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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叔(历史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4-12-04 08:45:29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张良眨眨眼,像只小狐狸一样狡黠地一笑;“那要是驴子想走呢?它可以换一个主人。”
  赵琨贼兮兮道:“告诉驴子外边有狼。”
  张良顶着一双熊猫眼感叹:“真想快点长大,帮表兄养一大群驴子。让表兄也享享清福。”
  赵琨拽过张良,在小脸蛋上捏了一把,“我倒希望别那么快,阿良要有一个完整的、快乐的童年,一生平安顺遂。很多有趣的事,你现在可以尝试,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
  张良附在赵琨的耳边说悄悄话,让他请侍从们都退出去。
  赵琨屏退左右,手指轻轻地在张良的黑眼圈上点了一下,“阿良这是熬夜了?”
  张良摇摇头:“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做噩梦。”
  他昨晚跟韩公子非斗智斗勇,互相套话。细细回忆来到秦国这一年的所见所闻,隐隐感觉触摸到了什么神秘势力的冰山一角。
  秦王政的风评不太好。
  在市井中,百姓间,他的功绩无人提起,诛杀异母弟弟,流放母太后,棒杀劝谏的大臣之类的事却被反复渲染,上到七十岁老翁,下到七岁孩童,都听说大王的性情暴虐残忍,做事武断不肯听人劝。
  太后赵姬的风流韵事,秦王政的身世谜团,以及他暴躁强势的性格,更是被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
  在张良看来,秦王政高度自律,从不沉迷于女色,个人的私生活也不算奢侈混乱,而且十分睿智,知人善用。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王绾、隗林、李斯、尉缭、王翦、姚贾等人,哪一个不是国之栋梁?先前吕不韦只手遮天,秦王政被压着,很少插手国事,依然能够力排众议,让韩国的间谍郑国顺利地修完了郑国渠,将关中千里的盐碱地变为良田。另外,他大力支持镐池君培育高产农作物,改革农业模式,发掘人才,发展经济、兴办学校、格物致知……这些都是功在千秋的事,如果没有秦王政的支持,举国之力来促成,哪一件都办不好。就这,难道还算不上明君吗?
  相比之下,韩王安简直弱爆了。不,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张良随意说了几件事,都是他自个儿的街头见闻。
  赵琨听着听着,眉心微蹙,忽然严肃地问张良:“基层官吏认为公子扶苏仁慈宽厚,王上专断残暴?赦免那些因为嫪毐之乱被流放的人,是公子扶苏求的情?不是王上的本意?”
  张良替赵琨揉了揉眉心:“没错。王上的风评堪忧。还有,公子扶苏的生母郑姬虽然是魏国送来的美人,她的家族却是扎根在韩国。我兄长张温跟她联络过。她肯定有问题。另外,姑母……姑母让沧海君豢养死士,就在镐池乡,因为是表兄的封地,无人敢查也无人能查。那天我跟王离翻墙出去玩儿,经过姑母的别院,偶遇了一位使用大铁锤当兵器的大力士。”
  赵琨心中碎碎念:这个年纪的男孩,还真是顽皮得狗都嫌弃。三天不管,上房揭瓦。
  张良继续讲述:“这个大力士一锤子能洞穿墙壁,两锤子就能把一面墙壁砸塌!看起来非常厉害。当时我和王离都想招揽铁锤兄,最后由我出面邀请铁锤兄吃肉喝酒,跟他混了一个脸熟。之后我找铁锤兄套话,他没什么心机,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他是明码标价的杀手,有需要可以找沧海君做买卖。我以为是沧海君有问题,找了个借口,将王离那边糊弄过去了。我暗中观察了沧海君很多天,最后偷听他跟姑母聊天,发现他什么事都听姑母的。之前培养出来的那批死士,也是姑母做主,卖给了韩国的暗探。他们还提到郑姬,当时突然有侍女靠近,我不敢继续偷听,就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萱姬又要搞事情。
  赵琨有种深深地无力感,思维就像被一群猫猫狗狗玩了一天的毛线团,乱七八糟,完全找不出头绪。
  上回郑国间谍案牵扯出萱姬,就是赵琨出面兜底的,这已经让他很头疼了。
  还有秦王政在猎场被毒蛇袭击的事,牵扯出张温,张良放跑了张温,又是赵琨出来兜底。
  两次都跟韩国暗探有关。如果类似的错误他这边再犯第三次,总是跟韩国的势力牵扯不清,就算秦王政不怪罪他,赵琨自己心中也过意不去。
  他用力捶了一下几案,“阿良,你怎么看?”
