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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古代架空)——以鸽

时间:2024-04-29 08:06:37  作者:以鸽
  “北疆大营在营地里住着的弟兄有六千三百一十三人,在后面暮凉镇里住着的还有三万四千两百七十二人之多,还有你所目及的全部山坡上都有我们的伏兵,还有征战牺牲的,新征兵补进来的,还有战时借调的,林林总总五万余人。餐食最好的时候也就是昨日你不愿意吃的那个样子,一碗羊肉汤上放三片肉,一人一顿两个饼子,你昨晚吃的那碗多放的羊肉片还是周虹匀给你的。
  朝廷中出主意的文官谁都不愿意来这样的地方,可是你看到的这些人扎根于此,靠着给朝廷卖命赚俸禄养妻儿,若是让他们再饿着肚子上战场,那是真的寒了心。
  早几年有一次,大战在即,为防止敌军绕后断我军粮草,须得提前筹备,就有人用发了霉的粮食以次充好的卖过来,最后不得不重新采买,又是一笔烂账。”
  语气淡淡的砸在从容心坎上,他很难想到吃了发霉受潮的粮食后腹痛难忍还要拔刀御敌时那种感觉,他只是挨了顿打又被拉着骑马就已经很委屈了。
  “可军粮采买不都事先查验过......何况在军粮上动手脚可是按律法要抄家的死罪,就不怕追究么?”
  “战时前线要的急,数目又大,难免给有心之人提供了可乘之机,人心本质都是贪得”,宋风宁带着从容在风口站了一会,调转马头向山崖下去,“你该亲眼瞧一瞧,坏了的粮食搞得半个营地的将士都中了招,敌军杀到了眼前咬牙忍着腹痛上阵与他们拼命,高喊着‘吾辈誓不辱命’,却战场幸存之后却被那粮食弄的高烧不退,最后错过诊治良机而殒命的,还有烧成痴傻的。
  跟这些人比起来,那些昧着良心的奸商们,把他们千刀万剐都难消我心头之恨,哪有死罪这么便宜的事?”
  宋风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狠厉,从容坐在前面蓦地感觉后颈发凉,身子一抖缩进宋风宁的双臂之间,这一顿饭后,好像对宋风宁的了解比在侯府的半年多还要深刻许多,似乎这人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早操你是赶不上了,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去跟着队伍训练”,宋风宁把人带回大营,将从容安顿好,将他一直抱在怀里的饼放在桌上,“等会出门的时候问门口的人,他们会带你去校场。”
  “是”,从容差点忘了自己要跟着操练的事情,赶忙答应一声,等宋风宁出了营帐便钻进被窝,侧着身子抓紧时间补眠去了。
  ……
  “收!”
  戚蒙将军一声令下,校场内指挥左侧旗帜收回,右手旗帜挥出,所有士兵几乎同时将刺出的长矛收回,整齐划一的落地,时间差只在须臾,一阵飞沙扬起间地面都跟着颤抖。
  “刺!”
  指令的旗帜再度变换,众人手中长矛从竖起到横在手中,然后向后蓄力,再向前刺出,嘴里发出奋力地吼声。
  从容站在队尾,他靠着一股子兴奋劲儿撑到了现在,胳膊早已不是自己的了,那长矛对他而言委实太沉,他刺出去的动作已然变了形,旁边巡看的教头走到他的身边,手抓着他的长矛用力往下一压,他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
  从容摔得急,吃了一嘴的土,他似乎从旁边的士兵视线中还看出了几分嘲讽,禁不住脸红透了,攥着拳头爬起来不敢讲话。
  “出列。”
  教头直接将从容拎到了队伍最前,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宋风宁今天偏偏在这里盯着新兵操练,眼看着从容被人打远提溜过来的模样,心里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
  “重复刚才的动作。”
  教头跟几位将军行了礼,然后不客气地转头命令从容继续方才的动作,然后再次握住他的长矛,把他摁倒在地,甚至还打了几个滚儿。
  “起来,重来”
  从容摔的浑身疼,别说昨天挨过打的屁股了,胳膊肘和大腿的都疼的厉害,他知道不应该那么容易被击倒,可他如何对抗的了眼前魁梧的顶上自己两个的壮实男人。
  宋风宁嚼着茶叶沫子,远看那小孩坐在地上,小小的身影好似有些委屈的样子,还有意无意地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然后紧接着便被等不及的教头踢了一脚。
  像极当年被自己拐来军营欺负的某人......
  想到这里,大大咧咧站在当中的人从台上飞身跃下,几步走到从容跟前,拎着他的后脖颈命令他站直,“出枪手要稳,端好。”
  从容比葫芦画瓢的姿势当然入不了宋风宁的眼,他从后面端着从容的手摆到指定的位置,“腿分开,身子压低站稳,不许晃不许动,保持姿势。”
  宋风宁取了个水囊挂在从容的长矛顶端,“一炷香的时间,要是掉了,就等着屁股疼。”
  如此恶狠狠的威胁,宋风宁心想从容应是能端上一会,岂料他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东西坠地的声音,回身便见那水壶躺在地上,还有从容又怕又欲哭无泪瘪着嘴的表情,毫不留情的上前给了从容的屁股十多下巴掌,揍在软肉上的闷声引来不少侧目,从容耳根子红了透,一边躲一边小声认错,“属下知道错了,大帅轻点......”
