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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醉(古代架空)——安憬笑

时间:2024-10-16 21:47:07  作者:安憬笑
  如果问祝升会不会觉得委屈,他可能如今没办法回答你。没有人真的替他委屈过,心疼过他,他暂时还不知道委屈是什么滋味。
  受完最后一道鞭刑的祝升,几乎是直接趴到地上的,他实在是支撑不起什么了。他后背是破碎的衣服,鲜血淋漓的烂肉。像几年前那样,布条混着鲜血埋进肉里,烂在一起。
  雪夜红梅趁着血还未干涸之前,将他的衣服扒拉下来,血和布条几乎模糊在一起,像剔骨一样剔除布条。
  祝升倒在地上,他闭着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雪夜红梅将伤口清理一遍,倒上金疮药。她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罚他一遍,伤了他,又在救他。
  祝升喘着气,过了很久,他才小声道:“姐姐要跟我说什么事情?”
  若非他气息不稳,雪夜红梅都要误以为他没挨过这顿罚了。
  雪夜红梅将他拉起,给他裹纱布:“你还要去金州吗?”
  “去。”
  “……为什么呢?”雪夜红梅眨眨眼,她有些不解了,她看着祝升,想要从这双眼里看出些什么来,“那个人是你的特别吗?”
  “他比其他人,的确要特别一些。”祝升弯了弯嘴角,“和他在一起,很舒服。但应该不是其他的。”
  像是给自己找了个避风港,短暂地在他身边休息一会。
  “是其他的也没什么所谓,甚至是朋友,是喜欢的人,都是可以的。”雪夜红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努努嘴,“不过……不管他是你的谁,将会是你的谁,你都不能为了他,叛离夜桥。”她语气认真,盯着祝升道,“不然你今日为他受罚,他明日因你而死。”
  祝升愣了愣,没想到雪夜红梅会说这样的话。
  他只是轻轻笑笑:“不会的。除了杀人,我兴许干不了别的了。”
  所以他怎么会放弃,他维生的本事呢?
 
 
第17章 事端
  渡黄河从死桥那回来后,脸色不是很好看,春桥和冬桥还在听风楼一楼大厅里,他们在等祝升回来。
  春桥看上去并没有太紧张祝升,还在悠哉喝茶,冬桥默不作声坐在一旁,放在他面前的茶分明没有被动过。
  “怎么了?二哥脸色怎么这么差?”
  春桥招呼渡黄河坐下来,给他倒了杯茶:“尝尝,我从金州买回来的,来香园的碧螺春。”
  “不懂品茶,当解渴的,倒是糟践了。”渡黄河笑着饮下一口,将春桥揽过来,柔声道,“你们去金州,祝升究竟杀了谁,你们清楚么?”
  “……嗯,大致是清楚的。”春桥轻轻皱着眉头,拿过渡黄河一直握在手里的杯子,将它轻轻放下,她朝他靠近些,两个人几乎要贴到一起,她的语气装得很假,带着明显的试探,“二哥这样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渡黄河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他抬手一挥,听风楼的大门关上了。
  春桥下意识道:“等会祝升回来……”
  渡黄河正色道:“死桥跟我说,祝升这次杀的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青凤岭的人。”
  春桥闻言,变了脸色,小心翼翼道:“青凤岭……我们和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夜桥并非什么人都会杀,在利益和实力面前,也是会掂量掂量的,有些宗门大派,对于他们一些出名的弟子基本上是不会招惹的;对于同行,势力相当的,也不会互相招惹。
  很不巧,青凤岭,一个山匪恶霸聚集地,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在北方当起了江湖杀手,他们野蛮又霸道,耍着大刀直来直往,比夜桥还不讲人性。盘踞在江淮一带的夜桥,则是很少做北方的生意,更不会去招惹青凤岭的人。
  “这样说来,刘左身边既然有青凤岭的人,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夜桥去杀人?”春桥眯起眼睛,她此时脑子转得飞快,说着其中的问题,“除非……这人和青凤岭的人不和,依靠不了他们。那么青凤岭也不该会为了这样一个人,和我们撕破脸皮才是。”
  她言语有理有据,铿锵有力,觉得他们又占理了。
  渡黄河听着小姑娘这番看似有道理的言论,不由得笑了笑,笑她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简直是天真烂漫了。
  “死桥说,死的人是涂北笙,是青凤岭当家的小儿子,跟家里人闹不和跑出来的,青凤岭那边一直在找他,他避都避不及,又怎么会主动去找他们呢?所以刘左没找青凤岭,而是找上了我们。”
