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换你换我(近代现代)——晚风

时间:2024-03-31 09:15:16  作者:晚风
  沈新月在沙发上吭哧吭哧笑,又转了转溜圆的眼珠,试探着问:“啊,你现在不是百万富翁吗?”这是又在担心钟忆没钱了,至今他都没敢问。
  那确实是,钟忆却没有继续接沈新月的话。
  这个年纪还去想自己“真正想做什么”,不是太闲,就是太幸福,钟忆两样都不占,所以他觉得自己没资格回答,也就不去回答。
  很小的时候每天都在想吃饭的事、想钱的事,等被接回钟家,仿佛成了本能,在事业上的追求从没停过,钟成宇那样执着地打压他,确实是看到了这个不容小觑的弟弟身上,有着超乎寻常的欲望。
  “没有吗?”沈新月问,“那理想的生活呢,你最近变是变了点……但好像没有很开心。”
  “还不够开心?”钟忆问,他最近天天跟沈新月一起在家,已经很开心了,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表现出来,又或许因为还没有真正得到,让他不敢大意。他又去问对方:“那你的理想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
  沈新月在沙发上晃了晃,眼睛有些闪:“我想在湖边买套房。”
  钟忆没想到如此物质,语气有点木:“不错。”
  “哈哈哈。”沈新月笑,“城郊的湖好好看,但那里离市区太远了,在那里买房平常也不太方便。我要是能有自己的一片湖就好了,一年四季怎么画都可以,再种点荷花,要是湖大,还可以有一条小船。不过蚊子可能比较多,得装好纱窗……”
  钟忆因着他的幻想也跟着泛起笑意,问:“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一个月不去市里也是常事,带着阿姨去做饭,一年都不用出门了,可以天天呆在湖边里画画。”
  “不方便啊,”沈新月说,“你平常上班会很远吧?你还要自己开车,很累的。还是说,你的新公司地址没在市区?”
  钟忆愣了两秒,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是不太方便。”
  “是吧。”
  钟忆还想继续跟他聊这个,聊新房的材质,沈新月想要木房子,钟忆说那大概会很潮,容易生细菌,沈新月就说那就想办法嘛,他喜欢木头的味道,钟忆想起什么,只说好吧,他也挺喜欢的,沈新月很高兴他们能达成共识的样子,眼睛弯弯的,钟忆又觉得不能再说下去了。
  很快到了这周的末尾,沈新月突然有些忙,很少呆在家里了,钟忆自己也在做最后的交接,只能每天一个电话问问人在哪儿,连着三个晚上都是沈家,他的心情有些微妙。
  毕竟股东大会刚结束,沈家那边就有暗示,自己和沈新月的婚姻可以终止了,但沈新月又从来没有要离开他的意思,这会儿好几天不在身边,钟忆多少紧绷起来,担心他回去后被家里长辈劝诫,离自己远些……
  他既害怕这件事真的发生,又觉得离了也挺好,也算一个新的开始……不能想下去了,这根本没什么好,在这点上他做不到自欺欺人,跟沈新月离婚和扯走他一根骨头没差,钟忆开始在电话里催对方回家。
  那语气太急切了,像是恨不得把沈新月藏到天涯海角,谁也找不到。
  周日,一切处理妥当,钟忆回到家里,见到正襟危坐的沈新月,餐桌上平日用来装饰的花也不见了,空荡荡的,只摆了些文件,谁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个谈判的架势,他眉头紧锁地走了过去。
  沈新月见到他,眼睛亮了一下:“你回来啦。”
  钟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说:“嗯,有什么事?”
  沈新月说:“之前,你跟我说要跟朋友合伙做……生意。”
  钟忆怀疑这人忘记“跨境电商”这四个字了,答道:“是。”
  沈新月又支支吾吾半天,钟忆心里凉了半截,就听到这人说:“那你的钱够吗?”
  “什么?”
