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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古代架空)——以鸽

时间:2024-04-29 08:06:37  作者:以鸽
  ……
  安宁现身说法了什么叫做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就这么一会的七嘴八舌,他便被人编排好了“暖院小倌假扮清纯不肯伺候家主”的戏码,甚至还有人说他就是想挨这顿打想给人看自己的皮肉,说他生性下作,天然就是喜欢被人看屁股的……
  他有些后悔了,让宋风宁那样一下可能比这样受辱要好上千百倍……
  可昨晚那么求了,如今若是因为一顿打反悔,他想一想宋风宁那般轻蔑不屑的目光,就觉得退缩……
  反正这群人也只能看看自己挨打,随他们去说吧……
  “四十,奴妾知错了,奴妾谨记教训,再不敢犯了”,安宁完成了最后的谢罚,而后双脚被绑在了凳子腿上,他还要晾刑一个时辰,撅着被打变了形的屁股给人随意品评他的惨象……
  晾刑的时候会有侯府的近卫看守不许旁人接近,但近卫只护着他身体的安全,却堵不住那悠悠众口,持刀而立凶神恶煞的近卫即便是瞠目巡视四周,也不碍着满天飞的闲言碎语,安宁听的脸热,恨不得一头撞死以证清白。
  “这会觉得羞愧不敢听了?本侯迎亲那天也听了不少,要本侯学给你么?”
  宋风宁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顶头的位置,身上穿着深红色的朝服看上去英气逼人,轻呼出一口白汽搓了搓手。
  “奴妾少不更事,当年冒犯家主,家主要为此降罪的话,奴妾毫无怨言”,安宁的鼻尖抵在凳子上,眼睛盯着宋风宁靴子侧面闪着光的红玛瑙看。
  “好看么?”宋风宁意识到了安宁的视线,还把锦靴凑近了些让人看真切。
  安宁倒也不是真的看他的鞋子,只是眼神没处落,刚好那玛瑙石光润闪了一下眼睛,此时怔怔的回了一句,“好看,应该值不少钱。”
  “倒是眼尖识货”,宋风宁“嘁”了一声,看似随意的丢了个毯子盖在安宁身上,“子荏让我拿给你的,病了麻烦,让人看久了丢脸。”
  “奴妾谢家主和主人体贴仁慈”,安宁感受到了绒毯的温度,毛茸茸的蹭在屁股上还有点发痒,忍不住想活动活动,却是被捆的动弹不得,宋风宁似乎又在他身边停留了一会,然后随着影子的移动,应该是走掉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因为硕安侯现身而散去大半,“奴妾恭送家主”,安宁小声嘟囔,心里之前的烦闷好像也因为那点小插曲而稍减。
  “难不成这是专门在安慰我么……”安宁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此时一阵寒风吹着落雪刮过,身上的绒毯密实不透风,安宁被暖意裹着,心想待会要好好向高子荏谢恩。
  高子荏睁眼的时候感觉像是中了毒箭,胸骨以下的地方都疼的动不了,他试图动动脚指头来证明自己没有变成残废,朦胧间却觉得勾到了什么东西——还挺沉。
  那重物试探着弄不动,甚至还移动着压了被角,高子荏还在迷糊中气不过踹了过去,结果脚腕就被灵巧一抓,脆弱的屁股隔着被褥被踩了一脚。
  “……”
  这般捉弄他的,除了宋风宁还能有谁,高子荏认清那不明物后,撇着嘴委屈的嘤哼,十分不满刚醒来就遭到的如此苛待。
  “夫君怎么在这?昨夜……”
  高子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依稀记得宋风宁应该是去了麓园的,怎得又跑来自己这里了?难不成宋风宁一晚上还又多赶了一场?侯府确实是不大,但这么奔波是不是也有些过于忙碌了……
  “已过午时了,小娘子,为夫都下朝回来了”,宋风宁看着高子荏一副朦胧惺忪的模样觉得好笑,由着他做了一会白日梦才戳破了现在的时辰,“安宁刚才来给你请安呢,你睡着他就一直候着,要叫他么?”
  “外面多冷啊,快让他进来”,高子荏当不了那种欺负人的主子,觉得这样趴着见人好像是不成体统,强撑着要起身,被宋风宁稍稍用力拥在怀里,然后轻松的按在床褥间,身上有伤拗不过那个耍浑的人,只得讨饶,“夫君,让子荏起来吧。”
  “不让,老实趴着”,宋风宁心满意足的听了小娘子撒娇,隔着被子把人拍的直嚷嚷,然后又十分坦然的将被子给人掖好,大尾巴狼一样的走去开门。
  屋外安宁捧着个手炉,凑在炭火盆旁边跪了一阵子了,身上倒是不冷,就是起的早了有点困倦,门开的时候稍稍打眼看了下宋风宁,好像也没有衣冠不整,朝服发冠都还端正妥帖,有些讶异也有些惋惜——自己这么长时间编排他白日宣淫可能确实是冤枉他了,可是为什么有点惋惜……
  “进来吧,子荏醒了”,宋风宁音色平淡不带着什么喜恶,说完便回了高子荏身边把人揽过来趴在怀里,等着安宁进门。
  “奴妾给家主、主人请安”,安宁伏在地上屁股疼的直跳,刚才跪着适应了不觉得什么,猛的起身疼痛又被唤醒,这会甚至有点想落泪了。
  “起来去软榻上跪坐吧”,高子荏换了个角度趴着正好能看见安宁,那个起身缓慢的动作他自然也是无比熟悉,他用手指戳了戳宋风宁的大腿,“这是又受罚了?”