  “还需要杀谁?多少人?还有谁知道这些?是要屠了青凤岭吗?什么时候?”春桥神色认真,颇有一种此时就要拎着剑和他们大干一场的架势。
  渡黄河被她这样弄得顿时无语了,看了眼旁边面无表情、早就习以为常的冬桥,渡黄河只能耸耸肩,将春桥安抚下来。
  “倒也不必……还没必要和青凤岭闹成这样。”
  春桥撇了撇嘴,不开心道:“与其等对方来找我们麻烦,不如我们先下手,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说着,她竟然挑了挑眉,变得有些兴奋了,她眨眨眼,似乎正在期盼着。
  “你呀——真是和雪夜红梅一个样,提起杀人就兴奋。”渡黄河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将凉了的茶一口饮尽。
  “是吗?可我们仨都会因为杀人而兴奋呀。”她笑着说,认真极了,却莫名让人觉得瘆得慌。
  春桥手托着腮帮子,缓缓地往后倒去,被冬桥一手臂揽住才没有倒在地上。
  她闭着眼睛,满脸惬意:“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随时会死掉的感觉。
  别人被她杀死,或者是她被杀死。
  不过,她有冬桥,没有人可以将她杀死。
  渡黄河看着她起身,将纸条递给她,上面是一个人名。
  “死桥的朋友,如今在申州的县衙当差,也是多亏了他,他在调查刘左他们的身份时,发现了涂北笙。他把这件事情瞒着,还没告诉青凤岭的人。”渡黄河认真地看着她,嘱咐道,“所以……”
  “所以我们去把他杀了?”春桥抢答道。
  “……不是。”渡黄河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你不要成天想着打打杀杀好不好,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跟你聊天这么血腥呢。”
  春桥笑着吐了吐舌头:“好嘛好嘛。那要怎么办嘛。”
  “找到他,然后把他杀了啊。”渡黄河理所应当道,“不过这人武功实力……不太能确定。”
  “不还是要把他杀了嘛……”春桥撇撇嘴,不知道自己刚刚有哪里说错了。
  “你先接近他,问他到底要怎么处理,如果有两全的办法,他保证不会说出去,看在他和死桥朋友一场,自然是可以放过的。如果实在不行,摸清他的底,以及申州那里,到底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不单单是知道祝升为了裴焕生杀人,还有关于祝升究竟杀了谁。”
  春桥点了点头,冷静地问:“祝升说他还杀了两个,还有个是谁呢?盼当初给的情报里面,可没有涂北笙这个人啊。”她眯起眼睛,展开字条,“二哥,你怕不是被骗了吧。刘左身边有两个亲近的人,一个是他的朋友梁燕,另一个正是这位‘莫初’。”
  她勾了勾嘴角,指了指字条上的两个字,上面正是“莫初”。
  “死桥难道会不知道这一点?他的消息这么闭塞?祝升可能是杀错了人,兴许没杀到这位莫初,而是杀了涂北笙。他应该偷着乐,而不是来找死桥告状,威胁我们。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春桥冷着脸,她有些咬牙切齿,觉得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有替死鬼替他去死,结果他学不会乖乖做人,销声匿迹,生怕自己死得不够早。
  渡黄河看着她,欣赏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愧是春桥。所以死桥的意思是,让你们去调查一下,把相关的人,全部杀了。”
  “包括这位莫初?”春桥挑眉。
  “这位应该不是莫初。死桥说来信的字迹不是莫初的,尽管很像,但不是。而且如果真的是他,也一并杀了。”渡黄河微微一笑,“没有人可以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夜桥。”
  “有个问题哦,如果莫初真的被祝升杀死了,该怎么办?”
  “杀了就杀了吧,但别在死桥面前提,说你杀了他朋友。”
  祝升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渡黄河和春桥,以及全程没作声,最后点头应允的冬桥说完所有的事情了。
  茶水已经凉了,春桥又去烧了一壶热水,让祝升就着白开水喝了,不打算给病人喝茶。
  “上过药了吗?”渡黄河关心地掀开他的衣服,看到白布裹着,还有些血渗出来,他也觉得瘆得慌,咋舌摇摇头,“你呀……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杀了那个谁,一了百了。”
  “都已经这样了,没必要后悔。”祝升道,“我已经回来了,你们去休息吧。”
  “哪能啊。得看着你去睡了,才得。”渡黄河说,“你再喝些水,明天让厨子给你炖鸡吃,补一补。过些日子再去接任务……”
  “我想回金州一趟。等忙完,我想回去一趟。”
  渡黄河愣了愣,费解地看着祝升:“不是吧……裴焕生这么重要?”
