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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随身听(近代现代)——芒西

时间:2024-10-13 19:51:18  作者:芒西
  睡觉是人生最美好的事:【998您买吗?】
  木安mua:【可以】
  木安mua:【但你这价格有点低,不会是骗人的吧】
  现在稍微有钱点的人都会觉得便宜没好货了。
  睡觉是人生最美好的事:【骗你干嘛?他就是我现实里的朋友】
  木安mua:【哦】
  木安mua:【那你卖这照片经过本人允许了吗?】
  我也把不准沈一亭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但这人破话一堆,麻烦得要死,本来摆个帖子出来就是图有趣,现在看,还不如我自己留着照片欣赏。
  睡觉是人生最美好的事:【不卖了】
  我发过去这条消息,唰唰把论坛里的帖子删了。
  结果刚刚那位顾客生了气,在对话框里吐槽,没有诚信经营的理念就不要出来做生意。
  我觉得好笑,二话不说把论坛软件也卸载了。
  [235]
  晚上十一点,临睡前邓千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关于王同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之后不会再对他纠缠不休。
  “这可得多亏了王同他那个表哥,”邓千说,“他好像比王同大三四岁,王同很听他的话。真是难以想象啊,他那样性子恶劣的东西也会在一个人面前表现出那样刻意讨好的模样。”
  我脑中蹦出一词,脱口而出:“禁忌之恋?”
  “想什么呢你!他那个表哥是真万叶丛中不沾身,搞不好还和王同撞号了......”邓千突然止住声,顿住的一秒内我怀疑他在做什么脑内风暴,随后听他扯起嗓子,“我的天我真是给你带歪了,不是讲正事么!”
  我在记忆中检索片刻,构造出冯瑞桉那晚的形象,虽然他方方面面给我一种完美0的感觉,可小秋那样的都能当1,冯瑞桉有什么不能的?
  “你后来和你那个学长怎么样了?”邓千突然问。
  “什么?”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趁王同表哥来的时候,偷偷跑到旁边打电话,才把你学长喊来的。既然你那么举棋不定,索性我就顺水推舟,帮你一把嘛,”邓千疯狂憋笑,“怎么样,有进展了吗?或者说你想清楚没有?”
  我以前从未觉得邓千八卦得像个八婆,但自己捅出来给他听的坑还得自己填,我只好告诉他想清楚了。
  “想是想清楚了,但是......”
  邓千:“但是?”
  我故作深沉:“但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啊?你搞笑吧你?你们处了那么久,你不知道,难道我会知道?”我都能想象到邓千此时极为无语的表情,他在那头呵呵一声,“你就是想和我求证吧,其实你早清楚他喜不喜欢你了,就是想多问一问。眠啊,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
  我拖鞋上床,拉开窗帘,看到挂在天空的月亮,“话也不能这么说。”
  “得,你就是喜欢听别人复刻你们的暧昧时刻对吧?”
  邓千一语道破,我也不觉得害臊。在经历半年多的各种事件洗礼后,我的脸皮已经厚如城墙了。
  “我不清楚你们后面怎么个发展法啊,我就说说开头我自己的感觉,”邓千沉思片刻,“反正最开始就挺明显的了,你要联系方式他就给,我加他他就不加,还得备注是你的好朋友才给通过,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在酒店怎么跟你说来着?让你自己当心点,你还不听话。”
  “是吗,居然这么早?”
  “不知道啊,这你就得问他本人了,应该一开始他对你印象就不错,有想发展的意思吧,”邓千语调一转,开始调侃,“不过我说,谁啊,曲眠,因为母胎solo二十年,竟然连弯仔的把戏都瞧不出来!但是这么看来,他还真挺能忍的。”
  “是我我肯定就忍不了了,要么成功,要么拜拜下一个,”邓千最后评价,“真乃能人异士。”
  我觉得明明一件很正常的事,进到邓千嘴里这么一糊弄,出来全变成战斗机了,还是独领风骚的那种。
  我:“每个人的恋爱观不同吧,你可能喜欢快速出击,他就擅长温水煮青蛙......”
  邓千:“所以你被他煮成了。”
  “......”我面对空气微笑,“我不是青蛙。”
  “那你是什么?”邓千抛出例子,“牛蛙,姬蛙,霸王角蛙,棘胸蛙——”
  “——嗙铛!”
  客厅突然传来桌椅与地板碰撞的声音,我一惊,登时没了心情去思考邓千口中的蛙都长什么样,立马站起身,警觉地往房门边靠。
  邓千还在报菜名似的讲他认识的蛙,我直接赏他一句:“住口!”