  “嗯”,宋风宁应了一声,抓着高子荏的手指握了握,“空了合欢盏的罚。”
  “……”高子荏嗔怪的斜了宋风宁一眼,小声呐呐道:“那个大板子多疼啊……还在府门外面,夫君不是都跟子荏说好了么?”
  “他自己选的”,宋风宁堵住了高子荏的话,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为夫还要入宫,晚间七皇兄回来了说是要约着一起吃酒,让安宁伺候午膳和晚膳可以么?”
  “夫君去就是了,子荏自己行的”,高子荏抬了抬下巴够到宋风宁的嘴,在上面索取了一个吻之后推着他的脸往一侧去,“酒别多饮,今日子荏接不了夫君,再喝多了掉到雪坑里,旁人可扛不回来。”
  “放心,为夫的酒还得留着回来灌给小娘子喝,自然都得省着”,两人说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浑话,宋风宁脸上带着煦暖的笑意,起身掸了掸袍子,路过跪坐端正的安宁时瞧了一眼,正声道:“在府中听子荏的话,记得规矩。”
  “是,奴妾恭送家主”,安宁一上午送了宋风宁三次,就觉得这人怎么总在府里进进出出的,可是转念一想,这里是硕安侯府,当然是由得他进出,不禁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把自己脑子里一些突然冒出的想法清理出去。
  “上药了么?”
  安宁正愣神犯困,冷不丁听高子荏问话,急急忙忙的端坐起身,“奴妾受罚未满半百,不得上药。”
  “你过来”,高子荏冲他招招手,扬了扬手中的药瓶子,“昨晚挨了那么多,今天又挨板子,不上药的话屁股以后就变成黑的了,还有可能会烂掉的。”
  “屁股烂掉就得结了痂再长,长好了就又攒了一堆打,打完了又烂掉,嘶……多疼啊……”
  高子荏拿平时宋风宁哄骗自己上药的那一套跟安宁说,或许是他实在纯良的让人不相信他会骗人,安宁似乎真的信了七八分,蹭下了软榻挪到高子荏身边,“谢谢主人。”
  “嗯哼,衣袍撩起来,我帮你”,高子荏趴在床边的姿态有些懒散,手指挑起安宁的一段衣带绕着手腕把玩,等着安宁把乌紫一片肿的有原来两倍大的屁股乖乖摆在他眼皮子底下,才拔出了药瓶的塞子,清香的药膏倒在臀峰上,轻柔地用指尖均匀涂抹。
  冰凉的指尖触到滚烫的臀肉带着几分销魂,安宁早听闻溇洲人长的异样好看,见到高子荏第一眼时还是愣了神,何况……还这么温柔的……
  宋风宁真是好福气,安宁心想着。
  若是之前,有旁人讲与他说那边关策马安天下的将军是个美人坯子,他定要说是哪个说书人杜撰,如今有了高子荏在眼前,就算说是个妖精变得他估计也会信三分。
  “你将衣袍卷在腰间把药晾干,就在我房中的榻上抄写规矩罢,孙婆家中有事,要等着初五之后才能回府”,高子荏将最后一点药膏涂好,伸手取了不远处架子上半干的绸巾擦拭,“不过倒也不急,年啊节的……”
  “哦对了”,高子荏想是想起什么,修长的手指随意的划过安宁面前,遥遥一点另一侧柜橱前摆着的楠木衣箱,“那箱子里有给你新做的衣裳,等会带回去看看合不合穿,尺量哪里不对的跟我说,我帮你改改。”
  “新衣裳?”安宁有些日子没有听过这个词儿了,下意识就想说自己没有钱买。
  “过年不穿新衣么?侯府里过年要穿红袄子一起守岁,那里面还有些四季的衣物,缺了什么再来要就行”,高子荏说的随意,然后又打了个哈欠,“你先抄规矩本子,娘亲要来一起过除夕的,到时你有个态度,他那边也好交待,不然大过年还要把你打的鬼哭狼嚎的,到时候爆竹都不用放了。”
  安宁懵懵懂懂的接受了威胁,在高子荏的怀柔政策下踏踏实实的抄了两天的规矩,直到除夕宣娘拎着两壶酒大摇大摆的进门,他才反应过来高子荏口中的娘亲是何许人也。
 
 
第33章 
  宣娘拎着两坛荷花酒,后面马车上还让人一坛接着一坛的往下搬,谢管家脸上堆着笑,一面命人帮忙,一面心里叫苦:‘这主是要把酒窖捯饬空了都搬进侯府来么?’
