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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节(GL百合)——载荷

时间:2024-10-17 20:25:40  作者:载荷
  季薄雨的手机还在喋喋不休:“杀猪盘是今年流行的一种诈骗方式,通过交友、日常聊天等形式——”
  林知微:“我错了……小雨师傅别念了……”
  季薄雨把手放在自己耳边,转向她的方向:“说什么?听不见——”
  林知微:“我错了——小雨,我再也不提了——”
  季薄雨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好姐姐。我不放了。”
  她说好姐姐的样子……像在夸什么表现很好的小孩。
  林知微脸压在抱枕下面,红得稀里糊涂,莫名其妙。
  又心旌动摇。
  **
  在酒店吃过晚饭,三人一起走向海边。
  林知微和林青报备之后,林青只有一条要求,那就是齐止是必要的,两个孩子必须要带齐止去。
  因为齐止在林家的地位不只是司机,还兼职保镖。
  齐止家里世代学武,她自己更是格斗出身。
  上小学时,别人因为被揪了辫子哇哇大哭那会儿,她已经能丝滑地拎起揪自己头发的男生领子,把他摔在课桌上,爆打到对方一度不敢来上学,顺带还能给对方两耳光。
  齐止闻名整个文三街小学之后,连在小卖部排队买雪糕都会被主动让出一条路。
  她有个外号叫霸王龙。
  她挺喜欢的。
  齐止说起这个时,三个人正光着脚踩沙滩。
  毕竟在福州,即使晚上海边也不冷,反而很舒服。
  最近也还没到旅游旺季,很多当地人在海岸线边散步,推着婴儿车,走近一看,是一只肚子朝天睡着的肥猫,或者两只。
  有的胆子大的探头探脑,家长还让季薄雨摸了。
  季薄雨摸到猫头,招呼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林知微也来摸。
  林知微慢吞吞地往前伸手。
  季薄雨有点好笑:“姐姐,你怎么伸手伸得这么慢……”
  话还没说完就知道了原因。
  就在林知微碰到猫爪的前一秒,婴儿车里的英短已经伸出了爪子,上来就是一爪!
  如果不是林知微躲得快,刚才就要被抓伤了。
  英短的家长连忙道歉:“你没被抓到吧?这死孩子怎么回事,平时任人摸,怎么今天看到你就跟失心疯了似的,对不起对不起……”
  林知微把手揣进短裤兜里,说:“和猫没关系,是我不讨猫喜欢。”
  季薄雨:“嗯,谢谢阿姨让我们看小猫。”
  她说着,又伸手去摸这只朝林知微伸爪子的英短。
  ——英短在她手里咕噜咕噜,甚至开始了踩奶,看起来性格好得任人搓圆揉扁。
  家长:“……”
  家长也释然了,带着猫继续向前面遛弯儿。
  林知微注视着一人一车向前走去。
  季薄雨:“姐姐,不高兴吗?”
  林知微摇了摇头,短发在这晚风里被吹得凌乱,说:“没有。”
  她想了想,又说:“猫不喜欢情绪波动大的人,更喜欢稳定的人,它们不喜欢我很正常。”
  季薄雨:“姐姐别难过,英短比较笨的,它不懂什么好坏。”
  林知微心想难道你懂?你连我有点喜欢你都看不出来,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她怕把人吓跑,季薄雨别的地方很不敏感,这种事上还是知道的,她对感情的判断很准确。
  季薄雨还在想怎么安慰她,如果在之前,她会说有我喜欢姐姐,可林知微本来就是个精神病人,她的世界不应该再变得更加狭窄了,她总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太好,终究没有说。
  她们各自沉默。
  海边难免潮湿,脸上也湿湿的,飘扬的头发黏在林知微脸上,有一根挂在了她嘴角。
  林知微说话时仍没什么感觉,因为那头发很轻,季薄雨频频回头看她,却发现了。
  她伸出手,想帮林知微拂开。
  没想到手指碰到林知微脸上时,林知微刚好要说话。
  另一个人唇稍微往前了一点,错位了些,亲到她的指尖。
  季薄雨怔住了。
  林知微垂下眼。
  她就这么看着季薄雨收不回的手,像发现了什么小型犯罪现场,盯得很专注,声音也放轻,问:“……做什么?”