  “你的钱……”沈新月试探着说,“你哥有扣你的钱吗?我,我这边有几幅画正准备拍卖,诺,你挑一幅,送给你,我没有别的意思,要是你现在确实困难……”
  桌上是几幅画的授权书,根本不是钟忆设想的财产分割的离婚协议,一张张白纸黑字,都是沈新月签好名的合同。
  “为什么?”钟忆盯着他问,“你不必做这些。”
  为什么?沈新月在麻烦家里律师筹备的几天里也忍不住这样问自己,他只是想这么做,他就是很单纯地害怕钟忆没有钱,甚至在姑姑问自己真的不和钟忆离婚时,会有些抗拒。
  谁都对钟忆不好,他忍不住这么想,爷爷不喜欢钟忆,钟世宏害钟忆过了十年没爸的日子,钟成宇压根就是个犯罪分子。
  但钟忆对自己好,他能感觉到,于是自己也想好回去。
  “因为,”沈新月有些迟疑地说,“你对我好——”
  他被吻住了。
  钟忆像吃肉一样狠狠咬着沈新月的唇,等沈新月吃痛呜咽时才回过神来放轻舔舐的动作。
  沈新月惊得连挣扎都忘了,好不容易将钟忆推开,露出一双疼得晕出眼泪的眸子时,钟忆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他的后脑勺被用力扣住了,整个人拽着站了起来,腰也被抵在了餐桌边缘,他的力气一向是敌不过钟忆的,只能“呜呜”地被亲着,然后在大腿内侧感觉到了某个危险的硬物。他有些害怕了。
  “钟忆,钟忆。”沈新月红着眼睛,有些生气地推他,“不要再亲了。”
  钟忆直接将他抱上餐桌,强势挤进他的腿间,双手抵在沈新月两侧,哑着嗓子说:“对不起,没有控制住。”说罢他又很不知悔改地去嗅沈新月的脖子,闻到他皮肤动人的味道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气息喷洒,沈新月半边身子都没力气了。
  “你,你要干什么啊?”沈新月被突如其来的吻吓懵了,又发觉自己没有太多抵触。
  “不准和我离婚。”钟忆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我有很多钱,但你的画也要送给我。”
  沈新月一直都认为,他不喜欢太强势、强壮的男人,乔荫一直活在这样的阴影之下,他作为旁观者都能感觉到痛苦。
  而在这一刻他才后知后觉,钟忆根本就是照着他讨厌的模子来的,不仅有一身令人艳羡的肌肉,让自己难以挣开,也有着超乎寻常的控制欲,去哪里做什么都要向他报备,时常盯得他害怕,原来是想将他吃掉,或者关起来。
  “如、如果,”沈新月颤声问,“我说不呢?”
  钟忆倏地抬起头来,近乎凶狠地盯着他,看清沈新月的战栗后,克制着问:“为什么不答应?”
  “你会……把我关起来吗?”沈新月却没有往后躲,“会绑我吗?”
  他注意到钟忆因为这两句话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钟忆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出神地摩挲着,最后绷紧后槽牙,猛地退后,不再压迫沈新月了。
  “我不会。”他不再看餐桌上可口的人,眼神是无法遮掩的割舍后的痛苦。
  他仍然站在沈新月腿间,延长自己与对方最后的亲密。
  沈新月是不要他的,钟忆浑身都因为这个念头泛起空来,空得仿佛不再具有任何实体,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只野鬼,又孤独,又狼狈。
  被沈新月荡在空气中的小腿缠住了。
  沈新月仍然有些发颤,却发现自己方才的颤抖并不因为害怕,也不因为厌恶,好像他早就知道钟忆会怎么回答,他只是战栗于这个男人用他畏惧已久的姿态,以完全不同的答案战胜了他童年的恐慌,压倒了他对于未来伴侣的所有设想。
  钟忆是个十分压抑的男人,压抑到童年没什么敢想,喔,百万富翁从某个角度而言倒也是个很敢想的念头,虽然常常摆脸色,但是从没真正发怒过,笑也笑不开怀,哭是根本没见过,所以在察觉到钟忆对自己并不明显的好时,沈新月会忍不住猜测——其实,他想要对自己更好。
  这会让他忍不住给钟忆过多回应,比如压在他腿下的那些授权合同,来应答他没有细想过的背后的感情。
  而现在,就连对自己的心愿,钟忆最终也选择了缄默。
  他说:“我不会关你。”
  沈新月不想再折磨他了,又或许正是能折磨钟忆的事实,让他不害怕钟忆意味的一切。
  或者说,他愿意的。
  以物易物是这间公寓的隐形法则,但换与不换从不强迫,从钟忆靠近的第一天起,沈新月选择接受、纵容,本身就意味着他已提前默许了这一切。
  他只是太迟钝,但直觉又从来很准。
  他是愿意的。
  沈新月靠前坐了点,小腿试着夹住钟忆的腰,双手搂住了露出惊愕表情的男人的脖子,小声说:“我们,试一试,先试一试……”
  钟忆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脏开始重新跳动,多么重啊,是拼全生命另一半的厚重,他忍不住想,这是他的另一半,是他的全部。
  他又去吻沈新月,担心自己过于浓烈的欲望吓到对方,努力想要温柔一点,又在沈新月尝试回应的舌头里根本控制不住,将人完全压在了餐桌上,沈新月大概是被压疼了,有些挣扎,钟忆便松开唇去看他:“是不是不舒服?”
  沈新月红着眼睛摇头:“没事,我没事……”
  你想怎样都可以。
  钟忆觉得自己要死掉了。
  --------------------
  论文搞不完了,后面更新应该不会稳定了
  沈新月也太好亲了吧!
