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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徒(近代现代)——狄醉山

时间:2024-04-26 19:38:31  作者:狄醉山
唇齿厮磨间,褚铭风甚至看到了交缠的舌尖。
他立刻感受到了一种剜骨的心痛,不敢再看下去,怕忍不住冲上去分开他们,可又完全没有理由和身份去分开他们,于是他连再见也顾不上说,扭头就走了,仓皇的背影都透出受伤。
愤然走到拐角处,他的理智不愿再去追随,余光却飞一样又偷偷黏了过去。
杨胜还在入迷地吻着陈敬匀,吻得很入神,而陈敬匀无力地望着褚铭风的方向,看到他又回过头,含泪般的眼眸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无声力量,仿佛用目光在诉说着什么。
褚铭风惊异地停下了脚步。
他仿佛听到了陈敬匀在绝望地说——
救救我。
第14章 
临近傍晚下起了雨,商场里的客人迅速在雨中散走,他们走得晚一些,错过了高峰期,商场和外面都已经没什么人了。
杨胜先去车上取了伞,回商场门口接的陈敬匀。
刚才跑过去的时候他淋了雨,外套湿了一层,畅怀露出的长袖也洇出深色,身上裹挟着冰锥般的刺骨寒意,在靠近陈敬匀的时候朝他压迫而来。
伞几乎都斜着撑在了陈敬匀身上,一心护着他,但飘斜的雨丝还是溅落了一些,火星一样烫得陈敬匀蜷起手掌,深色空茫地看着密集的雨幕。
这让他想起了那个下雨的夜晚。
就是那个夜晚,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仿佛噩梦重现,陈敬匀在车上的时候神色依旧苍白,驾驶座上的杨胜却兴致高昂,他像是打了一场胜仗,洋洋得意地说。
“新店下个月就能开业了,这家理发店离你原来的公司远一些,你要是不想看到他们的话,以后我就在这家分店工作,怎么样?”
他看了一眼沉默的陈敬匀,语气变得怪异起来,带着虚假的笑意。
“不过就算离得远,有的人想过来,也是会不辞辛苦跑过来的。”
陈敬匀听他拐弯抹角暗示了半天褚铭风的存在,终于忍无可忍。
“够了!”
激愤的怒声蕴着的无限厌倦终于打断了杨胜变相的炫耀,他的脸色阴沉几分。
“不想听到姓褚的?你之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现在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
漫长湿冷的长路上仿佛只有他们,杨胜把车停在路边,暴怒的目光像一把凌厉残酷的大剪刀,一旦发觉陈敬匀的言语举止出现了伸向别人的迹象,他就会狠狠剪断。
他用力攥住了陈敬匀瘦弱的手腕,声音发狠。
“别想和他旧情复燃!你什么别不要想,乖乖跟我在一起,否则……”
一直偏头看向另一侧车窗的陈敬匀被他的威胁激怒,已经温顺几个月的情绪忽然爆发出来,他猛地甩了杨胜一巴掌,语气绝望又憎恨。
“我都已经……你还想我怎么样!我是一个人!我不是你的玩具、不是傀儡!你真的要逼死我吗……”
长时间处于暴行压迫下的陈敬匀几乎带着哭腔,他不明白自己的生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过着平凡生活的他自从被杨胜盯上,就此犹如噩梦,被同性侵犯玩弄,失去工作,连向旧友求救都不敢。
他怕的是杨胜拿捏的把柄,说他敢离开的话就把他们上床的录像和他的照片传播给所有人,可是,相比起自由,那些东西真的能困住他一辈子吗?
陈敬匀气得身体都在颤抖,眼前阵阵发黑,侧倚着埋头抽泣。
杨胜的神色渐渐柔和下来,他受不了陈敬匀这幅外壳被打破的脆弱模样,那会让他想要爱怜地把陈敬匀抱进骨子里,更会让他性欲高涨。
而且,今天他们见到了褚铭风。
虽然杨胜还是非常讨厌这个家伙,但他这次在陈敬匀面前狠狠挫了褚铭风的威风,这种微妙的胜利感让他浑身血液沸腾,肾上腺素激增,急切需要某种更刺激的感官来压制住,也极其想要在这种时刻更深切地彻底占有陈敬匀。
上一次,褚铭风和陈敬匀将他驱逐,现在,陈敬匀却成了他的。
褚铭风滚得远远的。
杨胜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按下座椅旁边的按钮,放平了陈敬匀的座椅,然后飞快地解开安全带,长腿一跨压到了陈敬匀身上。
无形而强悍的情欲在封闭狭窄的车厢内爆裂,陈敬匀脸色一变,不敢置信。
“你疯了!”
