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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无妄(穿越重生)——恐疾也

时间:2024-03-08 10:05:01  作者:恐疾也
  元歧岸失笑,心都软成一滩,揉着祝愉腰身与他额头相贴。
  “哪舍得怪愉愉,为夫巴不得你趁人之危,给愉愉亲,把这几日欠愉愉的都补上好不好?”
  祝愉一听,黏黏蹭蹭地再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元歧岸抱紧他,清醒理智归位。
  从前怪梦不过模糊碎片,这场他做来却尤为真实清晰,愉愉虽说他仅仅昏睡三日,但他已像走过一世,讲得再怪力乱神些,梦中经历真是他与愉愉前世也说不准。
  偏偏是在他救回愉愉后方寸大乱,被魇住般生出些囚禁愉愉的肮脏念头时。
  元歧岸胆战后怕,看来窥渊悬镜只是幌子,梦里前车之鉴,才像是天尊予他的警告。
  可许多事仍讲不通,愉愉这世该当平安喜乐,魂魄怎会去什么现代做孤儿受了番苦才回来?还有最要紧的……
  他与愉愉再次相遇了。
  祝愉一勺一勺给元歧岸喂着粥,他的小千夫君自醒来便一副思虑凝重的模样,正想着该如何逗人开心,手腕便教人握住,眉心烙来温柔一吻,低沉醇音随之落下。
  “为夫会是愉愉的良人,定要共你,白首偕老。”
  虽不知小千怎突然冒出这句,但祝愉不禁因他话里笃定意味而欢喜,亲人脸颊乐呵道自己也会做小千的良人。
  不过隔日他就乐不出来了。
  大清早元歧岸将祝愉从暖呼被窝里挖起,抱着困倦发懵的祝愉给人洗漱穿衣,耐心无限地哄他多吃些早膳,等祝愉完全醒透,发现自己早坐在了苍丝坊里,身旁元歧岸正帮他细查账本,吩咐吴掌柜更换两家供货布厂。
  祝愉入神瞧他,眸中满是仰慕爱恋,元歧岸教他瞧得招架不住,点点人鼻尖道:“小兔总算醒了,周师父和六公主在织房,前头为夫帮你盯着,愉愉去吧。”
  没忍住牵着人大掌捏他长指,祝愉微微困惑:“之前小千还说让我别急着回来呢,怎么今天格外积极,小千忙不忙?待在苍丝坊不会耽误你工作吗?”
  “何事都比不上陪你,愉愉伤势已痊愈,为夫总怕你在府中闷坏,出来转转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我还想多黏小千夫君一阵呢……”祝愉没甚出息地嘟囔。
  元歧岸温笑轻声,亲他眼尾。
  “为夫哪都不去,就在这等愉愉黏,午间带愉愉去长拾居吃珍牛煲,嗯?”
  祝愉快溺死在他家夫君的体贴里,晕晕乎乎听话上班,又为周氏的新书跑了几趟书局,如今只等她修稿后便可成本,年关将近,苍丝坊生意也红火,他到底忙得累了,自己在被窝里睁不开眼,却还念着扒住元歧岸不让他起床。
  时辰已不算早,丝缕日光照进窗棂,更熏得屋内暖意情浓,元歧岸搂着朝自己咕哝撒娇的小兔,胸膛满涨酥麻,支起脑袋扰人似地逗他。
  “不去苍丝坊,愿不愿去山林骑马?为夫再教愉愉打猎。”
  “唔、冷……”
  “愉愉骗我,不是说为夫在便不冷了?嗯——那为夫教愉愉练功,说不准愉愉天赋异禀,轻功也能习得两三成。”
  祝愉终被他逗笑,无奈睁眼:“大过年的我练啥轻功嘛,宝宝,你怎么总怕我窝在家里?”