 
 
第104章 
  从容最终也没坚持过那一炷香的时间,宋风宁将人横在膝上直接掀了衣袍狠狠揍了一顿巴掌,伴随着他的哭天喊地,身后还有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操练声。
  “疼,大帅,属下知错了,属下之后好好训练,疼……您别打了……”
  原本瘪瘪的屁股挨了几顿打倒是饱满起来了,宋风宁一左一右的落着巴掌,一手钳着从容的腰,手下的小孩根本动弹不得,哭求着徒劳的蹬着两条细瘦的小腿,一直被打到隔着一层亵裤都能感受到那两半臀丘火热的时候,宋风宁才停了手。
  “大帅,属下知错了,屁股疼……能不能今天不练了?”
  从容委屈的要死,捂着脸不肯面对身后那些明面上操练实则暗自看热闹的人,即便是宋风宁又给了他好几巴掌他也默默的挨了,但说让他起来的时候,就捂着脸装鹌鹑,怎么都不肯动弹。
  “属下愿意去做杂役,每天被打屁股,属下不练了好不好……”
  宋风宁恨铁不成钢,默默地翻了好几次白眼,然后无奈又嫌弃的把人拽回了主帐内,把两个茶壶塞进他的手中,“打两壶水来,等会议事用。”
  “是”,从容如临大敌的拎起那被磕碰的满是凹坑的铜皮茶壶,那东西即便是空着也颇有分量,刚被磋磨过的胳膊被坠得发酸,为了缩短这种自我折磨,飞快的转身跑去厨房里寻热水去了,却不知宋风宁在身后若有所思的眯了双眼。
  “马步蹲好,腿分开,地盘扎稳当,双手平举。”
  主帐的角落里,从容欲哭无泪的握拳端举着盛满水的茶壶,他刚刚再度领教了什么叫翻脸如翻书,明明进帐之前说过一错不二罚,那么此时又是为了哪般?
  从容敢怒不敢言,心中十分想念好脾气的主人……
  “还有力气走神,看来是不够疼”,宋风宁在他的大腿上掐出一左一右对称的两朵梅花开,疼的他眼角泛累额头冒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议事的将领零零散散的来了些,无一例外的循声望过来,从容低头不愿给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亵裤被褪到了膝弯,胯间随着营帐帘子掀起而一阵阵的钻风,好在上身的衣服长度总归是遮掩住了羞处,然而屁股若隐若现的疼依旧让人难以消受,才在校场又挨了两顿巴掌,那铁砂掌似得手劲儿威力一点也不次于板子,疼的人头皮都发麻。
  何况是被成百上千号人看着,脸都丢尽了。
  “蹲好,再像刚才似得给我丢人,就把你踹出去。”
  宋风宁看到从容又委屈又乖巧的点头,满意的回身上座,从容面对着满屋子的人,只觉得自己像个被拉出来示众的猴子,还是训练的不怎么好的那种。
  行兵推演,众人将昨晚已经成型的策略在地图上再度重演一次,以察是否有遗漏之处,宋风宁在一旁冷静地看着,时不时出言提醒其中的注意事项,手中的杯盖子拎起又放下,与杯体的脆瓷发出灵动的碰撞声,听到最后时,他眉头轻拧在一起,似乎在想着什么。
  “暮凉镇以东有一条河沟,丰水期走不了人,但如今是枯水期。若我是从外攻入的蛮人,那地方可是个破绽,河沟容不下许多人,但若是行动迅速,趁着换防的时候运进三五百来还是绰绰有余,算一算蛮人老实了有一阵子了……老戚,之前韩将军在任,可有嘱咐你们警戒?”
  宋风宁轻飘飘的问道,戚蒙正眉飞色舞的讲着兵法窍门,闻言神情一顿,赶忙领命,“末将这就去安排。”
  “罢了,现在安排哪来得及,要来早就混进来了”,宋风宁耷拉着眼皮,旁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这位主帅现在心情算不上好,一时主帐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生怕被按上一顶“巡防不利”的帽子。
  就连一向与之不睦的韩平晏此时也不得不闭嘴,话说的有道理,可他又不服气,当初他初来乍到水土不服,自然比不上宋风宁,若说他之前是大意疏忽,那在此刻才提出这件事的宋风宁又是为什么?
  明知故犯,玩忽职守。
  韩平晏总觉得自己终于揪到了宋风宁的小辫子,甚至开始为弹劾的折子打起了腹稿。
  “之前末将不了解地形,可大帅这样就不对了,怎么说也得提前告知,好让我们有个机会亡羊补牢啊”,韩平晏话说的阴阳怪气,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驾驶,这次宋风宁的整个战术中,一众将领都领兵上阵,却唯独把他这个前主帅排出在外,他当初在西南也是调令千军的将领,怎能甘心受此屈辱?
