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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节(GL百合)——载荷

时间:2024-10-17 20:25:40  作者:载荷
  足球场上蹿下跳吗喽一位:踢一天球,累死
  AAA比奇堡爆头海鱼:打一天游戏,累死
  季薄雨:现在才星期五晚上……你们……
  这两位的ID名实在令人印象深刻,季薄雨趴在床上看了一会儿,感觉脑子和眼睛要一起被精神污染了,又把她二位改成了原名。
  没想到群聊里备注是不会变的,可能也是她不会设置,只能继续忍受。
  足球场上蹿下跳吗喽一位:你去哪了,跑这么快
  季薄雨:出来玩了
  AAA比奇堡爆头海鱼:去哪玩了,怎么不带我们
  足球场上蹿下跳吗喽一位:好歹是共患数学的革命友谊,竟然都不跟我们说
  季薄雨:福州,你不是要踢球吗,马上校运会了,加油练习
  AAA比奇堡爆头海鱼:那我呢,她得踢球,我闲着呢
  季薄雨:你那个游戏,这赛季不是刚开始吗,我想和你说的时候你正在冲分
  AAA比奇堡爆头海鱼:我冲了一天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会儿了……
  季薄雨:你看
  足球场上蹿下跳吗喽一位:是你同桌吗?
  季薄雨心里有些奇怪。
  自从林知微和她待在一起之后,她在季薄雨这一直都是姐姐,现在被人叫成同桌,有点奇怪的意味在,季薄雨分不清这是什么感受。
  季薄雨:是
  足球场上蹿下跳吗喽一位:好好玩
  江越想得更细致,知道她家家境一般,说。
  AAA比奇堡爆头海鱼:对了,我看你只报了个短跑啊,怎么不报长跑,一千五百米只要跑完就有奖金,五百块捏
  季薄雨:有奖金?曲竹能帮我报上吗
  足球场上蹿下跳吗喽一位:没问题
  她说完退出群聊,听见身后浴室门被人打开。
  那人带着热气向外走,踩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季薄雨以为她会靠近自己,但她没有。
  林知微只是在阳台桌子旁的矮沙发上坐下,手肘搭住季薄雨的双肩包背带。
  “小雨,去洗澡吧。”
  季薄雨从床上坐起来。
  她带着宽松的衣物,进了磨砂玻璃浴室,留下没有锁屏的手机。
  林知微头发短,随便擦两下就干得差不多了,发尾潮潮的,她也不再擦,而是放下毛巾把目光投进房间内。
  她心思已经不在头发上了。
  她在数数。
  假如她数到十,手机还没熄屏,她就从矮沙发上起身,看看季薄雨刚才和谁聊了天。
  林知微太清楚自己的劣性,或者说她知晓所有的人性,而这人性在她身上一览无遗。
  她一边唾弃自己,一边走向窗边。
  她知道不对,但仍被吸引。
  她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窗边,数着十、九、八……
  三。
  二。
  一。
  手机依然亮着。
  季薄雨似乎调整了设置,几分钟后才会自动熄屏,即使过了林知微为自己设定的十秒,也不熄灭,可能是为了一直看数学题答案方便。
  林知微盯着那只手机和季薄雨那个三人小群的聊天框,不受控地拿起来。
 
 
第19章 夜谈
  季薄雨洗完澡出来, 外面大灯已经关了,只留下两边郁金香形状的床头灯。
  林知微换了个位置,从阳台对坐的两个皮质矮沙发离开, 靠在了床头。
  她手里空空如也,没有手机,也没有别的东西,只是看着自己的手, 以及修剪得很整齐的指甲。
  季薄雨走过去:“姐姐,在看什么?”
  林知微:“小雨,我觉得我在做错事。”
  “嗯?”季薄雨没明白, 以为她还在想之前蒋争那件事, 一身宽松短袖短裤爬上床, 安慰说,“姐姐, 不用太在意, 他要是真抓到什么把柄早就来了,但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没发难, 说明你那天做得很完美啊, 他活该的。”
  林知微:“不是这个, 我是说……别的。”
  季薄雨把自己放进被窝里, 睡姿标准得像个双手合十被放进棺材的木乃伊, 拉起被子。
  听到这个,她更不明白了。
  “别的?别的什么错事?姐姐最近不是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吗?你连做错事的时间都没有啊。”
  林知微:“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季薄雨努力回想。
  她的脑回路还没有那么弯弯绕绕,弯弯绕绕到可以第一时间把这个喜欢的人定位到自己身上。
  她只是觉得姐姐好厉害,整天待在家里也可以跟别人谈恋爱。
  也不对, 说不定姐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交了个女朋友。
  季薄雨:“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是错事呢?”