  他同样被我吓到,抖着声音问:“怎么了?”
  我低声满足他的好奇心:
  “家里进贼了!”
  [236]
  我敢打赌,人生中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事情都不会随着期望轨迹发展。
  有些可以说是惊喜,有些可以说是惊吓,难听点还会是灾难、Explosion(爆炸)、Galactic Collision(星系碰撞),只不过我们永远不会去承认那些不存在的危机,除非亲眼所见。
  知道我开门后看到了什么吗?
  客厅里的灯原本被我关了,漆黑一片,现在只有门关灯是亮着的,就着这种令人浮想联翩的昏暗,饭桌边的椅子倒了一把,另外立着的三把中,仔细看,有一把上面坐着两个人。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拖到椅子上,瘫坐着的是男人,垂首在男人身上帮解领带的是女人。
  我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总不可能联想到我爸和这个女人在餐桌边上准备吃夜宵,何况就算是想吃夜宵,为什么不能在外面吃完了再回家呢?
  哦,因为我没提前和我爸说我会回家。
  是因为这个吗?
  打开卧室门的一瞬间,身后的灯光倾泻而出,照亮出一条顺直的道,蔓延到他们脚下。
  我替他们打开最大的日光灯。
  转头对上已然愣怔的女人,告诉她:“晚上好。”
  “小、小曲?是小曲吗?”那女人肉眼可见得慌张,她慢慢收回曲着顶在我爸岔开的大腿中间的膝盖,“那个,你爸喝醉了,我刚好顺路把他送回来,就准备走了。”
  我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不知道她口中对我亲昵的称呼是不是来源于我爸,不管是她自己臆想的还是我爸告知的,都有点令人火大。
  我瞟了眼倒在地上的椅子。
  她顺着看去,赶忙说:“哦!那个是刚刚把你爸搬上椅子的时候不小心弄倒的......”
  “这么不小心啊,”我缓缓走近,视线若有若无掠过她脸庞,“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曲峰没说你会回来,如果他说了,我就让你下来接他了,毕竟我上来还是蛮不方便的,”她扯起一丝笑,手往裙子抹了两下,“那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在我爸身侧站定,余光察觉到她撤退的步伐,毫不留情地喊住她:“欸,阿姨,你不急着走吧。”
  “啊?”她一愣。
  “我爸让你送他回来的?”我凑近观察我爸,感觉他已经睡熟了,呼出的都是酒气。
  她回答得有些犹豫:“是......”
  我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耸了耸肩,“我爸都瘫成这样了,肯定也起不了反应,干嘛不改天呢?非得这么急......你们是第一次还是第N次?”
  “什么?”她登时羞红了脸,目光躲闪。
  饶是如此,我才开始打量面前这位女人的长相,中上水平,国泰民安脸,眼角微下垂,脸颊涨红,丰满的嘴唇,清纯、成熟、妩媚同时出现在这个人身上。
  怎么说,我爸还挺会挑?
  “没什么好害羞的,”我说,“实话实说,我又不会把你怎么着了。什么让你以后永远不能出现在我爸身边这种话,我肯定是不会说的。毕竟我爸的感情生活由不到我做主,他也不用参考我的意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摇了摇手,“不是,我们......还没......”
  “哦,懂了,”我对她露出第一个微笑,“阿姨,那你继续照顾我爸吧,把他安顿好了,你想住一晚可以,不住也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依旧有些愣怔,手足无措,明明看上去年纪不小,怎么会被我三言两语唬成这样?又不是做什么亏心事。
  她最后还是应承下来这揽子活,“那,小曲你早点睡,晚安。”
  我没回话,纯当她无话可说了,才对别人儿子讲这种客套话。
  我回到自己房间,确确实实把房门关严实了,一条缝都不留。
  我对偷窥这类事情没有兴趣,一个年纪不小的阿姨照顾一个年纪不小的爸,我爸喝醉酒了就跟死猪一样,难办得很,这样把他拖拉上来,阿姨也真是辛苦了。
  其实面对这样的场景,当下的那种吃惊早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只有一点迷茫。
  我妈走了,我爸守了寡,好多年,他想重新去追求新鲜的感情也没错,以后如果我离开他,他身边能有个伴相互照顾,不也挺好的么。
  可我心里还是有点愤闷。
  也许是为我妈觉得不平,毕竟这种事仍然有一点隐秘的背德感蕴含其中,特别还是被我这个当儿子的撞见了。
  又或许,只是暂时性无法接受而已。
  想想还是觉得我爸太辛苦了,他尽到了一位父亲该尽的最浅显的责任——给钱,却没有享受到子女的贴心,他需要情感刺激和生理享受,即使人到中年,也仍有这样的权利。不过我不会产生什么心理负担,我爸既然没对我付出什么父亲般的感情,我就不用回以感情。
  所以我对自己说,正常的,当然都是正常的。只是想到过去的三人时光会有点难过。
  一种,别人都向前走了,可只有你停留在原地的被抛弃感。
  但我坚信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更快,半小时后我听到厚重的关门声,我静了一两分钟,打开卧室门,发现客厅连同门关的灯都被关了。
  我绕到我爸的房间,他一个人大岔四肢躺在床上,呼噜声快掀翻屋顶,被子倒还盖得完好,床头柜上有温水,床边也有套着垃圾袋的垃圾桶。
  这个阿姨也能把人照顾得不错嘛。
 
 
第59章 虚假
  [237]
  所以回忆永远会不断被新鲜的记忆替代,对吗?