  元歧岸抚他鬓发抿唇不语,见他神色若有所思,祝愉犹豫吐出满腹疑问。
  “其实我感觉得到,前段日子小千不愿我踏出王府半步,自从昏倒那次后,又变得生怕我不肯出门,是不是……和小千昏睡时做的梦有关?”
  握住他手,祝愉眸中明澈真诚:“小千不想讲也没关系,我只怕你偷偷难过,我连哄都不知从哪哄起。”
  元歧岸望他许久,将祝愉手牵紧,指上藏蓝熠闪,他轻叹口气。
  “或许不讲才能万事大吉混沌一世,但为夫,不想瞒骗愉愉。”
  他陈述的语声和缓低沉,尽管用词再委婉,也掩盖不住前尘往事的惨烈心惊。
  祝愉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结巴道:“好像、好像比曲大大的废稿还惨……”
  太过惊愕,他脑子转得快冒烟,连串问题一个接一个蹦出。
  “不对啊,这样说来,曲大大的废稿、小千梦里的故事、还有我们现在,全都不一样,如果、如果那真是元歧岸和祝愉的前世,我……”
  祝愉懵懂茫然:“穿进书里的我,又是谁?”
  元歧岸受不得他这副怀疑自己的模样,毫不犹豫将人拥进怀里,揉他发顶安抚。
  “愉愉是我的夫人,我的宝宝,我的老婆,不过一个没头没尾的梦,为夫不再念着,愉愉也莫多想了,好不好?”
  祝愉下巴搁在他肩窝,垂眸闷闷:“小千就没想过,万一前世缘分未断,我半路穿来占了原本祝愉的身体,不是你的愉愉了,怎么办?”
  元歧岸竟舒眉一笑,还有心思捏捏他家夫人脸颊。
  “愉愉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什么话?”
  “书里的、梦里的,都不是与你日夜相守的小千,我非梦中人,愉愉亦非虚幻,你我如今,只是一对普通的恩爱夫妻。”
  “况且,若真有前世一说,为夫也不会认错爱侣的魂魄。”
  他眼中深情痴迷,祝愉难免触动,撇过脸半真半假地小声嘟囔。
  “那可说不准,我哪执着出门练轻功了。”
  “咳,为夫逗你的,给愉愉认错,不生我气。”
  祝愉哪气得起来,抬头软软地往元歧岸唇角啾了下,又乖乖钻进他怀里,元歧岸笑得眼都弯了,逮住人后颈深吻缠绵,轻喘定音。
  “这些怪事单凭我们必定想不出结果,得寻精通此道的人来。”
 
 
第三十三章 
  精通此道的自然是曲鲤与凌烛雀。
  元歧岸尽量讲得简略平和,可他俩听完那堪称惨案的梦境后脸色不受控地变差,瞪着眼恨不得把元歧岸烧穿。
  “人活着时干嘛去了?”凌烛雀冷笑,“死了才来折腾天下装情深,虚伪。”
  曲鲤也揣起手阴阳怪气:“可怜可怜孤家寡人吧,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没了父母也能平常心呢。”
  刚踏进门的祝愉听来有些刺耳,偏生元歧岸朝他摇头,苦笑落寞,这下他半点都舍不得人受委屈,顺势将埋进他腰身的元歧岸搂住。
  “小雀,那些坏事并非小千做的,再说梦里人良心难捱以死谢罪,也算得到惩罚了。”
  他抚着元歧岸后颈,不甚赞同地对曲鲤蹙起眉。
  “要怪也该怪曲大大手太狠,废稿剧情可是你亲笔写的,哪有反过来骂角色的道理?”
