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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你换我(近代现代)——晚风

时间:2024-03-31 09:15:16  作者:晚风
  钟忆好容易生气额,沈新月你也太惯着他了吧
 
 
第17章 许愿
  沈新月出乎意料地把健身坚持下来了,钟忆自己的饮食比较常规,偶尔会故意在沈新月面前吃香喝辣,沈新月平常不容易生气的一个人,倒是难得被钟忆惹恼了。
  他生气也不红脸,就是一个人闷着,让钟忆洗完澡出来等到十点还没被观摩腹肌,才意识到这人晚饭吃得不开心,都不乐意来找自己了。
  于是去敲隔壁卧室的门,里面传来沈新月不想搭理人的腔调:“干嘛?”
  “给你点外卖,吃不吃?”
  里面不回话,钟忆就念起手机上的菜名:“红烧猪蹄、蒜蓉炒虾、甜辣无骨炸鸡……”
  门猛地从里头打开了,沈新月站在里面瞪他:“我不吃。”
  钟忆觉得他这副模样很新鲜,嘴唇牵起一个近乎温柔的弧度,那双从前到处传情的眼垂了下来,只凝在眼前人的脸上,他说:“嗯,我知道你不吃。”
  “那你还——”
  “所以给你买了火龙果。”钟忆没忍住捏了一下他看上去很软乎的耳朵,刚碰到就被沈新月挡开了,也没多想,只当他还在生气:“冰在冰箱里了,你不是喜欢?去吃一个,不准多吃,晚上不能吃太冰的。”
  沈新月被他哄人管人的语调绕进去了,也忘了生气,挠挠耳朵,跟在钟忆后面去了厨房,等坐在小吧台上捧起火龙果时又犹豫起来:“我还是不吃了,本来也没有很饿,教练说晚上最好别吃东西……我都坚持这么久了。”
  “不饿,生什么气呢?”钟忆撑着肘,侧过头看向沈新月,吧台的椅子跟酒吧的旋转椅差不多,很小,隔得也很近,钟忆侧肘的动作便显得占据过多面积,将沈新月的视线占满了。
  沈新月现在只记得晚饭的时候这个人有多可恶:“是你故意在我面前说阿姨做的饭有多好吃啊,就算不饿,我也馋啊。本来今天的糖醋排骨我就喜欢吃,还不能吃……”
  钟忆笑着听他发脾气,沈新月很容易被他看得紧张起来,心想大概因为这个男人确实过分好看,如今还不虚伪,声音也因为美色低了下去:“你下次别这样了啊,我真的好想吃,排骨好香,阿姨做的糖居然还可以拉丝……”
  钟忆听着听着便用手把自己的嘴鼻捂住了,侧过头去不再盯着他,方才莫名产生的紧张气氛松懈下来,沈新月因此得了点底气,开始讲起道理:“但是人贵在坚持,不能半途而废。”
  “嗯。”钟忆答应得有些敷衍,似乎有点苦恼,“是不能半途而废。”
  “那我还是不吃了。”沈新月对自己的坚定感到满意,准备从椅子上下来将火龙果放回去,却被钟忆拉住了:“我吃吧,别放回去了。”
  沈新月于是开始看钟忆吃自己喜欢的水果,看了三勺才反应过来,纳闷自己为什么要折磨自己:“我回房间了,我干嘛在这看你吃?”
  钟忆还是不准他走,伸出腿很轻松地将沈新月的椅子转向自己,腿仍然横在对面的椅子下,沈新月被他看似慵懒实则强势的动作困住了。
  他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想跟我打一架?”
  钟忆又开始笑了,沈新月便开始放狠话:“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跟你发脾气。”
  “你发。”钟忆还是笑,“打架也可以,先说好,我不让着你。”
  沈新月想了一下钟忆的结实的臂膀,答道:“还是算了,家暴也是犯法的,你最好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钟忆觉得自己被沈新月蛊住了,这样痴傻的话听在他耳里也能让人兴奋……只能控制自己不去看那双认真的眼,结果瞟到他发红的耳尖:“真的还在生气?耳朵都红了。”
  沈新月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没有……我耳朵有点敏感。”
  “敏感?”钟忆皱了眉,下意识凑过去看,“是过敏了?”
  沈新月马上用手把他挡住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像在看一个白痴,这还是头一次发生在他们身上,沈新月觉得钟忆白痴——他又回过神来,钟忆确实没谈过恋爱吧,连这个都听不懂,想到这里又有点高兴,好像自己终于有比对方经验丰富的地方,又可能因为一点别的。
  钟忆被挡住后还愣了两秒,眼见就要冷脸,以为沈新月过敏了不当回事,等看清沈新月的表情,察觉到周围非同寻常的气氛时,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刚刚在卧室门口,捏了一下沈新月的耳朵。
  那得有多敏感?
