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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叔(历史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4-12-04 08:45:29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屋子很大,摆着几张狭窄的卧榻,中间用帘幔隔开,专门用来安置女患者,除了医工,其他男子都在帘幔外边待着,赵琨也不好进去,就叫了贴身的小宦官,一同在外边捣大蒜。他的手不方便,但记得清楚——把蒜泥放在通风的地方阴干,装入容器之中,再加入高度蒸馏酒,然后将这个容器密封起来,放置两到三天,就可以得到大蒜素溶液。可以用于真菌和细菌感染,效果显著。
  当然,跟青霉素相比,大蒜素属于广谱抗菌药,用于伤口感染,并没有那么突出的作用,见效要慢一点,但抗菌消炎的功效也很强,是最适合这个时代的药品。
  因为科技水平的限制,赵琨没法搞出太专业的实验室,培育青霉菌的难度比较大,而且成功率会很低。哪怕在后世,青霉素刚刚出现的时候,价位也极其昂贵,曾经一度月产量只有60克,价格被炒到黄金的670倍。可见最初的青霉素有多难得,后来提纯工艺发展,价格才跳楼式下降。
  赵琨不打算去培育这种投入极高,产出却奇低的东西。关键是培育青霉菌,对技术人员的要求也相对高一些,他手底下没几个人可以胜任,各方面的条件都不成熟。
  大蒜素就比较容易获取,蒜泥放置一刻钟,就会自然氧化产生大蒜素,直接食用也有一定的消炎抗菌的效果。完全可以批量生产。
  隔了片刻,徐咨采药回来,带着弟子,给徐福打下手。
  酒精并不适用于出血化脓的伤口,会很疼,然而这年头,也没有特别好的外用消毒药剂。隔着帘幔,赵琨听见微弱的痛叫声、啜泣声、低吟声,焦躁地在屋中走来走去。
  他被云阳君折手指、吃豆腐,都几乎要发狂,指根的伤一直疼,心中的恨意便连绵不绝,总想再捅云阳君几剑,完全是见不得对方有一点好的仇视心态。这两位女郎惨遭云阳君辣手摧花,得有多痛、多难受?云阳君那种人渣怎么不早点去死?
  直到此刻,赵琨才后知后觉,大侄子是太过了解他,才会突破底线,违背原则,破例暗示廷尉府的官员折腾云阳君为他出气。
  其他人还在捣蒜泥,赵琨忍痛用纱布过滤了一杯大蒜汁,刺激的气味让他几乎落泪。
  他默默地蜷起手指,十指连心,一动就痛入心肺,于是又忍不住在心中咒骂云阳君。今天是大侄子第一次违背原则,也是他第一次拔剑伤人,第一次恨不得亲手抹杀一个生命,体验并不好,到现在肢体还有一点控制不住的细微痉挛,仿佛整个灵魂都在颤栗,个中滋味难以描述,甚至有点嫌恶自己,或许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徐福出来取东西,瞥一眼赵琨泛红的眼眶,以及眼白上的血丝,轻轻拍一拍他的肩,温和地说:“内子特意给镐池君留了一间专属客房,还炖了一大锅山药乌鸡汤。镐池君若是不嫌弃,便去我家睡一觉养养神,睡醒就有热汤和葱油芝麻酥饼。若是有事,我再叫醒镐池君,也来得及。”
  赵琨想想也是,他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就将初步过滤的大蒜汁连杯子一起搁在煮沸的热水中稍微加热,到温度适宜,叮嘱徐福:“那我去休息一会儿,这蒜汁也可以杀菌,如果跟您开的药方子药性不冲突,就每天给她们内服一些。”
