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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一刺客诈死之后(古代架空)——天东有若木

时间:2024-11-15 15:59:26  作者:天东有若木
  探子恭恭敬敬的说:“是,看上去倒是很悠闲惬意。”
  “……”这下倒让时玄兰也搞不懂了。
  连着六天就是到处溜达,只怕石羊城上每一条路都给他走遍了。
  修长的手指敲打着书桌的桌面,时玄兰觉得不对,很不对。
  想了想,他舒缓了眉头:“你这样做……”
  “是。”
  .
  九月七日。
  石羊城。
  秋月白照常外出。
  虽然出门的时候没有下雨,但他还是照常带了一把伞,毕竟在某些地方,谁都不知道雨什么时候会下。
  今日的街上热闹了一些,茶馆说书的那边好像进了点新故事,讲的内容包括着点当下江湖时局。
  茶馆的人已经认得秋月白了——这样一位身着华贵的公子,不仅出手大方,长得还美,谁能记不住?
  他第一次来时,将说书的那位年轻先生惊得故事都说不出来了,张口就是结结巴巴的“天香国色”。
  如今再来时,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夸张了,但也是殷勤得很:“公子,您来了,今天想听点什么?”
  没人对说书人这样特殊对待有意见,因为这位美人每次前来都会包揽下在场所有人的茶水钱,还会请人吃糕点——这样的好人,谁还能生得起什么意见不意见,就算有,也得先抬起眼看看他身后那两个壮硕的侍卫。
  秋月白轻轻抬了眼皮,找了一个空地方坐了下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即可,不必看我。”
  每次来都要这样问,秋月白都被问烦了。
  一个眼神,他身后的侍卫立马掏出银子来,说书人摸着麻布袋子里那沉甸甸的重量乐开了花,七天,七天已经从秋月白这里拿了百余两银子了。
  反正是时玄兰的钱,秋月白花着又不心疼,想给就给了。
  说书人热情洋溢的说起了最近的事,里面虽然有夸张与杜撰的地方,但是这是秋月白唯一可以获得外界信息的地方了。
  在暗处,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能有一点出格的地方,否则就会被抓到把柄。
  说书人正说到兴奋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得高兴,鼓掌的鼓掌叫好的叫好,秋月白在喧嚣声中淡淡抿了一口茶,余光扫见角落里忽然站起来一个红衣人,正低着脑袋按着斗笠往门外走去,十分格格不入。
  经过门口时,秋月白觉得他的身姿有些熟悉,多看了几眼。
  就这几眼,让他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秋月白不动声色地将茶水喝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再过了一会儿,有一拨人匆匆提着武器赶到茶馆内,打断了这里的热闹。
  外面又开始下雨。
  秋月白摸了摸自己的伞,觉得自己真是没有带错。
  还有腰间的刀。
  不知怎么的,他今天偏偏就将二十四桥带上了。
  茶馆掌柜走出来对着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拱了拱手:“蔡大人怎么来这里了?”
  中年男人皮肤黝黑,脸上带着一道贯穿半张脸的刀疤,身材很高大也很壮实,带着一股子醉气晃晃悠悠就走进来了。
  此人名唤蔡富景,是得意楼留在这里看管的负责人,但他并没有见过秋月白。
  他插着腰吊儿郎当的就说:“上面有令,今日有贼人到我石羊城,我来搜查,你们都给我老实点!来人!把这里的出口入口都给我围起来!”
  茶馆中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平日里很少见到这种阵仗,一时间惊慌失措,茶馆掌柜赔笑:“我们都老老实实的,实在是没见过贼人的踪迹啊。”
  “没见过?”蔡富景将他从上往下扫过一样,嗤笑:“莫不是你故意包庇了……”
  茶馆掌柜脸色一白急忙辩解:“冤枉啊大人!我们是真的……”
  “知道冤枉你还敢阻拦我们干活!?你不要命了是罢!!?”蔡富景厉喝一声,将人一脚踹翻在地,看茶馆老板被踹得人仰马翻,他转头对着手下说:“查!都给我仔细点查!!那贼人可是春风殿的人……”
  这一句话让秋月白眨了眨眼皮,他身后的侍卫将这一幕收入眼中,并且适时问:“公子……”
  秋月白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
  就是这一番举动让那些人注意到了秋月白。
  “哟,生面孔啊。”蔡富景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锦衣美人,注意到他衣着华丽,尚且态度谨慎,没有那么胡来:“不知几位来历……”
  就在这时,门口跑过来两个布衣人,是蔡富景的的下属:“大人!街角的弟兄说看见了有穿红衣服的过去了!!”