  “知道了。”他把腿收了回来,也不再看沈新月了,“回去睡吧。”
  钟忆一个人坐在吧台上,不敢继续想下去,又忍不住再想一点。
  耳朵会有感觉的话,自己这具不算清瘦的人体大概也没有很招沈新月讨厌吧,这个念头冒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对那天的对话有多在意。
  想得到沈新月,当然要照着他心里喜欢的模子来才是,可是钟忆又在这一瞬悸动中不得不直面起另一个事实,他可能不是懊恼自己没有成为最能称心的模子,而是失落被喜欢的可能降低了。
  -
  钟忆送沈新月回沈家已经是七月下旬,临行前一晚上钟忆替他包好要赠给爷爷的书法,沈新月送字,他便托人做了个合乎尺寸的画筒,贵重木料看上去颇有质感,发出很淡的香来。
  沈新月则在浴室演练自己的腹肌,林歌一家到时候也会来拜访,他得准备好,于是对着镜子憋气用力,他的皮肤偏白,肌肉轮廓不容易明显,便又侧过去调整光影的角度,他颇为满意地拍拍自己苦练的腹部,还是有点东西的。
  钟忆敲门进来就看到这副画面,挑了挑眉:“还不错,我刷个牙。”
  沈新月腾出点地方,听到钟忆这么夸自己心情相当飘然,又欣赏了一阵,自己摸来摸去的,钟忆刷完牙有点无奈:“你怎么还在这儿?”
  沈新月说:“欣赏我的成果。”
  “别欣赏了,就这么点儿东西,再看又不会多一排。”
  “你多你了不起哦?”
  “我可没这么说。”
  沈新月瞥了一眼钟忆,发现这人在镜子里看自己撩起的部分,他又来劲了:“确实还可以吧!你觉得跟林歌比怎么样?”
  钟忆不知道林歌怎么样,只注意到这人镜子里一闪而过的某个粉色的部位,他把沈新月赶出去了:“去睡觉。”
  沈新月觉得钟忆越来越像他妈了。
  到沈家时钟忆也没有见到沈新月真正的妈,他吃完午餐便起身离开了,决定也回钟家一趟见见徐幼佳,沈新月送他往外走。
  “那你路上小心。”沈新月俯下身,隔着降下的车窗和他告别,“替我跟妈妈问好。”
  钟忆“嗯”了一声,还没说到时候自己来接他回家,沈新月就被一道“沈月亮”喊了过去。
  钟忆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笑眯眯的男人去揽沈新月的脖子,动作是轻佻了些,行为举止细看便知道是学过舞蹈的,是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林歌。
  他知道自己该走了,却还是没忍住唤了声沈新月的名字:“要回家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不用了,”沈新月跟林歌站得很近,“我让林歌送我回去就是,你开过来也挺远的。”
  钟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油门一踩便离开了,留了一地盛夏的热浪。
  林歌方才只同好友名义上的丈夫点头打了个招呼,这会儿故意很惊悚地说:“你们在恋爱吗?”
  这次换沈新月一脸惊悚:“你在说什么东西?”
  林歌跟他往沈家走:“他在管你啊……看我跟你这么近,盯得我都肾虚了,这句话没有你哥真的肾虚的意思,而且信不信,到时候肯定还是会来接你的。不过你们怎么没雇司机啊?他居然自己开车送你来的?”
  沈新月已经习惯他一句话三个重点了,挑着回答:“我说过吧,他没表情看人,就是有些吓人,你还笑话我。”
  “也确实好看哈。”林歌不着调地说,“谁知道呢,他从前可不会给谁摆冷脸,我第一次见他他笑得可真情实感了,是真变了啊,钟家没出事吧?”
  “没出事,他挺好的,现在这样很好。”沈新月时常说话一板一眼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司机,他好像比较喜欢开车?平常他上班也是自己开车的。”
  “不会是因为没钱吧?”
  沈新月想了想钟成宇做过的糟心事,连给弟弟下药、弑婴都做得出来,没准真会进行一些经济制裁,隐约有些担心:“不会吧……你觉得有可能吗?”
