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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综爆红后豪门火葬场了(近代现代)——山所

时间:2024-10-11 09:19:41  作者:山所
  闵琢舟:“医生告诉我已经切到神经了。”
  裴彻充满安抚意味地开口:“没那么严重,只要不发炎感染就没事……伤口在我自己身上,我能不知道吗?”
  闵琢舟淡声打断他:“医生还告诉我,如果恢复效果不好会有伴随终生的后遗症。”
  试图轻描淡写一语带过的安慰以失败告终,裴彻只好闭上了嘴,良久,又从胸腔中呼出一口气。
  其实主治医生在做完吻合手术后,就曾严肃地和他提过这件事——
  他的身体尚未从上一次的重伤中完全恢复过来,新伤叠旧伤的右臂并不在一个理想的恢复期内,完全复原如初的希望堪称渺茫,就算还有痊愈的区间,但无论是后续的治疗还是漫长的复健,已经注定了他和医院的长期绑定。
  然而就在不久前,他还是一个骄傲矜持的宁城新贵,是众人可望不可及的天之骄子,他本该拥有年轻肌体的健康质感,而不该像如今这样流连病榻,落了一身隐伤。
  左侧肩头忽然一沉,裴彻微微睁大眼睛。
  一直清泠泠站在他身后的闵琢舟倏然俯下身,沉默地将头抵在他的肩上。
  落地窗描摹着他们彼此的轮廓,此时的闵琢舟忽然显得很破碎。
  他仿佛已经隐忍到了极致,浑身极轻地打着颤,一切声音尽数被闷在裴彻肩头,却依然发出了一声嘶哑到极致的哽咽。
  裴彻原本只是轻轻搭着他指腹的手忽然不依不饶地扣住他的掌心,男人侧过头,温柔而僭越地亲吻着爱人的手背:“别哭了好不好……我心要疼死了,闵琢舟。”
 
 
第93章 就当是疼我
  闵琢舟从裴彻肩头退开时,眼尾有一痕晕开的水迹。
  他纤长的眼睫笼着一层灰蓝色的凉雾,潮湿得仿佛要滴水,而滚烫的热意早已渗进裴彻的病号服,布料上洇开了一块深印,勾勒着他失控与不安的轮廓。
  裴彻没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陪他坐着。
  两个人的手无声扣在一起,体温和脉搏相互交缠,如雷的挣动透过贴合的皮肤传到心脏最温热柔软的地方,他们久违地成为彼此的支撑。
  “在江里失去意识的时候,我曾体会到一种濒死的感觉。”
  闵琢舟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他竭力压着鼻音,以一种平静的、无事发生的声线陈述自己的感受:“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大概就像……灵魂出窍,氧气被挤压出胸腔,身体陷入恍惚的状态,耳边只有越跳越缓的心音,整个人仿佛悬浮在半空……那时的我可能离死亡只有一瞬。”
  裴彻握着对他的左手一紧,喉咙上下一滑,不知道咽下了什么滋味。
  “后来耳边的心跳变成了变成了参差不齐的两份,意识随着心跳声抽离身体,接着就是一轮又一轮的梦魇,我每次睁开眼睛都会看见同一个天花板,每次醒来都在同一个冰冷又单调的病房,每次游离的神窍刚被压回意识,就要像等待铡刀落下一样等待结果。”
  破碎凌乱的幻觉裹着冰冷的水流卷席而来,闵琢舟沉着眼睛,他感受着鲜活的人气绕着指梢,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艰难得挣扎不得:
  “太混乱了,我数不清自己梦到了多少次……”
  话音未竟,闵琢舟却被病房内“滴滴”响起的智能通讯系统打断,他抬起眼梢,看见是责任护士夜间查房的访问申请。
  裴氏旗下私人医院的私密性和服务性均是宁城顶配,除了需要严密观察患者生命体征的特级护理可以在夜间自主进出病房,其他护士夜巡均需提前沟通或者打出访问申请。
  裴彻不愿破坏此时的氛围,本想回绝,闵琢舟却先一步起身走到病床边上,在触控板上按了“同意”。
  负责巡房的护士来得十分迅速,她敲门后进来,在看见病房里的另一个人后,短暂地愣了神。
  闵琢舟注意到她的视线,潮湿如雾的眼睫微微一颤,后知后觉地将脸上复杂又破碎的表情收拾干净,转而冲她温和又体面地一笑,恰如什么都无事发生。
  护士很快回神,也非常礼貌地点头回应,她训练有素地移开视线,在看见自家做完手术不久的年轻董事长不在病床上时,平和的眉梢倏然蹙紧。
  她秉着友善态度,温声细语地开口:“裴总,您现在的情况是不提倡‘受伤不下火线’的,如果没有紧急要务需要处理,院方还是建议您以休息、静养为主。”
  裴彻动作一顿,顺手把笔记本合上,配合地坐回病床上接受检查。
  监测完体温、心跳、血压等一系列体征后,护士的眉心才舒展开来:“总体情况都还不错,但是还是要注意早点休息,熬夜不利于伤口恢复……”
  裴彻又安静地听着她说了一连串的注意事项,心不在焉地随声应和,直到那位护士小姐欲言又止地说出“床事也不太合适”的时候,才恍惚回过神来,怔怔地看向她。
