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撒娇。”岑羡云不轻不重地呵斥一声,修长的手指捏住发间的金钗,精美的凤头钗肉收却不是冰凉的金属触感,而是……
仿若捏着纸张的错觉。
岑羡云了然,不动声色地将谢陵游满头的“珠钗”卸下,五指插入柔软的黑发,慢慢地梳理着长发,顺着盘发的走向,慢慢解开一个又一个发结。
盘起的长发散落,三千青丝犹如瀑布般落下,披在小猫的身后,与红色的嫁衣形成鲜明的色彩。
岑羡云对这满头柔顺的青丝爱不释手,长发从指缝中滑走,如同清澈的水流在淌过手心带来一片冰凉。
“会害怕吗?”
谢陵游无法理解没有前因后果的问题,他下意识地扬起脸,即便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凭借敏锐的直觉找到了新郎的方向。
过分乖巧的模样在某些时候并不会讨得旁人的心软,反而会因此激发出更为强烈的恶欲。岑羡云克制着手上的动作,轻轻拢住满头的秀发握在手中,即便他不曾用力,也无法否认这是一个掌控的姿态。
他声音沙哑:“被我吃掉,会害怕吗?”
“……”谢陵游下意识地摇头,他的所残存的意识中认定这是新娘——也就是自己应该要完成的任务,自然不会因此而害怕。可大概是面前的新郎给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安心,他迟疑片刻后选择了坦诚,将摇头否认变成了肯定的点头。
他……害怕。
眼皮上小小的刷子轻轻抖动,岑羡云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虚虚地盖在睫毛上方,感受着柔软睫毛划过指尖的愉悦。
“那我……轻一点,好不好?”声音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染上淡淡的情欲,像是某种旖旎的开端,他说着商量的话语,握着长发的手却悄然收紧。
小猫感受到了胁迫的意味,他没有任何逃离的意思,顺着身后的力量仰起头,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人前。
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犹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纤细脆弱,岑羡云笃信,自己只需要用一只手就能掐断小猫的脖子。
“好……”
口脂染的通红的唇瓣微张,吐露出将人理智灼烧殆尽的话语,谢陵游双眼紧闭,仿佛完全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究竟有多容易引得人发疯。
清亮的声音也染上了哑意,沙沙的透露出某种难言的渴求:“重一点,也没有关系。”
红色的唇瓣开开合合,说着比山间食人精气的妖怪还要蛊惑人心的话语,岑羡云没能忍住心中的魔鬼的鼓动,低头衔住了那双柔软的唇瓣。
红润的口脂带着蜂蜜般的甜味,让人上瘾,他细细的轻吻,将唇瓣上泛着甜味的红色悉数吞吃如腹。可即便没有了口脂的修饰,小猫的唇也仍旧红的惊人,甚至因予衍乄为不节制的吮吸而微微肿起,泛起水润的光芒。
谢陵游双手收紧,指甲不自觉地嵌入了皮肉,轻微的疼痛在这种时候似乎也并非是抗拒,成了欲拒还迎的手段,勾得人不由得渴求更多。
小猫的眼睛闭得更紧了。
岑羡云瞧着爬满绯红的面颊,伸手拂去垂落在肩上的发线,将通红的耳朵露了出来。
高热发烫的耳朵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凉意让谢陵游打了个哆嗦。
“冷?”
冰冷的指尖抚摸过滚烫的耳廓,他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细细的摩挲过每一寸皮肤,最终捏住了小小的耳垂。
明明只是摸了摸耳朵,却让谢陵游觉得自己浑身都烫了起来,他不自觉地弓起后背,像是只煮熟的虾子,揣揣不安地等待最终的结局。
“不,不冷。”
微弱的声音似乎哑得更厉害了,他悄悄吞咽口水,视觉上的缺失让其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他在黑暗中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他的新郎……也会像对待他一样去对待谢陵游吗?
只是这种胡思乱想很快就被现实打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导了那一处。
“我想在这里,留下一点。”灵力在指尖微微流转,往日凌冽逼人的寒霜在他的手中成了把玩的工具,随着他的心意变换成绚烂瑰丽不规则棱形,尖锐的一端抵住耳垂。
寒意覆盖,使得平日里肉眼难以窥见的细小绒毛因为染上了淡淡的薄霜而变得分明起来,岑羡云眸色更深,指尖碾过耳垂,将其揉搓的发烫发红:“属于我的标记。”
“属于我”三个字像是某种引线,将谢陵游心中的烟花悉数引爆,噼里啪啦的声响在颅内不停,震耳欲聋的炸响让他不知道改如何反应,讷讷地张着唇瓣却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岑羡云将小猫无措而又紧张的神情尽收眼底,他必须得承认自己的恶趣味,令他十分享受此刻完全掌握着小猫的感觉,他小幅度的扭头,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谢陵游熟透的耳廓,即便在寒霜的笼罩下,小小的耳朵也没有丝毫被冷却的意思。
宛若爱侣间的细语呢喃,他轻飘飘地问:“可以吗?”
