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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扶她行(GL百合)——毕白

时间:2024-10-26 08:03:31  作者:毕白
  付祂站起身,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容我考虑考虑,联谊大事,不可儿戏。”
  付祂理解地点了点头,便要带着付英离开。
  “那军师慎重考虑,我就先不打扰了。”
  “等等。”池海唤住了她。
  只见他神色有些赦然,看着付英,吞吞吐吐道:“翠花,你......这些时日,过得还好吗?”
  付英神色平常,她回过头,道:“挺好,有劳军师挂心了。”
  见付英无事,他轻轻松了一口气,见付英注视着他,又紧张道:“那......那就好,我还以为,没有我的保护,你会受欺负呢。”
  付英摇了摇头,道:“不会,将军待我很好。”
  池海点了点头,俊俏的脸上带了几分薄红:“姓付的敢欺负你,我就......”
  付祂抬眼看了过来。
  池海掂量了一下双方的武力值,在发现自己全无胜算之后,将要脱口的话憋了回去。
  “没什么,你走吧,好好照顾自己。”
  付英道了谢,跟着付祂一同出了门,留池海一人在廊下痴痴望着。
  “将军,池海此人,可以依靠吗?”出了门,付英问道。
  她始终忧虑池海有异心,就算结盟联约,也不会安分。
  付祂笑着答:“他生性高傲,若只有我一人,定然不能说服他安心归于谢氏。”
  付英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久久没有等到回音,付英抬头,却见付祂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她回以疑惑的目光。
  谁知付祂笑而不语,她摇了摇头,叹道:“我的翠花啊,什么时候才能开个窍啊......”
  翌日清晨,付祂于军营操练时,付英进来传达府里的消息。
  “将军,池海答应归于谢氏麾下,明日便会带着黄甲军旧部前来投靠将军了。”
 
 
第15章 齐侯
  刘煜又做梦了。
  梦里他还是那个不受宠的皇子,守着他出生以来就禁锢着他的秘密,寄人篱下,受尽冷眼。
  “齐侯啊,齐侯啊......”时人都这么称呼他,因为刘煜在出生之时便交由身为四世三公,声名显赫的齐氏抚养,缘由便是今上迷信神佛,有人谏言天子第一子命中不详,与国运相克,须得交由旁人抚养,不得以皇室名义养在宫中,方才能护佑住天子之气运。
  是故皇后窦氏在生下刘煜之后便将他送出了宫,交由齐氏司空膝下代为抚养。
  “唉,煜儿这种身份,便是窦氏想了这法子瞒天过海,怕是也瞒不长久啊,天子终有一日是要接他回去的,哪有皇子流落在外不回宫的道理。”这是齐夫人的声音。
  “窦氏来找过几次煜儿,让他对自己的身份守口如瓶,不许讲给外人听,我看煜儿把这秘密守得很好,今上素来偏心二皇子,我看倒不会多关注煜儿,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半大的刘煜在屋门外,仰头看着灰白的天空,听着屋里的宰相和夫人聊天。
  院中有棵梧桐树,时近严冬,枯败的梧桐叶落了一地。
  刘煜忽地明白了为何诗人都喜以物伤怀。
  我亦飘零久。
  “你怎么在这?”比刘煜还小一头的齐扶枝从树后冒了出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蹦到了刘煜面前,朗声道。
  屋里的人停止了交谈,“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齐夫人神色复杂地看着站在门外神色淡漠的刘煜。
  “......”刘煜没说话,他转头就跑,跑出了这一方小院。
  “他又怎么了?”齐扶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比刘煜小上几岁,正处心智未熟,懵懵懂懂的年纪。
  齐夫人摇了摇头,她俯下身来摸了摸齐扶枝的脑袋,柔声道:“我们扶枝,将来要扶参天之枝,是吗?”
  齐扶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踌躇满志:“男儿志在四方!爹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就是要我寻得良主,辅佐他成就一方霸业!”
