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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随身听(近代现代)——芒西

时间:2024-10-13 19:51:18  作者:芒西
  定了两秒,他迈动脚步走过去,朝那边嚷嚷:“什么事啊?没见我在忙着......”
  “忙什么啊沈哥!”一个穿黑背心加白色牛仔外套的男生笑嘻嘻地揽过他,“我们才喝几分钟你就不见了?转这儿来幽会啊——”
  “——别瞎说!”
  沈一亭打断他,却没抵住被三四个大男人推搡着往里走,只来得及往我这边瞟了几眼,对我喊“有事找我”,很快便没影儿了。
  直到完全看不见沈一亭,我才悠哉地收回视线,抓下面具。
  风终于得以吹拂到脸上,把先前的闷热和烦躁驱散,头发拍打所有能够触及的皮肤,不留下任何痕迹。
  我转过面具,凶狠的刀疤狼映入眼帘,做得还勉强算栩栩如生,跟那粉色玩偶兔根本不搭边。
  [170]
  在露台越站越烦。
  想到沈一亭跟他那群朋友去嗨了,于韩他们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窝着扭着,而我呢,无聊透顶,还不如回宿舍睡大觉。
  于是我重新回到橙红,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于韩。
  我说:“我要走了。”
  于韩的身子前后晃动,还算十分好心地抽空回复:“什么!?”
  我喊:“我要走了!”
  “……”于韩僵了两秒,随即把我往人少的地方拉,“这就走了?才几点啊?”
  “不早了,”我适时地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回去睡觉。”
  “怎么回事啊,”于韩一副看大傻子的神情看着我,而后妥协道,“那行吧,你自己回去可以吗?要不要叫小丁和你一起走。”
  此话一出,我第一次开始怀疑我到底在于韩面前塑造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用,我没怎么喝,路还是能走的。”
  “那行,你……”
  于韩怀疑的眼神落在我身上,转而却蓦地瞪大眼睛,抓着我指向后边儿。
  “卧槽!”
  一惊一乍的干嘛……搞得我脑壳疼。
  “陆严和什么时候跟那个驻场勾搭上了!?”
  “什么?”
  我一愣,立马转过头,只见远处某个昏暗的角落,陆严和居然站在沈一亭面前。两人周身好像形成一种看不见的结界。
  看出来沈一亭的表情很不耐烦,但似乎还在尽量保持礼貌。
  这又是在搞哪出?
  这两人怎么又对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胸中一股憋闷的气堵了上来,以往这样的场景也在我眼前出现过多次,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人生气——或许是因为前几天陆严和对我说的话。我想。
  真不要脸,一个前任而已。
  耳边还是于韩各种令人惊异的猜测,我没怎么去听,扣好面具直冲冲往陆严和那边走去,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欸,不是困了要回去睡觉吗?”于韩在身后大喊,“你也要去凑热闹!?”
  [171]
  是啊,凑什么热闹?
  再像之前那样站在走廊的另一头,偷摸着不出声,听完全程后,依旧当作不知道不就好了?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过去?
  这等冲动的行为在我身上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几年前因为各种原因差点砸了家里唯一一架钢琴,另一次就是误以为陆严和想复合又想泡新男人而冲过去打断他。
  结果无一都是荒唐可笑的。
  陆严和想同沈一亭说什么,来来回回都必然有关情爱,其实他人的爱情走向跟我没有丝毫关系,我自己的爱情连个影儿都没见着,管他们两个死gay做什么?
  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一路脚下生风,走得那叫一个果断又通畅,但这几秒内脑中已然闪过千八百个乱七八糟的理由,想为这等无语的举动正名。
  ——然而并没有任何作用。
  [172]
  我一只脚往两人中间一插,紧接着半个身子也横了进去,沈一亭和陆严和不约而同退后一步。
  陆严和戴着一张雪豹面具,锐利的双眼在面具的眼睛洞内清晰可见,他很明显像前几次那样不欢迎我的到来。
  “曲眠?”陆严和已然没了单独在沈一亭面前时略显唯诺的模样,瞥着眼,双手环胸,“你要不要脸?”
