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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大唐无杖录(古代架空)——霂子已

时间:2024-04-14 07:14:12  作者:霂子已
  这位夫人说是怕以前的官家罪身暴露,所以一直戴着面纱,没有露面,也是怕青楼被暴露,虽然赎身是他办理的,可契书当场就撕了,后续的婚帖书则在官府备案。
  官府有备案这点,徐有功早有所料,既然查户籍,能查到,徐有功再问些别的——
  “那可知夫人,是哪座楼里出来的?”
  王大笑的苦涩,“这不夜城庞大,草民又不认得多少字……”
  徐有功听到这里脸色微变,视线略过最前面他因为识字会算数而被录用做管家……这么快,就又不认识了?压下没说,王大也是话锋一转,“青天大老爷,王家家产庞大,不至于这样败了!城周得许多田宅地铺,几百亩良田……草民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阴谋!而且和梁家绝对有关系!他哪有那么多钱施粥……”
  徐有功这次没有着急回话,而是仔仔细细的梳理一遍他方才所说的一切,虽然律法确有规定,若是员外明媒正娶过文碟的正头夫人,且员外王成并无亲疏,那么即便她带走一切,通婚碟印一应俱全,官府也不会查!
  可是,这并不能代表,王大说的都是对的。
  这个王大也许隐瞒了什么,他绝不像是他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垂下的黎眸内,锐光收敛,徐有功的声音维持一贯的平稳清冷:“所以……整个王家员外府,我只能听你一人言。”
  暗含锐光的眼眸稍抬,徐有功看到王大抖了个哆嗦,随后竟从板凳上滑落,直接跪下:“大,大人,老奴知道的都在这里!全是肺腑之言,绝无虚假!您——您定要把那夫人,那梁大夫,抓起来正法啊……啊啊啊……”
  王大说到最后磕头,痛哭流涕。
  徐有功见状却仍是没有一丝情绪波澜,淡淡道:“我说一人之言,并为说你撒谎,你怕什么?”
  盯着王大,徐有功眼看他面上划过去的算计,慌张。
  “还是说,你在撒谎!”
  长而布满伤痕的鬼指,在桌面用力一拍,王大脸色倏地白了,跪了下去。
  王大直接吓到瘫软,他瑟缩大喊着没有,不是……
  徐有功眼看他错乱,心知他即真有所隐瞒,别有用心,可情况如今就他一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徐有功将全身锋芒收敛道:“起来吧,只是诈你,惊扰了。”
  这次,他没有去扶,兀自看白纸黑字上满纸写的——
  “杀人卷钱”,如此设计精妙,用律法做明枪,勾结青楼女做暗箭,披律法皮衣,合法合规合法侵吞财产……徐有功破案数年还是头回遇见。
  偏要找出来也不算容易,直接去查户籍?谁受益,谁就是凶手?万一对方过了好多手呢?
  这且不说,徐有功最觉得疑惑是……
  为何毁尸灭迹的手法,如此诡异。
  剥皮,肉?骨?可谓多此一举!
  更别提,画美人皮?还画教坊司的妆?
  这几个疑问是破绽,想出来,便是百思得其解。
  痛哭流涕的王大暂时问不出什么,徐有功假意押下对他的怀疑,给他又倒水,嘴上淡漠说着必会一查到底,让王大尽快平复心情,他还有问题没问完。
  王大感恩戴德,喝水,却打量着徐有功。
  徐有功则神色淡漠的看手中文书,实则也在观察王大,确认了,他是有问题。
  直到王大放下水杯,徐有功才看向他,语气平稳,问——
  “王大,你让本官查梁家,可是谁的授意。”
  王大本来镇定的眸色瞬间慌乱。
  跪下,却仍是矢口否认,“大,大人,您……您怎会这样问!草民没有授意,实在是草民对王家忠心耿耿!最后只去了医馆……难道是草民吐了您一口痰您……”
  “那事我未曾放心上,你不必再提。”徐有功再说完,冷漠将手中的文书转给王大,“我也并非怀疑你什么,而是——这字字句句,你要想好,签字画押,就是板上钉钉。”
  徐有功转手把文书转给王大时,眼底泛起一丝了然。
  下一瞬,见王大摇头说,“看不明白,老奴……不敢乱画这个。”
  徐有功一直无喜无怒的眼底了然,严肃,“是么。”声色陡然刚正,有力,字字如刀:“你说你是管家,有管家之能才被带走,如今竟大字不识?”