谢陵游浑身战栗,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被狩猎的错觉让身体的本能想要逃离,但大脑却沉溺在虚假的温柔中,喝令身躯无所作为。
他吞咽口水,颤颤巍巍地回答:“可……可以。”
第81章 小猫说很喜欢
也不知道是因为受环境的影响导致小猫这般任取任求,还是因为谢陵游面对他时本身就没有抗拒的余地,不管是那种原因,都没法打小此刻岑羡云心中旖旎的欲念。
他手一番,变魔术似的,手心凭空出现了小小的镂空耳环,银色镂空装饰中是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即便是如此小小的一颗在外界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浓郁的灵力汇聚成最为纯粹的色泽,即便没有光芒的直射,也能散发出温暖而又柔和的光芒。
岑羡云松开了紧紧把握在手中的发现,手指插入发线中,指腹轻轻摩擦过小猫的头皮,无声地安抚。
寒霜冻结了耳垂,极致的寒冷让那出出现了短暂的麻痹感。就是在这一瞬,银针扎破了耳垂,触感的缺失没让谢陵游察觉到太多疼痛,只觉得什么更加冰冷的东西刺进了皮肉中。
本就红透了的耳垂现在看起来仿佛真的要滴出血了,岑羡云慢慢的抚摸着不过指甲盖大小的一小处,嘴角上扬。
丝丝缕缕的鲜血从银针穿入的地方溢出,岑羡云低头,张嘴含住了小小的果实。温热的口腔融化了寒意,温度的重回也带来了细微的疼痛,谢陵游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清楚的感受到柔软的舌尖抵在伤处轻轻舔舐。
唾液刺激着微小的伤口,带来绵密的刺激感,他无法言述此刻的感觉,在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被对方握在手中的木偶,任由对方如何玩弄也无法生出半点反抗的心思。
甚至……渴望着更多。
谢陵游不自觉地咬紧唇瓣,羞耻让他的面颊也染上了绯红的色彩,他想垂下头,挡住面上的耻意,身体却又被男人掌控着无法逃离,只能僵直着后背忍耐着。
“唔……”
如同搁浅的鱼,溺水的猫,轻轻的闷哼从唇齿间溢出,明明口鼻都不曾被堵塞,可他还是感觉到了无法呼吸的焦灼。
终于,岑羡云放过了被牙齿磨得微微肿起的耳垂,他轻轻拨弄坠在小猫耳朵上的耳坠,眼中划过一丝餍足的满意之色。
小小的耳坠轻轻晃动,红色的宝石撞在银色的牢笼之上,发出悦耳清脆的细响。岑羡云对耳垂上小小的装饰爱不释手,就像是家养的小猫被挂上了吊牌,无论走到哪里,无论被什么人瞧见,都能知道这只小猫是有主人的。
等他玩弄到了尽心,他才从小猫的肩颈处抬起头,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彼此呼吸时的热气都变得格外的清晰。
岑羡云的视线犹如实质的落在小猫的脸上,像是在记录谢陵游如今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明明方才他玩弄起来毫不留情,现在却又装作了含情脉脉的温柔模样:“疼吗?”
小猫的双手捏的很紧,他牢牢抓着新郎湖蓝色的腰封,分不清究竟是想要解开他的腰封,还是将人推的更远些。
黑色的眼眸水润润的,像是被欺负狠了,眼中含住了浅浅的泪。他张了张嘴,低低哑哑的嗓子沙沙的,扣人心弦:“疼……”
大概是注意到新郎的眼神语法的危险,他只吐出了半个音节便堪堪住了嘴,红润的唇被绷成一条细细的直线,他的目光无处安放,只能盯着岑羡云衣衫上绣的云纹。
动物对危险的敏锐感知让他本能地摇头,却殊不知示弱不能得到施害者的怜悯,倔强的强撑也不过是激发更多催折的欲望而已。
“疼……还是不疼?”岑羡云凑得更近了些,他唇角还噙着一丝笑意,神色中似乎是浅淡的满意,但细细分辨又能从中找出些许不对劲来。他握住小猫抓着他腰带的手,低低地问,“知道怎么做吗?”