  这点声音相对不断涌来的海浪来说很小,小得可以忽略不记,稍微不注意就会听不清楚。
  季薄雨听到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僵在原地。
  不熟悉的身体反应让她无所适从,和她人生前十七年的经历都不一样。
  她说话了。
  虽说有些磕绊,但好歹也说话了。
  “我就是想帮你……把头发拨开。”
  于是林知微也伸出手。
  她似乎想验证一下季薄雨的话,因此也去摸自己的唇周,摸一摸到底有没有头发黏在唇上。
  自然而然地,她碰到季薄雨的手。
  那只手有点凉,还带着两根猫毛——刚才那只英短掉下来的。
  季薄雨这时也感觉到了自己手上的毛,想收起手把猫毛甩掉,却没能收走——
  因被林知微握住了手。
  林知微的眼神和平时不太相同。
  同日里,那眼眸转向季薄雨时总是含笑的,很温和。
  今日却几乎看不到什么情绪,在夜晚亮灯的海边深得像潭,深沉得赶走了季薄雨身边所有的热风,让她颤栗。
  “今天……手怎么这么凉?”
  林知微稍稍动了动眼珠,更向下看,似乎想用人眼看清季薄雨手心的热度。
  她问完,并不要求她的回答,而是继续说。
  她放慢了语速,声音与潮涌的海浪相合。
  一拍,又一拍。
  “平时……都很暖和……”
  抛开礼貌、外人……
  她们似乎就该是这样相处的。
  是一个人遇到另一个人,被情不自禁吸引的情状。
  而季薄雨刚刚接触到一点林知微这真实的外壳。
  季薄雨被她的眼神拉着带着拽着,向深渊中拉扯过去,她像一张在她的海中晃动的帆,张了张嘴,因抵御风雨,连牙床都在发酸。
  她上牙打了一下下牙,说:“……海风吹的,穿得有点薄。”
  那只手仍被林知微握在手里。
  林知微说她的手凉,其实自己的手也不遑多让。
  海风把两个人吹透,吹得她们连身体也同温。
  季薄雨本能地觉得危险。
  她想抽离,却抽不出去。
  因为这是对她很好的姐姐吗?
  不是吧。
  她这会儿连姐姐都不叫了。
  那是因为什么?
  季薄雨手指颤抖一般弹动了一下,打到林知微握住她的手。
  她见季薄雨不拒绝,握得更紧了一点,像得到隐秘的确信。
  夜海昏沉。
  远处海平面上,幽绿的灯塔一直亮着。
  一道声音打破了这片地方的宁静。
  “微微,小雨,我拿外套回来了……”
  是齐止。
  季薄雨这次是真的挣动了一下。
  她几乎是扯着自己的手把自己扯回来,没想到自己第一下还没能成功——
  林知微抓得太紧了。
  听到齐止的话,林知微像个从剧场里猛然醒转的观众,神色一下子变了。
  那种深沉逼仄、见不得光的欲望像一道黑影,继续藏在她身体的某处,而她挂上些笑脸,朝齐止的方向说:“齐姐,谢了。我正冷得不行,小雨也是,手都是冰的。”
  离她很近的季薄雨全数收入眼中。
  她松开了她的手。
  她甚至还能正常地关心她。
  她说。
  “小雨,再走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吧?”
  季薄雨呆呆的,很久之后才回答。
  “……好的,姐姐。”
 
 
第18章 手机
  有了外套,两个走在海边的女孩身体逐渐回暖。
  齐止不止带来了外套,还带来两盒小吃,是章鱼小丸子和烤生蚝,不知道她怎么做到这么快都买来的,拿到手里还热着。
  “齐止姐姐,你不吃吗?你也没怎么吃东西。”
  季薄雨把小丸子接过来,插起一个向她的方向递。
  在她的观念里,买饭来的人就要第一个吃,这是有优先权的。
  齐止可不这么想,她反而退后了一步,不敢接季薄雨递来的丸子,好像那不是丸子,而是白雪公主递出来的外脆内软的伪装成章鱼小丸子的苹果。
  在一片海风里,她满头大汗地说:“小雨你和微微吃吧,我不饿,机场候机那会儿我出去吃了点,已经吃饱了。”
  季薄雨还在疑惑:“怎么能吃饱?那个赛百味才六寸,那么少一点。”
  齐止偷觑着她身后林知微愈发不善的脸,求生欲满分地说:“那你们在海边慢慢逛,我再去给自己买点,这点你们先吃。记得走到那个灯下就别再往前了,前面礁石太多,容易被埋伏。”
  她这句话落下,看到林知微稍微转晴的脸色,才松了口气,走了。
  齐止离开,就又留下季薄雨和林知微两人。
  季薄雨没话找话说:“齐止姐姐为什么说会被埋伏?”
