。
  好似再普通不过的事经祝愉一讲,都会让人对明日有了盼头。
  元歧岸这回终于留住人将他安生送到了将军府,分别时祝愉隐约不舍,他盯着元歧岸良久,语气小心翼翼。
  “虽不知我醉时说的私心是什么,但我如今,私心里希望……希望小千同我在一块时,能多开心些就好啦。”
  说罢,他低头匆匆奔进府中,染粉的耳尖却教元歧岸瞧个分明,他顿时失神。
  脑海里回荡重响,是祝愉那句“百悦千愉”。
  他知自己满手罪孽血债,哪怕生时辉煌,死后也要落狱。
  竟能配得一人愿他欢愉忘忧吗?
  元歧岸茫然,头次生出了权力皇座以外的贪欲。
  贪欲一起,便不可收拾地蔓生遮天阴翳,将人吞进黑云浪潮。
  他想将祝愉,一世都拢在掌心。
  ·
  祝愉几乎日日都来勤昭王府,元歧岸曾嘱咐家仆迎小侯爷入府好生招待,但有时他人不在,祝愉便只执拗地坐在门前等,待元歧岸现身他才展颜欢笑。
  其实有时见着面也不过说两句话,送点小物件,至多祝愉又发现了哪家美食邀他去吃,出格之举尚未等来,小侯爷对勤昭王情根深种的风言风语就已人尽皆知。
  甚至宣帝也明里暗里提醒元歧岸若要收拢祝家军,结下姻亲不失为好法子。
  元歧岸这才恍悟,成亲……成了亲,便能名正言顺地、完完全全地拥有祝愉。
  那愉愉……他会愿吗?
  天子赐婚一旦成诏再无回旋,元歧岸圆滑地推辞过去,他心情轻快,左右愉愉年岁还小,满心满眼单纯贪玩,自己再等几年亦无妨。
  最要紧的,他想先试探下愉愉心意,这小兔总有教他自作多情的本事,若这场春日情好全是他会错意——
  元歧岸失笑摇头,不会的,连那双纯澈眼眸溢出的灼烫仰慕都读不懂,他岂非虚长年岁?
  这日祝愉不知忙活什么没来寻他,元歧岸便应下朝臣宴请,踏上了河中画舫,雅厢内丝竹歌舞奢靡,与朝臣应酬往来间,元歧岸分出心神,桌上这糕点清甜不腻,倒是可以带给愉愉尝尝。
  他唇边笑意未退,门前便有侍卫来报隔壁祝小侯爷和张尚书家的少爷为一个晋春楼歌妓大打出手,朝臣慌忙起身带人去拉架。
  元歧岸顿住,半信半疑地跟去,隔壁雅厢一片狼藉,那张少爷浑身带伤,狼狈地摔在地上指着一白衣少年破口大骂。
  祝愉一脚踏在矮桌,端得副纨绔风流姿态,他长臂一挥护住身后泫然若泣的柔弱歌妓,冷笑张扬。
  “张少爷,劝你没本事就回家找爹娘哭去,谁不知晋春楼的卉鹂姑娘是本侯爷罩着的,敢对我的人动手动脚,以后滚远点,否则本侯爷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喧闹鼎沸,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元歧岸立在灯影下静静看着,直看到赶走张少爷后,祝愉将歌妓扶起,轻声细语问她有无受伤,又笑着让她莫担心,自己一路护送她回去。
  从始至终,他都未向元歧岸这边望过一眼。
  ·
  祝愉还纳闷好几日没见着小千,自己拜访王府只得一句闭门谢客,去各处官衙堵人也堵不到,他泄气心想,别是自己追得太急把他家正经又爱害羞的小千给吓着了。
  人尚且没等来,倒是等来一道宣帝赐给勤昭王与小侯爷的婚诏。
  祝荭与陶韧之大惊失色,可托多方关系都没能扭转局面。
  祝愉也颇觉意外,不打不相识与他成为好友的沈悟寒和凌烛雀前来凑热闹,他几分憨然同两人笑道自己还没考虑到这层呢,咳,当然成亲也不是不行……
  但也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成亲,他得问问小千意愿。
  干脆翻进勤昭王府的院墙,祝愉一路偷溜至书房外,庆幸自己好彩,三脚猫的功夫都能躲过重重森严守卫。
  全府的侍卫认出祝小侯爷,心照不宣地一同装瞎,也没人通报勤昭王。
  于是元歧岸静坐读书时,忽觉窗外跃进一道白影,他疑心守卫怎会疏懒至此,熟悉的淡香便沁入鼻间,分神一刻,元歧岸脸颊印上柔软触感,轻盈却珍重。
  他胸膛剧颤不止,像要寻回呼吸般向后躲了下。
  抬眸迎上正弯眼偷笑的祝愉,他掩饰面颊浅红,故作理直气壮。
  “亲我夫君怎么啦!干嘛,小千是黄花大闺女不给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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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线,启动!
 
 
第二十九章 
  元歧岸眼神太过深暗,被他紧盯许久,祝愉冒出些心虚,咕哝道:“我讲笑的,小千不喜欢我便不乱说了,只是你方才样子太好看了我一时没忍住……唔,那我给小千亲回来,不生我气好不好?”
