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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叔(历史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4-12-04 08:45:29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朱家平常总是接收不到赵琨的眼神,这回却反应奇快,指向那座小楼,“围住,不要放走任何……”
  话没说完,朱家仿佛感应到什么危险,突然按住剑柄,脑袋转到了另一个方向,耳廓微动。那个位置,有一间不起眼的汤饼铺子。
  几乎同时,赵琨似乎在一片嘈杂的背景音中,听见了拉弓的动静。他曾经苦练射箭,太熟悉弓弦震颤的声音了,条件反射般抽出章邯的佩剑。
  “嗖、嗖嗖!”
  隐藏在暗中的猎食者的目标是那个女郎。对方想杀人灭口!
  赵琨击落了一支箭矢,朱家击落了两支。没有人受伤。章邯的佩剑被拿走,他迅速挽弓搭箭,朝箭矢飞出的窗□□了一箭。
  看热闹的人群一阵骚乱,顷刻间跑得七七八八。
  女郎这时也顾不上礼仪,焦急地说:“他们抓了奴家的丈夫,就关在廷尉诏狱,如果我不听他们的,拦住镐池君拖延时间,贩卖官马的事,他们就让我丈夫一个人承担全部罪责。”
  训练有素的护卫们正在围捕嫌疑人,街上鸡飞狗跳。
  赵琨微微皱眉,追问:“你丈夫是太仆的属官?”
  太仆掌管君王的车马,以及全国的畜牧业、马政。咸阳郊区就有未央厩、长乐厩等官牧。
  那些宗室贵戚眼看事情糊弄不过去,推了一名官员出来背锅?
  女郎点头道:“他是长乐厩令牧师习。”
  牧师氏是一个非常冷门的姓氏,据说周朝有一个官职叫牧师令,负责养马,并且掌管牧场。牧师令的后代,有一部分人就以祖先的官职为氏。
  长乐厩令牧师习,铜印黑绶,俸禄六百石,掌管长乐厩的乘舆及马匹,麾下有七十名小吏,二十名卒驺。会按季节更换牧马的草场。这一口大黑锅他倒也勉强背得下。
  赵琨和甘罗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听说过牧师习,整个秦国养马养得最好的人,应当捞一下。就算是别的官吏,也不该成为替罪羊。
  甘罗拱手道:“镐池君,分头行动吧,我去接应高渐离和荆轲他们。”
  赵琨思索了片刻,去捞牧师习,应该也可以获得一些线索。赵琨将马车留给甘罗,又分出一百名护卫,由章邯带领他们继续搜捕嫌疑人,汤饼铺子和小楼中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要仔细排查一遍。赵琨交代了一番,将佩剑还给章邯,章邯满面红光,仿佛他的剑被镐池君用过,是一件很荣耀的事。
  廷尉诏狱。
  死囚牢的门楣上装饰着神兽狴犴的浮雕。满架刑具,在整排的灯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地闪着寒光。经年的血污渗入地砖的缝隙之中,凝成洗不掉的锈蚀斑点。
  牧师习只穿了一条膝裈,光着脊背。他不高不矮,体型只是中等,但肌肉的线条健美流畅,古铜色的肌肤在灯火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潮湿发霉的味道,和令人作呕的异味混杂在一起,让赵琨不想多待一刻。好在牧师习见到妻子平安无事,十分配合,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侵占草场最多的人居然是昌平君最器重的门客晏少阳。
  那么问题来了,晏少阳将上好的战马贩卖到楚国,相邦(丞相)昌平君完全不知情的几率有多大?晏少阳来自齐国,昌平君是楚国宗室。
  赵琨甚至怀疑昌平君本来就向着楚国,然而秦赵还在交战,这个节骨眼上,最需要将相配合,举国上下齐心协力。昌平君这边不能出一点问题。如果查案最终揪出昌平君,岂不是坏了大事?别的不说,万一影响到军队的后勤补给,进而影响了前线的战事,尉缭先生肯定第一个抽他。