  林知微:“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想看她的手机,虽然最后也没有看。”
  说起手机, 季薄雨想起自己的手机,四处找了找,原来被林知微放在了床头。
  林知微似乎没有希望她能回答,只是在床头灯下看着自己的手,继续说:“她和你一样,手机很久不熄屏,就那么放在床上,我拿起来……又放下,再拿起来,再放下。”
  季薄雨:“姐姐最后不是没有看吗?”
  林知微:“……嗯。虽然我最后也没有看,但我想看,而且想看的不得了。”
  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你的朋友,你的社交,你周遭发生的每一件、可能在你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就是这么欲壑难填。
  其中固然有躁狂期的影响。
  双相情感障碍来到躁狂期时,精力和欲望都在上涨。
  林知微从前都忍住了,这次却像溃了堤,来势汹汹的洪水淹没她的一切,包括理智和道德。
  季薄雨没明白她的逻辑:“姐姐,可你说了,你最后也没有看啊。”
  林知微:“可我都拿起来了,如果当时她在我身边,她肯定会发现,我不想她讨厌。”
  季薄雨:“?”
  高层酒店外,夜海涨潮,狂躁地冲撞礁石,轰隆轰隆,地动山摇。
  房间里,床头灯散发着不刺痛的热度,映亮季薄雨枕在枕头上的侧脸。
  季薄雨一向很有能量,也很特别。
  她的思路和其她人都不一样。
  季薄雨:“可你最后没有做,不愧对自己的心就可以了,假如她怀疑你看了,那就好好解释。”
  林知微偏了偏头,把视线转向她这边:“什么叫不愧对自己的心。”
  季薄雨:“就是自己的心。”
  她似乎很疑惑为什么别人会问这样的问题,耐心地解释说:“你没有做,你的心也知道你真的没有做,这就可以了。别人不太重要的,假如她对你很重要,你也解释了原因,而她无法接受,那分开不就好了吗?”
  “妈妈和我说,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磨合,不过真的磨到双方都鲜血淋漓的,那也没有必要。毕竟在和别人建立关系之前,我先是我自己。我要从这种痛苦的磨合中保护自己,所以选择了离开,怎么说我都不是错了,而只是做了选择。”
  林知微:“那样不是……不够爱吗?”
  季薄雨更困惑了:“说不够爱的人居心好不良。如果在一起苦痛地磨合才算爱她,那我问姐姐,你如果那么爱她,怎么舍得让她被一段感情磋磨成这样痛苦的样子呢?”
  “这本来就无关对错,也无关爱不爱,只是如果要改变现状,就势必要做出选择。谁痛苦谁改变,两方都痛苦的感情,肯定有双方都没意识到的问题。”
  林知微许久才说:“小雨,你之前说自己没谈过恋爱,这些都是干妈教的吗?”
  季薄雨躺在枕头上,因为说了太多话而有些困倦,半阖着眼,说:“嗯……妈妈教了我好多。有时候妈妈也会替我很头痛,这世界上有好多要学啊,她教会了我这些,却没教会我学习。明明妈妈上学时理科成绩很好的,可惜没有遗传给我。”
  林知微:“干妈教得很好。”
  季薄雨:“嗯,我也这么觉得。”
  林知微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才稍微打开一道口子,选择和季薄雨袒露自己难解的欲望:“小雨,你的意思是不用为想看喜欢的人手机负罪太多,可我不会只有那一次想看。”
  季薄雨似乎很困了,拖着一道长长的鼻音,拉到底没气了,才吸了口气,睁开眼睛。
  她还记得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双眼,所以即使有些困,也强迫自己不睡下去。
  季薄雨:“很难改吗?”
  林知微:“嗯,一旦喜欢上了就很难改。我会想随时随地想看到她的一切。”
  季薄雨:“啊……从本质上来说,这不是个坏事,姐姐,你只是太喜欢她了。”
  她真的对林知微毫无想法,以至于在她杜撰一个所谓的女朋友时什么反应也没有,还能在旁边旁观了半天,都想不到那是自己,甚至还摩拳擦掌给林知微分析来分析去地出主意。
  季薄雨回答说:“当然不是鼓励姐姐偷看,只是说……如果姐姐的女朋友不喜欢你这么做,就找一个可以理解你这样做的女朋友。”
  林知微没想到她的回答是这样的:“什么?”