他拼命挣扎着推开杨胜,难以想象在外面,在车上,杨胜居然就要这么羞辱他。
杨胜没有半点折辱他的意思,他只是被突然汹涌的情愫掌控住了身体,任其宣泄。
“下雨了,外面没有人会看到的。”
被安全带束缚的陈敬匀是砧板鱼肉,他轻而易举地被杨胜按住腰,剥下裤子,这是更屈辱的地方——他的衣服还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只有裤子往下褪,然后男人的指节插进穴肉。
“不……不要……”
陈敬匀已经非常尽力地模糊掉这段时日无法承受的痛苦,但这一刻,他再度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几乎抬不起头。
杨胜急躁地扯开他的安全带,完全压覆,堵住他哀求的嘴唇,手指仓促地做了简单的扩张之后,就抬起他的一条腿搭在肩上,狠狠插了进去。
刹那间,陈敬匀像是中了一箭,剧烈颤抖着。
他一下子丧失了生命力,手臂垂落,任由杨胜狠重贯穿他的身体,肉物摩擦蹂躏着娇嫩的穴壁,激发出的生理性快感在车窗外灰蒙蒙的雨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惨重。
陈敬匀失神地望着窗子。
他看到了阴霾潮湿的天空,轰隆雷声响起的瞬间,骤亮的天空宛如一双眼睛,在窥探着他们放浪形骸的野合。
他作为人的,骄矜珍贵的,完好无损的躯体,彻底被弄脏了。
第15章 
他们在车里做了两次。
狭窄的座位很不便于行动,但逼仄空间又给杨胜带来了另一种刺激感,将他和陈敬匀贴得更近了一些。
尤其是外面偶尔有模糊的车声经过时,陈敬匀会紧张得绷紧身体,绞得杨胜呼吸粗重,愈发狂热地狠狠操干着这一具清瘦迷人的身体。
频繁的交合让陈敬匀的身体越来越习惯这种粗暴的性爱,他们鱼水交融,淫液被撞得噗嗤飞溅,肉身泛出情欲的红,夹杂着指痕吻痕,看得杨胜血脉喷张。
粗硕肉柱撑得极满,在陈敬匀体内深处痛痛快快射了出来。
陈敬匀闭着眼,脸上一片潮红,身体还在细微痉挛着,如同溺水般无声喘着气。
杨胜贪恋地在他体内插了半晌,才不舍地抽出来,浓浊精液混着水亮粘液一并从湿红的软穴涌出,在黑色皮椅上积出一小团。
杨胜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小腹,秀气的阳物也湿漉漉的,被插射出的液体在小腹处凝结。
“你不也挺爽的嘛,没碰就射了。”
面对带有几分狎昵的事实,陈敬匀显得异常的沉默,仍旧闭着眼,像是累得睡着了。
杨胜草草给他擦了一下双腿之间,然后翻回驾驶座,神清气爽地往家里开。
因为一次新奇的车震和陈敬匀的顺从,杨胜这几天的心情非常好。
“分店的瓷砖出了一点问题,得重新换,我下午去他们店里看看。”
他说话时紧盯着陈敬匀的神色,不错过任何细微的神情。
之前每次他独自出门的时候,陈敬匀都忍不住露出轻松的神色,仿佛他是一个让人精神高度紧张的炸弹。
但是现在陈敬匀越来越漠然,像是彻底死心了,他出不出门,对于陈敬匀来说都是监牢。
初次侵犯的晚上之后,杨胜就将他带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因为过惯了村里的苦日子,不在意生活质量,所以杨胜租了一个最简单普通的出租屋,墙壁泛着陈旧的黄,房东留下来的家具破旧不堪,处处都显得凌乱,和陈敬匀之前那个分外整洁的地方差得太多了。
杨胜打算开了分店后,在分店附近重新租一个高档小区,所以在那之前还是将就在这里,不过他买了许多新东西换了上去,使屋子看起来没那么不堪。
说话的时候,陈敬匀就坐在换了新罩子的沙发上,蜷着腿,披着一个浅色小毯子,一声不吭地看书。
雪白的皮肤是屋子里的聚光处,纤长浓密的眼睫毛低低垂下,他一动不动,对杨胜置若罔闻。
杨胜无限纵容地看着他,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注视着他的眼,开玩笑似的说。
“你乖乖待在家等我回来,嗯?”