  林歌笑死了:“你还真信啊,沈月亮,钟忆好歹一副总,工资有多少就不说了,持股分红都够他花到养老了吧。”
  沈新月不理他了,林歌又说:“真没什么情况吗?他在管你。”
  “没有吧。”沈新月还在想钟忆没钱的事,“他应该只是不放心我。”
  林歌心想这他妈的不就真相了吗,弟弟你在想啥呢?说着已经进到屋里了,林歌给长辈打招呼,没有再跟朋友说什么。
  另一边的钟忆直接驱车前往城南的钟家别墅,日头很高,下车时家里的园丁在修剪灌木的枝桠,见到他便喊了声“小少爷”,钟忆没有应。
  屋里肯定是收到他开车回来的消息了,徐幼佳见到他便笑起来:“要阿姨去泡你爱喝的茶了。”
  她穿着浅杏色的亚麻长裙,找到舒适的角度,不失优雅地靠在沙发上,徐幼佳今年四十四岁,皮肤和神态却有着二十岁少女的光泽,钟忆是知道的,他的母亲比他更快也更好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他接过阿姨泡来的茶,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刚从沈家回来,新月要我带声问候给你。”
  徐幼佳愣了一瞬,又温柔地笑起来:“你们最近感情怎么样呢?新月前段时间还给我寄了幅画过来,我给挂在廊上了。”
  钟忆已经习惯她对自己和沈新月的感情进行不必要的关心了,明知道是联姻也会问几句,几年下来仿佛自我说服了,看沈新月就跟看亲儿婿一样,沈新月也因此喊起“妈妈”来毫不含糊,钟忆知道这不过又是那个人以德报德的好习惯。
  “什么画?”他问。
  “一丛开得特别好的月季,”徐幼佳看来很喜欢,“他是真的会画画。”
  钟忆想起上次沈新月跟自己来时讨了些月季苗回去,结果当然没有养好,没想到回赠了一幅月季盛开的油画,倒很是浪漫。
  “笑什么呢,”徐幼佳看着儿子,“你今天心情这么好?总感觉有点不一样,没出什么事吧?”大概也听了一点公司的事,她声音低了点,“你和你哥……”
  “没事。”钟忆顿了顿,又说,“我……打算从钟家慢慢出去,做自己的事。”
  徐幼佳愣住了,消化了一下这个事实:“为什么?”
  钟忆还没彻底实施,只是先和母亲交代一下:“不为什么。到时候钟世宏肯定会要你来劝,我先说好不会听。”
  徐幼佳语调缓缓地问:“总要有个理由,不然我也不会支持你……你要从钟家慢慢出去,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一个人在这里?”
  “是说公司……钟家,再说吧。”钟忆垂了点眸子,见到母亲并不华丽的裙摆,意识到自己仍在用各种各样的奢侈品和美丽的皮囊争夺话语权和安全感时,她已经从容起来,彻底融入了这一切,融入了钟家。
  毕竟他是个连车都不让司机开的人,这会弥补他一点过于稀缺的掌控感。
  所以本不存在徐幼佳“一个人在钟家”这一说,不讽刺地讲,钟世宏和她很相爱,只有他这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儿子常常显得格格不入,被“一个人”地典卖给了沈家。
  徐幼佳将话题转开了。
  他极少有这样忤逆母亲的时刻,毕竟他们相依为命吃了十年苦,钟忆大多数时候都很听她的话,原以为开口会有些难,等说完却又有种难以言说的快意。
  晚饭时分,钟世宏和钟成宇难得都在,钟忆便也没有再等,自己将决定说了出来,钟成宇听罢只朝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钟世宏则大发雷霆,要他现在就滚出去。
  等钟忆信步到楼外,管家又跑过来喊他“小少爷”:“先生一时在气头上,您别真的走了呀……”
  “我来吧,”钟成宇从暗处走了出来,“你回去吧,我跟他说两句。”
  钟忆站在原地等自己的哥哥,钟成宇和他一般高,长相却有些邪性,笑着的时候时眼睛和嘴角的弧度有些像狐。
  他靠在廊柱上,点了根烟,语气带着戏谑:“真的不争了?”
  钟忆往日里见到他便会升起恨意,现在反而像已经从笼子里出来了,对笼内与他角斗的恶兽没了恐惧,他说:“都给你。”
  “别说得跟你让了我似的。”钟成宇吐出一股烟,语调是让人又畏又憎的游刃有余,“怕了?”
  钟忆则全无从前四两拨千斤的话术,一张卖笑的脸只剩淡漠,看得钟成宇莫名有些生气,他的弟弟说:“随你怎么想,你别来招我,我也不碰你的东西。”
  “我怎么信你?”钟成宇眯起了眼睛,“钟忆,你的胆子和野心,一向很大。”
  钟忆没有回话,转身离开了,身后的别墅一眼也不再看,连母亲的身影都不费力去望了,蝉鸣响亮,像被他甩在身后草草鸣金收兵的战场。
  他回家,回到和沈新月的家时,心里才突如其来地开始泛空。
  沈新月不在,他好像就真的没有家了。
  这句话换一种表达方式,或许是沈新月在哪里,哪里便会是他的家。
  这个结论连钟忆自己都觉得荒谬,又开始担心起离了钟家,沈家那边会不会终止自己跟沈新月的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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