  话音未落,又听见外面有人大喊:“在这里!快来人追!”
  蔡富景“啧”了一声,扭过头去刚想吩咐,就感觉耳边忽然刮过一阵无名风,一个青色的人影从他的身边飞快窜过,紧接着那两个跟着锦衣美人的侍卫惊慌大喊:“公子!”
  锦衣美人早就不在了原地。
  蔡富景自从坐上这个位置后还没见过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手背上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娘的你们这群吃干饭的在搞什么名堂?!怎么把人放出去了!追!都给我追!”
  “是!!”
  两个侍卫也急的跳脚,怎么就让人给甩掉了??到时候汇报时该怎么说??
  “轰隆——”
  屋外,电闪雷鸣。
  要下大雨了。
  然而两个侍卫中的一个突然发现秋月白的伞还留在原地,只是刀不见了。
  ——他提着二十四桥追人去了。
  他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必须立马去追,不管追不追得上,必须得有个追的态度。
  但蔡富景的人一把拦住他们:“谁再敢走,与贼人无异!!”
  一个侍卫飞快翻身出了门进入雨幕之中,那些人都想去追却被留下来的那个侍卫拦住,他顺势掏出怀中令牌:“谁敢拦?!”
  却见那令牌色泽泛紫,散发异香——分明是楼主亲令!
  其余人看向蔡富景。
  蔡富景只是微微一扫便冷笑,并不吃他这一套:“楼主亲令哪里是那么好得到的?莫不是什么人故意伪造来骗我,一并扣下!其余人跟我追!!”
  侍卫咬牙切齿:“你敢扣我一定会后悔!”
  “后悔?老子这辈子还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过!!做你爷爷的梦去罢!!”蔡富景狞笑,招手,“走!”
  一行人进入雨中,奔跑时踩到地面的雨水溅起一大片一大片的水花,阴暗的天气下,街道之上杀气腾腾,没有一个人敢出门。
  ——谁要是敢出门,就得面对那些凶恶之徒的利刃!!
  “在那里!!”有人抬手指向前方一个房檐之上,在那里,遥遥站着一个红衣人,身姿挺拔,红衣如火。
  他手上没有武器,但身法绝快,他的身后两三丈的地方紧紧跟着一个青衣人,身法亦是不凡。
  青衣人正是方才茶馆中的锦衣美人!
  街头转角处则站着方才跑出来的那个侍卫,他同样也看到了这一幕,迅速朝着二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雨越下越大,打在人的身上带着些酥麻的疼痛,冰冷的雨水不断地将人的体温裹挟而去,但这些江湖人的血更烫。
  有人冷冷说:“去追!”
  “是!”
  纷踏的脚步声混杂着水花的声音,在雨声中仿若低声呜咽,在践踏的过程中,血腥味逐渐蒸腾。
  转过三条街,他们终于在街头停下,再次见到了他们在追的人。
  然而接下来却看见了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街角处。
  红衣人已经被逼得退无可退了,但还在对着面前的人说些什么,只是雨声太大,青衣人一句也没听进去。
  正当红衣人要反抗时——
  他头上戴着的那一顶斗笠被大雨打落!!
  血花试图飞溅却与雨水混合,只是一眨眼就已经头颅落地,被杀的人毫无反抗之力,从刀出鞘到杀人再到收刀,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能看清楚其中的任意一步,等到人头落地时,所有人心中只剩下了一句话。
  ——好快的刀!!
  他们与青衣人一同看着那具没有头颅的尸体倒下,鲜血在他脚下蜿蜒,往地势低的地方流去。
  然后看着青衣人静静地在雨中将头颅捡起,将那颗人头上黑色的、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拨开,皱着眉细细的看着那张脸,最后又放下,只是拎着。
  他也看见了街头那些正在看着自己的人,于是踏着血泊走来了。
  明明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但街头的人都默然觉得有些惊悚。
  那是绝对的武力压制,即使是再奋力的反抗、再快的轻功也跑不过他那一刀——死,只有死路一条。
  黑发与白如纸张的脸相呼应,青衣人面无表情渐渐走近,人头还在滴血,他的身上却干净得只有雨水,如夜行的罗刹。
  等到走到对面还剩下几步时,青衣美人薅着头发将人头举起来,又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将人头拨正给他们看——那是一张所有人都没见过的脸,俊俏,又带着点娃娃脸。
  青衣人问:“是他吗?”
