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的,有病。
可惜病得有限,可惜。
真要是忘情了,发狂了,脑子进水了,倒也好了,把你的房子车子票子都给我——诶,这就好了,小说里都这么写,这才是资源的正确分配与利用。也不白要你的钱,我们可以爱情买卖,我给你打包我的优质资产——
马乐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蹭地坐了起来。他发觉自己的想法竟再次滑向了“交易”,并且超过单纯的性交易,完全自如地检索自己的能力,祈求交换对方的资源。
真是可怕的思维惯性。马乐想。
咚咚咚。
突然间,他好像听见敲门声。
妈难道没带钥匙?他起身去开门,门外空无一人,楼道的灯孤独地亮着。在门口站了一阵,带上门回房间,一颗心仍咚咚跳着,仿佛方才敲得不是门而是心。
“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成这样?”
电脑椅转过来,里头坐着的竟是荀锋!
他穿着一套深灰西装,却不沉闷,月光透过窗照过来,外套表面好像泛着一层极淡极细密的光。
马乐的汗手握在生锈的圆门把上打滑,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一桩无关紧要的事:头回在酒会上见到那天,他好像穿的也是这身。
“问你话呢。” 荀锋看着他,那双黑眼睛比记忆里还要亮,还要锋利。
“……您怎么会在这儿?”
“不是你邀请我么?”
“我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荀锋已到面前。马乐再说不出话。
他将马乐抵在木门上,好像比记忆里要更高大一些。
“我就知道那些豪言壮语只是说说而已。”荀锋嘲笑着。
“……不是的……啊!”马乐的抗拒结束在一声压抑的呻吟中。荀锋的手隔着牛仔裤,捏住了他的性器,隔着粗粝的布料揉弄他的阴部。他试图推开,可这人纹丝不动,那只留在阴部揉捏的手却越发用力,马乐也越来越难把握自己的呼吸。
有个地方被狠狠抠着摁了一下,马乐再也受不了,感觉一股水从下头喷出来,估计内裤都被打湿了,黏黏地贴着,很不舒服。
“什么都没做,就湿成这样。”
“……没有。”他小声撒谎。
“那我就要脱掉检查了。”
后腰紧了一下,一根手指扣进裤腰,无比灵巧地解开他的皮带。裤子滑落,热热地堆在脚踝,令人羞耻的温热,大腿内侧的软肉打着颤,却是令人羞耻的凉意。
“果然是一句实话也没有。但凡你老实本分一点,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我还不够老实本分吗?马乐心中大叫。
像是能听见他心中所想,荀锋脸上浮起冷笑:“你要是像那些中学同学似地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会有今天么?”
“……”
“至少不会坐牢。”
“……我要是坐牢,你也跑不了。”马乐猛地推他一把,他竟还是纹丝不动,甚至像一座山似的向他倾倒过来,将他死死地扣在门上。
马乐挣脱不得,停留在后腰的手滑下去,狠狠地掐进臀部肉里,揉弄得菊穴都松软。龟头冠部挤进来,有日子没被操干的后穴涨得发酸。
马乐一下被逼出眼泪来:“你这是强奸。”
“你以为我会坐牢么?”
“……”
“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坐牢么?”
“……”
“别做梦了,监狱是给你们建的,用的也是你们交的税。”
他这样说着,操干进来,借着刚刚隔着牛仔裤揉奸时分泌的液体,他的性器就这么劈开他,马乐感到一股巨大的痛苦,整个人好像从中裂开,站也站不住,慢慢地往下滑,却只是滑进他的手里,将那根火热的性器完全吞吃进去。
吞吃、接纳,好像顿悟一个奥数知识那么简单。
“Good boy。”荀锋舔了舔他脸上的泪,“你要是像你的批一样诚实,什么都会容易很多。”
马乐已无力躲开。他知道荀锋说的是实话。
他绝望地发现或许他们确实草得合拍,只是在后穴里捣弄几下,手指划着阴核玩了两圈,他就已经彻底溃败,甚至扭着屁股去吃他的手指。批水流着,甚至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滑,一路滑到膝盖,滑到脚踝。
“这样不是就很好?你乖乖的,就很好……”
他感觉自己上下都在流水,软烂像一颗坏掉的桃,只是还没被苍蝇发现。
“不就是一个小官司?不就是一点儿钱?我说过,你想要钱,我想要你——别管什么原因——不必把事情弄得太复杂……况且你也有点儿喜欢我不是吗?”
马乐心头一紧,不知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他听见钥匙的声音。
荀锋的手慢慢往上,深入他的卫衣里,隔着秋衣捏他的腰,他的胸,最终夹住了他的乳尖。
“听。”
“……”
“阿姨回来了。”荀锋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
马乐猛地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吓得心都不跳,抓着他胸口的西装,极微弱地说:“……求求您了。”
就在这时,荀锋突然暴风骤雨一般贯穿着他,直将他一把丢上高潮的巅峰。他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直到舌头尝到血腥味。他感觉零点迎新的烟花好像不是放在外头,而是在他身体里炸开,后穴里又痛又爽的戳刺,每一下都是拷问,问他为什么不低头。
是啊,为什么呢?