  “有些事情,我好像还没弄明白。大概等四月份吧,等我好了,就去。”
  春桥在旁边默默翻了个白眼给冬桥看,表示她真的无语了。
  她努努嘴:“这怕不是……喜欢上了。”
  有人要去金州谈恋爱,有人却要去申州给他善后。
  唉,同在夜桥不同命啊。
  春桥叹了口气,酸味满屋。
  祝升无奈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好吧。你就放心去吧,这个家靠我们也行。不过你得记得回来啊——”
  渡黄河看着祝升,他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如同一个长辈:“祝升,喜欢谁,爱上谁,其实都可以。但是你要是为了他,抛弃大家,不再当杀手。万万不可以。他如果爱你,得接受你的一切,包括你是杀手这件事。”
  他的话语,和雪夜红梅的如出一辙。兴许夜桥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他们万万不能接受背叛和离开,大家都生活在阴暗沼泽里,没有谁的人生可以光明磊落。如果有人抛弃了这一切,离开了黑暗,那可真是太过分了。
  祝升点了点头,再一次应允:“好。”
  说实话,他是喜欢夜桥的大家的,也把他们几个看作是亲人,是最亲近的人。所以大家要在一起过一辈子,不离不弃这样的事情,对于祝升来说并非什么难事,他当然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后来的祝升才知道,他不畏惧这些,他怕的是,他们要一直杀人,循环往复,不死不休。
  大家都很好,但是大家做的事情,真是不太好。
  送祝升去休息后,渡黄河和春桥、冬桥下了楼。渡黄河问:“你们呢?打算什么时候走?”
  “莫初到底是想让我们去,还是想让祝升去?方便他为刘左他们报仇?”春桥笑了笑,“晚些时候再去吧,他如果要告诉青凤岭,早就会告诉了,根本不会写信来惺惺作态,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
  她实在是对这些不屑一顾:“但我想,这个事情,还是得跟祝升说吧我不用他去,也可以帮他把烂摊子都收拾干净,但他总得记我点好吧。”
 
 
第18章 远行
  冬桥和春桥要去申州的消息被祝升知道了,祝升却不认为自己会杀错人,除非盼给的身份信息有误。
  祝升说:“青凤岭的青玉铃铛,他们身上没一个人有,怎么会杀错?”
  “青玉铃铛吗?”春桥笑道,“对,你说得对。青凤岭有身份地位的,都会戴着一只青玉铃铛。等我们到时候去验尸看看。”
  渡黄河提醒道:“等你们过去,早下葬了。”
  “没事啊,挖坟就行了。”
  雪夜红梅在旁边听了,撇着嘴走过来,敲了她脑袋一下:“少做这些沾染晦气的事情。”
  春桥假装痛得吐吐舌头,她抱着雪夜红梅的手臂,发嗲道:“哎呀呀……姐姐,呸呸呸,这哪里是沾染晦气的事情。你说我做人不厚道都行,我可不想被鬼缠上。”
  “你就自欺欺人吧。”雪夜红梅笑着瞪她一眼,春桥哪里不知道这事情既不厚道又晦气,但她心里那么想着就图个安心,不想当回事。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祝升说。
  “可别。”春桥伸手打住,“你还是养好伤去金州风花雪月好了。说不定我们办完事回来了,你还没走。”
  “你做事情,万万要谨慎,不要落人把柄。”雪夜红梅担心道,“这次不要刻字留名……说实话,如果祝升去杀刘左,没有刻字留名就好了。”
  “江湖事江湖了,若是不刻字留名,引起朝廷风波,就不太好了。”渡黄河出言道,“当然,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坦荡比较好。毕竟后面没有买主,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春桥点点头,她拉过祝升的手,“记我的好,另外别让死桥记我的坏。”
  她已经做好打算,此去申州,杀了莫初。
  雪夜红梅放心不下,这是去别人的地盘,青凤岭也并非是吃素的,她指望不上春桥小心,只能叮嘱冬桥:“冬桥,别让她太鲁莽了。”
  “我知道的。我会保护好她。”
  春桥闻言翻了个白眼,但是没反驳,只是笑着往冬桥怀里钻,抱住他的腰,嬉皮笑脸道:“冬桥从小到大都在保护我,都要成他的本能啦,就不用嘱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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