 
 
第20章 新意
  钟忆的姿态相当矛盾,他吻得很凶,被沈新月纵容的表情激怒一般,眼见就要继续啃下来,沈新月毫不怀疑这个男人是想露出犬齿,叼住自己的脖子的——最终只极为克制地吻了一下沈新月泛红的眼睛,将他很小心地从餐桌上抱起来,一边嗅着沈新月的发,一边往卧室去。
  沈新月搂着他的脖子,觉得身上很软乎,使不上力气,似乎是剧本要求他配合钟忆过于温柔的动作,失了骨头,又好像是这温柔底下的欲念太浓烈了,仿佛他只要微微在男人臂间挣扎一下,就会将底下深埋的一切搅动起来,将自己吞噬。
  被放倒在钟忆的卧床上。
  沈新月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钟忆的怀抱多少是让他紧张的——下一秒这个男人又压了上来,分开了自己的腿,钟忆似乎很喜欢沈新月的腿,喜欢呆在他的腿间,好像心甘情愿、迫不及待地想要被沈新月钳制,想被沈新月拥有。
  他们又在接吻了,沈新月迷迷糊糊地搂着钟忆的脖子,想,他的床是比自己的软些吗?总感觉下一秒就要陷进去了,钟忆的吻像海潮一样,时而很重,又似乎意识到自己太凶了,便绵长地拉扯起来,等得到回应,又忍不住加重力气,真是矛盾啊,偏偏无论是克制还是无法克制,都昭显了这个男人难以言说的过于浓烈的感情。
  松开唇后两人在夜色下脸贴着脸,呼吸都湿漉漉的,谁也没有说话。
  钟忆确实是俊美的,曾经被他用来装风流的好面皮,用来到处虚情假意的眉眼,此刻都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气质来,凝集在了一起,仿佛他的美貌有了最终的主人,呈现出一种忠诚的郑重。
  沈新月不可避免地加快呼吸,然后将头撇了过去。
  “怎么了?”钟忆还要问他,“为什么不看我?”
  沈新月不说话,钟忆却有些着急了,俯到他耳边,声音低低的,像威胁,又像恳求:“不和我离婚,沈新月,不准和我离婚。”
  “唔……你不要碰我的耳朵。”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不要说话了。”
  “那和不和我离婚?”钟忆稍微起身,有些不讲道理地将沈新月的下巴掰了过来,朝向自己,沈新月只好垂着眸子,跟恶霸打商量似的,小声说:“不是说了,试一试吗,谁要和你离婚了……”
  钟忆倏地笑了,语调尽是满足:“对,要跟我试试,我听到了。”他说完便把沈新月全拥进怀里,喃喃道:“跟我试一试。”
  “嗯。”沈新月点了点头,不懂钟忆为什么前一句那样笃定,下一句重复起来又像乞求,他只好乖乖呆在他怀里,继续回答着,“好的。”
  钟忆没再做出过于亲密的举动,只是抱着怀里的人,沈新月想了想,最终用手拍了拍男人的背。
  他们就这样默默拥在一起,钟忆长而健壮的四肢紧缠住对方,像通天的植蔓将月亮完全包裹住了,大概害怕他飞回天上,于是缠得很用力。
  用植物形容钟忆其实并不妥帖,连他自己都会自觉不配这桩充满生机的指代——他是沉郁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乃至早衰的。
  可这一刻,他又前所未有地年轻起来。
  是我的养料,钟忆闻着沈新月皮肤的味道,心脏踏实地跳动着。
  这一晚,或许是他得到了沈新月,又或许是沈新月让他得到了自己。
  -
  等到沈新月洗漱完下意识往自己的房间回时,钟忆没什么温度的眼神便投了过来,他“啊”了一下,不敢继续说什么,钟忆看上去实在是太凶了,他害怕的,可一想到刚刚的吻,又似乎没那么害怕了。
  他还是先回了自己房间。
  钟忆并没有说什么,只有些重地关了卧室的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老夫老夫闹脾气,等着对方来哄,实则两个人都还只亲了一下——很多下,便也有这么大的气性了,钟忆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竟也反思起来,或许沈新月现在还不太习惯和自己一起睡,也有可能是更喜欢自己的卧室,他的房间确实很好睡……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打算要不要主动过去了。
  “试一试”的内容,应该包括一起纯盖被子睡觉吧?
  他甚至愿意陪脑子……笨笨的小月亮聊天。钟忆在心底念了一遍这个黏糊的昵称,有点嫌弃自己,又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来。
  “笃笃”,门被敲响了,钟忆马上将笑收干净,沈新月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门口,小薄毯太长了,拖了一小截在地上,他将脑袋探了进来:“我……我们,是要一起睡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