  张良把玩着棋子,思考了片刻:“现在还不好说。姑母毕竟是张氏的女郎,她或许放不下故国,或许是被有心人利用。盯紧一些吧,如果姑母出问题,没人会相信表兄根本不知情。到时候表兄百口莫辩。”
  毕竟萱姬不太抛头露面,沧海君名义上还是通缉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镐池乡的人。摆在明面上的只有镐池君。
  其实赵琨更想听张良分析推理郑姬是否牵涉其中,郑姬跟张温联络过,极有可能也是某项计划中的重要一环。不过张良似乎根本不操心秦王政的事。
  这些线索,对赵琨来说太复杂了,杂乱无章,千头万绪理不清,他就干脆不想那么多,决定看好萱姬,给大侄子提个醒就揭过。以大侄子的手段,肯定可以处理得很好。
  岁安叩门,送进来一张帖子,是韩公子非求见。赵琨正心烦,疑心韩非来找他,也跟这些烂事有关,他果断地拒绝:“不见。”
  紧接着,赵琨让侍从备车,去别院找萱姬。
  他心中有气,格外强势,一进门,就挥手让萱姬的侍女都退下去,搬了一张竹木小几,冷着脸和萱姬对坐,“娘亲,你又在为韩国当棋子吗?”
  萱姬没想到儿子说话如此直白,俏脸涨红:“我终究是韩国人,心念故土,家国之忧不敢忘怀。”
  赵琨忽然岔开话题:“娘亲不喜欢我养的黄犬,是什么原因?”
  萱姬疑惑,还是回答:“那狗子见到尉缭也摇尾巴,明明琨儿才是它的主人。”
  赵琨戏谑道:“一条狗子认两个主人,尚且被娘亲厌恶。那韩王安朝秦暮楚,经常变卦,也不见得比狗子靠谱。”
  这话太难听,萱姬的脸色不太好,“韩王安继位的时候,韩国已经是风雨飘摇,他也是没办法,他只是想保住祖宗的基业而已。王上为什么就不能接纳韩王安的投诚,让他当一个藩臣?直接伐赵,不是节省了很多兵力和时间?”
  赵琨毫不客气地说:“国家大事我不是很懂,但账不是这么算的。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原因,今日秦国强盛,韩王安就倒向秦国,俯首称臣。来日,假设秦国和其他诸侯国交战,战事吃紧的时候,任何一位诸侯威胁韩王安,他都会跳出来在背后捅一刀,因为他太弱了,谁也得罪不起。韩王安这种随时背后捅刀的藩臣,换娘亲来当一国之君,娘亲敢要吗?”