  俩人一愣,被无脑护夫的祝愉气得鼻子都歪了,余光又瞥到元歧岸在祝愉怀中眯起狭眸嗤笑他们的得意神态,更是头顶冒烟,凌烛雀捂住心口指着他们半晌说不出话,曲鲤从椅子上跳起,怒极反笑道“我亲手写的?哈、我写的?”,转悠几圈想不到如何反驳,又窝囊地一屁股坐下了。
  祝愉见此又觉自己过分,毕竟大大和小雀是真心为梦中祝愉抱不平,他轻拍元歧岸松开怀抱,给俩人倒了热茶推去糕点,露出小白牙讪笑赔罪。
  “哎呀,是我说错话啦,二位大人好肚量,不和小的计较,嗯?”
  曲鲤白他一眼,凌烛雀倒吭哧吭哧啃起糕点来:“算啦算啦,好在小愉没真经历过那些破事,你们今日找我和曲大师来,应该不是单纯地讲这个梦吧?”
  “的确,”元歧岸答,“梦里天尊以本王心头血做引,梦外本王又因再见天尊而昏睡,未免太过巧合,寻二位来,便是求问这梦是否真为前世,若是,愉愉魂魄怎会从异世走了一遭?曲大师所言废稿、梦中境况皆不尽相同,本王与愉愉,此生可能平安相守?”
  “还有……”祝愉局促坐下,犹豫问,“我到底是不是前世那个祝愉,如果我占了现如今这个祝愉的身体,那他的魂魄呢,又去哪了?”
  凌烛雀早在祝愉被掳时便探出他命盘有异,曲鲤便将穿书实情告知,到底跟着外祖母见识过许多奇事,她接受得极快。
  思索片刻,凌烛雀道:“依我看,前世之说八成是准的。”
  “你们成亲前夕祝将军陶大人便央我算过,我当时还不解,你二人命格前半段纷乱缠绕,明明缘分已断,为何却又被强力重绑,如今用梦中事便都能说通了,那名为破无妄的续命术我后来在书中寻到,此等秘术不可能从梦中得知,除非,那遭当真发生过。”
  凌烛雀挑眉一笑:“王爷还得谢谢灵道天尊呢,若非天尊将你心头血融进小愉魂魄,怕是你二人永无相见机缘了。”
  元歧岸倏地握紧身旁祝愉的手,祝愉一顿,后怕地往他肩头靠,听凌烛雀继续道。
  “至于什么原来的祝愉,我依你八字推算过这么多遍,从未发现两具魂魄的迹象,硬要说,命盘只在小愉初识我与小寒跌马昏迷那时断了一小下,不过立马又接上了,小愉为何会从现代来到书里我实在没有头绪。”
  “咳,我想我有。”
  曲鲤此时接话:“小书粉,你记不记得小九曾说过,如果书中世界错乱崩塌,就会重来一遍自动修正。”
  祝愉不明所以地点头。
  元歧岸若有所思,长指点着桌面:“是本王梦中那世崩塌,才会重构如今世界,两厢因果密切,故本王残存记忆?”
  “对咯,”他打个响指,“小九他们穿书系统的理论大概和平行世界差不多,我创作出《龙图》那刻,就会同时构建出无数条世界线,每条线的发展虽然与书中方向一致,但也会因角色行为而时刻改变,只要符合逻辑,这条世界线就能存续下去,即使最后与书里结局不同。”
  “目前看,因果论是联系前世今生的唯一解释了,”曲鲤神情渐变无奈,摊手道,“还有,小书粉会从现代穿到书中是场乌龙。”
  “乌龙?”祝愉一头雾水。
  “在你下落不明那时,我曾拜托小九借用系统力量帮忙,它回到总部恰巧探听到个消息,拯救废稿角色部门有个刚上任的新手系统要被回炉重造,一问才知,那个糊涂蛋误把书里灵魂拎去现代,发现错了后又慌张带人回到书里,连记忆都忘了给他修正。”
  祝愉愕然许久,他不敢置信,蹭地一下站起。
  “大大……你的意思是!?”