简单的问句像是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的神智,雾蒙蒙的眼睛闪过刹那的清明,谢陵游慢慢地掀开眼皮,牢牢盯着面前放大的俊秀面庞。
这位凌霜上界三百年的高岭之花自然是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绝美容颜,即便是这样近的距离,也不能从上找出丝毫的瑕疵来。
谢陵游忍不住吞咽口水,脑海中回想起些许不应该了解的东西。
那本……
师尊很喜欢的话本,也有这样类似的情节。
“……师尊。”他喉头滚动,哑着声音喊出了声,声调渐渐放柔,眼角的胭脂早就被泪意晕开,红红的色彩带着分明的魅惑之意,偏偏那双眼睛澄澈的过分,如同蒙昧无知的林间小鹿,映照出心怀不轨之人肮脏龌龊的心思。
大概气运之子在什么地方都是出类拔萃的,即便是只看了一遍也学到了其中的精髓。只见谢陵游眨了眨眼,无师自通地放软了音调,一张红唇开开合合,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吐露出的却是一派天真的言语:“我不会……教教我……”
一句话,六个字,被他念的婉转悠扬,岑羡云的心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悸动的厉害。
小猫把他的话记得很牢,在梦醒来后立刻进行了某种学习,现在不说是出类拔萃,炉火纯青,也能被夸上一句娴熟。
谢陵游双手纤细,岑羡云一只手便能握住,他牵引着小猫摸到了腰封的交界处,引领着小猫将其解开。
灵巧的十指到了这种事情上也开始变得生疏,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成功将腰封解开,他没来得及抓住那片轻飘飘的腰封,肩上传来轻微的力道,整个人便如风中浮萍般倒下。
湖蓝色的腰封散开,飘飘摇摇地落下,坠入尘埃中,无人在意。
穿着嫁衣的新娘倒在了通红的被单上,墨发散开,凌乱地铺了大半张床,岑羡云喉头微动,他单膝跪在床榻上分开小猫的双腿,俯身毫不客气地享用属于自己的美食。
“嘶——”
岑羡云张嘴咬在谢陵游的颈侧,牙齿在光滑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圈齿痕,但他仍旧觉得干渴,稍稍用力,素日藏起来的虎牙刺破了肌肤,舌尖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算浓重但也足够刺激味蕾。
“痛。”
软绵绵的嗓音很难说清本身是否就是一种欲拒还迎,岑羡云眸底的颜色更深,但他还是收敛了力道,轻轻舔吻自己咬出的伤痕。
小猫的双手仍被他握着,夹在两人的腰腹间,十指并不安分,撩开失去束缚的外衫,隔着薄薄的里衣胡作非为。
岑羡云凝视着不知死活的小猫,唇角慢慢上扬,他抬手捏住一缕碎发,温柔地替谢陵游挽至耳后:“什么时候偷看的?”
“……”
谢陵游脸上的神情一僵,唇瓣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从岑羡云的角度,能够轻易地瞧见藏在口腔中粉红的舌尖。
“还要继续装?”沙哑的声音里没有多少分明的情绪,岑羡云静静的凝视着被突然的变故吓傻了的小猫,他浅色的眼瞳沉静,像是广袤的大海,在宁静的夜中安静地生不起半点波澜。
谢陵游的大脑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思索着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一半在想要用什么样的言辞才能够糊弄过去。
岑羡云没有催促,抚摸着谢陵游伤处的手指往下滑,挑开新娘喜服上的暗扣,略带寒意的手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感。
敏感的神经仿佛被火灼烧般,阻碍了谢陵游思考能力。
指尖轻轻刮过某处,他的身子一颤,因惊吓而退去的红潮瞬间重新爬满面颊,他哆嗦着想要醛缩起身子,却被一手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
岑羡云听着小猫弱弱的祈求充耳不闻,像是找到什么稀奇的玩具,平整的指甲来来回回刮过脆弱而又敏感的部位。
“做诚实的猫猫可是会有奖励的。”岑羡云另一只手拂过小猫发红发烫的面颊,抵在他的唇间,轻而易举的探入其中“你想要吗?”
“什么?”
谢陵游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一开口,便给了手指趁虚而入的机会,岑羡云半垂着眼眸,却掩盖不住眸底的深色。
唾沫在口腔中推挤,长久无法合上的嘴唇也让他的下颌发酸,谢陵游无法发出完整的祈求,只能用哀求的眼神注视着师尊。
59/78 首页 上一页 57 58 59 60 61 6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