  季薄雨:“换一个可以理解你的,比如我就不会介意你翻我的手机,你也可以找一个不介意你翻她手机的女朋友,这样事情就解决了。”
  林知微:“可这样治标不治本。”
  林知微:“我会想知道她随时在哪,我想知道她一整天都和谁说了什么……”
  林知微抛出一个又一个难题,想听她的回答。
  季薄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皱起脸,是有点生气,但也只是小小的,说:“姐姐,不可以欺负另一个姐姐。”
  林知微有些想笑:“我欺负谁了?”
  季薄雨:“你这样就是在欺负她。”
  她下意识把林知微杜撰出的女朋友放在更年长的位置上,补充说:“这样的想法要和她说,不要和我说。你今天想看她的手机,就衍生出这么多想法,却一点也不让她知道,这样她很可怜的。而且你不告诉她,怎么知道她不能接受呢?”
  说完这些,她再也抵抗不住睡魔,被其拖着沉入梦乡。
  她怕林知微不明白似的说了一长串,睡着之后却完全安静下来,安静得这房间像掉入了一个洞穴。
  季薄雨的外表其实极具欺骗性。
  表面上看,她一头到肩的黑发,还有点婴儿肥,眉眼有了些初长成的棱角。
  她眼神清亮有神,但更多时候都被长长的睫毛掩饰,反而显得钝钝的,像幼崽没长成前的可爱期,让人误以为她很好欺负。
  实际真正接触时才发现,她就像一块坚硬不可撼动的行星,待在自己身处的轨道,按部就班地围绕着由自己意志组成的恒星转动,不为任何人、或者事物所动摇。
  林知微就这么看了她很久。
  看到海水沉寂,岸边退潮,天边由黑转蓝,变粉变紫,云层向太阳退让,洒出一大片灿烂的金黄。
  她只是看了季薄雨一会儿,没想到再抬头一看钟点,就六点多了。
  林知微松了松自己麻木的肩膀,小心翼翼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竟然庆幸了一下自己头发很短,不至于搔到她,将她弄醒。
  那吻很轻,很软。
  吻季薄雨的人一夜没有进水,所以干燥,连一点湿润都没有留下,像被摸了一下,但又很不同。
  非常不同。
  季薄雨刚有点醒,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身边人已经起身走向盥洗室——
  林知微去刷牙了。
  季薄雨从被子里伸出手,捂住自己额头盯着天花板发呆,好半天才明白那是个吻。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不明白为什么。
  那吻里很珍爱,又很喜欢,虽说只是亲的额头,却绝不单纯。
  季薄雨头一次有一天早上一起来心情就跌到了谷底,比听到季怀心说搬家那天脸色还要糟糕,面色发白地想。
  姐姐……是不是出轨了……?
  不然亲她干什么?
  难道昨晚说的换一个女朋友她真的听进去了?
  她打算换掉前女友来喜欢自己?
  季薄雨越想越不着边际,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的思路实在跳跃,要是做数学时跳跃得有这么快就好了。
  盥洗室里,一声响亮的喷嚏传来。
  整个客房都静了静。
  季薄雨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想,下床去穿衣服。
 
 
第20章 噩梦
  她拉上窗帘换衣服时, 依旧在想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季薄雨确实被人亲过额头,不过亲她的人是季怀心,是妈妈, 丝毫没有杂念,全是爱意和疼惜。
  林知微这个吻和妈妈不一样。
  即使她当时还没完全睡醒,也知道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林知微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季薄雨正在换衣服的场景。
  她正双手抓住睡衣两边向上拉, 脑袋埋在整个柔软的衣料中,柔韧的腰腹半侧半背对着她。
  她好像被这件衣服绊了一下,但大力出奇迹, 很快把它拽了下来, 拿起放在矮沙发靠背上的T恤, 动作利落。
  林知微收回眼神,尽量不向她那边看, 说:“小雨, 今天想去哪里玩?还是跟着我走。”
  季薄雨听见声音,下意识想回身看她, 但衣服还没穿好, 扭头扭到一半又扭了回去, 一边穿速干短裤一边说:“今天……”
  她很快套上裤子, 还原地跳跃了一下, 对之后的旅程很兴奋。
  她真的想的很少,有一件事占据大脑时就不会再分心想别的事,可能她因此活得很通透,也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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