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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醉(古代架空)——安憬笑

时间:2024-10-16 21:47:07  作者:安憬笑
  他们进去这日的晚上,除了南面这道较为平缓的,地形没那么复杂的,其他三面全部被数以百计的火把全部点燃,熊熊烈火在瞬间燃起,少量的风吹来甚至助长了火势,直到树木被烧出黑色,大量热气喷涌而出阻止了风来,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炉。
  方圆数十里之外的路全部被阻断,黑压压的一片人聚在一起,将火光冲天的青凤岭和外界阻隔开来。
  最终他们还是去找过官家,不过不是寻求帮助,而是提前报备。
  所以在数百里外的塔楼上,城防布控将这一切视若无睹,望火楼在此时似乎成了一个笑话。
  风不会来此地,他们也不会。
  作者有话说
  *请不要像他们一样放火烧山,剧情需要且古代架空江湖背景。放现在会牢底坐穿。
  *也请不要学他们杀人以及其他任何不正确的事情。
 
 
第51章 围攻
  大火蔓延,鸟雀被惊醒后四散逃走,浓烟滚滚、直冲云霄,从上至下,似乎都同外界阻隔。
  夏时六月,正是干燥炎热之际,滚烫的火星砸在人的身上都让人觉得难耐,靠近火源会让人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灰、被灼烧的树木叶子、飘落的火星点子。继而听到这小山的在震动似的,似乎要天崩地裂。
  有人大声呼喊“走水了”,哭天抢地还没多久,便有人喊道“是谋杀——”“放火烧山”,天地间瞬间混乱一片,像是大风卷着水卷着沙那样混乱。
  多人同时去井处取水,打水时言语几句,说是夜桥的人杀上来了,留了南面一道口,若是大火蔓延,依旧会烧到南面,这只是时间问题。
  这明显就是要围殴他们,将他们一网打尽。
  取水扑火,浇出一条水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有人鼻子灵敏,闻到暗香,不太明显,他又细嗅两下,问:“怎么有股子特别的香味?”
  “香味?”
  “淡淡的……”
  “闻错了吧?是不是树木烧时的香气?有些树木被烧时的香味是挺好闻的——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搭腔的人摇摇头,提着装好水的木桶准备走。
  “哎……别说。是有点香味……”那人走着忽然一顿,小声感叹了这么一句,但也没管太多,提着桶往下跑了。
  不一会儿,他们终于有人知道这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是为何而来了。这不是什么香,而是毒。
  幸运的人走到半道犯晕倒下,不幸的人倒在大火里,火苗跟幽灵似的攀到什么东西就迅速占领,窜起来火焰比人高。
  意识到出问题之时已经来不及了,正在带人准备从南面杀出去的大当家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扫了一眼他身后选出来的人,这支队伍就没有受到影响。
  但他没办法考虑这些了,他只能嘱咐自己的妻子守好这里的一切。
  最后他很小声地同她说:“是夜桥的人……不一定能杀出去。如果失败了,你先保命。”
  她轻轻地摇摇头,道:“该来的,还是会来。”
  她不留恋,不相送,而是很直接地转过身,干脆利落,她走入人群中,大声地喊人,让他们将晕倒的子弟全部抬回来。
  这也意味着,他们不再从另外三面破局了。
  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南面突破上面。
  他知道,他可以放心地把身后交给她。她这样果断决绝,为的就是告诉他,不要回头望,往前冲吧。
  大当家的带着人冲到山下和夜桥众人打了个照面,夜桥的人手中的剑早已出鞘,看来他们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他不由问:“何至于此?”
  究竟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呢?
  渡黄河上前一步,对面的人们警惕地拔出剑倾身向前,护着大当家的架势。
  “夜桥与青凤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偏偏申州一事,折了春桥、辱了生桥。”他言辞犀利,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就这一句“辱了生桥”让大当家困惑不解。
  “什么叫做辱了生桥?他杀我小儿,他竟然还受辱?”
  “涂北笙被你们带回来之后,可有验尸?那是夜桥的手法吗?”
  大当家一顿,面色难看,红光照在他的脸上,像是脸上充满了血,憋着一口气。
  昔日涂北笙的尸体被找回时,他们有再查过这的确不像是夜桥的手法,可是生桥故意换了手法也不一定。虽然是这样想着,但他们也不敢笃定,因此涂南永没回来之前,他们都不打算对夜桥发难。谁曾想,夜桥主动发难了。
  “都说死也要死个明白。”渡黄河自顾自点点头,“既如此,便同你道个明白。涂北笙并非生桥所杀,绝非夜桥的手笔。你们从小养着的通房梁燕,到申州后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们本可以远走高飞,却不巧,涂北笙离家后追来。恰逢生桥杀人,他们起心栽赃嫁祸,便杀了涂北笙。而后种种,对于夜桥来说,都是无妄之灾。”
  他简明扼要,只说重点,关于这男人是谁,还有段灵的存在,以及刘左的事,都没必要再提。
  只这么一些事情,就可以让他们难以置信,又不断怀疑。还未战,便动摇了内心。
  “怎么可能……?”大当家明显不相信,咬着嘴唇好半天才继续说,“那你们为什么要做贼似的,偷走我儿的尸体?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为何还要掘坟抛尸?春桥此人,行事乖张,不计后果,死有余辜!”
