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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陷阱(近代现代)——喝粥还是吃米饭

时间:2024-04-14 07:11:44  作者:喝粥还是吃米饭
 
 
第20章 
  天气渐凉,F大里的桂树很多,花一开,秋天清冷的空气里全是香味。钟原跟邹良走的很近,他爱玩,拉着邹良参加社团,邹良闲着也是闲着,跟钟原一起报名了篮球和话剧社。
  报篮球是因为邹良想试试,话剧社是钟原的主意,说是美女很多。
  周三话剧社的彩排弄到很晚,社长拿着改编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剧本,在讲角色分配的事情,钟原很积极,要了一堆女孩子的QQ号。
  散场是9点钟,邹良没去参加社团的聚餐,一个人回去。F大的人工湖小有名气,湖边种满香樟树,湖里养着一对黑天鹅,每年孵化出小天鹅,学校里情侣们的讨论度都会很高。
  邹良没直接回宿舍,在湖边坐了一会。临近中秋,月亮很好,但比不上泉灵村的月亮,人工湖自然也没有泉灵溪好看。夜风微凉,夹杂着湖水的野腥味,湖面反射着路灯光,碎成鳞鳞一片。
  四周的香樟树枝繁叶茂,树下种着低矮的花木,把每个座椅都隐藏的很好。邹良觉得有些冷,拉上外套拉链。起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周遭那一直细细簌簌的谈话声变了味道,他听的出来,那是两个人在接吻。呼吸急促,口水声啧啧响,女孩子在轻声哼叫。邹良心头热起来,他扭头朝声源方向看过去,看见一对拥吻的情侣,他们的吻太激烈,类似啃咬。
  邹良开始躁动,他想起和宋迎春在泉灵溪边浅尝辄止的吻,似乎太不明不白了。
  回到宿舍,钟原还没回去,他给邹良传了一堆照片,聚餐上的好看姑娘确实不少,钟原一个劲吐槽邹良太亏了。
  快到国庆,班级群里开始聊各种旅游计划,宿舍的牌桌上也不例外。张柏辉和周齐云都要回家,钟原和家里人出国旅游,话题转到邹良身上,他正看着自己抓到的王炸窃喜。
  “我去南市。”
  钟原以为他也会回家,好奇地插了句:“找朋友啊?”
  “对。”
  钟原又八卦:“找对象?”
  邹良短暂地想了想:“是的。”
  牌桌上一片唏嘘。邹良抽出王炸甩到桌上,冲当地主的张柏辉说道:“你输了。”
  那局结束后,邹良站到宿舍阳台上,拒绝了QQ上几个老同学要来F大玩的邀约,给宋迎春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宋迎春的声音传来:“大良。”
  “迎春。”邹良攥着手机,声音大了些。“国庆我去找你。”
  “你要过来?”
  “行吗?”邹良问道。
  宋迎春沉默了片刻,回答说:“那我去车站接你。”
  宋迎春挂断电话,次日去车站退掉了回乡的车票。车站非常拥挤,窗口前不扯开嗓子,声音听不到。旁边的大娘问了三个车次,票都售空。
  他说要退票,窗口里的售票员像是没听清,确认了两遍:“是要退?”
  宋迎春回答了两遍:“是的。”
  南市跟老家一样,经济不够发达,农业为主。邹良票订的晚,只买到站票,好在东西不多,他背个书包站在高铁过道上,车越往南市开,窗外的麦田越聚集。金黄色的麦子晒在秋日的艳阳下,丰收的景象总是很美。国庆期间的列车人很满,大人看不住的小孩在过道上奔跑嬉闹,被凶了又哇哇大哭。窗外的麦田让邹良心里很平静,隔着窗户,邹良似乎闻到了充实的麦香味,这里确实是宋迎春会呆的地方。
  邹良下车,在拥挤的人群中眺望出站口,搜寻着宋迎春的身影。他个子够高,视线开阔。宋迎春站在人群边上,穿一件浅灰色卫衣,蓝色牛仔裤。他戴了顶棒球帽,帽檐压低,本就不大的脸衬得更加俊朗。
  宋迎春变帅了很多,邹良一眼就认出他来。
  邹良站到他身前,宋迎春露出微笑:“吃饭了吗?”
