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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随身听(近代现代)——芒西

时间:2024-10-13 19:51:18  作者:芒西
  所以他继续说:“我一直觉得音乐是轻快的,不受束缚的,所以我没有限制身边任何一名队员的离开,他们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但你和音乐不同,你和他们也都不同,”
  沈一亭的手指微微往我身上掐,他的脉搏也许更快了。
  我看着这样的他,看似平静、却又波涛汹涌的他。他闭上的眼睛都如此漂亮,划出一条细长深邃的线,嘴唇微翘,一张一合,让人想亲吻。
  “我认为爱情是彼此合拍,能处就处,结束时也能洒脱。很久之前,我就没有对爱情抱有很大的期望。我想用轻松的态度面对我的感情,但是越往后,越发现这一切违背了我自由的原则。我想抓住你,想束缚你,不想你未来某一天突然离开我,但我知道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仅仅我自己想,我也是做不到的。”
  沈一亭睁开眼,“所以想暂时借助一些其他——”
  未等沈一亭说完这句话或是做出任何反应,我先做了现下我最想做的事。
  吻他。
  [302]
  我告诉沈一亭,我真的很喜欢他,也会坚定地选择他。
  但其实这种话一点也不符合我的作风,因为我同他一样不相信太过长久的爱情。
  可我觉得就像耳朵听不见,要去重新适应一样,捡起钢琴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尝试的过程,人总要尝试,才能不失去想要的东西。以后也不会后悔。
  离开他的嘴唇时,他的眼睛里是空白、晕眩、模糊的暧昧。
  过了几秒后,他的眼睛里是笑意、清澈的光、绵延的山脉。
  我感觉亲吻能让两个人进行同频率的呼吸,能将两个人的心脏连接在一起。所以他笑,我也笑;他流泪,我也会流泪。
  沈一亭静默着,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眼里盛满了我。
  我想他或许不像我一样那么喜欢亲亲,因为他居然开始开口嗔怪我:“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讲完?”
  “嗯?”我舔了舔嘴唇,“想亲就亲了呗。”
  我感觉我说这话挺没羞没躁的,不过小情侣间不就该这样么,不然还谈什么恋爱。
  我不知道此刻的我在沈一亭眼中是什么模样,可能像个流氓,也可能像块夹心饼干,或者流心软糖。
  “行吧,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话虽这样说,但沈一亭没有继续接吻的意思,而是让我,“先把手伸出来。”
  “什么?”
  我总是下意识执行沈一亭的指令,手掌向上摊开愣愣停在半空,直到沈一亭的手伸进裤子口袋,掏出一个银闪闪的玩意儿,我才后知后觉地想。
  糟了。
  可收回手已经来不及了。
  沈一亭把我的手转了个方向,手背向上,看上去认真地、却又迅速地把圈圈往我食指上套。
  我感觉到冰凉,可能有一点温热,还有很大的阻力。
  是的。这厮套不进去,就在嘀咕:“太小了啊,你手指太胖了。”
  这难道是我的错吗,还不是你尺码选的不对。我眼角抽抽,实在看不下去,“小你就换根手指套啊?”
  沈一亭嘴角一勾,好似现在才恍然大悟一般往下换,跳过中指,直接怼进无名指,这回倒是刚刚好了。
  “戴着玩儿吧。”他说。
  我把手翻过来看了看这枚戒指,拉丝面银素圈,很简洁,很漂亮。
  我又抬眼去瞧沈一亭,见他垂眸盯着我的手,过了一秒后与我对视,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就跟折扇缓缓展开一样,让我一瞬间看清其中的图画。
  他的这种眼神让我少有地感到一点局促,以及第一次可视化地发现这段关系对我来说是什么意义。
  我感觉我的手指开始发烫了。
  我在脑海中探寻这二十几年来的记忆——从第一次触碰琴键,到第一次听不见声音、第一次失去妈妈,再到第一次为别人做伴奏、第一次在没戴助听器的情况下登台演出。
  其实对我来说,能称得上人生中的重大改变节点,除了车祸后的那年,就是最近一年。而沈一亭恰好在此节点上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不论是感情还是音乐方面,他把我从天上拉到地上。隔了许多许多年,我终于摸清未来想走的路。
  我问他:“你的呢?”
  “我的?”沈一亭的手伸进另一边口袋,把另一枚戒指取了出来。
  我也没说什么,接过戒指,顺便拉过他的手,发现他之前经常戴的装饰性的骷髅戒指都不见了,这只手手指修长,干净得发亮,摸起来有茧。
  捏着戒指时,我的手好像在微微发抖。我刻意去忽略这种感觉,紧接着对准他的无名指,往里一套,顺畅地抵上手指根部。
  “真肉麻啊你,”我忙不迭地松开他的手,抬高下巴问他,“我们之间的关系还需要送这种东西?”
