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松开了口,羡临渊靠在赢城身上大口大口汲取着空气,这一吻,似是将他的胸腔都抽空殆尽。
不等羡临渊缓过神,羡临渊只觉脚下一轻,整个人被赢城自轿撵托起,置于膝上。
“赢城.....唔.....”羡临渊紧=咬=牙贝,硬生生把溢出口的呻口今压下了肚。
赢城的手扶住羡临渊的腰。
一路向上滑去。
点燃了羡临渊身体 的欲=火。
山雨欲来,裹挟了娇嫩的花,卷起绪风,摧残在即将到来的雨势里。
羡临渊低首向轿夫忘了一眼,见轿夫局促尴尬的表情,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山雨飘摇,坠落丛林。
羡临渊猛然回了神,用力推开赢城齿肯在身上的头,双手捧上赢城的脸,用已经蒙上一层水雾的双眸对上赢城已经不怎么聚焦的眼眸,低声乞怜,“赢城,我求求你......你再忍一忍,我不想在这里.......”
衣衫已被褪去大半。
一直跟在暗处的无忧察觉轿撵上异样,料想王爷这般,是回不到王府了。随即跃至轿撵旁, 对轿夫冷言道:“去禁军处。”
几名轿夫闻言,当即挺直了身子,三九寒冬,愣是惊出一身冷汗,这才注意到原来无忧一直在身后,也不知自己刚刚的窥视有无被看了去。
羡临渊感激的看了一眼无忧,而后将赢城的头按在自己怀中,钳住他这张不老实的嘴。
羡临渊一手抚摸着赢城的后背,一手抚上赢城滚烫的脸颊,尽量安抚着赢城的躁动。
突然,冰凉的手指瞬间被温暖包裹,羡临渊冻得有些青紫的脸颊再度覆满了血色。
轿撵微颤,冬风纠缠着树叶,将他拖进旋涡,这肆虐的风在嘶吼中唤着这摇摆的叶,“临渊.......”
寒风凛冽,吹不散轿上氤氲-逶迤的气息。
“王....王爷.....到了。”轿夫小心翼翼的落下轿撵,赢城暴戾无常,皆怕一个伺候不周丢了脑袋。
禁军处附属兵部,而兵部隶属赢城管辖。
禁军处是皇宫禁军的处所,赢城已经封王,皇宫已经没有他的处所,有时公务多,他也会同将领一起宿在这里。
“王爷。”禁军统领陆十早就得到无忧消息,已经带着禁军将领在门口等候。
见轿落,羡临渊松开了影赢城的手,没成想,赢城竟借由这个空隙,扯了羡临渊的上衣。
“王......王爷......”陆十行了半天礼未见回应,偷偷抬了抬眼角,没成想,这一抬眼,就看到如此令人气血上涌的画面。
羡临渊半露=香=肩,赢城将脸埋在羡临渊颈见厮磨着,双手将羡临渊的双手反扣在身后。
将领们早闻王爷有个温婉俊俏的男宠,一群粗糙的汉子整日生活在一起,哪里见过羡临渊如此白嫩的男人,一时都看呆了眼。
“呆愣着做什么,还不来帮忙。”无忧伸出手臂穿进赢城手臂下,想要将赢城架下,却反被赢城扣住双臂,动弹不得。
“王爷。”陆十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无忧一个眼神回瞪了去。
“王爷被下了合欢散,还不抓紧帮忙。”
几人皆是一怔,难怪。
正了正神色,几人一齐将赢城钳住。足足六个大汉,才勉强将赢城从羡临渊身上扒扯了下来。
被架下的赢城,双目猩红,直勾勾地盯着面前几人。
陆十吞了吞口水,暗自揣测,不知王爷清醒后是否还记得他们兄弟几人所行之事,若是记得,怕不会将他们千刀万剐了吧。
一番折腾,赢城的神志倒是清醒了几分。
羡临渊向几人轻轻点了点头,红着脸将赢城扶进了赢城的处所。
还未等大门关闭,羡临渊就被赢城反身压-在了长桌上。
羡临渊羞红了脖子,轻轻推了推赢城小声嗔怪,“门还没关。”
赢城顿了顿,咬着牙,沙哑着嗓子唤了无忧一声。
直到听得落锁的声音,羡临渊才卸下了一身防备,伸出手,环住赢城的脖子,登时就感受到腿部一阵烫人的热紧紧贴于自己肌肤上。
“你去哪了。”赢城抬起头,捏着羡临渊的下巴。
羡临渊被迫扬起头,看着赢城。赢城看向自己的双眸,像猎捕一只羔羊。羡临渊心下一紧,赢城的意识怕是被本能驱使了。
抬首吻了吻赢城的嘴唇,羡临渊据实回答道“城南的铺子出了事。”
说着,手覆上赢城的锁骨,自上而下, 温柔缱绻,火烛灼灼,灼=地羡临渊手猛地一颤。
乌云骤起,羡临渊伸手触向天际的闪电,灼烧了他的双手。
赢城猛地倒吸一口气,伸手拽住羡临渊的衣领,一把将人压在桌上,
身上毛孔骤缩,这场酝酿了许久的暴雨,覆压天际,即将狂卷而来。
第二十一章 解药2
赢城瞪着猩红的双眸,眼神涣散地聚不到焦,双手突兀地狠狠掐住羡临渊的脖子,厉声道:“你是不是跟姓洛的在一起?嗯?”