  脖子被斩断处,血还在流,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已经变得惨白,但还带着点温热。
  一个新鲜的死人。
  他们不是没见过死人,也不是没见过这样分离的人头,甚至腐败的、恶臭的、露出白骨长满了蛆虫的也不是没见过——可面前的这一个偏偏让他们看得说不出话来。
  寒气顺着脚心往上钻,蔡富景的酒醒了一半,他半生刀尖舔血,淋过不知道多少场雨也并未觉得冷过,但他今天却突然产生一种冲动,想迅速回家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烤烤火暖暖身子。
  青衣人微微歪了歪头,未等到回答已经让他觉得有些不满,他蹙着眉头,重复了一遍:“……是他吗?”
  这一句咬字清晰,甚至用上了内力,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清他的问题。
  “是……”最终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来。
  青衣人又问:“他是春风殿的谁?”
  “陆、陆……”
  “陆绯衣?”话语被打断,青衣人笑了一下:“他绝对不是陆绯衣。”
  蔡富景一怔。
  “你。”青衣人抬了抬下巴,看向蔡富景:“你是负责抓他的人,是么?”
  “……是。”蔡富景的手已经按到了腰上带着的武器之上,他面色还算沉静,但警惕之意已经藏不住了——他在忌惮面前的这个看似文弱的锦衣美人。
  他问:“……你要干什么?”
  人头被抛了过来,蔡富景下意识接住,手指与脸颊肉接触时感觉到了上面残存的体温。
  “拿着,带回去,替我送给义父。”他听见有人说。
  这时候从蔡富景身后跑过来一个撑着伞的壮汉,正是另外一个被留在茶馆的侍卫!
  他费尽周折带着令牌和伞跑了出来,一到这里就看见了秋月白将人头丢给蔡富景的这一幕。
  侍卫跑到秋月白身边,一边用伞替他挡雨,一边咬牙切齿说:“你们还真是好大的狗胆,这是楼主义子,谁敢抓我们?!睁大你们的狗眼!!”
  蔡富景拿着人头,身子一呆。
  却又听见青衣人随意地说:“无妨,他们动不了我。”
  顿了顿那位楼主义子又轻轻道:“走罢,拿回去罢,顺便替我带一句话,就说……我孝敬他老人家的。”
  人踏着混合着血的雨水从一干人等身边而过,带着铁锈味,渐行渐远。
 
 
第083章 沸反盈天
  九月八日,夜。
  案前点着油灯,案上放着熏香,有侍卫将时玄兰的话带给秋月白。
  “楼主说多谢你的礼物,他也有东西要送你。”侍卫拿出一副被密封得特别严实的卷轴,恭恭敬敬呈上去。
  灯光昏黄地照着桌案,映在秋月白白皙的皮肤之上,更加增添了几分暖意,他“唔”了一声,手指轻轻扣掉了封在上面的松脂,将里面的东西打开,平铺在案上。
  是一张写着书法的纸。
  他只稍微看了两眼,就把纸张重新卷起来随意地丢给了那个侍卫:“收好罢。”
  侍卫一愣,忙不迭接住那卷轴,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弄烂了,又因为这是楼主给的,即使好奇也不敢打开来看。
  他偷偷抬眼看向秋月白,觉得这位公子似乎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并且,和楼主之间的关系好像也很复杂。
  秋月白伸出两根手指揉了揉眉心,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侍女从旁边走了过来,替他多点了几盏灯,又从侍卫手中拿走了那个卷轴,收到箱子里放好。
  灯太亮了,亮得秋月白眼睛不舒服,往日那一次的中毒使他的眼睛有些敏感,大概是余毒难以短时间化解的缘故。
  他皱着眉:“灭掉几盏。”
  侍女躬身:“公子,这是楼主的吩咐。”
  秋月白看了看她,又扫过那个侍卫,两人感知到他的目光,头低得更深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自己拿剪刀剪灭了其他的灯火,只留下桌子上的那一盏灯,随后将剪刀放回。
  “就说是我非要这么做。”秋月白淡淡道:“不关你们的事。”
  低着头的两人都不说话。
  “下去罢。”秋月白觉得压抑,压抑极了。
  在这里呼吸的每一刻都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口气只能进去半口,剩下的有人逼着你吐出来。
  可那又能怎么办?逼你吐出来的人远比你自己弱小得多,若是连你也不善待他们,他们就只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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