不必言说的威胁语气把持着陈敬匀的命脉,陈敬匀厌恶地皱了一下眉,还是没看他,视线专心地落在书上。
杨胜不喜欢他这样忽视自己,故意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摸到细腻皮肤时便忍不住多摩挲了两下,粗糙的指节将唇肉按得发红。
他的眼眸按下去,恶狠狠地盯着陈敬匀吃痛微张的嘴唇。
“下午好好休息,晚上回来了别又找借口不让我碰,今晚我要好好操你。”
陈敬匀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一言不发地站起来,任凭毯子掉在沙发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砰的大力关住了门。
这已经是他最大程度的无声反抗。
杨胜带有几分温柔地轻笑了一声,很快离开了。
卧室里的陈敬匀在床边的地板上光脚坐着,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战栗的肩头愈发单薄,像是随时会坍塌碎裂。
听到门关住的声音,又过了几分钟,他慢慢抬起头,将掌心死死攥住的手机打开。
杨胜凭着淫秽的录像和照片完全捏住了他的七寸,料定他不敢声张,不敢逃跑,所以没限制他用手机,只是逼他换了新的手机号。
陈敬匀最亲近的朋友只有褚铭风,他们经常打电话,于是他很容易记下了褚铭风的电话号码,只是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因为他怕杨胜会在盛怒之下真的公开所有,毁了他。
所以他一直隐忍,一直等着杨胜对他失去兴趣,放过他的那一天。
但是没有,杨胜对他的钟情愈演愈盛,甚至昨天还拉着他看分店附近的小区,问他喜欢哪一个房子。
陈敬匀感觉自己在不停地下坠。
他已经受不了了,无休止的性爱与精神上的操控折磨,雨天的车震,以及离开前杨胜说的今晚。
在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下,他颤抖着手,拨通了心中反复念着的那个号码。
“铭风……救救我。”
第16章 
褚铭风的车进不来这个小区门口的窄道,只能停在了靠街的一侧。
在接到陈敬匀求救电话的时候,他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坠地,果然,他就知道陈敬匀是有苦衷的。
而当他摸到杨胜的住处,亲耳听到陈敬匀崩溃地说出一切真相后,这比想象中更让他惊骇。
极度的震惊很快化作滔天的愤怒,他的情绪从未这样高亢过,几乎带有杀意的怒火与无法形容的疼惜兜头灌注,脑子嗡嗡作响,肝胆俱裂。
“他竟然……这个混蛋!!!”
他脸色铁青地立刻就要去报警,被陈敬匀拦住,他难堪地继续说出了自己委曲求全的原因——杨胜那里的录像足够让他身败名裂。
在网络如此发达的现代社会,一旦杨胜将那些色情图像公开到网上,无论他去哪个城市,在哪个新公司就职,终身都将被淫邪的阴霾笼罩。
“敬匀……”
褚铭风哀痛地看着他,自己想要捧在心上的人却被这样凌辱践踏,他痛苦至极,情不自禁将他抱住,安抚着。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摆脱这个混蛋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宽厚结实的男人胸膛让陈敬匀在触碰的刹那间颤了颤,他几乎要下意识躲避,可褚铭风的真心诚意与杨胜时刻情欲外泄的危险截然不同。
在褚铭风的怀抱里,他感到了久违的安心。
干涸的眼睛微微湿润,他哽咽着低声说。
“谢谢你,铭风。”
理发店的分店全部装修好了,在正式开业的前几天,合伙人给杨胜带来的一个好消息,有人想要入股。
“什么?想把分店扩建?”
杨胜皱起眉,“但是分店基本装修好了,也早就打了广告说下个月正式开业。”
“那就推迟开业嘛。”
合伙人老王和杨胜在来城的火车上偶然认识,因为是同一个县城的老乡,后来就合伙打工赚钱,开了理发店。
老王激动地说,“赵总也知道咱们马上就开分店了,所以想早点投资,把分店地址旁边的那块也买下来,重新装修扩建。”
来得太快太急的好事总是令人疑虑重重,杨胜没有像他一样兴奋,沉声道。
“分店已经装修好了,再重新开始也太浪费了。”
“我知道,赵总说这些费用他全包,他想入股成为咱们的大股东,在咱们这儿打造一个连锁的理发品牌,到时候老板还是咱们俩当,他就拿个分成。”
在老王的百般劝说下,杨胜勉强答应先和那个准备入股投资的赵总去见一面,当面洽谈,但老王说赵总去外省出差了,因为不想再耽搁时间,他们决定直接去外省找赵总。
晚上的高铁,第二天下午就回来,杨胜没收拾什么东西,而他在高铁发车前的一个小时,才轻描淡写地跟陈敬匀说了这件事。
陈敬匀在窗边浇花,背对着他没说话。
杨胜看了他片刻,也许是赶时间,没多说什么就匆匆走了。
从窗户看到杨胜走出视线范围,彻底不见之后,陈敬匀连忙掏出手机给褚铭风打了电话。
“他走了。”
“好,我马上就到你那里。”
陈敬匀飞快收拾好自己的重要证件,下楼后,褚铭风早已在外面等着了,降下的车窗玻璃露出他担忧的面容,等陈敬匀坐上车,他利落地往家里的方向开去。
“先去我家吧。”
陈敬匀紧紧抱着包,心跳加快,浑身都躁动不安。
褚铭风看了他一眼,刻意缓和沉闷紧绷的氛围。
“敬匀,没事的。”
沉稳坚定的声音站在陈敬匀身旁,对抗着被视为恶魔的杨胜,陈敬匀用力闭了闭眼,僵硬的背脊一点点放松下来,如同九死一生侥幸存活。
他低声呢喃着道谢。
褚铭风的家在离公司不远的一个中高档小区里,陈敬匀曾经来作客过几次,装潢是统一的北欧简约风。
一进去,他就迫不及待地问。
“那些视频……”
褚铭风正从鞋柜里给他找拖鞋,弯身放在他面前,再站起身时,神色有些复杂。
“我正要跟你说,你先进来坐下吧。”
杨胜明天下午才会回来,他们有充分的时间来解决这一切,陈敬匀见他语气平和,不像是有麻烦的样子,心也放了下来,跟着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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