  闵琢舟原本已经翻出手机备忘录认真记了几条,闻声,落在键盘上的手也停了,表情和裴彻一样空白。
  护士的眸光默默在他们之间逡巡片刻,抬手掩住唇咳嗽一声,声音弱了几分:“我的意思是,尽量。”
  ……
  等到护士记录好数据后离开病房,房间内仍是一派寂静。
  漫长的怔忪过后,闵琢舟如梦初醒,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哑声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裴彻视线一眨不眨地落在他的脸上,看他眼眶仍然微微红着,忽然用自己还能活动的左手拉住了他的衣角,犹豫一瞬,开口问:“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闵琢舟闻声瞳仁略微压紧,随即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
  被拒绝的裴彻依然勾着对方衣角不肯松手,他低下头,毫无攻击力地垂下眼尾,就跟受了莫大委屈无处言说的少年似的,小声倾诉:“可我伤口疼,疼得睡不着觉。”
  额前的细汗与苍白的脸色都是装不出来的,闵琢舟没再动,只安静地借着室内暖黄的光线描摹裴彻的轮廓。
  良久,他轻轻呼出口气:“我去问问医生,看看能不能开一针止痛。”
  “我再打止痛就要有耐药性了。”裴彻摇头,温柔又眷恋地和闵琢舟对视,眼底有一丝近乎昭彰的期待。
  闵琢舟:“可我在这里也没办法让你不疼。”
  “不,”裴彻满心满眼全扑在闵琢舟的身上,拽着衣角的手得寸进尺地勾着他的指尖,堪称放肆地摇了一下,“你在这里我就不疼了。”
  房间内又静下来,落地窗外,春夜的风吹动婆娑的树。
  闵琢舟眼里闪过几分挣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站得久了,侧肋隐然一痛。
  他垂眸,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做过微型胸腔穿刺,这伤虽然比起裴彻的算得上小巫见大巫,但是医生给出的意见同样是留院观察。
  仿佛终于找到了理由,他开口说:“住院患者不得互串病房是常识,我得回去。”
  裴彻的视线始终在他的身上,极为敏锐地捕捉到他眉眼间闪过的那抹精微的痛色,原本他开口只是试留,现在却说什么不愿再让闵琢舟乱走:
  “这地方又不是不够大,我给院方说一声,他们会答应的。”
  闵琢舟微皱眉:“我没说要留……”
  裴彻直接用自己左手将他拽回床上,指腹温柔地从他尚且泛着红的眼眶划过,动作不容拒绝,姿态却低微,声音却掺着示弱与乞求:“是我的不对,是我要强留的……你就当是疼我,行吗?”
  “……”温热的指腹摩挲带来些许痒意,闵琢舟彻底不再说话。
  他刚刚埋在裴彻肩头不明不白先哭了一通,现在再想冷脸也冷不下来,许多情绪说不出也咽不下去,只好沉默。
  裴彻见他没有再拒绝的意思,高悬的心飘忽落回胸腔,他侧过头,主动提起:“你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
  闵琢舟连眼睫都未抬起来,哑声问了句“什么”。
  裴彻:“被夜巡申请打断的那句。”
  闵琢舟一怔,似是没想到他会再问那句未竟之话。
  “你说‘数不清自己梦到了多少次’……你梦到了什么?”
  “没什么,”闵琢舟垂眸,漫无目的地盯着眼前一点,任视线虚焦又聚回,如此反复几次,才说:“忘记了。”
  裴彻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因为他的回避,好不容易落回原位的心脏又超额地下沉了一截。
  他不信闵琢舟忘了,无非是他被外界打断一次,不再愿意开口。
  闵琢舟抬眼,同他对视,又率先错开了眼睛,轻声说:“很晚了,护士不是说你需要休息吗……我去休息室,你也早点睡,夜间有不舒服叫我。”
  说完,他不再看裴彻的反应,自顾自起身,往病房里自带的套间里走去。
  裴彻表情顿了顿,形单影只地坐在病床边,眼底映出那抹离开的清瘦背影。
  他不断下坠的心脏彻底沉底,瞳孔深处好不容易聚起的微光暗淡下去,垂在身侧的手无声陷进床单,又忽然下定决心般起身——
  私人医院的病房通常都很豪华,配套的房间环境和卫生条件比肩星级酒店,闵琢舟进到卫生间里洗漱一遍,把医院提供的消毒毛巾浸在热水里敷在眼眶上,直到眼周的肿痛不再那么严重,镜中的自己不再那么狼狈,才秉着一张平静的脸色出来。
  刚踏进卧室,闵琢舟平静的表情倏然裂开一道缝隙。
  “你不在病床上好好躺着休息,到处乱走什么?”他皱起眉,看着眼前坐在床边的裴彻,眼底浮出一丝薄怒。
  “我要你留下,不是要你给我当随叫随到的无偿护工。”
  裴彻视线一眨不眨地望着闵琢舟,特别认真地说。
  “那你想留我干什么?”闵琢舟目光落在那张足以躺下两个人的大床上,气笑了,“和你睡觉?”