  车上不饿,邹良也不喜欢高铁的盒饭味,自然是不吃。
  宋迎春带着他站台等公交,南市没有地铁,公交班次很多,不多会两人就上了车。邹良扫视了一下车厢,往最后排走,和宋迎春坐在车尾。
  车上没开空调,车窗大开,吹进来车站两旁小吃店里热腾腾的饭食味,邹良站了一路的累劲上来了,他往宋迎春身边靠了靠,抓住了他的手。
  帽檐下,宋迎春的眼睛忽闪起来,手却没挣开。车开开停停,乘客上来下去,宋迎春拉住邹良的手藏在身后,手心变得湿漉漉。
  到站,正对着学校门口。宋迎春抽出有些僵硬的手掌,提醒昏昏欲睡的邹良:“到了。”
  他的宿舍也是四人间,两个室友回家了,剩下的一个在打游戏。见邹良过来,摘下耳机打招呼:“迎春,介绍一下啊。”
  宋迎春放下邹良的书包:“姜锐,我室友。”
  “邹良,我们一个村的。”
  姜锐笑道:“你们村可真是人杰地灵啊,净出帅哥。”
  “哎,上次商务系那个姑娘不是追你呢,有戏没有?”
  宋迎春飞快地察看了一下邹良的脸色,语调仓促:“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姜锐没继续下去,商量着要不要一起吃饭。邹良还是不饿,只是有点累了。吃饭的事情定在晚上。
  宋迎春的床在上铺,邹良爬上去躺下。他的床很整洁,床单被罩都像是刚换不久,邹良没多会就睡着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睡丢了魂的感觉,邹良醒来,周遭一片昏暗,恍惚间他分不清白天黑夜,他挣扎起身,伸手摸到冰冷的床栏,想起来这是宋迎春的宿舍。
  邹良朝下看去,宋迎春坐在桌上插着耳机听歌。他听见动静抬起头来,仰视着邹良,两双眼睛碰到一起。
  “醒了?”
  邹良在昏黑的宿舍里,心脏被清楚地撞击了一下。
  宋迎春拉开窗帘,打开灯。邹良揉揉被灯光扎疼的眼睛,戴好眼镜爬下床。不多会,姜锐也回来了,招呼着可以一起去吃晚饭。
  大学附近总是不缺小吃街、小市场。姜锐挑的拍档很有南市特色,一整排烧好的样品菜前放着卡片,没有服务员点单,选好牌子交给窗口就行。邹良开始饿了,跟在宋迎春身后,他只拿走了几个卡牌就递给窗口的阿姨,向邹良解释:“这边的菜,分量很足。”
  菜端上来,四个搪瓷盘就能占满一张桌子,姜锐打趣说,申市肯定吃不到这么大份又这么划算的,邹良点头附和。晚饭吃得尽兴,且毫无压力。
  饭桌上,姜锐问道邹良晚上住哪里,邹良楞了一下,笑着答忘记想这个事情了。
  “宿舍不行,最近查得严,你带他去小西门那边开个宾馆吧,那边不贵。”
  宋迎春点点头。
  吃完饭,姜锐回宿舍,宋迎春带着邹良去找宾馆。
  他们并排走着,街道两边很热闹,小吃,衣摊,化妆品,地摊前有情侣,有结伴出来的女孩子。
  宋迎春走得热了,脱下外套穿一件白T恤,他总是这个打扮。
  来之前,邹良有很多话想问宋迎春,你大学好玩吗?适不适应?最想问的是,暑假你真的一天空闲都没有?你是不是在躲我?