  他没去端详刚戴上戒指的手,反而来端详起我的脸,很快捧上我的脸,嘴对嘴亲了一下。
  软软的,麻麻的。
  “想送就送了呗,”沈一亭仿着我的语气,勾起的笑容很张扬,“反正是迟早的事。”
  [303]
  那天在私人影院什么都没有发生。
  因为困了累了,甚至连电影都没看完就走了。当然内容我压根不记得了。
  回到家后,客厅的灯都灭干净了,只剩一盏廊灯。因为家里多了两个人,搞得我不自觉做贼似的摸进去,路过袁学席房间门口时往里瞥了一眼,想看看他安全到家了没。
  结果就是这一瞥,我给他逮住了。
  他唰得放下手里的提纲朝我冲来,哗得把我往房间里拽,然后异常急切地问我:“哥,穿堂的乐队是要解散了吗!?”
  “没解散啊,你听谁瞎说的?”话说一半,我自动卡壳了。前面在医院俞敏红的话都给袁学席听了去,也不知道他脑补成什么样了。
  袁学席:“真的吗?”
  “真的啊,最多就是红姐走了吧,”我朝他比嘘的手势,“你现在可千万别往外瞎说,不然我去给沈一亭打小报告,你以后就别想追星了!”
  袁学席被我唬住,连忙保证说不会往外说。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让他继续学习早点睡觉,离开了房间。
  结果路过主卧的时候,又被正好出来接水的我爸叫住。
  “你大晚上跑哪儿去了?”
  瞧,今晚这是什么运气。
  我错过我爸庞大的身躯往后一看,袁眉果然躺在他的床上。所以我心安理得收回视线,对我爸来了个飞吻。
  “出去约会了哦。”
  “……”
  忽略我爸那要吃人的眼神,我贱贱地溜回房间。
 
 
第76章 你是不是已经谈恋爱了
  [304]
  一到放假我就经常宅在家里。
  家里的所有设施可以满足我的日常活动,吃饭、睡觉、听歌、练琴。我就变得不爱出门。
  但我对我朋友的邀约总是有求必应,以往有这种殊荣的只有邓千,现在还多了个沈一亭。
  所以我的假期生活就变成了:练琴、观察人类、出门玩耍。
  练琴:我那吆喝着要带我参加全国星星杯钢琴比赛的老师已经联系上我了,给了我推荐曲目,要我每天给他汇报练习推进情况,有问题及时咨询。
  甚至临开学,还给他录了好几段视频。(袁学席自告奋勇当了几次手机支架)
  观察人类:顾名思义,利用宽裕的假期时间观察我爸和袁眉的日常相处,每天在心里评价袁眉的做饭Level。
  于是逐渐发现,俩大人处得还行,拥有较强的搭伙过日子感。袁眉做饭水平很不错,应该之前经常给袁学席下厨,不出意外,我还能有口福很长一段时间。
  经过这一个月的观察,另发现袁学席其实是个标准的学霸,深沉且严谨,但皮囊下是一颗爱音乐爱穿堂的心,并且经常向我打探消息(连恋爱消息都爱打听),一谈到沈一亭就激动到起飞。
  总而言之,这个奇怪的家庭组合在一起,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恰好能稳住每一个人,这就已经足够了。
  反正家庭不会成为我走出去的栓塞,我向来是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向来不用考虑他们。
  出门玩耍:邓千讲八卦之他的劈腿初恋最近如何了,听说上次被家里人抓回去狠狠批了一顿,发誓再也不会对邓千纠缠不休,才勉强把他放了出来。
  干这好事的最大功臣应该是冯瑞桉,当晚闹剧结束之后,离开酒吧,就把王同按到他妈面前了。
  听说王同对此很愤恨,凭什么冯瑞桉来去自如,他就要被禁足?
  邓千和我说:“冯瑞桉简直就是这个。”他比了个大拇指。
  “什么啊?”我对冯瑞桉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听到他就烦得很。
  邓千秉持和我完全相反的理念,“他比我还要开放啊,可不就是这个。”他又比了个大拇指。
  现在我连看到邓千的大拇指都烦了,伸手给我拗了过去,邓千直哇哇乱叫,问我怎么了。
  我强烈批判:“你还羡慕他那种状态?简直就是风中浮萍无依无靠,虽然我很倡导恋爱自由,但也不是这种自由吧?”
  “哪种?”
