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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止损(近代现代)——为醋包饺子006

时间:2024-11-25 08:22:20  作者:为醋包饺子006
他俩太快变得这样熟,哪怕黑灯瞎火地,也说不了假话。每回到了不想说的时候,干脆都闭上嘴不吭声,免得说了假话被戳穿,又被逼出好些真话来,反倒没法收拾。
 
就这么想了一阵,才说:“其实我领工资也是拿你的钱。”
 
荀锋偏要他说清楚:“那辞职了就不要了?”
 
马乐又说:“遣散费也是。”
 
“你怎么不去做HR?”荀锋笑了一阵,“那好吧,除了这些——倘若我给你别的钱,你还要么?”
 
马乐抓住他话里漏洞立即道:“你给我,我当然要。”他说得很快,仿佛不敢叫这句话在嘴里停太久。
 
荀锋却说得很慢:“那他同意或者不同意,又有什么要紧的?你同意就行。”
 
***
 
荀锋当时说“你同意”就行的时候,马乐以为是说着玩的,在U国会见到他的客户经理和律师时才意识到荀锋可能是认真的。
 
荀家的信托结构已经很复杂,荀锋本人的就更离谱。
 
专业人士马乐研究了好一阵,终于知道自己实际将拥有多少,每月又能拿到多少,哪些属于特别情况,特别情况下他又可以支用多少,支用的限制是哪些。
 
最后人家问他还有什么问题,马乐心说我全是问题,但你恐怕给不了我回答。
 
他想给荀锋打个电话,又怕他又在开会。犹豫一下,还是签了。毕竟刚刚也有看到类似冷静期的条款,不急在这一时。
 
他现在有些后悔约早了郭律师,不然直接带着文件去,再咨询一轮,心里更有数些。之前他只知道花大钱的时候心里没数,没想过得到一笔大钱的时候心里更没数。
 
马乐想起第一回从荀锋手里拿到支票时的心情。
 
那时候他以为天降横财了,兴奋得要跳起来。如今真的天降横财,他才知道,真的横财砸到头上,跳都跳不起来。脚脖子手腕子上都像系着黄金链,做什么都重,扯得脑袋往下掉,拉着喘不过气。
 
他坐在那里,捏着玻璃杯,周围是超大玻璃的落地窗,里头是原本就交得起会费来消遣的人。
 
很奇怪,从法律上来说,他现在自己就能付得起这里的入场费了。可这并没有叫他感到松快,反倒越发难受。他感觉自己和这些人变得像同一种电子,彼此相斥着保持一堵空气墙的礼貌距离。
 
***
 
早些见郭律师,面对面地问,到底没扛住,跟他说了实话。
 
陈彬来过,带着律师团的,效率相当高地把他和荀锋切了出去。天晓得怎么做到的。
 
黄俊那边很不走运,看守所里蹲着,正在审理中,还在盘金额和性质——运气好的话,五年不到,还能争取缓刑。
 
原因很简单,一方面,他确实对“工龄”吹了点儿牛;另一方面,他这种普通皮条客就算抽成高,其实也挣不了多少。更别说他也下过海,为人也算仗义,周围多的是像慧慧这样需要往里贴的,这种情节虽不能真减轻什么,但终归能叫律师有位转圜。
 
更重要的是,他手底下最挣钱的就是马乐,这个人还被有钱有势的嫖客给一齐摘出去了,剩下的“营业额”确实也比较难看,不得不说是有些黑色幽默。
 
“所以我啥时候能见他?”马乐问郭律师。
 
郭律师眯着眼睛看他:“您至少别在结案前自投罗网行吗?”
 