  然而放任不管也不行,秦楚迟早有一战,好马都走私给楚国了,秦军岂不是被坑惨了?不能让大秦的战士流血又流泪。赵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决定请秦王政来决断。
 
 
第111章 双双掉马
  牧师习透露了不少贩卖官马的细节。
  赵琨从门客中挑选出两个善于随机应变的,扮作齐国的马贩子,去官牧探了探。也不知是扮得不够像,还是风声太紧,那些人暂时收手,蛰伏起来,并没有做这桩出格的生意。
  反倒是黑白两道通吃的沧海君买通晏少阳的侍从,拿到了他替昌平君走私战马的证据。
  萱姬发现赵琨的手受伤了,十分心疼,要求沧海君将训练好的死士都召集起来,任由赵琨挑选,增强守卫力量。
  都是沧海君辛辛苦苦培养了七八的好手,手把手教出来,预备着用这些人结交天下豪杰的。他意味深长地朝赵琨瞥了一眼,示意赵琨别太过分,少挑几个。
  赵琨正处于叛逆期,对于娘亲和沧海君关系亲密又一向有些吃味,原本还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这时却故意坐在藤椅上一晃一晃,神态惫懒,让那些死士一个一个的演练武艺。看见身手出众的,就登记姓名。包括张良一直惦记的铁锤兄也点名让对方出场露一手,一心要将人挖过来,给张良一个大大的惊喜。
  沧海君努力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随着这些年的辛勤付出都为他人做了嫁衣,挂在唇边的浅笑再也维持不住,剑眉星目都开始微微扭曲,直勾勾地瞧着赵琨,沉了声音对他说:“小子,适可而止!”
  别的死士也就罢了,用大铁锤的那一位是沧海君最得意的杀手锏,肯定能做成一笔大生意,是轻易不肯示人的。
  赵琨见好就收,故意抱着萱姬撒娇:“娘亲,他凶我。”
  萱姬眼波流转,歉意地一笑,对沧海君说:“我知道你培育这些高手不容易,但这次琨儿受伤,就是因为他身边厉害的侍卫太少了,没能护住他。他正在查的案子,又涉及到诸多宗室贵戚,我心中实在难安。”
  萱姬的心中对儿子有些亏欠,所以情人和儿子产生分歧,她总是偏向儿子多一些。但她又很会哄沧海君,死死地拿捏住了对方的软肋。
  沧海君彻底没脾气了,深吸一口气,故作大方,摆摆手说:“不够再挑几个。出门在外,注意安全,莫要让你娘亲担忧。”
  赵琨乖巧地应了,心中暗爽:沧海君,瞧瞧你这不要钱的样子!让你跟我抢娘亲!
  不过,沧海君其实是很奸诈的,当年他初来的时候,赵琨向萱姬举报他偷藏私房钱。沧海君二话不说,就豪爽地将钱和产业收益都交给萱姬管理。然后,隔了一个多月,赵琨病了,沧海君对萱姬说,习武可以强身健体,让赵琨以后跟他练剑。并且在练剑的时候,狠狠地修理了赵琨一顿。
  萱姬仿佛不知道儿子每次故意坑沧海君,也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交锋,留他俩一起享用温鼎(小火锅)。
  一顿饭,有说有笑,吃了一个时辰(两小时),赵琨感觉身上都被小火锅给熏入味了,回房换了一套衣裳,才去章台宫找秦王政。
  听闻秦王政在昭阳殿摆了筵席,宴请韩非和李斯。估计是还想攻略韩非。
  赵琨没有立即过去,先顺着飞阁(天桥)直接进入宜春宫,给扶苏带了一些市井中买来的新鲜玩意,还有玩具。
  扶苏已经开始接受启蒙教育,他得了新玩具,激动地跑上前拽住赵琨的衣袖,淳于越就一脸严肃地教导他:“君子有仪,不可拉拉扯扯。”
  扶苏做了一个鬼脸。
  赵琨:“……”
  感觉过分严厉了,他想象着扶苏变成小淳于越,做什么都一板一眼、老气横秋的情景,顿时一阵恶寒。然而秦王政对长公子的期待非常高,要求自然也就严格一些。
  探望过扶苏,再折回章台宫,已经是薄暮时分,筵席还未散场,不过李斯已经识趣地先走一步,留秦王政和韩非一同对饮,给他们创造互相了解的机会。
  赵琨解了佩剑,被内侍引着,顺着台阶和地毯,一步步登上昭阳殿。正在推杯换盏的两人听见通报,同时转头望过来。
  与此同时,赵琨看见了穿着韩国使臣的服饰的玩伴。这些天,跟他一起玩遍了大半个水上乐园的人,居然是韩非!
