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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给臣滚远点/疯了吧,才重生疯批帝王就崩人设(穿越重生)——哼哼唧

时间:2024-03-26 09:19:31  作者:哼哼唧
  “是我没有保护好公子。”十七将头埋在他腿上,闷闷道。
  江照雪伸出指尖,点了点少年的额头,“胡说什么?这些年,多亏有十七,才能让我安稳至今日。”
  “可是萧濯……”十七依然抓着不放。
  “他是他,你是你,我与他之间的事,从来不是因为十七哪一日多睡了一个时辰。”江照雪低声道。
  眼前又浮现前世十七倒在他脚边的场景,江照雪闭了闭眼,敛住那一抹沉痛。
  “堂兄。”书房的门从外推开,更衣完的少女走了进来。
  江照雪推开膝上的少年,淡淡嘱咐,“昨夜一夜没睡,先去歇息。”
  十七揉了揉眼睛,乖乖翻窗离开。
  “昨夜陛下失控,可有伤到你?”他问。
  “陛下连我靠近他三尺之内都不准,又如何能伤到我?”少女摇了摇头,“只是……昨夜陛下言语中,句句都与堂兄有关,即便我想当做没听见,也无法装成傻子。”
  “我觉着,这入宫选妃之时,怕只是堂妹我的一厢情愿了。”少女忆起昨日帝王双目猩红的癫狂模样,心头仍旧后怕,“荣华富贵固然迷人眼,却也得有命享。”
  那个男人分明中了那么烈的药,却宁愿捅伤自己都不肯发泄出来,日后没有药性辅佐,又如何能让帝王心甘情愿纳妃侍寝?
  “这位陛下,比之先帝,更难揣测。”
  谁能揣测出一条疯狗心里如何想呢?
  “六妹这是生了退意?”江照雪抬眸望来,眼中并无意外。
  萧濯这样人嫌狗憎的疯子,六妹不愿了,亦是情理之中。
  “我只是觉着,哪怕江家不出什么皇后,堂兄日后在朝堂上,依然可以青云直上。”
  静默半晌,江照雪淡声道:“我知道了。只是将六妹从青州接来上云京,一路路途遥远,陛下又在相府停留多日,此间谣言,我会尽数为你抚平。”
  “倒也不急着回青州,六妹可住在相府,与阿姐相伴。”
  有相府的背景在这,想要在上云京寻一位良婿,并不难。
  “多谢堂兄,小妹先去歇息了。”
  待人离开后,江照雪眉间方才蹙起,浮起罕见的烦闷。
  就连迷情之药都不管用,更别指望让萧濯那厮拥有一个皇子。
  还说什么知错了,都听他的,结果不还是连孩子都不肯帮他生一个。
  窗户上忽而如同被千万颗珍珠砸落。
  江照雪扭头看去,窗外雾气朦胧,寒凉秋雨已倾盆而下。
  ……
  朱墙黄瓦都掩在淅淅沥沥的雨中。
  宽阔的宫道上,一道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迈着步子,缓慢地朝前走。
  雨水打湿额发,糊住了那双狭长深邃的眼,唯余一片令人看不透的阴霾,水珠顺着瘦削的下巴滴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可仔细想想,帝王又怎会有眼泪呢?
  待走至养心殿外的空地上,他忽然又停住了脚步,腰间长刀上的血迹都已被冲刷干净了,那处被他捅在腰腹的伤口藏在深色的布料之下,哪怕生脓生疮都瞧不见。
  这里,就在他脚下所站之处。
  他曾在此处不顾一切跪在雪地里,让所有人都知晓,他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江照雪光明正大在一起。
 
 
第74章 明月落了尘,为他独有
  也曾在这里,他从养心殿追出来,怒声勒令他拼命求来的君后,禁足巫山殿内思过。
  八年时光从眼前争先恐后般挤过,萧濯终于看清,原来自己在江照雪以爱为名的纵容忍让下,已经从会因为那人咳嗽一声便心痛担忧彻夜难眠的萧濯,变成那个疑心暴虐连踹人都不眨眼的帝王。
  这一切是从何时开始的?
  是江照雪第一次红着耳尖承认爱他,第一次没有因为难捱又疯狂的床事踹他下榻。
  恶犬低劣的骨子里兴奋地知晓,明月落了尘,为他独有。
  于是他一次又一次试探那人的底线,一次又一次耀武扬威,就像在说,看,你终于离不开我了。
  心脏里传来比以往都要尖锐的疼痛,萧濯踉跄着跪倒在地,隔着额发望着前方,恍惚瞧见一个身影撑着伞大步朝自己跑了过来。
  清寒的雨滴分明没有再落到身上,却仍旧有寒意透入骨髓。
  “陛下!”苟公公上前欲搀扶他,语气难掩焦急,“您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快随奴才回殿更衣罢!”