马乐埋下头,一阵说不出话。
 
郭律师上下扫他一转,另起话头,活跃气氛:“看得出来,您最近过得不错。”
 
马乐“嗯”了一声,又笑说:“畜还是那种畜,也就多睡了几天安稳觉,不至于不至于。”
 
郭律师顺势笑道:“那我的建议是,您自己能好好过就好好过,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这话听得马乐有点儿不舒服,但没说什么,他好像在郭律师这张疲惫的脸上看到眯眯眼陈彬的影子,很多人的影子。
 
***
 
就这么坐在吧台边,喝完了杯中酒,马乐站起来,准备离开。
 
一转头,一个从未想过会再见的人,正端着一杯黄澄澄的酒,同样愕然地靠在吧台边。
 
付瑞明,付总的儿子。
 
--------------------
 
狂奔一段过渡剧情
 
 
第48章 48.  故人归(下)
 
 
马乐现在只想立即从人间消失,跟他第一次见到付瑞明的心情一模一样。
 
***
 
马乐刚去江泰实习时,那会儿付若德和太太的婚姻名存实亡,付瑞明在国际学校念书,已经准备着出国。
 
而他父亲的潜规则被发现,则是第一年回国的暑假。在S市南边一个新建的湿地度假村,马乐带着材料去汇报工作,顺便提供性服务。
 
被发现时,他正跪着给付若德口交,手被领带捆在身后,屁股里插着按摩棒。付若德先发现,竟还有些拳拳父爱,惊惧之下,草草交代,腥臭精液射了他一嘴,拔出来时还溅到他鼻子上。
 
马乐还没反应过来,脸上挨了一巴掌,脑袋嗡嗡的。一股大力猛地推他一把,他向后栽去,下盘跪得倒稳,一下没倒下去,不倒翁似地立起来。
 
然后发现还不如就顺势倒在地上装死。
 
付若德走了,没有向他的亲生儿子解释任何事,掉头从廊后另一道门走掉了,仿佛这一幕太不体面,连他这种身经百战的衣冠禽兽一时都没有想出合适的话来,干脆当做不存在。
 
马乐屁股后头的按摩棒一下被戳得很深,手被捆着,够不着,只如未死透的鱼在地砖上翻跳挣扎。
 
付瑞明向他走过来,他脑袋里空白一片,就像他现在向他走过来一样。
 
***
 
“混得不错啊,马哥。”付瑞明道。
 
他很早就分化成一个典型alpha,肩膀宽阔,喉结突出,肌肉壮实得像一堆橄榄球。他就这样出现在面前,即便理智上知道,马乐还是难以把他当个孩子。
 
马乐含混地应了一声想走,付瑞明却捏住他胳膊,将人扯回来。
 
“咱们多久没见,怎么净想着走呢?”
 
马乐挣了两下,那手跟铁铸的似的,根本挣不动一点儿。Alpha和Beta在体力上的差距是显然而易见的。
 
付瑞明捏着他胳膊,上上下下地看马乐,宽大的鼻子在潮热的空气里耸动,什么也没闻见,扬起粗黑的眉毛。
 
“放开。”马乐嫌恶道,“这里是公共场合。”
 
付瑞明冷笑:“放开?跑了怎么办?那还去哪儿找你?”
 
马乐心中一凛:他找我干什么?
 
付瑞明扯着他的手臂,将人摁到旁边的吧台凳上,压低声音:“我爸那些视频在我手上,不想死的就给我乖乖坐着。”
 
耳边嗡地一声,血从头顶往下落,马乐脸色惨白,说不出话。
 
付瑞明看他一眼,这才松开手,满意笑道:“不吓唬你一下,我都不记得你皮肤这么白了。”
 
他这样说,马乐就恨不能把这层皮都脱干净。
 
“你这么看我干嘛?”付瑞明笑了,抬手叫了一杯酒,看着他笑,“屁股里又插着按摩棒?”
 
马乐一惊,下意识地四下张望,没人注意到这里,稍稍松一口气,低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拿回属于我的钱。”付瑞明道。
 
“你找错了人了,去看守所找你爸吧。”马乐站起来,“我从没见过那些钱。”
 
付瑞明冷笑:“有些人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吧,我们先从湿地度假村开始,那就在我手机里,有时候我还自己回味呢……”
 
他拿起手机,作势要公开投送,马乐立即扑过去,却扑了空,趴在把台上,泼倒了酒,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关注和骚动。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立即直起身体,向周围赔笑解释,“没事儿没事儿”,这几乎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付瑞明捏着手机,放肆地笑着他的“本能”:“我的酒都洒了。”
 
马乐知道,那些酒都撒到他衬衫上了,衬衫凉凉贴着,极不舒服。
 
“不赔我一杯?”付瑞明手指摩挲着手机边框。
 
马乐咬着后槽牙犹豫一阵,看向了酒保。
 
付瑞明和他父亲的口味很像。马乐看着他喝掉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冰球滴溜溜地转着,突然有些心悸,好像那个付若德那个恶魔又出现在他儿子的身上,阴魂不散地缠着他,要把他吸食干净。
 