  裴彻没接这个危险性十足的话茬,起身把他牵到床边,趁他尚未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前,一边伸出一侧手臂环住他的腰,一边将自己的头轻轻地抵在他的髋骨,小声呢喃:“对不起,琢舟。”
  呼吸透过衬衫全部扑在腰侧,恰似温热的嘴唇与肌肤相贴,闵琢舟身体莫名闪过一丝微颤,他垂眸看裴彻乌黑的发梢,声音哑着:“放开。”
  裴彻的回答是选择性耳聋,反而默默将头埋得更深。
  漆黑一团的卧室之中,几乎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如破闸的河流,在深夜中编织着轻缓而安宁的梦境。
  闵琢舟浑身忽然软下来,带着热水余温的手指落入裴彻发间,他缓缓闭上眼睛,补完了被打断的下半句话:
  “我数不清梦到了多少次……梦到你死了,没能从江底回来。”
  一轮复一轮的梦魇,一次又一次的失去。
  “别再有下次了。”
  闵琢舟半蹲下身,在黑暗中与裴彻对视,刚刚用热毛巾烫过的眼瞳再次笼起一层雾,那抹平静之下的裂隙越张越开,露出其中至深的颤栗的恐惧。
  “我都快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了。”
  裴彻呼吸一滞。
 
 
第94章 回应
  漆黑一片的卧室之中,裴彻忽然抓住闵琢舟的手腕,展开单侧手臂将他压进自己的怀里,捏着对方的下颌小心翼翼地吻了下来。
  他的动作在两人嘴唇接触的那一瞬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铺天盖地的吻热烈地席卷对方的唇腔。
  闵琢舟的身体刹那间如紧绷的颤抖的弦,眼瞳里浮起一分不可置信的惊诧与艰涩,他喉结用力地上下一滑,几次侧过头想要躲开这个愈加浓深的亲吻,又被裴彻渴求地再次掰正。
  裴彻对闵琢舟的渴望就像是沙漠中行将就木的旅人对水的祈求,他原本温柔到低微的姿态逐渐难以自控,情不自禁地加重力道,开始撕咬并舔舐那柔软的唇瓣,灼热的气息入侵进闵琢舟被迫张开的唇齿,将他的抗拒声吞噬殆尽。
  闵琢舟抽出手想要推开身前的人,却在按住裴彻肩膀的时候想起他右臂的伤,片刻的犹豫让他丧失了最后的攻势,只能被动地陷入如沸的亲密与纠缠之中,任眼前的人夺走他的全部呼吸。
  某一瞬间,他绷紧的身体忽然妥协一般软了下来,按在裴彻肩膀上的手无声地环住他的脖子,他仓促又混乱地吻了下男人的唇角,自暴自弃地给出了回应。
  这微弱的回应足以让裴彻疯狂,他心跳如擂鼓,体温亢奋地升高,肩部紧实的线条都在随之颤栗,一切理智都在坍塌,并如焚烧般化作灰烬。
  两人嘴唇分开时牵出一线潋滟的银丝,唇齿漫长的纠缠几乎夺走了闵琢舟的全部呼吸,他胸腔脆弱地起伏着,声音沙哑又带着不稳的颤抖:“你真是……疯了。”
  一派昏沉之中,裴彻以目光描绘他动人的眉眼,忽然难以自抑地凑上去,再次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他抓着闵琢舟的手按上自己的心脏,轻声:“感觉到了吗……我在这里,不是梦,也没有离开。”
  蓬勃而有力的心音冲出胸肋,顺着指尖传入闵琢舟的骨骼,又沉稳地落入他的识海,将那些分不清真假虚实的患得患失一吹而过。
  那一瞬间他们的心跳恰好跳动在同一频率之上,一声血与肉的振动在彼此眼瞳中掀起了相似的波澜,惊心动魄。
  闵琢舟花了好久才将自己的呼吸平复到正常的水平,他触摸着裴彻的胸膛,怔忪片刻,又安静将头抵了上去。
  无论是紊乱的语言系统还是一团乱线的思绪都不足以再支撑他说出什么,他只好疲惫地闭上眼睛,在裴彻怀里蜷缩起身体。
  裴彻无比眷恋地低头吻了吻他乌黑柔软的发梢,须臾之间的得偿所愿让他有种飘飘欲仙的不实感,那滋味很难说清楚,如坠云雾或者梦境。
  他声音缱绻,忽然情不自禁地开口央求:“以后别再离开我了,琢舟。”
  纵使声音轻如叹息,却使两个人呼吸同时一顿。
  空气倏然变得十分安静,一切都归于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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