赢城顿时不能呼吸,双手紧紧握着赢城的手腕,“赢城.....你放开....我.....”
“你敢违逆我!”赢城双眸过上一层狠戾,蓦地松开了手。
窗外一片混沌,冰冷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昂扬着枝条的枝叶,毫不畏惧,任雨水摔打在纤弱的叶片上,荡涤掉表面的灰尘。
忽地,风起。
暴雨袭来,混合着闪电,照亮了半方夜空,卷席了叶片。
冬雷在狂风中嘶吼,这片叶如一叶浮舟,随风放逐。
残破,动荡。
聒噪的声响冗杂在这场肆虐的暴风雨中。
羡临渊惨白着脸,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中。
“赢城——”一行清泪自羡临渊眼角滑落。
娇嫩的绿叶随着狂风翻卷,忽明忽暗。
这一夜,风卷残云,落叶四散。
羡临渊昏厥在这场暴雨中,赢城却浑然不知。
狂暴的雨从来不会爱怜娇弱的树叶,荡涤了叶上的灰尘,也打烂了叶的经脉。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戛然而止。羡临渊早已不省人事。
空气中满是泥土厚重的血-腥味。
月亮已经悄然落到树梢,偷偷躲到乌云后边。
房外的士兵早已歇下,习武之人的听力本就比普通人敏锐。
这一夜,休息不好的岂止是羡临渊.......
禁军处的男人个个正当年,这场暴雨,令人个个后怕。
这一夜的辗转,不知道会不会把人折腾没了。
天幕刚启,赢城猛地睁开双眼,眼眸中的混浊早已褪去。
“王爷,皇上传您入宫。”
御书房内,赢城负手而立。
“赢城,昨日之事,你有何看法?”皇帝放下手中的杯盏,抬起眼眸,快速掠过赢城脖颈上一抹殷红的抓痕。
“昨日之事,儿臣属实气愤。”赢城冷哼一声,愤然道:“安嫔心机颇深,竟然利用太子妃给皇兄下=药。当日若非是我,中了药的可就是皇兄了。”
“哦?”皇帝挑了挑眉,暗自打量赢城。“你怎么就这么断定安嫔想害的是太子?怎么不曾怀疑太子是要害你吗?”
赢城坦然一笑,“父皇,我有什么可陷害的?当日事发突然,又是在东宫,皇兄不会傻到在自己宫中陷害我。当日人尽皆知我被皇兄带走,一旦出事,皇兄自是难逃其咎。”
皇帝认同般的点点头,心下一松,看来自己这个儿子依旧没什么长进。
“后宫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都算计到皇子身上来了。”说着,话锋一转,“沧州是你的辖区,疫情致使饿殍遍地,你这两日就动身去平了饥荒吧。事成之后,父皇自有封赏。”
“是。”赢城俯身行礼,出了御书房便直奔禁军处。
窗外暖阳慵散,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待羡临渊醒来时,已是午时,身旁的被=褥早已凉透。
昨夜的疯狂跃然眼前,阳光投射到他的幽深的瞳孔里,羡临渊双手撑床,想要下=床=清=洗一下身子,却发现腰=部和双=腿竟使不上一丝气力。
看着床单上斑斑点点的血=污,身子又着实黏ni的紧,羡临渊强撑着挪动了两下身子,斜靠在扶枕上,饶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也累的额头蒙上一层细汗。
侧耳听着窗外愈发响亮的操练声,羡临渊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再挣扎着起身,出去也只怕是遭人异样。这五年来,虽说他早已习惯,但不意味着他不在乎,索性任由手臂垂在床沿,疲倦的合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处所的大门蓦地被人推开。
“醒了?”声音在耳畔炸开,熟悉的气息灼红了羡临渊的耳尖。
“嗯,”羡临渊的声音里尽是慵懒,“去哪了?”
“父皇叫我过去问话。”赢城故意用鼻尖在羡临渊耳畔摩擦,惹的羡临渊一阵颤=栗。
“结果如何?”
“还能如何,人都已经处理干净了,只是试探我是否怀疑太子而已。”赢城用鼻子冷哼一声。
“那你怎么答的?”羡临渊抬起双手圈住了赢城的脖子。
“自是顺他心意,只当他六儿有勇无谋罢了。”赢城伸出手,勾住了羡临渊的下巴,嗤笑道。
羡临渊扬起头,在赢城的嘴角烙下浅浅一吻,皇帝偏爱太子,此番问询不过是窥探赢城想法,怕赢城未来伺机报复太子罢了,二人都懂的。
“你怎么还在这?昨天不是嚷着要回医药铺么?”