  “小心那个布包,哎哎哎,就是那个青色的”,宣娘转身瞧见家丁正往下抱一个青色棉布缠着的长条包裹,急急忙忙的把酒坛子塞进谢管家手里,自己上前去接,“我自己来,你们侯爷点名想要这个,我巴巴的给他带来了,他人呢?”
  谢管家一阵头疼,打从宣娘在宫中当娘娘的时候他就认识这位,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刚出宫那两年消沉些,这脾气心性眼瞅着是越来越不羁了,在府门前挽着袖子当监工,哪有个主家长辈的样子……
  “已经禀告侯爷了,这几步就到了”,谢管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叹了口气,一转头看着宣娘正好瞅着自己,赶忙弯腰垂手,一副理亏的样子,“老奴这就去再通报一次。”
  谢管家脚底抹油想溜走,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揪住了后衣领子,宣娘颇有兴致的凑上去,“谢管家,你跟我老实交待,你家侯爷和两位妻妾最近和睦吗?”
  “和睦,和睦……”谢管家忙不迭地点头,这是问起家务事来了,自己哪敢多嘴,“这后院也不是老奴能去的地方,只是走到羲园总能瞧着安公子在高公子房里,想来应该是和睦的。”
  宣娘八卦的心思大涨,只恨手边没有一把瓜子给自己嗑,禁不住手痒痒的拧了谢管家一把,把人疼的蹦出三尺,又堆着一脸笑招招手让人回来,接着问道:“安宁总在子荏房里……做什么?”
  “这……这老奴可不敢知道,侯爷私下耳提面命,是不许府里人多看高公子一眼的,连回话都得侧身避着视线,老奴哪敢去看两位公子在房中做什么?”谢管家赶忙摆手表示自己全然不知,无辜的样子就差说一句“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宣娘耸耸肩表示没劲,刚想自行进门去,就见宋风宁和高子荏一前一后打府内走来,两人身上都穿着过年喜庆的红袄子,宋风宁的袄子深红绣着祥云纹,腰间扎着一条黑色素带,领口卷了几圈的金线看着随意。高子荏那件颜色稍微艳丽一些,上面照例是绣了芍药——这似乎是宋风宁的喜好,自家小娘子的衣服上总要绣上这花,不过看着也相宜。
  “子荏给娘亲请安”,高子荏福身行礼,伸手去接宣娘手里的包裹,却见那包裹转瞬间被塞进了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宋风宁手中,“娘亲久等了。”
  “还是子荏贴心,你看看这臭小子看见我也不叫人了”,宣娘的指头在宋风宁脑袋上戳了个来回,又把酒坛子从在一旁避事的谢管家手中夺回,另一手虚搭着高子荏的手就往府里走,瞥见宋风宁张张嘴无奈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发笑,“行了别看了,荷花酒在这,年夜饭还早,趁着爆竹声未起,耳朵还听见的时候多说说话。”
  宋风宁抱稳了怀里有些分量的包裹往里走,被宣娘奚落这种事他早就习以为常。今日确实还早,午睡刚醒就听说宣娘的马车到了门口,急匆匆的起身这会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怎么就你们两个?”宣娘看看两人纳闷的问了一句。男妾通常是不见客,但家里的长辈总还是要见的,“安宁犯错被关柴房了?”
  “……”宋风宁心道您还挺懂,然后摇了摇头,“没有,上午抄了好几个时辰的规矩,回去午睡了,刚才派人去叫,这会差不多该来了。”
  “听闻因为这事被你父皇禁足了?”宣娘转头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却看对方眼中一片坦然,“值么?”
  “您不也因为他挨了顿打么?有什么值不值的,何况只是不能出燕都城,府门还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宋风宁上前一步,抬手将高子荏发丝间夹的一小碎树叶取下,“这事对不起的是子荏,他都不怨我,我怨什么?”
  高子荏刚想说什么,余光闯入一个小小的人影,缩在前厅屋檐下的阴影里正呆呆的望着他们,看清来人后,高子荏笑着招呼,“安宁,起了呀。”
  “奴妾安宁给家主、宣娘娘、主人请安”,安宁穿着高子荏给他定做的红袄子,袄子上面绣着俏皮灵动的锦鲤,袖口还有一圈茸毛,穿着缓和极了,他今天跪的格外小心,生怕把衣服弄脏,请安之后也不敢抬头,直到三人走近了才往旁边靠了靠,让出门口的位置。
  “免礼吧,今日家宴,不必拘泥”,宋风宁淡声道,过年里允许安宁站起身伺候,也免了他贱称的规矩,三人分别坐下后,安宁拿着茶壶逐一斟茶,妥帖之后才站在门边生怕出错。
  “你这府里年后也要添些人了吧?先前你们都在边关,这侯府总空着,需要的人手也不多,如今你们长住了,各方面需要的也多了不少”,宣娘抿了口茶然后把茶杯捧着暖手,目光柔柔的转向高子荏,“子荏,风宁是个粗线条,府中的事得你多操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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