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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穆桦没好气地“嘁”了她一声,兀自往前走进酒肆,朝汐失笑,跟着他往里走,然后听他一点一点跟自己解释刚才没说完的话题——
  乾和六年,太祖皇帝设立东南沿海水军,名楚河水师,命征南大将军韦礼,韦伯翎任楚河水师提督,韦家世代驻守,传袭爵位。
  乾和二十七年,太祖皇帝驾崩,先帝登基,年号天宁,尊太祖皇帝遗志,韦家水军依旧驻守东南沿海。
  天宁三十一年九月先帝驾崩,同年十月新帝即位,次年登基,改年号元庆,也就是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桑檀,先帝特喻大长公主监国,元庆二年七月,大长公主入护国寺祈福,柳相辅国,次年七月大长公主方出,柳相染疾,退朝入府。
  元庆二年九月,新帝罢韦家兵权,时任楚河水军提督韦渊,韦从骁卸甲回京,封一品镇南将军,驻守京城,柳相柳承平之甥柳荀生接任其职,至今整两年。
  朝汐正夹着桌上的花生米往嘴里送,看着穆桦口干舌燥地唠叨完这么一大段话,十分贴心地将酒杯替他添满,然后推到近前,一脸疑惑地问:“你说她去护国寺祈什么福?不是最烦那些老和尚的吗?”
  穆桦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往下咽,听到她的话差点把自己呛死,一边猛咳一边胡乱地拍着自己的前胸顺气,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瞪着两只大眼,直勾勾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这个搞错重点的人:“我的大将军,合着我费劲说了半天,你就听到个护国寺,听到个长公主?”
  朝汐尴尬地摸摸鼻子:“咳咳,我这不是……这不是分个轻重缓急,三六九等吗。”
  穆桦白了她一眼:“得了吧你,对了——你问楚河水师做什么?”
  朝汐又丢了两颗花生进嘴:“你方才说这次水灾来的蹊跷,凡事有因必有果,要真是有人费尽心思搞出这场灾祸,那必定是在图谋什么。”
  穆桦:“图什么,能图什么? 图钱?图权?”
  朝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眼珠子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帐台,耸耸肩,好整以暇地道:“我怎么能知道他图什么,又不是我说的蹊跷,再说了,他图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江山又不是我的,我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穆桦冷哼一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朝汐面前的空酒杯,顿了一下,随后也帮她满上,有些戏虐地说道:“太后是你姑祖母,大长公主是你姑母,就连当今圣上都是你皇兄,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江山虽说不全是你的,但你也算是半个皇亲国戚了,若是日后皇上遭遇不测,太子年幼,到时候这江山可真不一定是谁的,我的大将军王,我的兵马大元帅,你还想怎么样?”
  朝汐又是一杯酒下肚,咂咂嘴,翻起眼皮看他:“穆云磬,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御史台关系挺好的?”
  穆桦毫无畏惧之色:“怎么?还要参我一本?好啊,那你去啊,等我被你拉下了马,看谁还帮你说话。”
  朝汐彻底被他的不要脸精神折服了。
  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朝汐赔罪一般地笑着,手下不停,殷勤地给穆桦斟酒,穆桦看着她笑得跟要咬人一样的脸,连忙把酒杯护在怀中,警醒地看着他,自己本人连带着屁股底下的凳子也挪出三丈远,留着朝汐一个人僵坐在桌上。
  当然了,不到半晌,穆大人又乖乖地坐了回来,他本人坚持声称,自己不是被朝汐徒手捏碎酒杯的阵仗吓到的,而是因为自己单开一桌太不人道罢了。
  朝汐叫来店小二,要了一个新的酒杯,又要了半斤的“春日酿”和二两酱牛肉,穆桦眼角微微有些抽搐,心里感叹:“好好地做什么说要请她喝酒,倒忘了这是个酒猫。”
  小二应声去了厨房,又剩下他们两个人相对而坐。
  “我不是无缘无故才问你护国寺的。”朝汐低声道,“你方才说,大长公主七月入护国寺祈福,九月皇上就罢免了韦家的兵权,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柳承平那个老东西就能让两朝重臣轻易下台滚蛋,如此看来,他的手段当真是不一般。”
  穆桦点头,心里正思付着,还未等他开口,便又听见朝汐悠悠地说:“江南水患一事,既然连你这个查案的大理寺少卿都觉得蹊跷,那其中必定是有点猫腻的。去年我在西北就听说了,沿海匪寇对大楚东南国境虎视眈眈,并且屡次冒犯,楚河水师也只能勉强与其打个平手,长此以往下去,难免不会有失手的那天,要是真到了那天,可就麻烦了。”
  穆桦沉出一口气,怒声骂道:“柳荀生那个脓包!”
