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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古代架空)——以鸽

时间:2024-04-29 08:06:37  作者:以鸽
  “滚”,宋风宁笑骂,将一侧摆着的小木牌丢了出去,刚好拍在合起的帘子上,然后啪嗒一声掉落在地,被不平整的地面磕碰出了几下余声。
  从容的手实在是太酸了,可又心里发虚,他感觉得到宋风宁刚才议事是动了怒,自己又在这时候没眼色的开口求饶,大概就算是送上门找打了。
  “把东西捡过来”,宋风宁手指向地上的木牌子,看着从容五官狰狞着放下双臂,他也是从那个时候练过来的,当初蹲马步这种基本功的时候也是每天胳膊腿抽筋疼的要死,瘫在床上连打个滚儿的力气都没有。
  木牌递到宋风宁眼前,他用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圈示意从容转过身去,掀开身后遮挡的衣料,责打留下的板痕和巴掌印子满布双丘,木牌划在伤痕上,他用一种近乎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疼么?”
  “疼……”
  “疼就对了。”
  从容扶着膝盖内心翻白眼,这样的对话不知有什么意义,可宋风宁问了他也不敢不答……
  “今晚击鼓,你不必动,大军出发之后,我派人送你去暮凉镇待两天,若是战局胶着,就送你去关内。”
  “是,啊”,算上此时,从容自打迈进这个营地开始已经挨了至少三顿打了,他着实摸不清宋风宁古怪的脾气——老跟自己的屁股过不去这是什么道理。
  可想归想了,面上还得老老实实的撅好,小木牌不轻不重的抽打在肿臀上,不算很疼,但是噼噼啪啪的十分羞人,从容极不情愿的扭了扭屁股,冷不丁一下剧痛,疼的他捂着屁股躲了出去,扭头眼圈都红了,“大帅……疼……”
  “啪啪——啪啪——”
  小木牌顺着他躲闪的方向追了上来,从容疼的扭动腰肢,两瓣屁股在这样的动作之下扭的直晃,“呜呜,大帅别打了……疼……”
  身后的责打在从容冒着挨板子的风险回到原地的时候停了下来,屁股火辣辣的烧着,他想伸手揉揉,但被人从身后盯着又不敢。宋风宁那比臀肉还要烫上几分的大手覆上他的身后,从容愣了一下,随即不知为何的脸红发烫,并且大有在那打圈儿按揉之中愈演愈烈的趋势。
  “还疼?”
  “不……不疼了……谢谢大帅……您对下属可真好……”
  “想多了”,手中的臀肉还禁不住的颤抖着,宋风宁心中受用,面上不冷不热的回道,然后在两侧各拍一下,拿出一瓶伤药摆在桌上,“伤药,自己回去涂。”
  “是”,从容拿起桌上精巧的瓷瓶,手心大小的青花缠枝却让他感觉沉甸甸的,似乎……屁股好像有些药到痛除了,“大帅,这次……会危险么?能赢么?”
  “会危险,但有我在,燕国必定凯旋而归。”
  宋风宁伸出手,从容会意的低下头,让手心搭上自己的发顶,感受着略带粗蛮的力道揉在脑袋上,不知为何,悬着的心就被这样的小动作安抚又放了回去。
  三更天的北疆大营烛火通明,手持长矛剑戟的士兵整齐列队,身上兵甲随着动作发出令人斗志昂扬的摩擦声,宋风宁身披战甲全副武装的穿行在众将士之中,路过每一个带着热血和渴望的年轻脸庞。
  “蛮人扰我大燕边境已久,往日里一直让诸位低调行事被动应战,实在是委屈你们。
  今日我军主动出击,誓要杀得蛮人措手不及,今日,杀蛮人总旗以上者赏银百两,杀副将以上者赏银三百两,斩蛮人首领者赏黄金百两。”
  宋风宁回到将士面前,从每一道目光中读出了跃跃欲试和热血沸腾,他举起手中鬼刃环视四周,“众将士听令,今晚放手一搏,守我大燕边境百年安宁。”
  “放手一搏,守我大燕”
  “放手一搏,守我大燕”
  “放手一搏……”
  校场上呐喊声震撼河山,宋风宁趁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从大营后门绕出,赤月载着人稳稳的飞驰潜入夜,身后的喊声逐渐因为距离而弱了下去。马上的人沉下目光,接着月色和风声辨别方向。随即勒马东去,跑了约么半刻,就到了议事时所说可能成为漏洞的河道,周虹带着一队人马早在此处等候,见人来了急忙迎上来,“高将军口信中所料不错,此处确实有蛮人蛰伏,已经被清剿了。”
  河道是高子荏听了周虹带去宋风宁的手信后提醒的,也是因为北疆今年大旱,十年多都未曾露出的河道才见了人,宋风宁此前倒也不知道这么个地方。
  “干得不错”,空中飘着浓重的血腥味,一闻便知此处刚结束一场血战,宋风宁拍着周虹的肩膀,在他胸口擂了一拳,“有人受伤么?”