  但愿两位女郎能够早日康复。
  岁安颇有管理协调能力,先前赵琨让他督办造纸小作坊,耗时六十八天,最近第一批手工桑皮纸、竹纸就要出成品,岁安已经两天没回来了。跟着赵琨的几个小宦官也非常用心地服侍他,可惜都不太合他的心意。但因为是岁安精心挑选的人,赵琨什么也没说,随手指了一个机灵懂事的,一个相貌敦厚的,让他俩撤去屋里的熏香,在比较硬的床上又铺了一层棉褥子,才合衣躺下。
  平常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有时候真累了,身心俱疲,就会想,若是伯高或者岁安在跟前,能节省不少精力,小日子过得舒适许多。尤其是伯高,还能替他按一按穴位,舒缓放松一下。必须再培养几个妥帖的人,刚才那两个小宦官,锦墨会察言观色,慕白做事挺认真的,试试能不能教出来。
  赵琨的眼睛有些干涩,便轻轻按压眼周的穴位,忍着手疼,若无其事地对锦墨和慕白说,“仔细看着,看会了就去把手洗干净,替我按。”
  锦墨先看会了,跑去洗手,又仔细擦干,坐在床头,紧张地屏住呼吸,试探地替赵琨按了几下。
  慕白怔了怔,发现透窗而入的阳光恰好落在镐池君的脸上,他轻轻蹙了眉,湛白就走过去将帷幔放下来,屋内的光线顿时变得柔和。
  赵琨十分满意,将手臂也伸进被子里,含糊地“嗯”了一声,道:“很好,再轻一点。以后岁安不在的时候,由你们两个贴身侍奉。”
  等跟前没有第二个人的时候,赵琨捂着脸,偷偷摸摸地流了几滴泪,一觉醒来,只见岁安守在床前,竹木小几上摆了几种不同规格的纸张。
  赵琨缓缓坐起来,道:“怎么不叫我?”
  岁安垂眸,显得似乎有心事,“没什么急事,幸不辱命,这些是桑皮纸和竹纸的样品,请镐池君过目。”
  赵琨每样都拿起来摸了摸,由于工艺不同,都是木浆纸,品质差别也很大,差一些的桑皮纸,又黄又薄,好在足够柔韧,可以拿去糊窗户、绣花、当卫生纸。优质的桑皮纸,洁白细腻、纹理美观、防虫又耐磨、吸水力超强,不容易折损、褪色,是上好的书画材料。用途广泛,拿来制伞、画扇面、包中药都行。竹纸暂时只有信笺纸,以及印刷术用纸,预备给学府的学生们印刷一批课本。
  岁安向赵琨介绍了这些纸张的生产成本,生产周期至少都是一个月起步,耗时又耗工。所以纸张的定价比较贵,跟竹简相比,不具备很大的市场优势。
  赵琨表示理解,缺乏自动化的机械,人力造纸产量有限,岁安能有这样的成果,已经不错了。
  赵琨想了想,给岁安写了一道手令,中途没握好笔杆子,笔尖坠下去一次,在竹简上留了一个墨点。赵琨取来刀笔小心地将墨点刮掉,继续写完,让岁安盖上镐池君的印章,拿着去找秦墨的现任首领小相里氏。
  以相里氏为首的墨家流派十分擅长制造大型器械,应该可以设计出合适的木材粉碎机,以及煮浆设备,大幅度提高造纸的效率。
  岁安接过竹简,嗓音都有点哽咽,“镐池君的手,让书吏代劳吧,别再写写画画了。”
  赵琨微微一笑:“无妨,岁安好好练习,以后替我写文书。”
  他手疼,但是他闲不住,仍然挑了柔韧性最好的桑皮纸,叫了几个墨家弟子帮忙雕琢、打磨扇骨,协力制作了几把折扇。
  薄暮时分,尉缭在水上乐园设宴,让准备招牌菜和蒸馏酒,他要为龙阳君送行,还派人来请赵琨,问他是否愿意赴宴。
  赵琨有点纳闷,根据秦王政的暗卫查到的消息,之前一路追杀尉缭入秦,以及后来刺杀尉缭的人,就是龙阳君,这两位老兄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饭?