  “多人暧昧的那种。”
  “嘶,”邓千终于和我站到同一战线,“那是有点不太好了,不提倡。自由还是得有个自由的度。”
  “自由?我现在已经不太自由了。”沈一亭趴在工作室的沙发上,对着天花板望眼欲穿。
  他最近很忙,在筹备新曲的各种事情,包括歌曲的修音、混音、母带处理和合成,最初的预热宣发,请人进行专辑封面设计等,耗费了很大力气。碰上过年,手头一些工作又不得不暂停了。
  他没什么时间出去玩,我就去工作室找他,坐着单纯陪他也挺好。我们少有待在一起却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中间有次过去时碰到他说的在车库改装间画画的家伙,远远看了眼,不记得脸了。
  结果我那天走的时候,那里边还亮着灯,多了个人,俩人搂着不知道在干啥,我怕长针眼,飞快溜走了。
  “等你忙完这阵,你就自由了。”我背对背靠着他,双腿岔开瘫在大地毯上,晃着脚丫。
  “哦,”沈一亭的声音闷闷的,似乎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令人开心的地方,他突然递过来一个东西,“吃吗?”
  我扭过头,发现是一根棒棒糖,就推了回去,说“太甜不吃”,然后顺势趴到他背上,看看他在做什么工作。
  结果发现沈一亭捧着平板在看音乐会录制现场。
  “......你为什么在看这个?”我感觉自己被噎住了。
  “无聊,随便看看,”沈一亭指着画面上坐在一堆小提琴家旁边的钢琴家,“你以后会坐在这里吗?”
  沈一亭这样悠然闲适地坐着,低垂着眼,睫毛弯弯翘翘,好像都没有被呼吸影响到产生任何颤动。他的问话是这样天真又乖巧,好像杂糅又没杂糅他对我未来的期望,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应该不会吧。”我靠在沈一亭耳边轻飘飘说。
  沈一亭就问:“为什么?”
  “功名利禄缠于身,累人啊,”我随口打哈哈,即便我认为绝多大数学钢琴的人都梦想成为一名伟大的钢琴家,拥有属于自己的演奏会,可我呢,“我只想变得快乐,不想和我妈一样。”
  沈一亭“嗯”了声,没有追问原因。我不知道他是否会觉得我太过散漫,还记得和沈一亭刚认识那会儿,我就和他说想当琴行的钢琴老师,人生目标是躺平和划水,可现在让我摊上这么个积极向上的男朋友,我压力也很大啊,好像躺平都成为遥不可及的奢侈。
  可沈一亭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擅自的猜想不会有结果。
  很快,沈一亭把连接的耳机断开,平板开外放,给我听他正在听的大合奏。
  声音入耳,我听了几分钟,看沈一亭还是那么认真,终于忍不住扑倒他。
  “……喂,你干嘛?”
  沈一亭被我压在沙发边缘,也可能是早就习惯了我一惊一乍的动作,他此时面上平静得很,只扶了扶我的腰,问我想做什么。
  “跟你说一件事,”我咽了咽口水,因为不知道沈一亭会给出怎样的答复,开始变得紧张,说出口的话带上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那个……我准备出国一年,A国音乐学院的交换生。”
  沈一亭肉眼可见地一愣,反应过来便很快问:“什么时候?”
  我舔了舔嘴唇,告诉他:“开学后申请,应该是下半年开始,一整个学年。”
  一整个学年,一年时间,我将会在A国度过将近一年的时间,并且不会有太多往返来回。
  我刚和沈一亭建立亲密关系没多久,就要这样“弃他而去”,本身就不太利于情感的维系,加上这件事也没有真正意义上提前和他商量,我心有不安,不知道沈一亭会说出怎样的话。
  不过,也许是知道沈一亭是那样的人——他坚持追逐梦想,就必定不会逼迫别人放弃自己的追求,所以我才自作主张,恃宠而骄地认为沈一亭一定会支持我。
  但此时,面前距离我非常近的沈一亭,瞪大眼睛沉默了很久,中途眨眼的次数不超过五次,我从里面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惊讶和一点点难过,让我也有些不受控制地酸涩起来。
  可就算他不想我去我也要去。我想了想,试图说出一些先扬后抑的话,“如果你不想我……”
  谁知被沈一亭打断。
  “可以啊,去呗,好机会不去白不去,”沈一亭很快笑了起来,迅速把话题接过,“这种东西你自己做决定就行,反正又不是不回来了......”
  嗯,是没有出乎意料的回答。正当我以为沈一亭是个独立成熟的好男友时,他突然画风一转,眨巴起眼睛,“只是我可能会有点想你?”
  “啊,你别这么肉麻好吗!”简直看不下去,我抬手揉乱他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跟你打电话,跟你打电话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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