  “没有,血都是蛮人的,我们靠着高将军的计策,天黑之后在河道口引火学鬼叫向他们索命,蛮人果真上当,兵刃都没来得及拿就往外跑,高将军真是神了。”
  “嗯,蛮人信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子荏与他们交手许久自是了然于心”,宋风宁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有多高兴,白天他是寻个借口将韩平晏支开,可却冷静下来却突然想起,这条枯水期的河道在北疆大营中居然没有一人知晓……
  那么高子荏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人明明一直与自己待在一起,之前他们的警戒范围,从不包含此处……
  宋风宁不敢细想,借着冷风和血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赤月牵在手中往河道另一侧走,强行转换了话题,“周虹,你去逸城时,子荏的眼睛如何了?”
  “模模糊糊能看到人影了,高将军还说这次真的有效果,让您放心呢”,周虹一拍脑门,他倒是把这喜事给忘记了,“没准您打了胜仗回去,高将军的眼睛都好全了。”
  “嗯”,这可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了,然则宋风宁心中却并没有那般轻松……前两日闲聊得知,那位配药的老者是江湖排的上名号的毒师,按说当时高子荏中毒后,就已经把线索指向了溇洲,派出去寻药的暗卫们不可能会放过如此人物,却是为何当初遍寻无果……
  “除非是有人,将他藏起来了……”
  又或者说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人操纵这一切,目的是……
  让高子荏不得不再次踏上溇洲这块土地……
  “大帅您说什么呢?”周虹没头没脑的听了一句,莫名其妙问道,“什么藏起来了?”
  宋风宁拉着周虹半自言自语一样的将方才心中所想的告诉他,周虹沉思片刻,挠挠头,一脸纠结的答道:“大帅,您这太缜密了,属下确实是不明白……若是高将军真的有什么,那您之后去看看他,不过不是我说,高将军当年也是咱军营一枝花,惦记的人可不算少,军营外也说不准,没准是您多心了,就是有人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所以报复。”
  “从前有人惦记子荏?”
  “那都好早的事了,何况高将军也不理的”,周虹被这凉飕飕的语气吓出一脑门的汗,急急忙忙往回找补。
  “也是真敢”,宋风宁嗤了一声,连赤月都呼哧呼哧的发出不赞同的声响,“子荏是那种,你若惹了他,他只用一双筷子就能把人碎尸万段的,寻常对他心怀不轨的人……侥幸活下来的并不多。”
  周虹脸色微变,宋风宁低声笑笑,又补充一句,“不过若真是这么简单,还是我们幸运了。”
  ‘子荏啊……”
  宋风宁握着胸口的歃血瓶,在心里默念几遍爱人的名字,目光扫过面前经过拣选踔厉风发的年轻人们,戴着黑色披风斗笠在寒风中站得笔直,这里都是他在军中暗下操练的心腹。
  随着宋风宁右手半举轻轻一挥,众人整齐翻身上马,连披风卷起的弧度都近乎一致,战马的马蹄都包裹着黑色的棉布。
  夜半西风至,队伍在漆黑的夜幕下排成细细的直线,在暮凉山脚又静悄悄地分成两支队伍,一前一后潜入了蛮人的阵营范围之中。
 
 
第106章 
  昭戎回到居所时,早间出门时紧锁的门大敞着,心下以为是朱远晟又来找自己撒娇或者做些无意义的亲密举动,眉目之间不经意的显露出几分不快和厌恶,语气低沉只管开口,“不是说过了,未经传唤,不许进我的房门……怎么是你在这?”
  主位之上,一男子身着白衣盘着腿坐着,长发散落在赤足之上,颀长白皙的双足松松架起轻踩在椅面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脚踝骨,青筋和浅青色的筋络凸出在薄薄的皮肤之下,听到来人循声抬头,朱唇皓齿直面昭戎,笑出一个柔和的弧度。
  灰蓝色的眼睛眼角下弯,这一笑,几乎把昭戎的魂儿都勾去,立在原地竟然动弹不得。
  就像中了蛊。
  “昭将军以为是谁?非请自来,倒是子荏冒昧,不过门上那把如意锁着实也让我费了会儿功夫,就当与您扯平了”,高子荏从衣袖中摸出一只铜锁,摆上桌面的时候却从中间段成两截,断口可以看出是用利刃果决劈斩开来,怕是一眨眼的工夫都用不上,“灼雪许久未出鞘,是该擦一擦了。”
  “你到底来做什么?一个半瞎的,上赶着找死?”
  昭戎见这人一副不客气的样子不禁恨的牙痒,之前的对话谈不上愉快,两人立场也不同,碍着如今溇洲还在燕国掌控之下,昭戎不好与他起什么冲突,但是这般骑到头上来的架势,“高子荏,你未免欺人太甚?”