  他存了份逗人的心思探过头去,怎知手腕猛地教人一拽,落入沉松蕴香的怀抱之中,祝愉愕然抬眼那刻,元歧岸已俯身吻上他双唇。
  唇上触感柔软麻痒,祝愉哪与人这般亲近过,脸庞腾地火烧,一颗心砰砰快跳出胸膛,他瑟缩着想逃,大掌却早有预料地攀上他腰身死死扣住,反令祝愉严丝合缝地嵌进人怀里。
  到底初次生涩,元歧岸贴住人唇肉便笨拙不动,僵持片刻,还是祝愉试探着抿了下他唇瓣,元歧岸似是一惊,随即无师自通般小心嘬弄,又情不自禁伸出舌尖舔人唇缝。
  他吐息欲望粗重,烫得怀里人身子轻颤,祝愉却捉紧元歧岸胸前衣襟,启唇放任他侵入,舌尖相触,水声黏丝,两人同时暧昧轻喘,元歧岸骤然收掌几乎掐断人腰身,含住祝愉小舌便不放,吻也发狠,疯了似地堵他唇舌,要将人涎水都强硬吞尽。
  忘情间祝愉已被压至桌上,哪怕亲得痛了他也满心欢喜,不自觉搂住元歧岸,直到衣料磨蹭,他发胀的下身撞上一个更为骇人的热硬巨物,祝愉回神惊喘,挣扎着偏过头去,元歧岸眸中涌赤,低低喘息,吻也未停,在祝愉白颈上啃咬连串艳痕,外衫也教他急切扯乱,祝愉弱弱推拒,他强撑理智,鼻中发出疑问闷声。
  “亲、亲了就要负责的,”祝愉眼角红得可怜,惦记此行目的,“小千,愿与我成亲吗?”
  元歧岸平复了会呼吸,哑声笑道:“帝上赐婚诏已发,有何不愿?”
  “哪怕没有诏书,”祝愉执拗问,“小千也愿吗?”
  怎会不愿,赐婚诏都是他进宫求来的。
  那日自画舫回府,他在冷灭灯盏中默坐一夜,仍是心乱失神,愈冷静,一个念头愈发清晰浮现。
  祝愉如长天明鹰自由洒脱,哪怕未遇元歧岸,他亦有广阔选择余地,可元歧岸……却非他不可。
  一贯手段狠冷的勤昭王这次照旧使出肮脏法子,他跪在皇宫大殿神色平静向宣帝阐明与祝家结亲的好处,嘴上冠冕堂皇全是拉拢收军,好似半点私情也无,求得赐婚诏后,他暗里截断无数朝臣进言,权威压逼下,满朝噤声,教祝陶两家斡旋无门,只得乖乖接诏。
  祝愉未等来答案,反听元歧岸嗓音沉哑。
  “那愉愉呢?没有诏书,会愿嫁予我吗?”
  当然啦,他那么喜欢小千,祝愉欣然一笑,尚未开口,元歧岸便吻上他鬓发,不知在对谁低喃。
  “方才连夫君都叫了,想必是愿意的。”
  被他扶起搂在怀里,祝愉脑子发懵,眼前窗景杏花绚落,点缀漫溢情丝万千,他忽就忘了此行来意,满心满眼都是心上人。
  “夫君,”他轻唤,“小千夫君。”
  元歧岸怔然低头望,怀中人纯澈情切,一刹便教他爱意翻涌。
  罪业披身又如何,得到愉愉,才是最大的天命恩赐。
  ·
  与愉愉成亲那日,是元歧岸此生最圆满的时刻。
  过往葬雪祭神、质子屈辱、沙场浴血、手刃父兄……桩桩件件,如同雁过无痕,时日年岁在庞大野心下于他而言从来无甚分别。
  可元歧岸至死都铭记,这日漫天春光,锣鼓欢庆,他的愉愉一袭喜服,容貌清俊似仙,在四周贺二人白头偕老的祝祷声中,他笑靥耀目,向人交付自己余生一般,用力牵住了元歧岸伸来的手掌,虔诚而郑重。
  元歧岸紧紧回握,庆幸他之所求,皆已得偿所愿。
  洞房花烛夜祝愉竟显得比元歧岸还急几分,小兔似地往他脸上连连吧唧,手也钻进扯松的喜服里揉人壮韧双胸,元歧岸五味杂陈,长指抵住祝愉嘟过来的唇,垂眸犹豫,终究别扭地冒出一句。
  “我知愉愉风流多情,但也不愿你将疼爱他人那套用在我身上。”
  祝愉动作顿住,困惑地啊了声,咕咕哝哝着:“我亲我自家夫君怎么还成风流多情了?”
  “再说哪门子疼爱他人……”
  越发纳闷,见元歧岸抿唇隐忍,祝愉再迟钝也知其中有蹊跷,他趴在元歧岸胸膛无辜眨眼:“那小千说说,除了对你,我还对谁风流、对谁疼爱了啊?”
  元歧岸喉中微动,偏头淡下声来:“只听闻小侯爷曾与张尚书之子为晋春楼的卉鹂姑娘大打出手,其余的风流债,我也无甚兴趣再听。”
  话里酸味冲天,祝愉回想片刻,立马弹起解释:“不是!哎呀、不是!”
  “卉鹂姑娘是祝家军一位兵士的姐姐,他们姐弟自小贫苦,姐姐不幸流落风尘,弟弟在我娘军中拼命,那张家恶少欲要强占卉鹂姑娘,兵士走投无路来求我庇护,我心想可不得帮忙嘛,这才放出风去道卉鹂姑娘是小侯爷的人,教训了张少爷一通,我跟她清清白白!小千信我!”
  祝愉懊恼丧气:“外头传的我那些韵事也是张家恶少编排的,我、骂我不学无术我认,可纨绔风流我是半点不沾边!从前我不在乎名声便随他去了,虽说如今我也无所谓,但是、但是……”
  “我唯独不想小千误会。”
  他嘴拙,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元歧岸,悄悄勾人手指道:“我长这么大只对小千动过情,小千,信我真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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