付瑞明小声呵呵地笑着:“你说你这算不算引诱未成年人喝酒?在国外你也要去蹲局子的,正好进去陪我爸。里头没人玩,怪可怜的。”
 
他一面说,一边静音点开了视频。马乐再次缩着脖子,抬起头,周围没人能看见他的屏幕,这才慢慢又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知道那视频里是什么。
 
***
 
付若德手上有很多他的性爱视频。
 
和他的其他猎物一样,马乐也有自己的档案,有些强制得明显些,有些则在药物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还有很多,强颜欢笑地,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求他操自己,付若德在这方面也有要求,一股脑发给他,叫他“刻苦学习”“用心体会”。
 
然而付若德并不知道,他的未成年好儿子手里也有一条他的性爱视频。
 
那天付瑞明走过来,俯下身,伸出手,将埋得很深的按摩棒缓缓地抽出来。
 
他以为他是来帮他的。
 
极为羞耻,也极度感激,马乐浑身颤抖着,用脸蹭他的运动鞋面,眼泪横着往一侧流,流过鞋侧的泥印。
 
然后,他把那根按摩棒又狠狠地推了进去。
 
真有那么一瞬,他以为他是来帮他的。
 
马乐不必看那个视频,也知道里头是什么。他被一个没成年的小男孩儿,用一根按摩棒几乎操死。他就是一个玩具,被拧成各种滑稽的姿势,被摁在漂亮的石砖地板上玩弄。
 
他也不必听那个视频的声音,即便静音也是一样的。
 
你怎么没味道?我闻不着。我刚分化,鼻子灵得很。他们那种甜气儿臭气儿都瞒不过我——可你怎么没味道?哈,你是beta?我还没玩过beta呢。我爸真奇怪,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beta有什么好玩的。你给我也口呗——草!我叫我爸炒了你!妈的!草!你别以为他玩你我就不能玩——我爸的东西早晚都是我的……
 
他无法对自己撒谎,心底有一个奇怪又大声的嚎叫。
 
付若德是借着职权与金钱,威胁他、强迫他,尚可谓之“努力”走上了一条衣冠禽兽的道路;可付瑞明生来就是禽兽,生来就具衣冠。
 
一个未成年的学生,没有金钱,没有权力,仅仅投胎好,便有了玩弄他、强迫他的能力。
 
付若德带给他的屈辱,十倍也比不上他的儿子。
 
***
 
“我的要求很简单,两千万,我回去上学,不够了我会再来找你——等会儿留个联系方式。”
 
马乐无声地笑。
 
付瑞明盯着他:“你觉得很滑稽?”
 
马乐不作声。他也要了一杯酒,荀锋给他推荐过的,很清甜的一种,现在却苦得烧舌头。
 
那股酸苦简直要顺着鼻腔爬到脑子里,吃掉里头所有的软组织,只留下“荀锋”两个字。
 
“你懂什么?人设,我只要这个而已。‘A9家庭破产,留子独生子突然断供,我该怎么办’,你不会点进去?哈哈哈哈哈,这个人还要继续学业,你不会鼓励他?他甚至卖掉了自己的车和滑雪板,你不会点赞?等这个人真的读完了书,又挣到了钱,他不能继续吃网络这口饭?哦对,他父亲还坐牢了——什么罪?金融诈骗——嗨,只是商业纠纷——自有大儒替我辩经……”
 
马乐看着他,好像又看见付若德,每说一句话,就褪一层皮,一层层皮脱尽了,就是付瑞明,一个在丰富物质、无尽认可、无穷期待里长大的、聪明的玩家。
 
他比那些拿着便宜手机给他点赞的同龄人更早地洞悉了这个社会的玩法,沿着规则,走得更轻松,更自在,即便父亲造成了700亿的空洞,他也能舒舒服服地坐在几十万一年的私人俱乐部里伪装成年人喝酒,拿着性爱视频,要挟之前被他父亲潜规则的受害者给他钱,可能赎回他的车,可能购买一块新的滑雪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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