 
 
第108章 九族严选
  赵琨和尉缭一直维持着亦师亦友的关系,算算日子,明日休沐,尉缭还要抽出两个时辰的时间指点赵琨习武。尉缭相邀,他虽然因为云阳君的事没什么胃口,却是一定要去的。
  水上乐园,兰泽院。
  各国使者替诸侯献给秦王政的礼物,以及大秦的工匠世家制造的专供王室使用的精品物件,每一样都是“九族严选,至臻至诚”的品质。秦王政总是挑最好的送给赵琨。因此这个时代最极致的审美,让人惊艳又赞叹的繁复工艺,在兰泽院随处可见。
  所以当龙阳君的侍从夸赞这里的陈设精美霸气的时候。
  赵琨只是十分淡然地朝章台宫的方向一拱手,说:“都是王上的恩泽。”后世的同胞,去博物馆参观,依然会为老祖宗的精致生活感叹,随便一个腌菜坛子都能当工艺品展览。赵琨当然也喜欢这些“九族严选”,有时候他会在这边留宿,方便第二天早起跟尉缭习武。
  他以为他是来陪吃陪喝的,然而一上楼,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尉缭牵着,带到龙阳君的面前,骄傲又自豪地介绍:“这就是我新收的乖徒,镐池君。”
  赵琨在心中小声嘀咕:上次逃跑,被我架着鹰、牵着狗追回来,搞定了秦王政以后,还拿手指戳我的额头,笑骂“逆徒”。现在要喝蒸馏酒,于是“逆徒”又成“乖徒”了?
  龙阳君却破防了,酸溜溜地说:“收了个好徒弟,了不起啊?”
  尉缭一脸欠揍的得意神色:“就是了不起!喂,不是我说,你那套剑法反正也要失传了,不如教给我徒弟,还能替你传承一下。”
  龙阳君的目光凌厉了一瞬,他是魏国第一剑术高手,气度矜严,跟赵琨的固有印象差别过大,却又绯闻缠身,以至于赵琨在他面前,总有一种吃瓜看戏的心态。
  离得近了,才发现龙阳君的眼角已经爬上细纹,他的年纪应该比尉缭大几岁。
  龙阳君细细地打量赵琨,忽然盯着他的眼睛说:“镐池君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心中有杀意,可以学我的剑法。”
  赵琨移开目光,没想到他伪装的如此平静,心思还能被人看出来,他确实很想杀云阳君。然而刺伤别人的剑,同时也会映照出自己内心的幽暗。与恶龙的缠斗的勇士,或许终将变成恶龙。他的权利已经远超云阳君等一众兄弟,甚至得到了秦王政的纵容,想要践踏一个人太容易了。赵琨心中警觉,提醒自己时刻保持初心,不要在特权中迷失,被他曾经拼命对抗的东西同化。
  他这辈子参加的最离谱的宴会,莫过于今晚,他眼前还晃着从云阳君的庄园中搜出来的女尸,那微微浮肿的苍白颓倦的美人面,衣不蔽体的惨状,只吃了几口清淡的素菜,就吃不下了。之前徐咨家的山药乌鸡汤,他也只挑了山药,勉强喝了小半碗汤,没有吃肉。
  尉缭担忧地望了赵琨一眼,与龙阳君对饮,让赵琨在一边耍剑。
  赵琨掌握的都是最基础的剑术,劈、刺、撩、挂、截、削……
  他练习数年,早已化繁为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此刻一一比划出来,请龙阳君点评。
  龙阳君抚掌道:“功底扎实,他这个年纪,算得上非常优秀。不过,镐池君似乎还有别的师承?”