  我很肯定我的气势不输他,“陆严和,你才是不要脸的吧。”
  陆严和冷声道:“没你的事。”
  沈一亭的手已经搭上我的肩膀,我察觉到一股向后的压力,然而我没给沈一亭开口说话的机会。
  “怎么就没我的事了?”我把沈一亭往我身后一拽,“你现在在骚扰我朋友。”
  陆严和不耐烦地反问:“看到沈哥,随便聊几句,在你口中就成骚扰了?”
  “哦,那大晚上打电话不是骚扰吗?”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陆严和瞳孔一缩,“不是跟你说了不要——”
  “——行了行了,”沈一亭从一旁插嘴,看似十分友善地笑了笑,“这样做没什么意思,对吧,严和。”
  陆严和盯着他,紧抿住嘴。
  沈一亭继续说:“该说的我早在一个月前就跟你说过,你当时不都听得很清楚了?”
  “我不在意那些。”陆严和的声音渐弱。
  “你这样让我很困扰,”沈一亭低眼看他,语调温柔又毫不留情,“我觉得分手还是给对方留点情面比较好,当时我们也说得很清楚,双方有一方觉得不合适就分,你也答应了。现在这样做是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不知怎么回事,陆严和瞥了我一眼,眼眶红了,又扭回头看向沈一亭,“我还是喜欢你。”
  周遭乱七八糟的声音被听觉神经接收,传入大脑。
  连带陆严和不太大声的表白也一块儿挤入,我不想听,却不可避免地听到更多。我突然发现人要是可以选择性屏蔽所有不想听到的声音,那这个世界必然会令人愉快许多。
  我佩服关于陆严和一切的勇敢,就他被这般赤裸裸拒绝这么多次后依然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就够厉害的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脸皮这么厚。
  所以沉默在我们三人之间蔓延开来,带着奇怪的、难堪的气氛,很明显警示着——我现在不该发出任何声音。
  陆严和炯炯的目光死死抓在沈一亭身上,他没开口,最后是沈一亭率先打破沉默。
  “你先走吧,行吗?”沈一亭叹口气,偏头对我说。
  我摇头。
  “你留在这里听什么,没什么好听的。”沈一亭似乎是无奈,也似乎是累了。
  累也是正常的,毕竟几十分钟前刚在台上唱完歌。
  无奈也是正常的,有这么一个高岭之花死缠烂打,放在谁身上都觉得无奈。
  可我心里就是不爽得很,僵着没说“好”或“不好”。
  沈一亭也许是怕我听不到,低下来对着我的耳朵说:“你先去找你朋友,酒吧里面比较乱,开了这种活动更乱。我接下来说一些难听的话不想你听到。所以你先过去吧。”
  我很认真地盯了沈一亭两秒,最后还是决定妥协。
  “......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必须得走啊。
  我知道沈一亭在为陆严和留颜面。算了,我总归也插不上手,沈一亭感情方面的事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第41章 悲观爱情主义
  [173]
  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坐回卡座,手上抓着手机,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沈一亭那边,但很可惜距离太远,什么也看不清。
  又是第一次见到沈一亭这副模样。
  因为他面对陆严和时,总是谈不上亲切,但旧情还念着一点,好像从来把那些拒绝的话半玩笑似的轻松地说出,想让对方不那么难堪。
  今天却不想揣着情面了。
  如果是对别人呢?他对待感情如果是这样认真......
  我换了个姿势,撑着脑袋,却发现思索不出下一句了。
  [174]
  “满意了吧。”
  陆严和不知何时走到我跟前。
  我正巧打完第六个哈欠,掀起眼皮时眼里湿漉漉的,发现陆严和的面具已经被他自己摘掉了。
  巧得很,陆严和的眼睛估摸着和我的一样湿,因为我不小心看到他通红的眼眶。
  真可怜,沈一亭这是说什么了,能说得冰山大王掉金豆豆啊?
  他人伤心时,我决定保持沉默。我一向秉持博爱的关怀,尽管现在看陆严和不爽,我也没想去戳他刚开的伤口。
  于是我坐着没动半分,静静盯着陆严和。
  “行了,我不会去找他了,”陆严和把手中的面具一丢,他明明看上去伤心得要死,声音却依然和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他彻底把我拉黑了。你满意了吧?”
  什么叫我满意了吧?