  百年来,这种事情反复上演,又不是才发生一次两次。秦王政被尉缭点醒以后,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先覆灭韩国,彻底免除后顾之忧。秦军再强,双线作战也会吃力。
  萱姬半晌没说话。
  赵琨把果盘上的小叉子狠狠地扎进一块香梨肉中,“娘亲,二选一吧。是继续跟韩国的暗探牵扯不清,让我被百官弹劾,从此失去王上的信任,将来韩国覆灭,张氏的结局如何,你我只能旁观,完全插不上手。还是现在就跟他们划清界限,协助我治理咸阳,多多立功,将来韩王安被圈养在哪儿、待遇怎么样不好说,但张氏却是我一句话就可以保全的。”
  正史记载,韩王安投降以后,先是被软禁,后来,韩国的旧贵族叛乱,秦国为了消除隐患,处死了韩王安。可见那些旧贵族真正在意的也不是韩王安,而是他们失去的权势。
  赵琨说完,不等萱姬回答,就拂袖而去。
  萱姬还没见过赵琨这般决绝,吓坏了,而且她其实更在意家族的发展。因为兄长张平的遭遇,她对韩国君臣非常失望,与韩国暗探联络,只不过是为了渐渐没落的家族。但要在儿子的前程和张氏家族二选一,她选儿子。毕竟儿子肯定是她自己的,家族却未必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萱姬赶紧提着裙摆追出来,“琨儿,我能协助你做什么?”
  赵琨一本正经地说:“每逢征战,男子在军旅之中,一去就是好几个月,甚至两三年回不来。一大家子杂七杂八的事,包括地里的农活,都是女子在操持着。女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嗯,身上不太方便,以至于像男子那般外出务工,总是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就连工钱都给的少。眼下就有一样东西,可以解决女子每个月的困扰,但是我不太方便出面。所以希望娘亲帮我。”
  赵琨的封地上的很多新兴产业,每月都招工,给男子和女子平等的工作机会,但是前来应聘的女子非常少,男女比例是离谱的二十比一。后来赵琨想带终黎未出去散散心,却惨遭拒绝,终黎未说她身体不适,这几日都不能出门。赵琨担忧她旧疾复发,特意前去探视,还叫上了御医、兼职门客的徐咨。
  谁知终黎未又羞又窘,低着头说她没生病,不让徐咨望闻问切。
  赵琨瞧见了坐席上的一抹暗红,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是女子的大姨妈。萱姬每次生理期都避开赵琨,所以他一直没想到战国末年的女子,生理期是如此艰难——没有卫生巾,大部分女子就是用旧布条、甚至是稻草凑合,不仅不卫生,也不方便,都没法出远门。以至于有些氏族非要说女子不干净,就连祭神、祭祖都不让女子参加。
  现在棉花的种植已经非常普遍,每年的产量都比较稳定。
  改良版的织机投入使用以后,织布的效率大大提高,释放了许多女子的业余时间,这些女子心灵手巧,纺织业蓬勃发展,制作纯棉卫生巾和纯棉内裤,也在技术支持的范围之内。毕竟这些东西的初代产品一般情况下不需要高科技,就是一层窗户纸,有人第一个捅破,前景便是一片光明。
  不过赵琨确实不方便推广姨妈巾和内衣。就算他可以豁出去办厂,不怕被人指指点点,女郎们也不好意思购买由男士代言的这种用在私密部位的东西。
  而且张良将来要继承他的家业,运筹帷幄的美男子继承多家卫生巾小作坊的画面太美,赵琨不敢设想。不过,这个平行时空的历史走向,应该不会再出现“汉初三杰”辅佐刘邦开创霸业的事迹。据说,西汉初年,国家财政匮乏,民生举步维艰。天子居然凑不齐四匹颜色一致的马来拉车。将相出行,也没有马车,乘坐牛车到处跑。
  秦国别的不说,家境富裕一些的小吏都能轻轻松松地弄四匹马、两辆马车随葬。
  这个时代的风气,虽说对女子的束缚不像宋、元、明、清那么严格,甚至还有点另类的开放,比如女子也可以当家做主,公主和公子都可以开府,秦国贵妇养男宠,蜀地的女强人寡妇清创业。但男女之间,还是不能太随便。赵琨如果跟女设计师讨论内衣、卫生巾的样式,可能会被当成耍流氓,公然调戏女下属。
  萱姬是最合适的人选,母子之间好说话,容易沟通。给萱姬搞点事情做,忙起来就没空去参与间谍活动,你好我好大家好。而且,赵琨是真心希望推广卫生巾,解放战国末年的女性,让她们也实现外出自由,行动自如,有更多的机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徐福带回来的金子,一下子拿出来只会造成黄金贬值。所以创办各种轻工业小作坊,抓教育,不断地建设城市,让这些资金分批流入市场,才能造福更多的人。
  赵琨画了几种胸衣、内裤的样式,又提出卫生巾的设想,萱姬看得小脸通红,狠狠地拧了儿子一把:“琨儿,你这脑子里都装得什么东西?怎么对闺阁之中女儿家的私密用品如此上心?”