  朝汐皱眉又道:“他要光是脓包也没什么,我怕的是,他有异心。”
  穆桦:“你是说……”
  朝汐打断他:“南海匪寇为什么近两年来才开始决定进攻我国边界?韦家水军驻守南海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来?柳羿到底是真打不过,还是装样子给朝廷看?柳承平这个老狐狸一称病就是两年,可朝中还是有他的人,他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准备当黄雀?桑檀这个小皇帝才做了四年,难道就要成亡国君了?”
  穆桦一开始听她说话的时候,心中还尚有些准备,可他越往下听,面色便越发的惨白一分,听到最后的“亡国君”三个字,脸色铁青,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水患来的蹊跷,并未深究,可如今想来这里头倒是大有门道,倘若真如朝汐所说,柳羿是受了柳相的意,和匪寇里应外合想要突破东南沿海,那么直捣黄龙杀入京城也是指日可待了。皇上现下虽说不再提卸下朝汐兵权的事,可并不代表他心里不这么想,真要是到了那一天,朝汐没了兵权,匪寇入京,大杀四方,那桑檀可就真成了亡国君了。
  不行,想想就可怕。
  穆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稳了稳心神,看向朝汐的目光里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倾佩,他原本以为,这就是个只知道在战场上领兵作战,战后同将士们饮酒作乐,回到京城后搅得天翻地覆的浑小子罢了,今日听他这么头头是道的分析江南局势,心里顿时感觉,他与从前不太一样了。
  他放下酒杯,气沉丹田,准备酝酿一场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来夸奖他一番,然而尚未出口,便又被人打断了。
  只见来人一身藏青色劲装,脚踩飞云皂靴,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嘴里还大喊着:“我的将军啊!我的活祖宗!我可找到你了!”
  
 
25.真身
  穆桦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看了半天,却没能想起来自己在哪见过,当下也不好说话,就只能坐在一旁干看着。
  朝汐来回揉了揉被她喊到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只手架在桌子上,撑着脑袋,闭着眼无奈道:“我说朝云啊,你家将军我又不是死了,你别急着哭,啊,乖,等到哪天我真出殡——”
  “呸呸呸!”朝云连忙过来呸了三下,又伸手捂住她这张,不光瞎胡说而且还没把门的嘴,“将军!你又胡说什么呢!”
  朝汐有心解释,却被她捂着嘴,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一个音都没发出来,而朝云这小丫头,像是脑子里少了根线似的,丝毫没察觉出不对,竟一直也不肯放手。
  朝汐干瞪着两只眼瞅着她,而朝云也眨巴着眼回瞪着她,穆桦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着他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场面一度寂静。
  朝汐深吸一口气,挑起一遍眉毛,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朝云——你不放手吗?
  朝云睁大双眼,眼神专注地回望着朝汐——将军,你想说啥?
  朝汐又深吸一口气,挑起另一边眉毛,被盖住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确定不放手?
  朝云皱起眉毛,小脸上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将军,你到底在说啥?
  朝汐放下眉毛,沉了沉气,似笑非笑的——小丫头,是你逼我的。
  她像是一条吐着冰冷信子毒蛇一般,眼神迷离,然后她缓缓张开嘴,湿热的舌尖轻轻扫过朝云覆在自己双唇上的手心,小丫头刚刚跑来时似是出了着汗,有些咸咸的,却也带着些香气,温热过后留下的是冰凉的,带着酒气的水渍,那是“春日酿”里腊梅的味道,它们从这个醉猫的舌尖跑到朝云的手心里,留下印记后又再一次打着弯,转回到朝汐的鼻子里。
  朝云心里一惊,“哎呀”一声,被她吓得连忙抽回手,后退了好几步,眨着眼睛,有些惊悚地看着朝汐。
  朝汐看上去像是有些醉了,她压着嗓子低低地笑出声,好整以暇地看着朝云如临大敌的样子,无赖道:“这可不怪我,是你不愿意放手。”
  朝云气急,想上手打她,可转念一想这是在外边,不是在将军府,也不是在军营,况且穆桦还在,就算她们平日里打闹惯了,当着外人的面,自己也不能动手,于是悻悻地又把手放下,鼓着脸颊,气呼呼地望着她。
  朝汐伸手拉过她,又仔细地替她擦了擦刚才被自己轻薄的手心,笑着跟她介绍:“这是大理寺少卿穆桦,穆云磬大人,就是上次中秋宫宴上,喝多了被你让人抬回去的那个。”
  朝云点点头,给穆桦行了礼。
  穆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眼熟这姑娘,敢情早在一个多月以前,他们两个人就见过了,只不过当时被朝汐这个混蛋灌了太多黄汤下去,神志不清,最后还要闹到,让人家小姑娘叫人送自己回去的地步,当真是……奇耻大辱!