  简直无话可说。
  这难道跟我有关系吗?明明就是沈一亭自己做出的判断,强加到我头上做什么。
  “……”
  “怎么不说话,”陆严和扯起嘴角,冰凉又毫无起伏地说,“被我说中了。”
  “你别自己搁那儿瞎脑补好么,被害妄想症似的,”我皱起眉,终于忍不住开口,“沈一亭把你拉黑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更何况他这样做也仅仅是因为你一直胡搅蛮缠吧。”
  “……”
  这回换作陆严和不说话了。这才像是心事被说中了的样子。
  灯光打在他的侧脸,荒唐又热烈,带着孤寂的味道。我突然觉得这样的陆严和也不错,被情爱所遗弃,快点振作起来才好。
  良久后,听到陆严和说:“我也不想这样做。”
  应该还有后半句,于是我选择沉默,想听听后面的内容。
  可陆严和沉默半晌,却是什么都不说了,转过头来扬起下巴反问我:“你有喜欢过人吗?”
  我想都没想,直接说:“没有。”
  陆严和听到这样的回答,似乎不意外,很轻地嗤笑道:“曲眠,如果你喜欢过一个让你非常难忘的人,被丢掉的那天,估计也会变得和我一样。”
  “为什么要说得这么难听?被丢掉,爱情里的错会只是一个人的错吗?”我翘起腿,话锋一转,“哦不过,我没谈过,暂时没什么发言权。但是很可惜,我不会变得和你一样。”
  我笑着说:“这个世界上,不会存在某一个让我非常难忘的人。”
  [175]
  爱情是毒药,这个是,那个也是。
  世界上不乏被丢弃的人,也不乏收获真爱的人,但不幸福的总是多过幸福的,在我听过的、见过的所有事件中,能够从头至尾永远拥有爱情的,百分之一都远远不到。
  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拥有所谓真正的爱情——难忘的、刻骨铭心的、足以让人抛弃一切去实现的,都不可能会有。
  生活本就是由再平常不过的东西组成,学习、空调、饼干、手机、窗户、八卦和工作,而轰轰烈烈的爱情不在其所属范围内。
  平淡的感情已经十分难得,不必有那么一个令人难忘的人存在。
  如果她真的存在,那恐怕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176]
  晕眩的灯光下,陆严和眼里的轻蔑莫名变得更加明显,他没有反驳我的话,而是说:“以后你就懂了。没经历过这种事的人,当然能轻而易举说出这种话。”
  “行啊,那你厉害。”
  我不喜欢他那套跟长辈似的说辞,明明大家都是同龄人,能有什么太多的区别?
  我这般无所谓地说,就引得他侧眸看向我。
  “有什么厉害的。”陆严和轻轻说。
  下一秒,陆严和举起桌上先前放置的酒杯一饮而尽,伴随砰响又重重砸下,一套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我甚至来不及阻止他。
  我忍不住提醒他,“喂,离开视线的酒就别喝了啊,万一给人加了东西怎么办?”
  然而某人呢,根本就不领情,好赖话在他此刻的耳中听来估计都一个样。
  “管得真宽。”陆严和看都没看我一眼。
  他随后就站起来了,不明显的阴影盖住我,好像因为一杯酒就变回了那个令人熟悉的陆严和,理智又冷清,但更多带着的可能是麻木。
  陆严和理了理外套和头发,抽走了一张纸,只留下一句:“我走了。”
  走就走吧,我拉长嗓子对他说:“慢走不送——”
  而后静了几秒,我摘下脸上的面具往卡座上一抛。
  面具落在软凳上,没发出任何声音。看着它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我突然觉得再次无趣起来。
  现在应该做什么?
  视线在周遭游移,好巧不巧看到舞池里扭动身体的于韩。
  嗯……跟于韩说一声,然后也走了得了。累了,今晚早点睡觉。
  我正这样打算着起了身,谁知刚说离开的人去而复返。
  “曲眠,”陆严和叫住我,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嘴里的话也同样是,“沈哥在橙红后门对面的烤生蚝,你过去找他。”
  “找他?”我止住脚,有点不太相信自己能从陆严和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然而陆严和微微点头,很快把自己撇干净,告诉我:“他让你去的。”
  哦,敢情是沈一亭嘱托陆严和的喽?
  先前那还算不上三人一台戏的场景结束后,也不知道沈一亭同陆严和说了什么,但我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这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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