  林知微:“不知道,字面意思吧,怕咱们碰见坏人。”
  季薄雨:“哦……”
  其实她知道。
  她太知道了。
  因为富人家的孩子经常被绑架。
  林知微不到六岁那年已经被绑架过四次,地点从家里到商场到高尔夫球场到深山老林,后来更是上了专门的防绑架课、求生课以及泰拳课。
  她能把生物学意义上的她老爹打个半死,除了靠回路紊乱、激素浓度异常的脑子,还靠从小学来的打击技巧。
  林知微草草略过这个话题,握着装生蚝的锡纸小盒走到季薄雨身边,被她准确地投喂了一个。
  直到这会儿,那点因为没有第一个给自己的吃的微妙怨气才散去了。
  林知微恶狠狠地嚼章鱼小丸子,嚼得里面哏啾啾的小章鱼嘎吱作响。
  她一边看不起自己因这么点小事就嫉妒的阴暗心理,一边看不起自己被喂了一个章鱼小丸子而心情大好,任人摆布又无可奈何。
  但她能怎么办。
  她喜欢谁,又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至于另一位,风暴中心的季薄雨看她嚼得那么用力,以为她饿狠了。
  再加上飞机又是短途,她们没带零食上飞机——机场的赛百味确实三个人都吃了,但季薄雨觉得吃了一嘴的草,肉完全不管饱,就又递了一个小丸子过来。
  林知微就又龙颜大悦地吃了一个。
  直到吃得盒子里只剩两个,林知微才恍然说:“你也吃,我吃饱了。”
  季薄雨不太认同她的话,不过她想的是可能姐姐一直吃章鱼小丸子有些腻味了,就听话地把剩下两个也吃掉,去打开烤生蚝的锡纸盒。
  锡纸盒导热,季薄雨伸手去拿才发现盒子很烫,一直拿着的林知微却像什么事没有,看她掰自己的手指,还不太明白地看她,问她怎么了。
  季薄雨好不容易把她的手从锡纸盒里解救出来:“盒子,你不觉得很烫吗?”
  林知微看了看自己的手,烫红的指节一个交错,没什么大反应。
  “还好,”她神色如常地说,“习惯了。”
  季薄雨凑头过来,对着她的手,轻轻吹了口气。
  她像是认为吹气真能像童话书里说的那样疼痛都飞走,也是真的没记性,明明刚才她就被这只手抓得抽都抽不出来,吓得像个鹌鹑。
  季薄雨吹完了,刚一抬头,就又撞进林知微眼中。
  她愣了愣。
  她看不懂。
  林知微掩饰一般把这只被她吹过的手放进衣兜里,攥紧了。
  锡纸盒导来的热仍未消散。
  她拿着时是真的没觉得多烫,反而觉得安心,因疼痛和苦涩早已如影随形,如她的侍从,把她从对另一人急速增长的沉迷之中拉出、脱离,方便她旁观。
  她倒有些感谢——若不是这点烫,她不会觉得季薄雨那一口气这么鲜明,鲜明得这会儿还不散去,像一缕缠绕着她的、欢快的魂魄。
  她有些想停下。
  这当然不是说季薄雨不好,只是……
  只是季薄雨太木了。
  木得几分钟之前被她握着手差点贴到脸上,几分钟之后,也就忘记了。
  她不开窍。
  林知微并不怕自己受伤。
  她有准备,也有勇气,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在精神病院的自己。
  她只是觉得……
  这样对季薄雨很不公平。
  季薄雨就像她手里拿着的蚌壳,被强硬地撬开怎么会是一件好事?
  她怕自己这样执着不放的感情……反而把她伤到了。
  林知微想到这里,惊了一跳。
  日渐增长的喜欢已丰腴到了这个地步、这种程度,指指点点她的脸,说喜欢总是凶险,说爱是常觉亏欠。
  **
  两人从沙滩边回来,一身湿黏的水汽。
  林知微先去洗澡,季薄雨则把手里拿着的锡纸盒扔进房间垃圾桶——海边她一直没找到扔垃圾的地方,倒是找到了【禁止下海】的牌子。
  靠海总是潮湿,这在所难免,好在房间固定有人打扫吸湿,体验没有多打折扣。
  季薄雨打开手机,在三人小群里发消息。
  是的没错,是三人小群。
  包括了曲竹和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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