  赵琨沉默了,该不会就连亲娘萱姬都觉得他整出这些女士用品有点变态吧?
  他轻咳一声:“娘亲,我没别的意思,就希望你跟终黎姐姐每个月那几天好过一些。嘘,不要告诉别人,内衣和卫生巾是我提议的。”
  萱姬轻笑,“就说是我画的,我学工笔画也有好几年了,画得还行吧?”
  赵琨诚恳地夸赞:“画得比我好,假以时日,或可自成一家。”
  必须承认,萱姬的审美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萱姬是以工笔画为媒介,用心捕捉她喜爱的一景一物,在这个工笔画刚刚萌芽的时代,堪称潜力无限。
  赵琨却只追求形似,以及比例标准,就是那种植物图鉴,看图识别植物的效果。
  萱姬笑着捏他的脸:“小嘴儿真甜。”
  赵琨撒娇:“娘,再帮我一个忙,伯高说他和终黎姐姐想提前成亲,去问问终黎姐姐,她真想提前出嫁?”
  萱姬白了儿子一眼,“你呀,终黎这个年纪,是该出嫁了,你非要再留她两年,让左邻右舍笑话她、议论她。你知道外边的人怎么说的?人家怀疑你对终黎有想法,不肯放人。终黎女郎都急了,又不好意思跟你讲。”
  赵琨:“……”
  他比窦娥还冤,终黎未才十九,搁在现代,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呢。搁在战国末年,女子普遍十三、十四、十五岁就早婚,十九岁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再拖就被古人当作大龄未婚女。
  赵琨作揖:“那请娘亲替终黎姐姐操持婚礼,帮她预备一份嫁妆,要丰厚些,比照宗室女出嫁的规格。我的小金库,随便取用,千万不要委屈了她。”
  从别院出来,时间还早,赵琨去县衙溜达了一圈,虽说大部分公务都交给门客,但他也不能完全当甩手掌柜,要时刻关注各部门的运转。
  今天有一个好消息,两个坏消息。
  高渐离是一个天赋很高的畜牧业人才,他负责的新安里(居民小区),已经家家户户都有了小牛犊。高渐离还自学赵琨给他的动物学书籍,自主研发了更加适合战马的青贮草料配方。先前赵琨的配方,来自已经不需要大规模养马的时代,所以更适合牛羊食用。战马吃了容易长肥膘,跑不快,就跟大胖子冲刺八百米容易大喘气一样。高渐离研发的新配方,反响非常好,马儿吃了体型更加健壮。
  但是在养马的过程中,高渐离发现官府登记的用于养马的草场面积,和实际的草场面积对不上。
  就是属于官府的公用草场被一些达官显贵占用,有的变果园,有的变棉花地,有的变成私人庄园,有的变成游猎场……
  在高渐离之前,不是没有人发现,而是没人敢捅出来。
  因为这些达官显贵的行为是权臣吕不韦默许的,再加上带头圈占马场的人,是秦国的宗室云阳君。此人跟赵琨同辈,算起来也是秦王政的叔父。就是名声不怎么样,有些奇怪的癖好,据说他喜欢把玩女人的玉手。
  算是吕不韦遗留的烂摊子。
  赵琨点了包括荆轲在内的七位门客、三十名胥吏协助高渐离重新丈量草场,先确定被圈占了多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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