  王大眼底闪躲,索性逃避,不肯说话。
  徐有功也没逼他,只是卷起卷宗收好才看着王大,嗓音再次平稳,“无妨,只要稍后有人问起,你还是一样作答,误差不大,也算数。”当然,徐有功相信他绝不会说一样的话,但具体说什么,他就不能未卜先知了。
  不知不觉,已到傍晚。
  霄归骅踏入门中时,看徐有功眼底的寒芒,尽管他在收敛,可霄归骅敏锐地感觉到他不太高兴。
  把买来的胡饼与茶放下,霄归骅不说话要走。
  徐有功冰冷的铁面却掠过一丝燥热。
  三妹怎么忽然送饭,莫非是知他囊中羞涩了?
  不管知否,徐有功过去,拿了一块——
  先递给王大。
  一整天,审问时王大肚子直叫。
  王大确实饥饿难耐,抓起胡饼道谢就吃,余光扫见,徐有功去喊刚才那位小公子回来——
  “既你不回,把人证护好。”
  外面的小公子回头满脸的喜悦又瞬间画作乖巧宁静:“好的二哥。”
  徐有功只是冷漠以对。
  王大则狐疑道,“大人,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吧?”
  霄归骅不作答,而徐有功道:“有她在,你该不放心的是有歹心要害你的人。”
  霄归骅从小惨遭毒虫迫害,后来练出一身毒术,也因此,徐有功才放心。
  更因此,遇到元理是数学天才,他也不那么意外,毕竟他家也有这么出类拔萃的小孩。
  想起元理,徐有功抓笔录卷出门。
  外面陈夫子刚熬好药前来,徐有功询问元理伤势如何,陈夫子就一脸的愤恨,“大人,我又不是三头六臂会分身!驴也不能这么使啊!”
  徐有功就道歉拜礼,出门先去县衙。
  衙所内宅,茶香四溢。
  盘坐在罗汉床上的许纯与县丞对弈,旁侧县尉频频点头,却只夸赞许纯棋艺绝佳。
  连带县丞也擦汗,直道难以招架。
  徐有功步入其间,后侧几名没拦住他的衙差,慌忙跪下:“大人恕罪!卑职拦不住……徐大人,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路……”
  几名衙差跪着回报时,徐有功等他们讲完才淡漠道——
  “不让走的路,便是对的路。”
  衙差脸色更苦。
  品茶闻香的许纯面色不改,喝完一口茶,继续落子到徐有功前来,行礼,才幽幽开口:“是审出什么了吗?”
  徐有功简明扼要回道:“是,我要二抓梁惠识。”
 
 
第13章 立军令状
  室内一阵静默。
  关于徐有功审讯王大的整个过程,是前后脚传闻的事儿。
  随着棋子再落。
  许纯问:“抓人?可有证据?”顿了顿,对县尉使个眼色,县尉立即走出,将衙差们带下去,又自己守在门边。
  徐有功道:“此文卷就是证据,只是证据不足。但搜索过后,便有了。”
  许纯只是看向门,门从外面关后,才起身道:“徐有功,你当知晓,我汝川此地一向太平,民风淳朴,你这般牵扯出一案,原本,只要你不找大麻烦,对我县并无影响,我也便放放手,可你偏要找梁惠识!你可知,他是新捐的员外郎?虽不在编内官职,却也算官,也已提上去,审核的——就是武家!你这案子,涉及猫妖就不说了,还是姑子,这要出问题……”
  徐有功没被许纯的话影响丝毫,只抬手,从袖子中再拿出三张元理绘制的图纸,伴随徐有功阐述作案工具及如何通过比例画找到死者王成,逐一讲完,县丞与县令脸色一点点变沉。
  “综上所言,”徐有功再往前一步,伸手行礼,“请批手谕。除了再审梁惠识,还需彻查梁医馆和梁府!一是寻找骨架,人肉,二找行凶地点,三是找秀才和他女儿梁霜。”
  药池,药水的事,徐有功没说出来,也没拿出倪秋的信,这是他的底牌,而执棋一侧的许纯,坐直身子,这次给县丞一个眼神。
  县丞刚扫完口录卷,皱眉拍下——
  “徐有功,你这里面虽然涉及梁惠识,可这玩意就没用啊,”县丞抓皱了那堆文卷往地上一扔:“口供……手印呢?签字,画押呢?一个没有,谁知这是不是,你一人杜撰……杜撰的推……推测。”
  最后几个字,县丞后补上去的。
  因为徐有功还在行礼请手谕,那双眼上翻看人,不怒自威,凌厉若刀。
  县丞被盯的脖颈发冷,强行定神才继续道:“当然,这不是说你胡编乱造,毕竟无杖大名在外,怎会做这种事,只是……没有签字画押,确实是作不得数!只能是废……废纸……”
  最后两个字说完,他默默地朝着罗汉床里面挪了挪。
  徐有功收敛视线,看向许纯,“县令大人也这般以为么?”他声色平淡可眼中锋芒,毫不掩饰,震摄心魂。
  许纯一直不断敲击腿的手指在被徐有功紧盯时停了下来,转又拿起棋子摩挲,状似漫不经心的侧头,实则,不敢看他,只敢看棋盘说,“参军贤弟,”他缓下了一步棋,指尖如果不颤抖的话,也许显得更镇定。
  “敢问——就算笔录在,决定性的物证在哪?”