  “大帅来了也有些时日,怎么对这地方放置不管?如今就算是进了蛮人,也不能如此干脆的将这事安在末将头上吧?”
  帐内气氛陡然紧张,两人之间火药味打从宋风宁带着圣旨回到大营起便没有消停过,今日更是就这么直白的起了冲突,戚蒙周虹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不该开口。
  这一席话就差点着宋风宁的鼻子骂他“德不配位”了……
  被骂了的宋风宁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将目光从墙角那个小老鼠一样偷偷放下胳膊又端起来,还生怕自己看到的人身上收了回来。
  宋风宁歪头仰视着韩平晏,感觉就像是看个笑话,“那韩将军意下如何?如今督军大人就在逸城住着,不妨此战得胜后,与本侯前去理论一番?”
  话音落地,无人敢接。
  阵前换帅之事,底下人大抵是能明白几分韩平晏心中的不忿,但他们都是与宋风宁一同奋战至今的将领,孰轻孰重,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若是此战得胜,怕是大帅在外就算功过相抵,最后还要说是末将的错处,何况这仗您能不能打得赢还是另一回事”,韩平晏见宋风宁话中带刺,心道真要是这场仗打赢了,那便坐实了在北疆大营中没有他韩平晏的位置——他打不赢的敌人宋风宁可以,他守不住的城池宋风宁也能守得住,这令他情何以堪?
  从前鲜少吃过败仗的韩平晏在北疆本来就憋屈,情急之下更是口不择言,话音落地才发现周围的目光都变得不友善起来。
  “这话说的蹊跷了,北疆大营不怕打败仗,但我大燕纵观水军边疆五座大营间的将领,恐怕都还从没出过如您这般,临到阵前灭自己威风”,宋风宁怒极反笑,尾音轻飘飘的抽在韩平晏的脸上,就着靠在椅背上的姿势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两根指头随意拨弄着,目光却毫不掩饰的刺向对方,透着满满的嫌恶。
  “来人,将驸马爷好生请到镇子里,回头本侯带着驸马爷一同去跟督军大人交待。”
  “宋风宁,你敢!”
  韩平晏被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弄得头皮发麻,两个守卫闻声入内,一左一右将人架起,他愤怒又羞恼,自从宋风宁叫他一声“驸马爷”开始,便没再把他当做军中之人了,眼下岂止是要把自己排挤出去,这是要革掉他的军职……
  若说寻常将领当然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可他面对的不仅仅是一军主帅,还是名正言顺的皇亲,更是御笔钦封的硕安侯……
  韩平晏此时才回过味来,但为时已晚,只能咬牙切齿瞪着主位之上的人,两人之间高下立判,再无转圜之地。
  小小的闹剧过后,宋风宁懒懒的抬了眼皮,韩平晏被架出去之前不堪入耳的话语犹未消散,他不耐烦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目光逡巡于四周的几位神色如常的老搭档,显然之前那一幕并未影响几人。宋风宁拍拍手起身走到地图旁边,“传我令下去,今晚三更鸣鼓,三鼓未至视同违抗军令,等大军归来时一并处罚。”
  “是。”
  几位将军中气十足,齐声时气势如虹,帐篷都被这一声喝的抖了三抖,正当几人准备走的时候,却听那墙角被忽略已久的小人儿突然开口,与之前几位相比,话音可以称得是声若蚊蝇:
  “几位将军,有……有人口渴么?属下手好酸……喝杯茶再走吧?”
 
 
第105章 
  宋风宁眯着眼睛瞧过去,从容的双手已经抖的不像话,铜壶在手中打晃,额头也出了不少汗,软趴趴的头发贴在脸颊上,衣服也有了被水浸透的痕迹。
  这么再折腾下去,指不定这小身板就要病了……
  几位被叫住的在门口面面相觑,按说他们都是在外叱咤风云的将领,平日里调兵遣将决议果断,此时却不约而同的对从容的小声恳求束手无策。
  周虹与从容熟悉一些,但他却是更知道宋风宁的脾气,这会悄悄的打量着主位那边的眼色,试探着开口,“那个……”
  “周将军口渴?”
  宋风宁冷眼扫了过来,堪比数九天气的寒风。
  “口渴上我那喝去,凉水管够。”
  戚蒙离宋风宁最近,蓦地感受到一阵恶寒,上前揽过周虹的后颈夹在胳膊下拽着人往外走,大有救其狗命的架势,后面几人见此状况忙不迭地应和,纷纷摇头摆手。
  “不渴不渴。”
  “大帅慢喝,属下都不渴。”
  几人喧闹着推诿,脚底抹油一样相互拉扯着溜了出去,最后出门的人将营帐拉好,十分做作的狗腿道:“大帅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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