  还未等他说完,一道剑影窜出来。他当机立断,偏过身去躲下这一剑,下一瞬抽出自己的大刀,明显要同他们交战。
  “冬桥——”
  大当家此时也看清了要杀他的人,是夜桥第五席冬桥。
  冬桥依然是举着剑对着大当家,幽幽地看了他们一眼,偏过头去淡淡地对夜桥众人道:“他说的话,我不爱听。”
  大当家身边的男人冷笑一声,道:“都说冬、春二人如同亲兄妹,如今一见,倒是果然。不过——她死了,你也应该跟着去啊——”
  话音刚落,他便提刀迎上,挑开冬桥举着的剑。冬桥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甩出一道剑气,快速地同他过招。
  冬桥的招式很快,剑在他手里被甩出残影,最后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斩杀了对面。
  一剑封喉。
  似乎是绝大部分人都没想到的事情,诧异地又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只见冬桥握着手里还在滴血的剑,有些厌恶地看着刚倒下的人,他的表情太不遮掩了,厌恶、不屑一顾,高位权贵看下贱蝼蚁的表情应当就是这样的。
  他轻声道:“为了春桥。”
  为了春桥,他可以做一切的事情。
  见状,青凤岭的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旦有人流血,那么今日必有更多的人流血牺牲,夜桥要不破不还,青凤岭要么战要么死。
  双方顿时乱作一团。
  四周的浓烟像是古战场的硝烟,刀光剑影间兵器摩擦碰撞,热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像是放在火上在烤。
  渡黄河无奈地叹息一声,拔剑迎敌之前同雪夜红梅说了一句:“他依旧不打算和平解决。”
  所以冬桥才会那么果断地拔剑杀人。他并非冲动上头,而是要让所有人都不能退缩。这场战斗必须见血,必须要打斗下去。
  祝升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是赞同冬桥的做法的。裴焕生还在里面不知生死,他们在外面和青凤岭的人耗下去,没有什么益处。
  他只想尽快地解决掉眼前的人。
  祝升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敌人身后。而后被此人察觉,此人立即右手握拳蓄力,甩动手上的大刀,他猛地往后一挥。本应被斩成两段的祝升却是跳了起来,踩在他的刀身上。
  那人迅速往回收刀,与祝升拉开距离。祝升俯身向前逼近他,他微微仰着身体往后撤,将刀横在身前拦着他的剑。
  刀与剑碰撞摩擦,一瞬间火花四溅,扬起尘土。
  那人看见祝升手腕上的念珠,竟然笑出声来:“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生桥,竟然也信佛。怎么?怕自己杀戮太多,不得好死,死后还要下十八层地狱——”
  在这千钧一发对峙关键当头,祝升飞快地在空中打了个旋,向侧翼甩出去两柄飞刀,眨眼间飞刀直愣愣地插在准备偷袭祝升的人脖子上,顷刻间喷出大量的鲜血,这人直挺挺地倒地。
  此时冬桥一剑穿来,替祝升对上方才那人的刀。祝升由此站位变得较为侧翼,他快速调整身位,回首推了一剑,冬桥逼迫那人的走位,竟然迫使这人撞上祝升推的这一剑入腰间。
  那一剑从他的左边贯穿右侧,将他的腰捅穿。冬桥更是果断,一剑贯穿那人胸膛,不留任何活下来的可能。
  祝升不悦地对着那人尸体道:“你话太多。”
  祝升拔出剑的时候看了冬桥一眼,这时他才发现冬桥身上有太多的鲜血,甚至有的像是泼在上面的那样。
  冬桥脸上没什么表情,板着一张脸。可祝升却觉得,他像是杀红了眼。
  果不其然,冬桥手起刀落,剑身又快速地穿过一人身体。他就这样辗转在人群中,遇到谁就杀谁。
  直到来到渡黄河身边,与大当家的做搏斗,没办法像刚才那样过上两三招就将对方毙命。甚至渡黄河和大当家的还在就申州的事情进行讨论。
  冬桥看他们一副要打不打,打上两三下就要言语一番,说得来气了再过两三招,紧接着又停下。他看得也有点难受。
  他站在一旁时不时飞出去些暗器杀人,却是很认真地在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
  “都说了你儿子不是我儿子杀的,很难懂吗这句话?”渡黄河耐心也快被耗尽了,没好气道,“你儿子是被梁燕杀的。你们家做事也不地道,都混江湖了还兴大宅院里搞通房那套,也不给人家一个名分。”
  紧接着,渡黄河呵呵笑了一声,评价道:“也是够贱的。”
  大当家气得额头青筋爆起,和渡黄河对上刀的力气更大一些,不由怒道:“那你们掘坟抛尸,还偷走我儿的青玉铃铛,又是为何?”