“见你没回来,就想着等等你。”羡临渊太清楚赢城是什么样的人了,自私又偏执,若自己当真走,怕不是要把他的医药铺子拆了。
“真听话。”赢城勾起嘴角,“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自会好好疼你,你可比妓=院的男=妓诱人的很。就是这张脸,啧,别天天这么严肃,本王或许会多在东院宿上几天。”
闻言,羡临渊强忍着身体上的酸痛,对着他努力扯出一个含蓄的笑颜。只要赢城高兴,他做什么都行。
赢城伸出手,捏了捏羡临渊的脸,满意的滑过自己在羡临渊锁=骨上留下的痕迹,翻身上=了床,将羡临渊拥在了怀中。
“今早起得早,再睡会。”
羡临渊向赢城脖=颈处靠了靠,汲取着他贪恋已久的熟悉的味道。
“嗯。”
其实赢城很好哄,在羡临渊的眼里,赢城就像一只躁动的狮子,只要顺着他,他就会高兴。这五年来,羡临渊一直都是如此做的。
第二十二章 关心?
能忍受赢城这脾性的,要么是有求于他,要么是附着于他,而羡临渊只是因为喜欢。因为这份喜欢,他可以包容他的一切,他可以抛弃自己的尊严,可以置纪斯明于不顾,哪怕赢城这一刻要他摘下来头颅他都不会犹豫一下。他只希望赢城能别那么快厌烦他,他只希望能呆在这个男人身边多一天,再多一天。
羡临渊最爱看赢城睡着的样子,他睡着的时候,与九岁那年灯火意阑下的赢城别无二致。闭了眼,眼眸中的暴戾不在,只剩下眉宇中的张狂与高傲,让羡临渊止不住的心颤。
赢城荒唐无稽,王府更是乌烟瘴气,整个宜春苑男=宠女=妓相加都不及他一个城王府。虽说荒唐,赢城也不是什么人都上,暖床的男子或女子必得是处子之身。
这些人大多无法承受赢城的暴虐,有的第一次就暴血被裹了草席扔了野外。有的侍寝了几次,精神脆弱,疯疯癫癫。还有的未让赢城尽兴或是惹怒了赢城,断手断脚也是常有的事,最终也逃不过卖给人牙子.......
羡临渊虽说身子孱弱,却因长年浸泡草药加之日日不断的药汤,即使身子亏空,却也把精神养的足足的。
赢城跟他这么多年不腻,这也是原因之一。
“看什么呢?”赢城的鼻翼动了动。
羡临渊像被戳穿了心事般,苍白的脸颊镀上一层绯红。
“看你好看。”
赢城轻轻笑了两声,睁开了双眸,“父皇让我去沧州平饥荒,你跟不跟我去?”
“嗯.....医馆最近事有点多,我尽快处理完,过去找你好吗?”见赢城心情很好的样子,羡临渊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道。
“嗯。”赢城应了一声掺杂着鼻音。“无忧给你留下。”
羡临渊心里一暖,“你此次去沧州,不似行军打仗,将无忧带着吧。”
赢城没有说话,炽热的呼吸喷在羡临渊纤长白嫩的脖子上。
“时候不早了,回王府吧。”
“嗯。”羡临渊点点头。
赢城掀起锦被,翻身下床,一眼瞥见羡慕临渊双腿已经干涸的血=渍,微微一怔,眉头不悦的蹙起。
竟流了这么多的血么?赢城内心一紧。
“没有清理?”
羡临渊的脸再度染上一层红晕,以为是赢城嫌弃自己身上脏,双眸略有窘迫的看向窗外,“我自己,打水不方便。”
闻言,赢城不觉捏了捏拳头,暗自自责,去见父皇时,怎地没把无忧留下来照顾。
强压着内心不明的躁动,命无忧备好热水。
无忧不是第一次看到二人欢|好后的一片狼藉,而今铺上的血|迹着实让他心惊。
双眸对上羡临渊躲闪不及的目光,无忧急忙垂下了头。
“去,找两件干净的衣物。”赢城将无忧微妙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心中不免再次尺踱,看来自个儿昨日当真是过分了。
羡临渊强撑着疼痛,用手巾轻轻擦拭着血污,轻微的扯动都勾动着身体深处撕|裂般的疼痛,待羡临渊咬着牙擦洗干净,整个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豆大的汗滴自额头冒出,顺着额角滴落在锦被上,浸湿一片。
赢城面无表情的看着羡临渊一寸一寸的清 理,心脏某处隐隐抽缩,“你.....疼不疼?”
羡临渊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嗯......有点.....”
10/108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