“卖身救父,总好过坐牢欠债——难道阿姨不这样认为么?”
“不要说了……求求您了……”
“我总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只好叫她评评理了。”
“……不要、不要这样……等一等,我告诉您我都告诉您……”
“我不信,你的信用评级太低了。”
“不行……不要……”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拒绝,他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草死在这扇木门上。
“咚咚咚。”妈妈敲响了门。
惊厥和操干的双重刺激下,他的身体弹了一下,前端猛地射了出来,白色精液溅在他们的下巴上。
很奇怪,荀锋的脸就这样化开,像一缕难言又难堪的情欲,融化在月光里,流淌进这个喧闹的春夜。
“睡了么?”妈妈的敲门就是摆设,她拧开门进来,“就知道你这个孩子叫人不放心——你手机落病房了。”
马乐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衣服裤子都还在,半坐在床上,下头一片湿凉,幸好是深色牛仔裤,看不太出来。
“啊……那您……那我爸……”
“旁边床的那个小姑娘说帮我看一阵。”
“啊……啊……唉,明儿我去拿也一样。”
“我看你手机响,怕是你们领导同事找你,耽误你的事。”
“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
“人家不得发新年祝福啊?人家不发,你也得给人发啊!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出门在外,人情世故很重要,不要和你爸一样……”
“好了好了知道了……那、那妈你去睡吧,我冲一把去我爸那儿。”
“不用,我回来看看。你睡吧,早上再来。”她走出几步,到了门口,又想起什么,“明天来之前热两个馒头,冰箱里有,然后弄个点儿那个小鱼,你爸说想吃呢。”
“好。”
“走了啊!早点睡!发完就别玩手机了!”
“知道了。”
她关上门,马乐打开了手机。
【Jeffery_T 向 你 转账 5,000元】
备注:杠杆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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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草我就忘情了,爆字数了……不分两章今天写不完了……
第31章 31. 天为谁春(下)
晚饭结束后又磋磨了三个小时,荀锋终于找到机会撤退。
他给自己打了一针,谢绝司机,自己开车走了。从半山绕下去,一路向南,往海边去。
公路绕着悬崖,一面是山,一面是海。年三十晚上,路上没人,只有夜风。车速不快,风不激烈地裹上脸,这时候才相信“春节”的“春”就是“春天”的“春”。
春风带着水汽,穿过他伸出窗外的手。打了一针抑制剂后,荀锋冷静非常,甚至有闲心饶过地面水洼里的月光。
一阵风带来咸湿海味,和车里的信息素混到一起,又被下一阵风带走。只有在背风的地方停下来,才能闻得清楚。
一场又一场的雷雨落在窗外,窗内墙上挂着潮湿的木剑,上面有早该干涸的血。
荀锋深吸一口气,熟悉的信息素气味直击天灵盖。抑制剂作用,他没什么感觉,真正平静得像个死人。
他把车停在船坞门口,手机终于有了信号。
出来前他给马乐转了五千块钱,说难听点,多少有些几把控制大脑的意思。
他刷新手机,人没收,信号是有的,就是没收。
搞不明白。
伸手把副驾驶上一只微瑕小马拿下来,他下了车。
***
两个妹妹的打算一会儿一变。过年先说放来家里摆一摆,增添些节日气氛,完事儿又叫佣人把只摆了一摆的收起来,转头捐给福利院。
临走看见佣人运尸体般拖这一袋子出来,荀锋叫住他,问了才知小蟊贼和小炸弹们的破坏力,有些就不好送出去。
荀锋拿了上面一只出来,白屁股,带领带,是白领小马,就是眼镜被玩坏,歪歪扭扭的,也算残次品了。
小姐们说不要了。佣人有点儿紧张。
这些玩具都系出名设计师的手,虽说是炒出来的新锐设计师,但若找对冤大头,兴许有些市场价值。
可他这两个妹妹一不知市场,二不知价值,只有些伪装成善心的优越感。真若看见这些微瑕小马被人挂到网上去,生气都是小的。
她们一时时的,你不知道?荀锋说。他想了想,写了张支票。放我后备箱吧,新年快乐。
佣人连连称谢,偷偷看了一眼数目,谢得又更真心了些。
***
也卖不了几个钱。他捏着那匹小马想,然后走进船坞。
船坞建在一处避风港里,与其说是船坞,不如说是一间邻水的小屋。这里一直都有人打扫,因为打算在这里度过易感期,他也让人提前放了食物。
他觉得有点儿闷,推开窗户。月光照在海面上,也照在他的窗台上。他感到湿润的凉意,不知是春夜还是抑制剂。
他坐在沙发里,听见时钟一点一滴地走,好像身体里的抑制剂也这样一点一滴地失效。
手机震了一下,拿起一看,收了。
【马乐_Mike:谢谢您!新年快乐!】
【Jeffery_T: 改主意了?】
“对面正在输入中”很久,又删除,又输入,许久没有下文。
荀锋等待着,也思索着。
平安夜发生关系,溜之大吉,但出现在酒店楼下;新年明确拒绝,又加了微信,还打还五百块钱,之后便人间消失。曾敬提交了新证据,情况不利也不出面。给他发了五千块钱,倒是收了,又祝他新年快乐。
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手机再次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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