  见到宋迎春,邹良却问不出口。
  拐过几个街口,路上安静了些。银杏成熟,果子落在街道上,清冷的晚风中多了腐烂气息。宋迎春指指前方:“就快到了。”
 
 
第21章 
  宾馆确实便宜,像自建房改造出来的,吧台后面贴着红底黄字的价格表,宋迎春选了间100块的标间,邹良看了一眼,换成50块的。
  “能睡觉就行,不用定好的。”
  宋迎春也不再坚持,拿了钥匙往楼上走。推开门,里面的格局有点奇怪,房间很小,装修简陋,壁纸像是被水泡过,长出些黑灰的霉点。房间里隔出一间窄小的洗漱间,一张宽大的双人装占了大半空间,电视柜上放着些矿泉水、茶包、安全套。
  灯也不太好使,打开后灯管闪闪烁烁,整个房间都跟着光在晃动。邹良摁掉开关,打开床头的台灯,灯光竟然是粉红色的,暗淡旖旎。
  “要不,还是换一间吧。”宋迎春问道。
  “不用,不碍事。”邹良放下书包。
  邹良忽然想起,之前跟钟原在小吃街溜达,钟原带他找了一家开在巷子里据说很有名的排骨年糕店,他一边啃排骨一边指着邹良身后的楼栋说:“这里,看着是茶馆对吧,楼上都是包间。”
  邹良没搭理,钟原嘬嘬手指继续说:“房间很便宜,就是个小炮楼,生意很好的,附近大学的小情侣都来这边。”
  邹良扭头看了看茶馆的招牌,以及印刷玻璃门上的包间价目表。
  看来不管哪里的大学城,都会有这样的地方。邹良反应过来,局促几秒后,房间粉色的灯光让他开始悸动。
  宋迎春的电话响起来,姜锐在电话那头问他,晚上回不回去,查寝的大叔快来了。宋迎春答,回去的。
  挂断电话,他给邹良打招呼:“我回宿舍了。”
  床边的墙壁上,贴了一面很大的穿衣镜,宋迎春起身离开,看见镜子里的邹良,正盯着他的背影。那眼神很锋利,让他想起泉灵溪边,邹良给他的那个吻。
  宋迎春深深地吸了口气,房间里有种久无人气的陈旧霉味,他后悔了,刚刚应该坚持给邹良换一间更好的。
  宋迎春两步走到门前,握住门把手。他知道自己一转身,肯定会撞上邹良灼热的眼,可是门刚打开,他还是毫无征兆地转身回看,转身是要确认什么呢?
  门外是宾馆打扫干净的走道,瓷砖上有花白斑点。宋迎春探出的手被迅速拉回,连带着响亮的摔门声。后背撞在门板上,并不疼,只是邹良让他紧张地颤抖起来。邹良面对面抵着他的额头,嗓音莫名地沙哑,沉沉地喊了一声:“迎春。”
  邹良吻了上来,他的唇上有些微微冒头的胡茬,扎在宋迎春的皮肤上触感鲜明。嘴唇很软,伸进口腔里的舌头灵活有力,宋迎春喘不上气,伸手推了一把邹良。
  “邹良!”宋迎春喊他的全名。“这样不行。”
  邹良松开他的嘴唇,身体还是压得很紧:“为什么不行?”
  宋迎春努力保持冷静:“这样,我们就回不了头了。”
  邹良问他:“为什么要回头?”