  还没等到穆桦脸羞得跟地里的红萝卜一个颜色的时候,朝汐又开口了:“大中午的,你既不去军营,又不在府里,找我做什么?”
  朝云差点没被她的话砸了脚后跟:“您这是喝了多少啊,还中午?这都申时了我的将军!”
  朝汐:“哦,大下午的,找我做什么?”
  朝云:“……”
  她不找了,她走,行不行?
  朝汐看着自家小丫头的脸又拉拢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收敛了自己玩闹的神情,正色道:“行了,不逗你了,到底怎么了?”
  朝云:“刘公公未时的时候就去了府里,可是没找到您,军营里也不见您的影子,皇上和大长公主在御政殿等您呢,您快别喝了,跟我走吧!”
  朝汐挥挥手,端起酒杯又是一盏:“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别担心,他们今天找不到我也没什么,今天本来也不该我出马啊。”
  “哎呀,将军!”朝云上前去抢朝汐左手的酒杯,“你不能再喝了!”
  朝云扑了个空,奈何这只醉猫虽然喝多了,可身手还在,只见她轻轻一抛,原本在左手的酒杯腾空而起,右手向上一抓,酒杯又稳稳地拿在手了里,挑衅一般地看着朝云,然后又倒了一杯,伸手就往嘴边送。
  朝云快被这只喝得七荤八素的醉猫将军气死了,可当着外人的面,又不能冲她大呼小叫的,急中生智,恶狠狠地看着朝汐道:“将军你可想好了,军师现在还没回西北呢,要是你再这样继续喝下去,我回去就告诉军师!”
  朝汐一口“春日酿”卡在喉咙里,原本清幽的腊梅此刻竟变得辛辣无比,惹得她一阵猛咳,当下酒就醒了个七七八八。
  穆桦失笑,摇着头问朝云:“你们这个军师什么来路?能吓得你家将军连酒都喝不下去?”
  朝云扬眉吐气一般,叉着腰道:“穆大人我跟您说,您是不知道,我们将军虽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可这世界上还真有两个人,是她打不过的。”
  穆桦来了兴趣:“哦,是吗?哪两个?”
  朝云:“这第一个,也就是已经过世的,我们家将军她老爹,朝晖,朝老将军。”
  穆桦:“第二个呢?”
  朝云:“这第二个,也就是军师韩雪飞,我们将军她表哥,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军师那是——将军你别拽我啊,我没说完呢。”
  “唉唉,差不多得了。”朝汐捋顺了气,一把将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丫头拽了回来,“给你家将军留点面子吧,算我求你了,祖宗。”
  朝云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酒喝到现在,我看也再喝不下去了。”朝汐站起身,叹了口气道,“等下次,我听我小姑姑说,她在昌平有一所别院,里头还有温泉,等下次我们一起去泡温泉,顺便把天香楼唱曲儿的姑娘喊着,咱们都去乐呵乐呵。”
  朝云倒吸一口凉气,无奈喊道:“将军!你别胡说!”
  朝汐一愣,然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冲着穆桦有些不好意思:“哦,对不住啊,我忘了。”
  穆桦:“忘了什么?”
  朝汐:“我不能跟你一起泡温泉。”
  穆桦端起酒杯,笑着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
  朝汐:“因为我是个娘们儿?”
  “咳,噗——”
  穆桦一口“春日酿”尽数喷了出去,要不是朝汐躲得快,兴许就直接在穆桦的嘴下洗了个澡。
  穆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半天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啥?你说你是个啥?”
  朝汐坦然道:“娘们儿。”
  然后这个娘们儿想了想,似是觉得言语表达的不太明白一般,又抬起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语气诚恳:“就是那种,有胸有腚,能喂奶,能生——哦,不好意思,能喂奶,不能生孩子的,娘们儿,明白了?”
  穆桦木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迅速地摇了摇头。
  他不明白,他太不明白了。
  一个成天在男人堆里插科打诨,浑水摸鱼,同吃同住,就差光着屁股一起满街跑的浑小子。那个曾经五岁打碎先皇御赐的九龙杯,七岁带领着众皇子爬上皇城外墙,九岁带着当今圣上爬树掏鸟蛋偷御酒,十一岁揍的兵部侍郎三天起不来床,十三岁成为小孩夜啼时杀手锏的京城小霸王,朝子衿,居然是个娘们儿?!
  穆大人凌乱了。
  他忍无可忍地怒吼:“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
  朝汐一脸无辜:“你他娘的也没问过我啊!”
  穆桦:“……”
  所以还是他的错了?
  朝汐咂咂嘴,后知觉地喃喃道:“我想起来了,上个月我快马呈给皇上请罪折子的时候,你人还在江南呢,怪不得怪不得,不知者不怪,不知者无罪,怪我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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