  尉缭赞许地点点头:“嗯,沧海君也教过一段时间,此人也算罕见的高手,可惜是那种刺杀偷袭的路数,剑走偏锋,不是很适合乖徒的性情。我用了一年,才给矫正过来,思来想去,我认识的人,只有你的剑道,攻守兼备,最适合乖徒修习。”
  龙阳君轻叹一声:“可是来不及了,三天以后,我就要护送魏太子增回大梁城继位。若是再相见,你我便是仇敌。”
  尉缭洒脱地一笑,“你单方面将我列为仇敌,也不是一回两回。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不杀之恩。魏王逼得那么紧,你竟然还能给我留出一条生路,让我有机会逃到咸阳。”
  龙阳君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确实放水了。魏王深知尉缭的能耐,得知他要入秦,唯恐他被秦王政所用,对魏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于是命令龙阳君追杀尉缭。
  一路上,龙阳君有两次机会得手,却总是机缘巧合差了那么一点点,又将尉缭逼得十分狼狈,给人一种他极其认真地追杀尉缭的错觉,所以魏王一直都没有派其他人接手。直到尉缭成为秦国的国尉,魏王终于意识到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又另派了一队人。结果这队人刚刚潜入咸阳,就发生了尉缭离奇遇刺,却只伤了手的事,咸阳全境戒严搜查,搞得他们寸步难行。秦王政比尉缭还紧张,将他保护得十分周密。这件事应该给龙阳君记头功,因为他就是那个打草惊蛇的刺客。至于尉缭伤了手,这真不能怪龙阳君,是尉缭那天喝高了,徒手去抓他的剑刃。
  尉缭也不介意他的沉默,神色笃定地说:“还来得及,以镐池君的天赋资质,今晚就能学个十足形似,明天、后天你再讲解要点。他可以领悟的。”
  赵琨单手扶额:尉缭先生,我对自己的信心都没有这么足!到时候学不会怎么收场?
  尉缭似乎看出赵琨的顾虑,安抚地摸一摸他的发顶:“什么都不要想,先学了再说。万一学得不到位,还有为师在,怕什么?”
  赵琨弱弱地撒娇:“师父,我受伤了。”
  尉缭难得严肃,检查了他的手,替他推开淤血,说:“敌人不会因为你身上有伤,就不动你,没伤到骨头,不影响练剑。当年我在鬼谷,经常瘸着腿、手上缠着纱布练剑,一边练,一边咒骂师父老不死。后来被龙阳君追杀,死里逃生,又很感谢师父当初的严厉。若不是我的功夫足够好,就算龙阳君想给一线生机,我也抓不住。乖徒,我准你偷偷地在心里骂我。”
  赵琨:我也不想的,可是他用又低又磁的嗓音唤我“乖徒”啊。
  龙阳君轻笑一声,直接开始示范剑招,还叮嘱赵琨:“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剑道也一样,可以攻、可以守、可以进、可以退,但必须记住一点,无论攻守进退,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高手对敌,生死只在一瞬之间。犹豫不决的人,死的最快。”
  就这样,赵琨被两位高手盯着,咬牙练剑练到子夜时分,筋疲力尽,回房泡了一个热水澡,倒头就睡,什么烦恼都暂时抛开了,也没精力胡思乱想,一觉到天明。
  上午又被拎出去练剑,总算初步掌握了龙阳君自创的剑法。被好一顿夸赞。
  午睡的时候,可能是精神彻底松懈下来的缘故,赵琨发起了低烧,昏昏沉沉地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他砍杀云阳君,但是云阳君仍然会挥舞着断臂站起来,于是又杀,再杀,然后惊悚地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加入平行时空管理局,也没有穿越,还被困在那个黑暗狭窄的空间内……
  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伸手胡乱地往前一抓,居然抓住了一片柔软顺滑的衣襟,隐约能隔着布料感觉到一点心跳,是另一个人。他惊魂未定,下意识将那片衣襟又攥紧了一些。
  “小叔父,小叔父!”
  以秦王政对赵琨的了解,他能感觉到小叔父镇定自若的外表下,是如何的惊涛骇浪、狂风暴雨。看到小叔父的伤,他自己也做不到完全冷静,恨不得立刻将云阳君大卸八块,剥皮剔骨。甚至第一次庆幸身为君王,有仇都不用隔夜再报。
  云阳君却是不知死活,在廷尉诏狱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称呼秦王政为吕政,还嫌弃镐池君身上太瘦太硬,没有女郎摸着舒服,手感差。据说杨樛只能把他的嘴堵了,暂时不让他开口,然后先狠狠地抽了一顿,再告诉他,不配合查案就给他安排宫刑,阉掉。云阳君这才真的怕了,杨樛让他交代什么就交代什么,把侵占草场,贩卖战马的事情都捅出来,还指认了另外几个合伙人,要么是宗室贵戚,要么是手握实权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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