  “哦,抱歉”,高子荏听到这话,赤脚有些笨拙地趿拉着地面的鞋履,懒懒散散的站起身,装疯卖傻似得冲着昭戎身边的空气深深施礼,“子荏今日是有事相求,还请昭将军莫怪?”
  “如此求人的道理,是宋家人教的么?”
  高子荏闻言仰头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人头皮发麻,然后在昭戎以为他疯魔的时候陡然收起表情,上前两步准确地揪起面前人的衣领,灰蓝色的眸子像是容纳百川的洞孔,又似要把人全然吸食入内。
  若说能靠一双眼睛来操控旁人,昭戎此时也不可说完全不信。
  “宋家人?呵呵呵呵”,高子荏低头耸耸肩低沉的笑着,长发顺着肩线披散下去,遮住了半张脸,倒更像是白日见了鬼,“昭将军又忘了,如今你脚下这块地,也是宋家人的。”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信不信我让你最宝贝的宋风宁在战场上有去无回?”
  高子荏偏头一笑,随即后撤一步好整以暇的瞧着昭戎,他如今已经能看清大半,那解药确实管用,但又实在伤身,宋风宁走后他服下第一剂时便吐出了黑血,如今解毒过半,可他就连在阳光下站一会都觉得眩晕,全然不比往时。
  “昭将军一言九鼎,怎么会不信呢?不过今日确实有事要求,还请将军先听我一言”,高子荏没打算跟昭戎多磨蹭,按照那天周虹送来的计策算算时辰,那人应该已经潜入了蛮人的营地,他不赞同宋风宁兵行险招,可又实在拿不出什么更多的道理。
  只言“担心”二字,魂牵梦萦,却又苍白无力……
  “昭将军手下一千骑兵,与我一同去支援风宁”,高子荏面上毫无破绽,话语说的理所当然,昭戎一脸的难以置信,险些以为是自己疯了。
  “你问我借兵?凭什么?我巴不得宋风宁死在外面。”
  “子荏奉劝昭将军慎言”,高子荏提高了声音,表情的裂痕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狠厉之色,那微敛的双目紧盯昭戎得意的神情,好似恶狼附身,说话时咽喉摩擦着音节发出一阵阵猛兽苏醒的气声,“溇洲与燕国唇亡齿寒,宋风宁若是有什么好歹,别说你做梦的溇国,连溇洲的守城军都做不了,子荏说到做到。”
  昭戎表情变了变,但到底是经历过大风浪的,欠身逼视着高子荏,双唇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尖,带有侵略性的热气扑在高子荏的脸上,“就凭你?能不能动得了宋风宁另说,你如今人在屋檐下,就不知道低头的道理么?若是借兵也行,跪下求求我,抽自己二十个大嘴巴子,让本将军今日爽了,就借给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白茫凛冽的剑光闪过,灼雪的剑尖精准的抵在昭戎的喉间,高子荏将剑锋轻轻在他的喉结上挑破了一层皮,鲜血便从中一点一点渗出,沿着剑身落在地上,“凭我取你性命如踩死一根野草般易如反掌,何况昭将军该不会真以为我在与您客气的商量吧?”
  高子荏抖开衣袖,未持剑的手掌心赫然是溇国时期皇帝调令全军的“溇”字虎符,如今是溇洲守军最高统帅的信物,此物一直由朱远晟保管,如今为何在高子荏手中。
  答案显而易见……
  “朱远晟!”昭戎怒火中烧,喉间猛地一痛,随着他的动作,剑身扎的更深了些,他此番说话都有些费力,“你们一个个的!”
  昭戎眼目之中满盛怒意,粗重的呼吸声中,眼底竟然崩裂出几道血丝,看起来颇为狰狞。
  高子荏被他这幅如蛮牛般的表情弄得咂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脚踹上昭戎下腹,这一下力道不轻,昭戎险些撞在了桌角,单手撑住桌面稳住身形,随即起身反扑,高子荏似同梁上毒蛇,身影灵巧一转,单手挡住了直奔面门的攻势,飞身而起又是一脚蹬在昭戎心口,后者被撞出去的时候桌椅板凳倒了满地,灼雪却未给他可趁之机,十招之内便将人逼进墙角,剑锋再度横上昭戎的咽喉,高子荏笑得邪气,挑着下巴,鼻尖与昭戎鼻尖相抵,四目相对间,昭戎终究是忍不住试图避开他鬼魅一般的目光。
  “昭将军,子荏今日只是来知会一声,也劝您省点力气,不然剑再往前一点,您这辈子都没机会叫出声了。”
  “你!”昭戎怒目,上牙咬着下牙似在蓄力,牙齿摩擦的声音像是要把人活吞。
  “嘘”,高子荏将虎符轻轻抵在唇间,唇珠被摁压凹陷出一个符文状的浅坑,随即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用铜制的虎符轻拍昭戎的脸颊,薄唇轻佻地吐出一句,“求求您,别喊,太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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