  就像曾经能非常熟练弹出的考级曲,也会随着脑内曲库的填充而不断淡忘。虽然那些肌肉记忆还在,可就是需要半张曲谱,才能激起深处的回忆。
  一个人生命中有许多过客,亲人、朋友,甚至往昔的爱人,不论是谁,都存在身影被现实抹去的可能性。
  在我妈离开那年,我就彻底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专注己身是必要的修行课。
  要记得,何时何地,最应该把自己的感情倾注自身,而非他人,因为只有自己才是陪伴的容器,别人嘛,谁知道会不会欺骗走你的感情然后一走了之,那太令人痛苦了。
  我妈就是这样一个骗子。
  她说从我在襁褓里,就和我约定永远不会离开我,当时我还是个心智完全没有健全的小屁孩,当然听什么信什么。
  后来,我出车祸后转醒,听不到我爸的声音,只有一对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悠。
  我爸就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打字给我看。
  【别担心,爸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把视线移到他眼睛,移到他耳朵,移到他身体。没有思考关于他的任何事,只是在想,为什么我和我妈今天没有坐地铁。
  为什么我妈会开我爸的车。
  过了几分钟,我又开始自问自答。
  因为,我妈抱怨这里去地铁站太远,我爸把车停在会场附近,他让我妈先开走,他那晚应酬需要喝酒,会场离我刚比赛完的音乐厅距离很近,我妈就过去取车。
  在红绿灯口,我把奶茶杯从水杯架上拿起来,而我妈踩油门时低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分了神,还未曾反应过来,悲剧便酿成了。
  我们运气不好,碰到了闯红绿灯的超速酒驾司机。最后对方负全责,赔了一大笔钱,外加坐牢。
  这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后来我爸那辆车毁损得很严重,索性当废品卖了,他又买了辆新车。
  可我却永远无法知晓那天我妈究竟看到了什么。并且固执地认为,那是导致这场车祸的元凶之一。
  [238]
  我想这件事想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爸看到我很吃惊,看到锅里热着的早饭很吃惊,看到我脚上厚厚的纱布后更吃惊了。
  我没提,他也同我一样对昨晚究竟是谁送他回来的这件事闭口不谈。
  他问我脚怎么了,我说昨晚不小心扭了。
  他问我在哪儿崴的,我说在酒吧。
  他顿了顿,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然后往我手机里打了一万块。
  我突然觉得我和我爸之间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好吗,这算好吗?我想不出由头,只觉得他的关心和爱护都像在完成一件工作——我妈留给他的工作,毕竟我妈在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那么管过我。
  我吃完饭,放下的碗筷在桌面上发出碰撞的声响。
  “爸,我问你一件事。”
  我爸今早看上去也有点紧张,“你问。”
  “你支持恋爱自由吗?”
  “怎么,”我爸调整了一个看上去轻松些的坐姿,“你有对象了?”
  我摇摇头,压低声反问他:“你有了?”
  “没有,”我爸一瞪眼,胡子随着嘴巴的动作揪起来了,“我那那那公司天天忙里忙外的,哪有功夫谈什么恋爱!你不要乱想啊,你年纪也不小,找个先谈着比较好,管你爸做什么!”
  “爸,我说过的啊,”我拉长语调,语重心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不用管我怎么想的。不过我有时候觉得吧,你有点两面做派,嘴上说着这样,实际干得那样。爸,你永远是我的爸,不会因为其他事情改变这种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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