  韩非比赵琨更加震惊,这位最佳玩伴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单纯的爱吃爱玩的少年郎,看身高和相貌,家境应该不错。但衣着随意,也不太注重礼仪,应该不是很高的门第。
  韩非一直很欣赏这个少年郎,无论喜欢什么、厌恶什么,都能说的理直气壮,坦坦荡荡毫不遮掩,是那种从小就被人关爱,将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展现在他眼前,才能养成的温柔善良的性情。就像和煦的冬日阳光,温暖又不会灼伤注视它的人的眼睛。
  现在告诉他,这个少年郎就是拒绝跟他见面的镐池君?
 
 
第112章 韩非对秦王政的印象改观。
  韩非希望存韩的计划能够得到赵琨的支持,自然打听过赵琨的经历。据说他幼时也曾因为生母不受宠,饱受欺凌,有一回被推进莲花池,险些淹死,之后大病一场,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别人跟他说话,他也总是露出迷茫的神色,还得了一个呆公子的诨号。
  后来,赵琨凭借着种田术和奇技淫巧得到了子楚的庇护,封地位于离咸阳宫非常近的镐池乡,是秦国宗室独一份的荣宠。再加上跟秦王政从小玩到大、相依相伴的情分。尚未加冠,就入朝为官。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置喙。传闻弹劾他的奏疏,无一例外,都会泥牛入海,杳无消息。
  如果赵琨愿意帮忙说句话,存韩这件事也不至于如此艰难。
  殿门在赵琨的身后缓缓关上。
  前天,韩非让人送来拜帖,希望今日登门拜访赵琨,赵琨拒绝他的理由是身体不适,不见客。
  此时,赵琨突兀地进宫,谎言意外揭穿。他尴尬地轻咳一声,作揖行礼:“大王千秋无期。”
  作为长辈,他见秦王政不用拜。再转向韩非:“得见韩公子非,幸甚。”
  秦王政起身迎上去,抬起手臂,搭住赵琨的肩膀往自己这边一揽,是个勾肩搭背的亲昵姿势,“不是说过了,小叔父进宫不用下马,入殿也无需解剑脱靴。”
  赵琨灿然一笑,道:“王上的恩典,臣心领了。但树大招风,臣要‘和光同尘’,不搞特殊,免得惹人恨。”虽说尉缭也享受特殊的优待,然而他跟赵琨不一样,平日里就喜欢四处招摇,一天不搞事情就浑身不得劲,十分享受鱼咬钩的乐趣。入秦一年,将跳出来挑衅他的刺头、以及暗中使绊子的人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秦王政颇有几分期待地问:“又给扶苏带玩具,寡人的那一份呢?”
  “也带着。”赵琨去摸袖袋。
  秦王政连忙制止他,道:“手上还有伤,别忙活了,寡人自己拿。”
  东西摸出来,是一只青竹叶编成的蚂蚱,还有一对彩绘的蝴蝶。赵琨偏头,附在秦王政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秦王政让小宦官取来一把金柄铁剑,剑刃如霜,黄金剑柄通体镂空成精美的蟠螭纹图案,镶嵌着七颗绿松石,呈北斗七星排列。
  因为冶铁技术的限制,铁剑少有如此锋利精致的。
  仿佛某种戏法,秦王政抛出的仿真蝴蝶并没有落地,而是扒在铁剑上振翅,鲜艳的彩绘翅膀,惟妙惟肖的触角都在动,就像是真正的活蝴蝶。
  韩非好奇地望着,下意识抬手,又收住,不敢擅自动秦王政新收到的礼物。
  就像他们一起玩耍的时候一样,赵琨自然而然地凑过来,带着韩非的手触摸了一下蝴蝶依然震颤的翅膀,介绍说:“这蝴蝶的躯干是用磁石雕刻的。可以吸附在铁器上,你也试试?”