  宋迎春哑然,理由那么多,邹良怎么会不知道。
  发霉的空气开始燥热潮湿,从门边蔓延至整个房间。邹良粗喘着,低头更凶狠地吻下来,眼镜挤压在鼻梁上不好受,他单手摘下,眼镜扔在地板上。
  宋迎春倒在床上,才觉得那张床很大,整理干净的被面像海一样,跌下去很是安静。邹良失去眼镜的遮挡,眼窝更加深邃。两张脸没了隔阂,紧贴在一起,很快两个身体也变得光裸。
  宋迎春被吻得很渴,邹良起身去电视柜前拿安全套的时候,他一直盯着那两瓶矿泉水,却迟疑着没有开口让邹良拿过来。
  那种干渴的感觉,混合着身体的疼痛让宋迎春倍感折磨,他抬起头压下邹良的脸,大口地吻上去,纠缠的唇舌和被打开的身体,都在发出水声,一种倒错的满足。宋迎春的渴变成热,到处都是热的。密不透风的房间,氤氲着汗渍的床单,还有邹良粗重的鼻息。
  床边的镜子里,映出一白一黄两个耸动的身体。邹良察觉他真的很紧张,紧绷的肌肉更加漂亮,邹良瞟了一眼镜子,吻着宋迎春说:“你看。”
  宋迎春侧过头,惊恐地睁了睁眼,看不下去。他催促着邹良:“你快点。”
  事情并没有潦草结束,宋迎春痉挛、瑟缩,极力压制却还是喊声来。快感让他恐惧,失焦的眼睛恢复清明后,宋迎春第一眼看见的,是床头那盏灯。圆柱形的灯罩,荡开粉红的光晕,那是一朵被欲念浇灌,在床边开放的罪恶花。
  邹良从身后抱着他,在耳边问道:“怎么了?”
  “是很疼吗?”
  “换你到上面来?”
  宋迎春仓促回答:“不用。”
  邹良醒来,宋迎春不在身边。窗开了,初秋的早上,风清清凉凉,吹到脸上消弥残存的睡意。邹良撑着胳膊坐起来,掀开被子,浑身赤luo。
  卫生间里传来搓洗声,邹良走到门口,宋迎春在洗漱台前洗衣服。
  他看见邹良,有些惊愕:”怎么不穿衣服?”
  “想冲个澡。”
  宋迎春拧开水龙头,快速地冲冲水,拎起T恤拧干净。
  “好了。”
  宋迎春转身退出卫生间,邹良抓住他的手腕:“要不要一起?”
  “不用。”
  邹良看看湿哒哒的衣服:“你自己的怎么没洗?”
  宋迎春还穿着昨天的白T恤,有些汗味。“我没带衣服换。“
  “穿我的啊。“邹良作势要去拿包,被宋迎春拦下。
  “不用。”他抻开衣服挂在窗台上,“待会我回宿舍换。”
  邹良冲完澡,神清气爽。出来的时候宋迎春在打电话,他问姜锐,要不要带早饭,姜锐说了什么,宋迎春笑骂过去,不轻不重的一句脏话。
  宋迎春带邹良下楼,早饭吃当地有名的胡辣汤。他们走到小吃街,阳光照在大街上,包子铺门口的蒸笼冒出白烟,煎饼店的油锅滋滋作响,邹良跟着宋迎春拐了两个弯,停在一家店铺前。
  生意很好,虽然不排队,但店里已经坐满了人。一口深锅里煮着黏糊糊的褐色汤水,汤里料很足,邹良认得出豆皮和木耳,其他的看不太清。
  店里转了转,还是找到两个座位,邹良坐下后,宋迎春走到门口,端过来两碗快溢出来的汤,一只发黑的竹筐里,盛着两个油亮的煎饼。
  “你尝尝,看着不怎么样,味道很好。”宋迎春说。
  邹良舀了一勺厚重的胡辣汤送进嘴里,说不上多喜欢。
  “不错。”
  “申城的菜,是甜的吗?”
  邹良笑道:“是的,食堂的红烧肉夹一块,汤汁能拉丝。”
  宋迎春咬了口饼子,跟着笑起来。他吃东西很爽气,烧饼咬得清脆,低下头扶着碗大口喝汤。
  一顿早饭吃完,邹良冒出细汗,回回味道才觉得,这里的胡辣汤确实挺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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