  齐夫人轻柔地笑了笑,她看着刘煜离去的背影,道:“我们齐家,只出将相,不出庸才,扶枝,你需好好辅佐煜儿,延续齐家的无上荣光。”
  齐扶枝坚定地点了点头,他将刘煜当做哥哥一般看待,帮助哥哥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句话齐扶枝从未忘却。
  刘煜又被传入宫了。
  来传话的是窦氏身边的贴身宫女,她疾步走到刘煜面前,像是下达一道不容违逆的命令:“皇后娘娘要见你。”
  刘煜便跟着她们一道入了宫。
  “煜儿,最近功课习得怎么样?”窦氏柔和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宫殿内。
  宫里烛火幽微,帘帐轻拂,寒风便穿堂而过。
  刘煜站在堂中,过堂的寒风吹过他单薄的身形,像是天边自来去的一抹烟尘。
  “尚可。”刘煜答。
  窦氏抬了眼,寝殿里烧着地龙,她微微坐直身子,看着寝殿外站如青松的女儿,道:“看来学宫的先生教的不错,连站姿都这么端庄。”
  “是。”
  “话变少了,你以前总喜欢缠着我说话,每次进宫都会与我说些学宫里的事情。”窦氏微微蹙眉,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连蹙眉都美得惊心动魄,让人心生爱怜。
  “君子寡言,言必有中。”刘煜垂着眸子,平声道。
  窦氏猛地摔落了案上的茶盏,她面带怒意,声音微微拔高:“你定是怨我了——”
  刘煜听着她尖锐的声音,忽地笑了笑:“不怨您。”
  窦氏看向他。
  “怨我投错了胎,若是我生在寻常人家高门大户,便是知书达理的闺秀。可惜我生在皇室。”
  刘煜无所谓地一笑:“我不仅生在皇室,我还是个女子,不能继承大统,无法完成您和舅舅的宏图大业。”
  “所以,上次您没有掐死我,您后悔了么?”
  窦氏的眼神变得惊恐,她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刘煜,她穿着最平常不过的学宫服饰,和天底下所有学生一般,谁人也看不出这是个女子。
  可她却在这具合规合矩的躯体之下看到了一个恶鬼。
  那是彻底绝望,置之死地而后生,浴血归来的恶鬼,带着铺天盖地的恨意,席卷而来。
  “你......你不是我女儿。”
  她在卧榻之上蜷缩着往后退,惊恐地看着眼前笑意渐深的刘煜。
  “我的女儿不会这样跟我说话,她只会乖乖的......”
  “只会乖乖地任人宰割,将一颗真心傻傻地送到人面前任人践踏,即便对方要置我于死地也毫无怨言是不是?”刘煜站在原地,双手合置于身前,眉眼微弯。
  “或许吧,之前的那个刘煜早就被掐死了,取而代之的是披着人皮的恶鬼,母后,您且瞧瞧看,看我是如何夺得这江山的。”
  窦氏身体抱恙,刘煜依旧被那名宫女带着出宫。
  “大殿下,今日银钱可带够了?”宫女行至一僻静处,低声问道。
  刘煜含笑点头,他取下腰间玉佩,恭恭敬敬道:“银钱没带,倒是齐夫人前几日送了我枚白玉佩,我瞧着精致,特地拿来孝敬姑姑。”
  宫女喜笑颜开:“给我瞧瞧是什么稀罕物什。”
  刘煜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宝贝着呢,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姑姑今后多多照拂我。”
  宫女凑了过去,想近些瞧他手中的白玉佩。
  “噗嗤”一声,血肉刺破皮肉的声音响起。
  刘煜面无表情地将匕首收入袖中,他冷漠地看着眼前满脸震惊缓缓倒下的宫女,道:“留你为虎作伥这么些时日,今日也该让你看一看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子。”
  “我,姓刘名煜,乃承天命之皇室子孙,至尊殊胜之身,岂容你日日在我面前放肆?”
  宫女痛苦地捂着脖颈,血流如注,她想要开口,却被刘煜钳住了嘴。
  他微微一使力,只听得“咔嚓”一声,他生生扭断了那名宫女的脖颈,让她彻底咽了气。
  幸好平时无事找齐武学了些拳脚功夫。
  刘煜弃之如敝履一般扔开了那名宫女凉透了的身体,他走到花园中的水池旁,掬起一捧清水洗净了手上的血污。
  洗着洗着,他无意间瞥到了御花园里零落的枯枝败叶。
  那个宫女头上戴的珠花,似乎正能将这荒凉之景点缀一番呢。
  他想着,毕竟是他孝敬给皇后身边大宫女的珠花,自然华贵非常,能与漫天花色争艳。
  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小禄子正在吩咐御膳房准备今日的膳食的路上,突发内急,他四下没见着茅房,确定周围无人后,他来到花园的一处僻静地,正准备解决时。
  他忽地看到眼前的光秃的枝丫上缀着两朵娇花,娇艳欲滴。
  这不是寒冬吗,怎么会有花?