  曲鲤望向祝愉震惊神情,眼中含着些愧疚与温柔,轻声答。
  “小书粉,你不是废稿系统的潜在宿主,而是真正的、原本的祝愉。”
  “只是比其他角色多了段现代生活的经历而已。”
  他勾唇,不由得摸上祝愉发顶。
  “我很高兴,我没能力写好的废稿角色,正在另一个世界开心地生活着。”
  祝愉为他隐含的歉意而怔愣,抬眸涩然地喃喃声曲大大。
  元歧岸早有自己不会错认愉愉的自信,便也未太过讶异,只是下意识要阻止曲鲤亲昵动作,可二人间温情至纯,他终究不舍打扰,悄然收回手。
  罢了,他酸酸记仇,过后总有法子让愉愉哄自己的。
  凌烛雀眼珠一瞬瞪大,恍然大悟地啊了声:“……是了、原来如此!”
  三人看向她,听她激动道:“小愉刚穿进书里时,原本的身体十九岁,如今的小愉记忆却是二十一岁!”
  元歧岸似有预感:“正是前世愉愉嫁予本王,和……万事皆休时的年纪。”
  “不错!说不定小愉走了趟现代并非巧合,而是天尊有意,将两年这道坎跨过去后,才安排你们相识相知。”
  凌烛雀忆起为二人卜的姻缘卦,笑着重复。
  “所以无妄卦后,两情相悦,红鸾吉象,往后一世安宁!”
  ·
  心中一桩大石落地,祝愉又恢复往常活力模样,他提前给苍丝坊放了年假,每人都得了一包厚厚的利是封和快提不动的粮油年货,吴掌柜乐道他这包怕是都要为娘子投进央珞居了,双谷两眼放光,直拍胸脯保证肯定守门守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苍丝坊。
  有些无家可归的绣娘也早被勤昭王安排住进学堂旁的女舍,那边姑娘多,正合计大家一块过年,绣娘们欢喜感慨从未经历过这般热闹,叽叽喳喳对祝愉道小东家若要置办年货,南街最为划算。
  祝愉听了进去,家里三名大人都在年关忙得不可开交,更别提如今身为皇子的尹霖,于是他寻上曲鲤小寒小雀和阿窈,五人撒开欢,见什么吃的玩的都新奇,几乎将南街扫荡一空。
  自江城势力指使西睢巫派绑架祝愉的阴谋败露,勤昭王虽未撕破脸,但暗里狠毒陷害宣后一派就没停过,母家急得焦头烂额,万俟叙倒悠悠挤出闲暇来接孚兰窈,只是差点没被她搬来的年货挤下马车,一身华裳毫无形象地扶着零碎玩意,他家三皇妃还遗憾地同那四个滑头小鬼挥手道除夕夜得陪某人应付宫中大大小小的虚礼,没法应允小愉去王府了。
  晚间元歧岸搂着祝愉吃饭,听人眉飞色舞讲今日又和谁谁去哪哪玩,他无言哽住,喂了祝愉最后一勺蟹粥,语声几分委屈。
  “为夫再忙也不会拒绝陪愉愉,”他垂下眸,“也对,愉愉好友众多,哪还记得起邀约为夫?”
  “哎哟不是啦!”
  祝愉撅着油乎乎的小嘴就往元歧岸脸上亲,亲完又拿帕子给人擦,笑道:“今天开始,我可每晚都要约我家夫君去看大燕城烟花赏呢,小千答不答应呀?”
  元歧岸压下翘起的唇角,偏过脸佯作失落低语:“到最后才想起为夫来,想必愉愉早将大燕城逛了个遍,再同为夫去,岂不是会嫌无聊……”
  尽是因他夫人长久来的纵容而生出的底气,哪还见半分勤昭王的稳重。
  祝愉连他耍性模样都觉可爱,喜欢得要命,搂上人脖颈哼哼唧唧。
  “不许冤枉我,怎么会无聊?与你相守的每一刻都很珍贵,何况我喜欢的烟花,特意留着只跟最喜欢的小千夫君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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