  徐有功还没回答,他重重摁下一颗棋,声巨大,大有先声夺人的气势。
  “你以为,就单凭你,或是那老奴一句话,或你大街上随便来个人,说梁惠识杀人了,就去拿人?如何服众!
  “这人没摁下手印,一张嘴就定罪……我看你,是想抓凶想的魔怔了!
  “要本官说,这人皮也不是我们县的,梁惠识绝无可能,你若不然,再往前走走找找?”
  抓梁惠识,是不可能给抓,管他是不是真……也当然不可能是真。
  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这里头肯定有误会,如今捐官的关口,他又给做过担保,若梁惠识被拿,他这顶戴了一辈子的乌纱帽,铁定保不住!
  想他许纯一辈子矜矜业业,到头来弄个莫名其妙的屎盆子,晚节不保……他不允许徐有功再闹。
  然徐有功嗓音清冷平稳,对他的长篇大论仿若未闻,“所以,你不仅不批,还想赶我走?”不等回话,徐有功转身拂袖:“那若此地若不受理,我便往上知州,知府,大理寺去!”
  “你敢!徐有功!”县丞在许纯示意下,猛一拍桌,“此处轮得到你来拍桌叫板!”接着道:“这不是蒲州,梁惠识乃我县善人,你也到处打听了,就是你去上头,那刺史甚至尚书府,都有他治疗过的病人!”
  许纯起来做好人道:“好了,县丞大人你且坐下,徐有功,徐贤弟!并非本官赶你走,实在是你年轻,不懂这梁惠识威望极大,远至京城都有他的盘根错节,便是本县令也不愿探查他的深不可测,今日你就是将他擒获,难不保你没有确切证据,空口白牙的找人,他日也要被迫放人,更也许赔上性命……”
  县丞和县令唱着红白脸,唱完一起看徐有功。
  对此,徐有功始终眉间清冷,转头,继续往外。
  许纯只能咬牙再道:“你若非要救那小的,就把那王大抓了,他这份口供可是漏洞百出,稍加拷打——”
  “就可让他签字画押,到时一了百了,那不谈这张人皮,蒲州人皮要如何定罪?”徐有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许纯问:“蒲州什么人皮?”
  徐有功道:“之前说过的六张,加此处,足七具。”
  许纯沉吟思索后才道:“说是人皮就是人皮啊,一张白纸,白皮,谁知道是什么。”
  “很好,徐某感谢二位提点。”
  徐有功说完,往外走,后侧他们还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下去——
  “徐有功!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
  “我说,你说得什么针孔,医刀,也不能代表定是梁惠识的。整个大汝川多少医者,都有你说的这些东西。
  “就是,难道只凭几句话和一个傻子画出来的东西就对汝川县的大善人进行肆意污蔑?那我和县令大人的脸,我汝川的脸,岂不是光着屁股推磨,转圈丢人?”
  徐有功已经走到门前,想过他们会包庇梁惠识,当然,这谈不上包庇,确实他没有证据,但是——
  “不搜,怎么给他证明清白?谁又说了他一定是?如果搜了他是清白的,自然皆大欢喜,可不搜只能证明有鬼。”
  县令俨然是没有要给他解决的打算,徐有功也预料之中,只不爽白浪费了半天的时间,不过,他还有最后的绝杀,“再有,你们怕的什么姑子,我不怕,我任期虽满,却还在任,可与你们下个「军令状」!”
  徐有功这次用的是本官,说完放下参军腰牌。
  与公堂所写的那纸带走王大的文书不同,徐有功出身参军。
  军营中人,军令如山。
  军令状不可违!
  许纯与县丞面对这参军的腰牌及官威,一时愣住。
  随后,县丞就抓起腰牌丢去给徐有功,“什么参军牌子,我不要,不要!”
  许纯也忙道:“拿走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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