  他拨开那树枝杈,想看个究竟。
  一双眼睛瞪大,死死地盯着他。
  “啊——”小禄子惊叫了一声,顾不上内急,拔腿就跑。
  他的叫声引来了一旁的人,宫女太监三三两两地聚拢了上来。
  一颗头颅就这么被插在树丛间,灌木挡住了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唯余发髻上的两朵珠花点缀在空无一叶的枝头上。
  那花花色鲜红,像是浸了血的芍药,透着不详阴煞的气息。
  “这......这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吗!”
  刘煜出了宫,却并没有打道回丞相府,而是寻了处偏地,将自己身上的学宫衣服褪去,露出里面的女子衣裙。
  就像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姑娘一样,揣着玉佩上了街。
  她在这里,第一次遇见了付祂。
  所以说,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比如她没有想到当年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也会长成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英气将军,以截然不同的身份和面貌再次来到她身边。
  “为什么不跑?”她看着小巷子里面仰躺在地伤痕累累的付祂,小声问道。
  付祂笑了笑,她抽着气,像是很疼:“贱命一条,拿了便拿了,我辛辛苦苦讨的钱,不能让他们轻易抢了去。”
  刘煜觉得她说的不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命都没了,何来钱呢?”
  付祂咳嗽了两声,像是说一句话都很困难,她停顿了许久,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想让他们抢我的东西。等我以后出息了,我一定要把他们每个人都暴揍一顿。”
  人之如蜉蝣,朝生暮死。
  刘煜笑了,她觉得这个看起来脏兮兮的女孩子很有意思,坦坦荡荡,心如明镜。
  她跑去药堂用身上的物什换了些金疮药给付祂擦上。
  付祂小声喊着疼,她偷偷抬起眼看面前神色专注的刘煜,觉得这姑娘可真是粉雕玉琢,定是高门大户跑出来的闺秀。
  天色渐晚,夕色斜斜地映入这一方狭小的巷子,落在刘煜如画的眉目上。
  鬼使神差地,她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呀?”
  刘煜顿了片刻,方才温柔笑道:“我叫荆沅。”
  她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可真好看。”
  刘煜愣了愣,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有些赦然。
  “我叫付祂。”眼前人眉眼并无女儿娇羞,倒有些英气,只是还未长开,又有些稚嫩,浸润在夕阳里,倒成了另一番大漠孤烟之景。
  “我记住了。”刘煜轻声道,她从腰间解下那枚白玉佩,放到付祂有些粗糙的手里。
  她的手心里还有湿润的泥土,黏糊糊地,甫一触到刘煜娇嫩的掌心,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了手,她有些不好意思:“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说着朝身上脏的已经有些看不清颜色的衣衫上面抹了抹手。
  刘煜摇了摇头,她执意将白玉佩塞到付祂手中,也不管付祂挣扎着要将手收回来,道:“我给了你钱,你就不能不要命了,我还等着你留命来找我呢。”
  她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呆坐在地上的付祂。
  “说好了,收了我的玉,可就是我的人了,以后要来找我,不要忘了我。”
  付祂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将玉佩收拢进掌心,喃喃道:“我会来找你的。”
 
 
第16章 棋局
  梦中一悸,刘煜惊坐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身侧,一片冰冷。
  连日的大雪今夜停了,皎月初上,亮澄澄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一方屋里。
  他披衣起身,倚着窗就了口凉茶,透人心肺的凉意直贯而下,倒让他从魇中稍稍挣脱了些许,清醒了过来。
  忽地,窗下有窸窣之声,虽细微,刘煜却听得真真切切。
  他皱了眉,将摆在刀架上的长刀取走,冷声道:“何人胆敢夜闯秦王府,不要命了?”
  “咣当——”一声,那人像是撞到了木制窗棂,痛呼了一声。
  “桑田?”听到熟悉的声音,刘煜眉间微松,试探性地问道。
  “主......主子。”桑田从窗棂下面冒出头来,他被撞的有些晕晕乎乎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刘煜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才道:“怎么跟贼人似的翻窗?”
  桑田磕巴了半天,回道:“我......我一时情急,想跟主子回报消息,忘了主子已经安寝了。”
  刘煜看他一身风尘,便招呼他进来:“进来说吧,外面冷。”
  屋里烧了地龙,甫一进屋,那股子在冰天雪地里凉透的劲终于缓过来了。
  刘煜坐在桌旁,打量着他。
  “如今才回来,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桑田长出了口气,道:“王妃没事。”
  刘煜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我知道,这事还有人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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