  冬桥看着青凤岭只剩下寥寥数人还在艰苦作斗争,他摸了摸鼻子,对大当家道:“我们并不知道那是涂北笙的坟墓。墓碑上写着的,毕竟是梁燕的名。此人鸠占鹊巢,占了梁燕的坟,自然要被丢出去。”
  他说得轻飘飘的,好像对自己辱尸这种做法觉得理所应当。他还要补充道:“等此事结束,我也会让梁燕躺进属于她的墓里。”
  他要把所有的事情做绝。
  昔日裴焕生在幽州杀人,遗漏了刘左。后来祝升在申州杀人,遗漏了梁燕。如今他在青凤岭,他不会遗漏任何一个人。
  渡黄河无奈地看了大当家一眼,表示他也没办法。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冬桥不由提醒:“二哥,此事得尽快解决。若是毒药药效时间过了,可就麻烦了。”
  “毒药?那真是你们投的毒?”
  那么多人晕倒,大当家早已经猜到是夜桥的人做的。如今亲耳听到,还是觉得震惊。投毒时间卡得刚刚好似的,若是早一些中毒他们也能早一些防备。
  渡黄河点点头:“唉……是。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们也不想的……”
  渡黄河逼近一步,抬剑起势。大当家也立即要与他对上,两人交锋了几个来回。冬桥甩出一道剑气逼退了大当家,紧接着迎上他的刀。
  冬桥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了一道绚丽的光幕,在火光冲天的晚景中,杀出一道耀眼的白光。
  说时迟那时快,在剑气甩出的那一瞬间,冬桥从腰间摸出三把飞刀,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随着剑气划出一道流光。就这样在剑气里藏着暗器,速度之快让人难防,不过是一眨眼之间的事情。
  三把飞刀扎到大当家的一只大腿上,剧烈的疼痛险些让他跪下去。他皱着眉头怒吼一声,大步冲向前与冬桥来了个硬碰硬,他力气十足,刀身擦过剑身,似乎要把剑刃给磨平。
  渡黄河也没有闲着,从后攻击他,被大当家躲开。大当家像是暴走了一般,险些一刀挑飞他手里的剑。
  雪夜红梅在此时赶来,怎料她来的这一剑竟然变成了虚招,就算是在火光冲天中也看不清她的影子,尤其是她的剑,让人分辨不出究竟哪个是实招哪个是虚招。她的速度之快,有如龙蛇,叫大当家难以招架,白费力气。
  就在大当家觉得自己躲过一剑实招的时候,怎料又有一剑从自己的背后袭来,刺穿了肩膀。
  “雪夜红梅……杀人于无形……果真如此。”大当家也忍不住感叹一声。
  江湖上都传雪夜红梅幻术了得,一手“有影无踪”被她使得出神入化,叫人分不清虚实。
  雪夜红梅轻笑一声,落在他的身前:“想引我出来,就直接说吧。”
  这手“有影无踪”最为忌讳的就是出声,骗得过别人的眼睛,却是骗不过别人的耳朵。她直接站在他面前与他对峙,才不想被他判断出自己在哪被给上一刀呢。
  “你活不过今晚了,还是早些上路较好。拖过子夜可就不好了,明天不是个适合死的好日子。”她眨眼笑道,胡话满天。
  局面已成一边倒之势,如今青凤岭还站着的,也就大当家一人了。祝升对他们说:“我先上去了。”
  “哎——你带些人上去。”雪夜红梅提醒道。
  此番他们召集了附近夜桥的杀手二十余人。也多亏了青凤岭至少一半的人都因为挑水昏迷了。
  裴焕生和时夜在他们晚饭过后,将毒药洒在井边,就是预料到他们肯定会想着灭火开路。
  这次是裴焕生最为温和的毒醉春风,只会让人昏迷晕倒两个时辰,并不会致死。落桃花需要喝了才起效,而醉春风融进空气中让人闻到便会生效。
  昔日裴焕生并不笃定他们真的会取水灭火,因此这件事情只是在赌。他们潜入青凤岭兴许有用,兴许没有。
  不过事实上是他们赌赢了。
  待祝升走后,冬桥率先出剑,直冲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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