  秦王政看着他们,唇角微扬,是一个从寒冰之中绽放出来的柔和笑容。
  韩非有些意外,他在韩国,听说的都是秦王政如何残暴,秦法是如何的严苛,仅成蟜在屯留叛乱这一案,就屠戮了成蟜麾下所有的将士,屯留的十万百姓全部被连坐,惨遭流放。
  到了秦国,才发现传言有误,屯留城总共也就一万多人。秦法推行的非常成功,官府办事高效,奖励耕战的制度深入人心,秦国百姓热衷于耕田立功,或者从军杀敌立功,日子过得很充实,整体比韩国的百姓要富裕一些,尤其是咸阳、镐池一带。
  秦王政也有十分温情的一面,至少对赵琨、尉缭、李斯等近臣都很好,不是那种礼贤下士的作秀,而是真正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细致入微,挑不出毛病。
  作为一个法家,韩非的很多理论,只有在秦国,才有机会一一实现。根据师弟李斯透露的内部消息,由于秦王直接管辖的疆域不断地扩张,早已超越了任何一个诸侯直属的土地,曾经的官制、律法等等都不太适用了。秦国正在筹划改革,要开创万世之先河,韩非的内心深处是渴望加入这份事业的。然而作为韩国的公子,他又迫切渴望保住韩国,与想要横扫六国的秦王政政见不和,这些日子,他们已经数次争论,都想说服对方。
  但不管怎么样,韩非对秦王政的印象已经改观了。这位年轻的君王,是师弟李斯的贵人,也是他的进退两难。
  秦王政带着赵琨和韩非一起登上观星楼,站在高处,只见以章台宫为中心,各处宫殿、王城、内城、外城的灯火次第亮起,稠密如天上星河环绕。
  从暮色朦胧,到万家灯火的场面太过震撼,韩非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却听见赵琨说:“韩公子非就不想点几盏灯,加入这繁华夜景吗?”
 
 
第113章 一唱一和
  秦王政展了展堆叠的广袖,跟赵琨配合,一唱一和道:“寡人看了韩公子非的新作,治国理念甚是精妙,但仅仅是书面文章,具体实行起来,恐怕会遇到很多问题。公子就不想亲手实现自己的志向吗?”
  韩非苦笑,他当然想、非常想。他在韩国可不曾被君王这般重视过。秦国的变法,无论是商君(商鞅)的魄力和手段,还是秦孝公的无限信任、无条件支持,都是韩国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就算他可以当第二个商君,韩王对他的信任也不可能达到足以成事的程度。除了秦王政,再没有任何一位诸侯,能实现他以法治国的理念。
  但他肩负的责任……
  韩非微微垂着眼,沉默地立在那,仿佛对赵琨的话置若罔闻。好半天,才幽幽开口:“我心匪石,不可、可转也。”我的心并非圆卵石,不可随便反转,改变立场。
  关键时刻,韩非口吃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忽然有点厌弃自己。每次开口,总是惹人嘲笑。韩国的宫廷筵席,公卿百官三三两两,觥筹交错,讲些奇闻异事、诙谐的笑话来活跃气氛。他永远插不上话,也融不进去。每逢上朝,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向韩王献策,大王却总是不耐烦地挥手打断,“敢不敢把舌头捋直了再来说话?”
  就像无数次一样,这次跟秦王政的会面,终究是搞砸了吧?秦王政也知道他言语不顺了。一个因为说不上话,总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著书立说的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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