  “他不要朕了。”萧濯不肯起来,低头盯着青石板上如花朵般溅开的雨滴,“他不肯要我了……朕悔悟得……太晚了。”
  “太晚了……”
  这些帝王失意时的喃喃自语,作为奴才若是听进去,那便是活得不耐烦了。
  苟公公充耳不闻,铆足了劲想要将男人扶起来,却徒劳无功。
  “公公,让我来罢,你撑伞就好。”无常不知何时淋着雨走了过来,却也不敢受天子跪下之礼,只得从身后搀住他。
  “滚开!”萧濯被攥住了胳膊,猝然抬头,眼底尽是狠戾。
  好似他一直跪在这里,前世那抹被他打动的身影就会再次走到他面前,问他为何要这样。
  无常蹲下身,无奈叹气,“陛下,您有伤在身,若是再昏迷三日,朝中便会有人怪罪到江大人头上,您不想护着他了么?”
  此话果然很有用,萧濯不再自顾自说些疯话,一言不发自己站起身,忍着浑身的疼,大步走进殿中。
  殿外低头守着的宫人皆松了口气,烧水的烧水,请太医的请太医,忙碌却有序。
  ……
  “陛下手臂处的刀伤已然见骨,没有个一百日怕是无法痊愈,平日里沐浴切记要避开此处。”太医依旧是隔着帕子把脉,可帝王的脉象却比上次还让人胆战心惊,“陛下龙体本就有蛊毒在身,再添伤势,只会让蛊虫受激在心脏里乱窜。”
  “陛下若实在有什么事,大可让臣子去做,何必自己上场遭罪呢?”
  刚说完,太医脸色又是一变,“这这这,陛下昨夜为何还中了迷情之药?这些男女欢好之药,在宫中向来是禁药啊!”
  “不过是些小事,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萧濯不甚在意地靠在软榻上,身上的玄黑内衬松松垮垮系在腰间,露出裹着纱布的腰腹与几寸宽的胸膛,神色十分颓废,“直接开药便是了。”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陛下迷情的药性未得纾解,对身体定有损伤,以微臣之见,侍寝会比强行用药解毒对龙体更有裨益。”
  一听见侍寝二字,萧濯不可避免记起昨夜萦绕在鼻尖的脂粉香气,腻得令人作呕。
  他面色霎时沉下去,“这么操心朕侍寝之事,怎么,林太医不想做太医,想净身去内服务任职么?”
  “陛下恕罪。”林太医面色发白,苦笑道,“老臣一把年纪,的确不该过多操心,只是忧心龙体,并无插手内廷之事的意思。”
  恰逢此时无常换了身衣裳走入殿内,“陛下,在南疆的探子传来书信,已寻到蛊毒消解之法,只需——”
  “朕何时说了要解蛊毒?”萧濯打断他。
  无常更是不解,“蛊毒若不解,总有一日会撑破陛下的心脏。”
  可是蛊毒是江照雪下的。
  若他偷偷解了,江照雪不能解气,说不准便不搭理他了。
  他怕江照雪不高兴。
  无常知晓这一点,更是心绪复杂,“属下知晓了。”
  但心里却谋划着,就算如今不肯解,日后也得提前备好才行。
  “朕乏了,都退下。”萧濯淡淡道。
  但无常仍旧留在原地,有些情报,不适合有外人在场时说。
  “陛下,黑白已经易容成马夫,跟随萧觉往南明去了。”无常犹豫道,“只是那萧觉心思缜密,以黑白的演技怕是容易被瞧出来。”
  “被瞧出来又如何?”萧濯捏了捏手里陈旧的香囊,嗤笑,“他想赎罪,不盯着他怎知他是不是真心?”
  若不是真心最好,正好让他的阿雪彻底厌弃。
  “若他不肯老实赎罪,便也不必留着他碍眼。毕竟在南明,死一个夺嫡失败的太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既自寻死路,怪得了谁。”
  无常讶异,“留他一条活路,这不像陛下的手笔。”
  萧濯垂下眼皮,指腹抚过香囊上的鸢尾花,“朕总得让阿雪见到,朕虽然脾气不好做了许多错事,但朕会改。”
  “只要他不喜欢的,朕都愿意改。”
  “你将此物送去相府,给他。”萧濯拾起身侧紫檀木矮桌上的圣旨,丢进无常怀里。
  无常不用打开,都知晓这又是一册空白圣旨,当即疑惑,“陛下不是已经送过一次,再送一次,未免太……”
  “原来的被他弄丢了,朕贴心补上不行?”萧濯不耐烦道,眉头下压。
  无常:“……自然是行的。”
  无常说完,尚未来得及告退,又被唤住,“慢着。”
  无常顿住,“陛下还有何吩咐。”
  “召工部尚书来见朕。”
  新帝自登基以来,朝中势力每日都要被清算一番,午门外石板上的血,从未有一日干净,刑部大牢更是塞都塞不下。
  可这位帝王,显然没有因朝臣空虚就心慈手软的想法。
  故而当新上任的工部尚书接到入宫觐见的旨意时,心头战战兢兢,在入宫前更是连后事都交代好了。
  “微臣参见陛下。”
  情毒未纾解,又有伤在身,萧濯便是身子再强健,也不免疲惫,淡淡应了声,让他起来。
  他将一座早已画好的宫室图纸递过去,“朕要新建宫室,这是图纸,工部多久可完工?”
 
 
第75章 朕就喜欢他目中无人的样子
  工部尚书接过图纸一瞧,扫过其上所写‘巫山殿’,瞪大眼睛,颇为不解,“陛下如今后宫空虚,先帝的嫔妃又移去了寿康宫,宫室大多无人居住,何必再花费国库去建一座宫室?”
  这殿名,怎么看都带着几分情意,可不像是帝王给自己取的。
  更何况若是天子自己想住,又有哪座宫殿能比得上历代帝王居住龙气盘桓的养心殿呢?
  然而面前的帝王却像是不曾听进他的话,自顾自道:“得早些建好,最好赶在明年入秋前,阿雪才好养病。”
  “陛下,您所绘图纸远比寻常宫室要繁复,即便到后年,也未必能建好。”工部尚书无奈道。
  “朕不管。”萧濯眸光冷下,英俊的面部轮廓在昏暗的阴影下平添几分阴森骇然,“建得慢,那便多雇些人手,明年入秋之前,朕便要入住新殿,尚书若是做不到,那朕届时便住你府上。”
  让天子住自己府上这种事,可远比入狱要吓人。
  工部尚书满头大汗应了下来。
  待人退下,萧濯往后一仰,整个人都躺在软榻上。
  身侧空荡荡,他指尖下意识摩挲过身下垫着的明黄锦缎。
  前世每当他疲惫或兴致低沉时,总有江照雪在身侧陪伴抚慰。
  如今孑然一身,就连灵魂都空了。
  可身体上的苦楚却又让他无法麻痹自己。
  或许他该庆幸,他的君后在下情毒时,没有选择非死即伤的春庭月。
  萧濯苦笑一声,让宫人端了一壶酒进来。
  温和的烛光下,他独自坐在紫檀木矮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往日凶戾桀骜的眉宇也在雨声里染上了黯然。
  “不是与你说了,受伤时不能喝酒,你又不听话。”
  清冷熟悉的嗓音带着呵斥,却让萧濯心头震颤,猝然抬头,“阿雪——”
  然而抬头环顾整座华丽的帝王住所,不过他孑然一身。
  又是幻觉。
  也是,如今的阿雪,哪里会担忧他喝不喝酒。
  萧濯仰头饮尽一杯酒,辛辣一路滚过喉间,正欲再饮第二杯,苟公公忽而推开殿门,脚步匆忙走进来,“陛下,慈宁宫来信,太皇太后下了懿旨,宣江大人即刻进宫,如今人已经在路上了。”
  “咔嚓——”
  萧濯眉目一冷,指尖猛然用力,瓷杯被捻成碎片,刺进肉里。
  前世也是这般,分明先帝在时日日不是病中就是在佛堂念经的太皇太后,在新帝登基后,身上的病一下就好了。
  不但屡次试图插手后宫之事,还在他的君后入宫第一日便召了人过去。
  萧濯自是不放心,放下手里未批完的折子就匆匆赶了去。
  前世他赶到慈宁宫时,两人已是说了许久的话,正好谈及后宫纳妃之事。
  萧濯站在屏风后,哪怕透过屏风只能瞧见那抹朦胧的苍白剪影,脑海里也自动补齐了阿雪清冷的面容。
  太皇太后苍老沉稳的声音自高台之上传来:“君后,哀家知晓你与皇帝情深义重心中唯有彼此,但他毕竟是皇帝,已经让你做了君后,总不能为了你连子嗣嫔妃都放弃罢?”
  “为何不能?”江照雪的声音一如既然淡然又带着讥诮,“他既然爱我,就该与我一般放弃子嗣,若依照太皇太后这话,那臣是不是也可以在相府养几个妾室绵延子嗣呢?”
  “放肆!”太皇太后破然大怒,手掌重重拍在扶手上,站起身,满头朱钗步摇叮当作响,“自古君臣有别,先前在皇子府皇帝如何纵容你哀家不管,如今你入了宫还敢顶撞哀家藐视皇威,哀家看你这君后是不想做了!”
  “做与不做,是臣说了算,后宫之主是臣,不是太皇太后。”江照雪冰冷的声音透过屏风传来,“萧濯能有今日,一半皆是臣给的,没有臣,他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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